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月无奈的笑了,他摇了摇头道:“是本地的,但救你的苏前辈是一位很厉害的人,也不知他如何做到的,竟然能让一块土地的地质发生变化,以及于生长出的菜,与正常地方无异。”
    “可惜啊,我问苏前辈了,这法能不能长之有效,如果可以的话,黄羊镇的镇民们也不需要天天吃这些类似草叶树根的蔬菜。”
    “苏前辈说,此法仅能保存十余天效用,并且范围不可能太大。我想着你重伤在身,这里的东西你肯定吃不了,还好苏前辈有一手神通在。”
    陈明月说的很简单,很轻松。
    但江义却能感受到浓浓的关怀,他狠狠咽下喉咙中的食物,大方笑道:“挺好的,吃起来另有一番滋味。”
    江义在陈明月的屋内只吃了一顿黄羊镇的饭菜,就要离开了。
    自然不是江义嫌弃这个贫困的地方,而是他不得不离开,返回机关城。
    那一顿饭,江义嘴上说是另一番滋味,可实际上是真的难以下咽。江义要走了,可陈明月却在这个地方呆了很长时间,甚至还要三个月后,才打算离开。
    意味着陈明月需要在此地,吃菜如吃草叶的渡过三个月之久。
    少年江义望着小镇路口,站着的同龄人。
    短短时间的相处,竟然有了一丝舍不得的意味,江义奋力的挥手。
    “明月,我去稷下学宫等你!”
    江义提着丈八蛇矛,转身,背向黄羊镇,向着机关城而去。
    阳光西斜,将他的倒影拖拉的好长好长。
    ……
    机关城。
    坦克公会被人踢了场子,听说一半的大门都打飞了,都好几日了,没人敢去坦克公会瞅热闹,生怕误以为是坦克公会的人,被人一并收拾了。
    其原因,众人的说法都不一致。
    有人说,坦克公会得罪了战士公会,战士公会呢,就联合了法师公会的负责人,一起去坦克公会踢了场子。
    有人说,一个世族的公子爷,入职坦克公会历练时,不小心受了伤。庞大的世族势力,迁怒于坦克公会,派出一堆高手,直接打进了坦克公会的大门。
    更离谱的还有,说一个机关师的徒弟被坦克公会的人出卖了,至今下落不明。而作为师傅的机关师,一人挑战了坦克会会,打的人家哭爹喊娘。
    而这位机关师还放下豪言:“什么狗屁坦克公会,不就是一群肉盾嘛,来再多的你们,一样干服你们!”
    相对于不同公会之间的纷争甚至斗殴,或者深藏不露的世家大族,所流露出的恐怖报复力。
    你说你一个机关师,单挑了人家一个公会,还放言说来再多,也要给干服了。
    这不是扯蛋嘛,鬼都不信!
    鬼不信的事,百里狞却信了,并且信的恐惧万分。
    “你刚刚说你叫什么来着?”一道深沉的声音,在寂静无光的地下通道内响起。
    黑咕隆咚的,看不见任何事物,偏偏有声音响起,太过于吓人。
    “前,前辈。我叫,叫百,百里狞。”
    又是一道声音,在黑黑的地下通道内响起,并且音线颤抖的厉害,似乎恐惧之极。
    “哦,你叫百里狞,那你信不信我能干服那群肉盾?”
    “信,肯定信!”
    “那你信我是一只手就干服他们,还是需要两只手才能干服他们?”
    “我……”
    百里狞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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