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任阡晚竟然一瞬间没有思考,便说出了口。
    然后,她自己的反应,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怎么会……
    季颜栀了然般笑了笑,又和任阡晚胡乱闲扯,说了些杂七杂八的。
    可任阡晚的眼神却明显开始飘忽了……
    等到八点半的时候,陆亦骁回来了一趟,给任阡晚小心地放好小桌子,铺好餐巾纸,把饭摆好,又将她摇坐了起来。
    一套动作,顺理成章,仿佛已经演习了千万次。
    任阡晚眼眸有些闪躲,紧紧抿住唇没有言语。
    陆亦骁身上有丝丝的汗味,不过不难闻,是成熟的味道。
    “晚晚,好好吃饭,有事打电话给我。”
    他做好一切,便伸手想摸一摸任阡晚的头发,手却生生顿在了空气中,然后尴尬地放下:“我公司还有点事情,忙完就回来。”
    陆亦骁低低道,说完这句话,看任阡晚依旧是不说话,便也习以为常,直起了身子。
    “我走了哈。你们好好聊。”
    他爽朗地笑了笑,和她们两个打了声招呼,便转身离开了。
    任阡晚愣愣地看着陆亦骁的背影,看了三秒后,又突然移开。
    她咬了咬唇,手指不自觉抓紧了叉子。
    “真的不行……我是不配拥有爱情的。”
    “只因为你的腿?它肯定会好的!”
    “它不会好的!更何况,我还……”
    任阡晚说到一半,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般,紧抿住了唇,没有再往下说。
    “如果你愿意说给我听,我不会往外说。”
    季颜栀缓缓开口。
    “我……没有想说什么。”
    任阡晚眸光黯然了下去,明显不想再往后说。
    季颜栀也不好勉强,便挑了些不轻不重的话题,陪她聊了会儿天。
    等到十一点半的时候,季颜栀估摸着顾以安快到了,便和任阡晚说了再见,想先下去等他。
    可没想到,她刚下楼,正好顾以安的车就停到了楼下,他抬手刚要给她打电话――
    “以安,这里!”
    季颜栀赶忙小跑着去了他车前,顾以安朝她这边看一眼,拉开了车门。
    “以后不许跑了,听见没?”
    “嗯嗯。”
    她坐进来,敷衍地点了点头,然后掰着指头和顾以安说了自己想吃的所有东西。
    顾以安宠溺地勾了勾唇角,道一声“好”,便打开了车子引擎,带她去饭店。
    “以安,我总觉得陆亦骁的女朋友晚晚,心里有事。她以前是黑阁的人,黑阁首领的养女,后来却想和钱总合作,一起搞垮黑阁……”
    季颜栀侧身,细细嘟囔道,眉间凝着若有若无的苦恼。
    顾以安薄唇微抿,思路停留在“钱总”这个称呼上足足有两秒。
    他转头瞥了她一眼,才淡淡开口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A愿意求助于我,我倒也不是不能给她个机会,跟我合作。可是她不张口。”
    “你知道她是A?”
    季颜栀忽然惊呼。
    “你总是小瞧你家男人。”
    顾以安的声音里夹带了一丝不悦。
    “没有,在我心中,你最棒啦。”
    季颜栀甜甜笑,立马反驳。
    “对了,我还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顾以安打了一下方向盘,把车子听到了盛金大饭店门口,然后靠边停了车。
    “什么事情?”
    季颜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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