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一窜儿银铃般的笑声又传入了我的耳朵,我再次回头,看见是如月在望着我笑,她对如雪说道:“迈迈,姐,你看这个‘锅锅’(哥哥)好傻的样子哦。”
    在她旁边,一个那么完美的女子,那温柔似水的目光那么轻柔的落在了我的身上,没有疏离,没有冰冷,也不平静,只是温柔。
    “我的梦,我的梦,我不用再去昆仑了……”我喃喃的说道,忽然泪水就滑过了脸颊,忽然一只温暖的手就牵住了我,是如雪。
    而我的耳边也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承一,承一,你是醒了吗?”
    第六十九章 失去的和拥有的
    我醒了吗?我不愿意醒来,可手心传来温暖的温度,提醒着我,和梦中一样,在现实里有一双握住了我的手,不是她叫醒了我,而是她手心的温度提醒我,现实里还有人如此的担心着我。
    她的声音那么熟悉,如果是她这样把我叫醒,那么梦与现实的落差,还不至于让我那么难受。
    可是,她——如雪怎么会来这里?
    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感觉到一张柔软的手帕在我脸上游走,轻轻的为我拭去腮边的泪,才醒来看见的世界仿佛眼睛是对焦不准,一切都是模糊而晃动的,只是就算是模糊而晃动的,我还是能‘看见’在我身边握住我手,为我擦泪的那个人是如雪。
    好一会儿,我的眼神才清明了起来,看清楚了病房里的一切,哪里才止如雪,这间单人病房里几乎挤满了我熟悉的人,我的师兄妹们,如月,酥肉,沁淮……除了我的亲人,几乎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在。
    “额……”我想说点什么人,却发现自己昏昏沉沉的,虚弱的连说话的力量都没有,可是就是这么一声简单的声音,却让病房里的所有人都惊喜了起来。
    “承一,醒了?”
    “承一,你知不知道你小子昏睡了多久?”
    “承一……”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而纷乱的声音都让我不知道该回答谁,也就在这时,如雪却悄悄的松开了我的手,我的内心忍不住一阵失落,可是想到现实,却只能看了一眼如雪,然后是沉默。
    杂乱的场景持续了一分钟才在我的要求下,安静了下来,沁淮代替了如雪的位置,坐在我的旁边喂我喝水,直到接触到第一口水,我才知道我口渴的要命,几乎是‘贪婪’的喝着水,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想起我有一肚子问题要问,而沁淮则是负责回答我的人。
    “我是在哪儿?”
    “还能在哪儿?医院呗,北京的医院。”沁淮摇起了病床,并在我背后垫了一个枕头,让我靠的舒服一点儿。
    我有些恍惚,我怎么就到北京了?在这里,几乎我熟悉的人都在,独独就不见了慧根儿,而在我昏睡的时候,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我睡了多少天了?慧根儿呢?我不是在执行任务吗?我怎么会到这里来的?”说了一连串的话,我竟然感觉到深深的疲惫,仿佛是大脑负载不了那么多的信息一般,我到底是怎么了?但是我没敢问。
    沁淮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承一,不然你再休息一会儿?你才醒,不适合问那么多,你……”沁淮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这小子一向是天塌下来都不会惊慌的人,流露出这种表情,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我没有逼问沁淮什么,而是转头望向病房里的其他人,一向严肃的承清哥对上我的目光忽然就望向了窗外,而承心哥则假装在翻一本什么书,酥肉摸出电话,在电话上胡乱的按着,也不知道是要打给谁,承真躲避不掉,干脆走到了如月的面前,假装是要给如月说点什么,而如月正好借机做出一副要听承真说话的样子,至于承愿干脆问了承真一句,你们在说什么啊?然后就走了过去……
    只有如雪,还是一如既往平静的望着我,只有她那么的安静,脸上也没有其他人所有的哀伤。
    沁淮干咳了一声,干脆从我身边走开了去,他走到窗子面前,假装望着外面的风景,忽然望着望着,呼吸就粗重了起来,他一下子趴在窗子面前,我听见他哽咽了……
    仿佛这是一种传染病一样,酥肉不再玩电话了,望着天花板开始眨巴起来眼睛,像是在拼命忍住泪水,承清哥开始叹息,有洁癖的承心哥拿出一张手帕捂住了眼睛,承真和承愿干脆抱住了如月,开始哭泣,如月眼神哀伤,望着我,叫了一声三哥哥,还未来得及说话,眼泪就掉了下来。
    三哥哥?是关于我的什么吗?我是怎么了?仿佛这次的伤势让我的反应都变慢了起来,我是愣神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了这个可能,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双脚,我没残废啊?这就是我的第一个念头。
    在这个念头冒出脑海以后,我忽然就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老回,地下室,我昏迷了……可是又怎么了?
    “你们不要这个样子,无论他失去了什么,他还是他。”平静的声音在整个病房里回荡,是如雪的声音,我抬起头来望着如雪,我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雪站起来,还是一如既往冷静而淡定的走到了我的面前,她坐在了我的身旁,再一次握住了我的手。
    也许是她的话起了作用,大家的情绪稍微好了一些,只是沁淮喃喃的说了一句:“我怕他难过,怕他……”却被承清哥喝止,说道:“让如雪对他说吧。”
    “承一。”如雪叫了我的名字,我转头,眼神有些迷茫无辜的看着如雪,我实在想不到到底是什么让大家如此哀伤,只有如雪一个人能如此平静,可此时她是我心灵的安慰,我觉得好像我只能依赖她,依赖她的平静让我的心不那么紧张。
    “这里是部门的秘密医院,这里的医生也不是普通的医生,可以说医治的领域更加的特殊。在你昏迷以后,部门的人就把你紧急转入了这个医院,听说是非常高层人的命令。”说到这里,如雪顿了一下,望着我,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似是在鼓励我去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如雪的笑容一向让我沉迷,我以前就感觉,如雪只要微笑,枯萎的花儿都能重新的绽放,只是她一向平静惯了,很少微笑什么的,所以这一次我一如既往的,看见她的笑,心情就开朗了起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我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如雪好像笑得很勉强,是啊,她能平静,如果不是为了我,她也许笑不出来。
    可在我反应过来以后,如雪已经在说接下来的话了:“承一,我不知道你这一次去执行的任务是什么,总之,你转来这个医院以后,我们所有人都接到了通知,来这个医院陪你,怕的就是你醒来后,会想不开。”
    “我会想不开什么啊?”我说着就笑了,只是我隐隐感觉到了是什么事儿,笑得是如此的没有底气,心中也涌上来莫名的烦闷,我开始习惯性的找烟。
    而酥肉则在适时的过来,在我嘴里塞了一支点燃的烟,如雪瞪了酥肉一眼,酥肉则说道:“你不了解男人,这个时候有支烟会好点儿。”说完话,酥肉顿了顿,然后叹息一声,说了句:“如雪,你说吧。”然后走开了去。
    如雪握着我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仿佛是怕失去我一般,她也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承一,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平静吗?因为,无论你是什么样子了,即使是白发苍苍,即使是皱纹满面,即使是这张脸都完全变了,只要我知道你是陈承一,那我就是你的如雪。是的,这一生我无法成为你的妻子,可是我还是你的如雪,所以什么样的陈承一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那不能阻止我对你心灵的陪伴,甚至同生共死,这就是我平静的信念。”
    如雪可少开口说如此的‘情话’,她的话语一向清冷,我虽然疑惑,却压抑不住的感动,我对如雪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举起手,夹烟的手有些颤抖,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当烟雾在胸腔里绕了一圈,带来了一种麻痹的平静后,我吐出了烟雾,在氤氲开的烟雾中,我开口说道:“我知道的。”说话间,我握着如雪的手力道加深了几分,一句我知道的,就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
    如雪知道我是在鼓励她说下去,于是她开口了:“承一,你以后恐怕无法做道士了。”
    第七十章 一句话的结果
    “你……你说什么?我没法怎么了?”我一时间就像是没有听清楚一般,其实我是听清楚了,如雪告诉我我没办法做道士了,可是我本能的不想去接受这个结果,只当是自己听错了。
    但我的反应瞒骗不了所有人,因为我的右手因为一用力,竟然生生的把香烟夹断了,滚烫的烟灰落在了我的身上,好半天我才感觉到刺痛,这时,如月早已冲过来,为我扑打着身上的烟灰,带着哭腔说道:“三哥哥,你不要这个样子。”
    “没,没,我没哪个样子,那啥……酥肉,再给我一支烟,酥肉啊,我说你特么再给我一支烟!”说到最后,我几乎是咆哮着在说话。
    酥肉哪儿敢说什么,赶紧点了一支烟塞我嘴里,他也没责怪我对他的失态,一只手重重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如果说这个病房有谁最了解我的难过,那一定是酥肉,因为我的童年是和他一起长大,他清楚的知道,我的那段岁月,他是参与者……
    我大口大口的吸烟,悲苦,难过,失落……所有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我仿佛看见六岁那一年,那个老头儿牵起了我的手,带我入竹林小筑,让我跪拜祖师爷的画像……
    而从那一天之后,陈承一就不是单纯的陈承一,他还有一个身份,是道士,是他一生的命运……
    我以为我所追求的只是平淡的生活,重要的人都在,岁月静好,那这一辈子就满足了,但事实上,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道士这个身份已经深入我的骨髓,我的灵魂!
    传承道学,已经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怎么可以失去它?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想到这里,我发现一种巨大的悲伤将我淹没,而我流不出眼泪,只是感觉到空洞。
    “承一。”如雪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接着她平静地说道:“你难道还没懂,只要你还是承一,你就什么都没有失去,至少我不难过,因为你还在。”
    如雪……我转过头看着她,这时,心灵才有了一点点的安慰,才握住了一丝平静,是啊,有她,我的生命还不至于一塌糊涂,况且,我还有那么多人。
    “姐,这才是我一直不如你的地方吧,我会怕三哥哥难过,会为他失去的而难过。而你,始终只有一个心念,只要他还是他,我不如你吧。”如月的声音响起,然后她默默的退开了,没人愿意接这个话题,这个话题是个禁忌。
    大家都沉默了一会儿,我在抽完了一支烟以后,才对如雪说道:“你说下去吧,我想知道为什么?至少,知道为什么,也许以后才有希望。”
    如雪说道:“这里的医生一致认为你灵魂受创严重,而且这里的医生包括隐世不出的医字脉高人。承一,灵魂受创了,你会失去你一直引以为傲的灵觉,会没有办法修行任何的功法和术法,甚至会……”
    如雪说不下去了,而我听到这个,却莫名其妙的放心了,我先前还以为我是受了什么严重的隐疾,才导致不能做道士了!如果是这个,在那一天受伤我还感叹了命运的神奇,因为我在鬼市曾经得到过一张方子……
    但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承心哥已经接话了,他说道:“承一,你每天需要睡眠14个小时才能让你那受创严重的灵魂得到修养,否则它会负担不起你一天的行动,甚至是你的思考。这个你要接受,不就是多睡一会儿吗?补神,修复灵魂的方子早已经失传,可是我会努力的为你研究,而且我会努力找到一些传说中的药草,对了,就是那百年老山参也有一点滋养灵魂的作用,这个知道的人不多,但你知道人参是吊命的,也就是说在某种程度上……”
    承心哥开始摆出专业的态度安慰我,可此时我已经长舒了一口气,用安慰的眼神望了望如雪,握紧了她的手才说道:“原来是因为这个,那没事儿了,谁能告诉我慧根儿在哪儿?那小子这样也不在我身边?”
    我说完这段话以后,每个人都用异常担心的眼光看着我,那样子就像我忽然崩溃了,成了神经病一样,包括淡定的如雪,都是如此。
    “我说……”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脚步声在病房的门外响起,接着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江一站在了门外,他没说话,反倒是侧身像在等待着什么,我们都把目光转向了门外,我是不懂江一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而这里的人除了我,不知道江一是谁,都有些莫名其妙。
    有什么人值得江一等待呢?我带着好奇的心情看着,接着我听见了抑扬顿挫的脚步声,那高跟鞋踩在水泥地面上的声音是如此的响亮,但却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
    这个脚步声我听过一次,只要是听过一次就毕生难忘,只有一个人才能踏出如此的步伐,那就是——珍妮大姐头!她来了?
    我有点儿不敢相信,毕竟我认为我在她眼里只是一个小人物,她没道理会特意来看我的啊?
    可是,容不得我不相信,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种奇特的韵律里时,那个风风火火的身影出现了,有些乱蓬蓬的卷发随意的搭在肩上,显得成熟又有韵味儿,一件长而大的短袖衬衫,在下摆处随意打了一个结,配着一条牛仔短裤,这副打扮在99年的华夏,还是非常时尚的。
    她看也没看江一一眼,就这么冲进了病房,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变戏法一眼的从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然后随意就塞进了我的嘴里,我的嘴一下子被塞进了一颗圆溜溜的东西,又那么的大,是如此的不适应,舌头上传来的苦涩滋味,让我不自觉的打起了‘干呕’!
    ‘啪’的一声,一杯水跺在了我病床旁边的柜子上,珍妮大姐头一脚踩在我的床架上,一只手指着我,几乎是不容抗拒的对我说道:“给我吞了。”
    我哪儿敢反抗,赶紧端起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把那难吃的药丸吞了下去,然后端着杯子,有些怯怯的望着这个气场强大的大姐头,我没怕过谁,却觉得我就是有一点儿怕这个大姐头。
    因为她尽管是如此的模样,但是总给我感觉像一个长辈!
    “唔,吞下去了?”珍妮大姐头摸出一支烟,叼在嘴边,目光严厉的望着我问道。
    我忙不迭的点头。
    她忽然露出了一个我也不懂的笑容,有欣慰,有追忆,还有一点儿满足,总觉得这样的笑容出现在她脸上,让人觉得有些违和,但她接下来自己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句话,让我也愣住了。
    “那个家伙的徒孙,怎么能出事儿……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我还能是谁的徒孙,只能是一个人的徒孙,那就是——老李!她这么说话,感觉倒像和我的师祖有着很深的羁绊一样!
    但我师祖是什么年代的人?就算她是后来认识我师祖的,但我师祖至少在50年代以前就失踪了,可是珍妮大姐头,不说她宛如少女,至少她看起来也就是一个有些成熟的年轻女人,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我觉得我的三观再一次被摧毁了,祖辈们的事情就像一张巨大的迷网将我笼罩。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珍妮大姐头已经风一般的冲到了门口,一下一下的点着江一的额头,大声骂道:“你说派他去,你说有我罩着,别人给面子?事实上,他们给我屁的面子,发起疯来差点毁了他?你负责?你负得起责?你给我小心点儿,你……”
    我愣了,病房里所有的人都愣了,根本搞不懂这个风风火火的女人是演的哪一出,而且我很想笑,因为严肃威严的江一被一个年轻的女人一下一下的点着额头骂,确实非常的喜感,更好笑的是,江一唯唯诺诺,根本不敢说话。
    好半天,他才抢白说了一句:“大姐头,那个人是南洋人!”
    “南洋人?南洋人就是你的借口?!妈的,南洋人不给面子是吗?老娘去平了南洋那群神叨叨的巫师,你,去武器库,给我找重武器,老娘要……”珍妮大姐头犹自不罢休的说道,江一则小心地说道:“大姐头,还是承一现在的伤势要紧,这个南洋嘛,以后再说。”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南洋哪里是说平就平的,且不说南洋是否该为一个人的过错付出极大的代价,就说南洋没人守护,傻子都不信,不然南洋的巫师哪来‘嚣张’的本钱?
    “你还知道承一的病?这是老娘千辛万苦去那吝啬的老家伙那里搜刮的一颗补灵魂的药,算了,老娘不和你说了,我要去找药了。”说完,珍妮大姐头竟然又要走了。
    这时,我终于逮到机会说话了,我大吼了一声:“其实,我有补神,滋养灵魂的方子,你们倒是给我一个机会说出口啊!”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我的身上,而我也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句话,让我接下来面临了震撼心灵的神奇,也才知道我道家的神奇与本事,我才真正接触了一鳞半爪而已。
    第七十一章 三天
    我有方子的事情显然震惊了许多人,其实,我可能在江一和珍妮大姐头面前太‘菜鸟’了一点儿,所以,根本不知道这个方子有多珍贵,我说出来觉得没什么,可能就觉得这种方子失传了许多而已,但值得所有的人那么震惊吗?
    珍妮大姐头在我的印象中,一向是一个和我师父能划上等号的‘放纵不羁’之人,虽然我才见过她两面,可是她听我说出这一句话以后,神情罕有的变得严肃起来,她一步步朝我走来,问我:“你确定你有这样的方子?你确定方子是可靠的?这件事情你必须详细的和我说一下。”
    我不懂这意味着什么,但直觉珍妮大姐头应该不会害我,我沉默了一下,然后把在鬼市遇见的事情挑挑拣拣的给珍妮大姐头说了一下,毕竟有一些东西涉及到元懿大哥家,我是不好说的,另外有一些涉及到我师父的隐秘,我觉得不该说。
    听完以后,珍妮大姐头半晌无语,过了很久她才说道:“那个空间,竟然会有这样的方子,如果说这样的方子拿出来交换,代价就算是十个修为极高道士的一生供奉怕也是不够的。”
    有那么夸张吗?我有些愣神,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在一旁的承心哥已经说话了,话语也不是太敬重,毕竟珍妮大姐头风风火火的演了那么一出,她也没说自己是谁,什么地位,江一也没介绍她,甚至他们连江一是谁,都不太知道。
    承心哥是这样说的;“这个方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虽然不知道当时承一得到了这样的方子,但事实上我们医字脉也收藏了几张不完整的古方,我和师父一直都在研究,到现在师父离开了,我依然还在研究一些配比的问题,如果可以,再给我5年时间,我就会复原一张古方,那些古方的效果,师父曾经说过,放在我道家最隐秘的圈子,而且是最辉煌的时代效果也逆天的。我刚才一直没说,就是怕给了承一希望,又让他失望,万一我需要多一些时间,他等待的越久,打击也就越深。”说到最后,承心哥顿了一下,望着我说道:“承一,你不怪我吧?”
    我望着承心哥,微笑,摇头,他是为了我好,我又怎么会怪他?承心哥感动之余,几步走过来,肉麻的摸着我的头发说道:“好师弟,我都舍不得把你介绍给富婆了。”
    这番话说完后,如雪平静,只不过端着水杯的手晃动了一下,水泼了承心哥一身,如月瞪了承心哥一眼,而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至于承心哥扶了扶眼镜,依然笑得如春风和煦,完全无视如雪泼在他身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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