沐清不再和王飞计较,本身也不打算真的杀了他,而且沐清就是在希望能有人出手阻拦,好让自己下台。
    龙族的人典型记仇,沐清虽然不怕龙族,但是就这样杀了王飞,绝对会有龙族的人来报仇找麻烦。
    “白家的供奉,我看你也是不想活了。今日我来这角斗场,就是为了收拾你们白家。怎么,你要不要为白家出头?”沐清走向白家供奉,路过王飞的时候,随手一拳将他甩出角斗场。
    嘭!
    王飞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甩飞,而且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
    摔在地上,王飞心中震撼不已,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角斗场上的那个人如此轻易甩飞。
    白恩宽看到沐清竟然对自家的供奉都如此放肆,便趾高气扬地走到他的面前,距离十步的位置停下。
    “我不管你是谁,但在这角斗场内,还真没有多少人敢摘下面具。供奉先生,替我收拾了这个家伙,白家会给你足够的奖赏。我要让这个人,成为角斗场内的第二十六号兽奴!”白恩宽露出一副狠辣的神色,仿佛根本就没有吧沐清放在眼里一般。
    沐清同样对白恩宽不屑一顾,依旧向前走去。
    “小子,你竟敢打伤王飞,休要狂妄!”白家供奉虽然也从心里不喜欢白恩宽,但他毕竟是白家的公子,不能在自己面前受伤。
    白家供奉取出法宝,这是半截鎏金镗,乃是一件神器被毁坏后改造而成的法宝。
    “噬魂鎏金镗,收!”
    白家供奉将噬魂鎏金镗投掷向沐清,真气操控鎏金镗飞行,一道黑色的光幕将沐清包围,好似绳索一般捆缚他的手臂身体。
    “师傅哥哥!”
    关玲珑看到角斗场下的师傅被奇怪的黑气包裹,紧张地喊叫。
    关玲珑的血脉让她对灵魂类的攻击有天生的敏感,这一道黑色光幕释放出领她恐惧的气息,关玲珑自然担心师傅会遇到危险。
    公孙雪微微一笑,相信沐清一定没有问题,赶紧安慰关玲珑不要冲动。
    沐清任由黑色光幕困住自己,感受黑色光幕对灵魂的压迫,只是微微摇头。
    “不够,这样的攻击还是不够啊!”沐清任由黑色光幕攻击自己的灵魂,奈何却发现自己的灵魂只是受到压迫,并没有收到伤害。
    白家供奉顿时懵了,无往不利的噬魂鎏金镗竟然在这个青年身上失效,让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缘故。
    “你已经出手,来而不往非礼也。接我一招,不死就算是你的造化。”沐清轻易振臂,黑色光幕直接就被震碎了!
    “这不可能!”白家供奉震撼地倒退,心中产生恐惧,因为只有他才知道想要震碎光幕需要何等实力。
    “此子臂力真大,不简单。”
    “嗯,看来白家这回是提到铁板了。”观众纷纷议论,感慨于沐清的力量之大。
    王飞咬紧牙关,嘴角被咬出血,搀扶着摔伤的手臂自言自语:“不,绝对不是力量大的缘故!我见识过噬魂鎏金镗的威力,这东西是直接攻击灵魂,需要灵魂力量才能反击!鎏金镗本来是供奉在寺庙内的佛家兵器,因为一个老和尚入魔,鎏金镗也就变成了半魔器,威力更是翻倍。想要突破黑色光幕,他至少也是七品宗师巅峰!”
    依旧是低估了沐清,但王飞已经把沐清的境界猜测得差不多了。
    “如果你只有这些本事,还是赴死好了。”沐清右手一挥,金光如同绳索一般瞬间困住白家供奉,将他限制在原地。
    “老夫还真是有些后悔了,不应该为了区区一个白家小辈而和你作对。七品实力的宗师金光,我貌似想起来你是谁了。”白家供奉露出凄苦的惨笑,忽的眼神一凝,奋力对抗金光却毫无功效,眼中禁是悔恨。
    沐清面无表情,只是握紧拳头,控制金光逐渐收拢。
    “沐清!我不该挑衅你,希望你能够放过我的宗门!今日,我用自己的死来偿还对你的不敬!”白家供奉感受到金光的收缩速度,猛然瞪大眼睛,大喝一声。
    额头青筋暴起,白家供奉对沐清不敢有丝毫反抗,自断经脉而死。
    噗嗤!
    仿佛是皮球被刺破一般,白家供奉的体内传出这样的声音,可知他已经自绝经脉而死了。
    自杀,是白家供奉的选择。
    沐清一愣,虽然自己的确是想按照之前的处事方式杀死白家供奉,却并没有想找他宗门麻烦的意思。
    “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又如何能找你宗门的麻烦呢?祸不及家人,沐清还是明白这一点的。”自言自语,沐清转头看向白恩宽,这个纨绔公子已经被吓得瘫软坐在地上了。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白家的公子,很有可能就是白家的家主,你杀了我就是在和整个济北郡作对!”白恩宽紧张,直视沐清的眼睛,言语威胁沐清不要伤害自己。
    丝毫没有了刚刚那种嚣张跋扈的气势,从供奉死了的那一刻,白恩宽就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能够逼得一个老供奉自尽,白恩宽知道面前这个青年绝对是实力、身份地位都很强大、高贵!
    “沐公子还请手下留情,给老夫一个面子,白家必然也会厚待沐公子!”浑厚的声音从天上传来,随之落下一个身穿太守官服的人。
    “竟然是太守大人,他不是闭关多日了吗?竟然为了角斗场的事情出来了,看来这个杀了白家供奉的人不简单啊!”
    “沐公子?我好像想起来了,他就是那天杀了蔡吉美的人!”
    “蔡吉美是谁?青楼里面《小公鸡好美》歌曲的头牌花魁吗?”
    “啥玩意乱七八糟的?蔡吉美是天门山门主,你们竟然不知道天门山被灭门了吗?之前有一个名叫沐清的人去砸场子,将天门山的长老和掌门给杀了,留名就是沐清!而且原本去庆贺蔡吉美建立门派的那些其他宗门高手纷纷倒戈,帮助沐清铲除天门山原本那些品行不端正的弟子,最后只有这段时间刚加入天门山的弟子逃了出来。”
    “天哪,竟然是他!”
    观众认出了沐清的身份,纷纷露出敬畏又恐惧的神色,毕竟能够灭了一个宗门的人绝对是让他们望尘莫及的强者。
    “沐公子,老夫是济北郡的太守李诚园,希望沐公子能给老夫一个面子,放过白恩宽。”济北郡太守李诚园满头冷汗,不知道这样对沐清说话是否妥当。
    沐清冷哼一声,眯起眼睛,对着李诚园说道:“让上面那个老家伙下来,别再搞小动作了。一个七品武师大成境界,还是用圣药堆起来的垃圾,以为能够对付我了?”
    还没等沐清说完,天上就落下一个白衣老者,毕恭毕敬地向沐清鞠躬行礼。
    “沐公子果然厉害,竟然知道老朽在天上,只是老朽并不敢对沐公子不敬,刚刚不过是为了提防周围是否有龙蛇岛奸人埋伏沐公子。老朽是白家的家主白忠约,特向沐公子赔罪,还请沐公子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白家家主白忠约向沐清深鞠躬,同时一道真气将自己的小儿子拉过来,看上去是让儿子向沐清赔罪,实则是为了保护白恩宽。
    “父亲!”
    白恩宽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都来了,更是有城主在旁,他自然不再畏惧沐清。
    “孽障,跪下!给沐公子磕头赔罪!”白忠约气急,怒斥白恩宽跪下。
    白恩宽顿时一愣,对父亲让自己向沐清跪下磕头的要求很不屑。
    从小就是家里面的小公子,无论是哪个长辈都呵护有加,长大后更是为所欲为。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商家大户,都要阿谀奉承白恩宽。几乎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白恩宽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又岂能给沐清下跪?
    想让白恩宽下跪,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冷眼盯着沐清,白恩宽不仅不跪,反而还鄙夷地看着沐清,大声喊道:“凭什么给他下跪?他不就是一个泥腿子吗?杀了咱家的一个供奉又能如何?他还能打得过城主大人和父亲了?更何况是这个泥腿子扰乱角斗场在先,我才要收拾他。现在想让我下跪,不可能!”
    “你!你…你!你这个孽障!快给我跪下!”白忠约被气得手臂颤抖,担心沐清真的会直接动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已经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白恩宽也没什么好害怕的,反而向沐清走去。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就是你扰乱角斗场在先,今日之事论道理也是错在你!你的身份或许很大,但我也不怕你。讲道理,今天这件事就一笔勾销,我不计较你扰乱角斗场,你也别在找我们白家的麻烦。尽快滚出济北郡,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白恩宽怒目而视沐清,丝毫没有了刚刚那种畏惧的表情,好似有父亲和城主在后面,他就可以为所欲为。
    白恩宽这几句话说得的确合情合理,但他却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何许人物,自己竟然在和什么人讲道理。
    “一笔勾销?我说要杀你,就一定会杀了你。再者,你说要让我滚出济北郡,还真是够狂妄。只可惜,你也就狂妄这最后一次了。”沐清从面无表情变成了似笑非笑。
    白恩宽露出不屑的笑容,向后退了两步,站在自己父亲和李诚园城主前方。“怎么,你还真敢杀我不成?”
    白恩宽以为自己身后有了父亲和李诚园城主,就可以为所欲为、高枕无忧。
    只是他想不到也没看到,自己的父亲白忠约和济北郡城城主李诚园都纷纷后退,和白恩宽保持距离。
    “死杂种,想死别拉上为父!”白忠约心中怒骂自己的儿子,他知道儿子今日必死,如果自己非要救他,只怕连整个白家都要搭上。
    白忠约不缺儿子,像白恩宽这样的无脑儿子,不要也罢。
    “谁敢杀我,谁能杀我?我再问一边,这天地间谁能杀我!你,该不会是怕了……!”白恩宽狂妄地挑衅沐清,只是话还没有说完,眼神直接凝固。
    “啊!疼,好疼!爹,救我,救……我!”
    白恩宽突然倒地,痛苦打滚,眼中流露出恐惧。
    谁也不知道白恩宽倒地怎么了,只是能从哀嚎中听出来他现在是多么痛苦难忍。
    “白家主,请节哀。”李诚园无奈叹气,看得出来白恩宽必死无疑,即便是大罗金仙下凡也就不得他。
    白忠约只是流露一瞬的痛苦,随后竟然露出大快人心的笑容。
    “哼!这个孽障终于死了,竟然敢挑衅沐公子,死得活该!”将痛苦藏在心里,白忠约为了白家,不惜看着儿子被活生生摧毁魂魄而死,也要迎合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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