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这个治标不治本的琥珀鸡蛋,胖子脸上闪出了一丝尴尬,不过他还是点头哈腰的对寨主千恩万谢。
    我心里其实已经很满意了,心说差不多就行了,本来刘老板惹的就是天大的祸,让他多活几年,已经组织上对他最大的关怀了。
    现在癌症还有个五年存活期呢,老刘的情况,比癌症要牛逼很多!这500万,他说什么也要给我们的。
    感恩客套一番后,寨主让我们帮忙,找来一些草木之类,把洞口儿给封死,防止好事之人闲的蛋疼过来惹祸上身。
    下了山,老冯开着车,又连夜把我们送回了屏边。
    到了屏边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寨主回山寨前,胖子又是千恩万谢的给老寨主送上了厚厚一沓钱,我瞅见估摸着有5万多。
    寨主却是如何也不收,说是这次没能够帮上我们的忙,心里已经很内疚了,说罢,就独自一人向黑蒙蒙的大山走去了。
    老冯把我们送到了自治州政府的招待所,自己则是回家跟母亲团聚,说是第二天一大早再送我们回昆明。
    晚上,我们几个人凑到一起,商量着回太原后的事情。
    我的意思很明确,现在的刘老板,能活着就不错了,还扯什么洋蛋,我们几个折腾这一圈儿保住了他几年的寿命,已经算是最好的化疗了!
    胖子嘬着牙花子说道:“话虽这么说,但是一开始,我们是答应他一定会把事情搞定的,可眼下的情况,有点儿不好交差。”
    “诶呀大哥,你多想了,没我们的辛苦,那他眼下就得死,哪有那么多逼事儿!”
    我不屑的将烟头儿掐灭说道,心说这老刘也不是个好东西,苍蝇不叮无缝儿的蛋,谁让他自己犯贱的。
    眼下也只能这样,毕竟老蛊婆已经死了,再说其他的也没什么用了,总之这1000万,老刘非给我们不可,不然这琥珀鸡蛋他也别想拿到手!
    我可知道这些煤老板多有钱,以前林薇薇班里有一个男孩儿,他爸就是搞煤的,还不是煤老板,只是煤老板的股东,那逼孩子曾经说过:“只要今天没矿难,我爹300万又到手了。”
    他们一天就是3-500万,承包一个煤矿几年,也就正好挣个几十亿!所以一千万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半个星期的收入!
    晚上我和梅姐还有娟子躺在床上商量着这500怎么花,梅姐的意思是在太原买套房,跟胖子家挨着,有啥事联系也方便,总之老在人家住着不合适。
    我算了下,买个140平米,连装潢乱七八糟下来也要将近300万,再买辆车,啧啧啧,眼看这小日子就安定下来了,我心中忍不住激动,兴奋的晚上合不住眼。
    然而睡到了凌晨2点多,我们被砰砰砰的敲门声给吵醒了,一开门,发现胖子苦逼着脸站在门口儿,一脸哭丧相。
    我吓得差点儿一屁股坐地上,心说怎么个意思这是?是不是啥鬼假扮胖子的模样吓唬我!
    “大...大哥?是你吗?”我吃惊的问道。
    胖子一脸郁闷的走进房间,坐在沙发上长吁短叹,那神情跟吃了死耗子一样。
    梅姐和娟子也吃惊的看着她,梅姐问道:“张哥,你怎么了?”
    胖子带着哭腔说道:“我他妈的真倒了血霉了!”
    说罢他抬起脚让我们看他的脚板儿,但见胖子那满是老茧的脚板上,厚厚的茧子竟然慢慢的凸显出一张人脸的模样,那张人脸仔细观看,还是...还是....那个老蛊婆的脸!
    我.操!
    我差点儿没惊的倒栽过去,胖子的脚板儿下面儿,怎么会有老蛊婆的脸,她没有跟老蛊婆亲密接触过啊!我们一直都一起的啊?
    “大......大哥,你单独行动了?”我吃惊的问道。
    胖子气恼的一拍大腿,我单独行动了个鸡.巴,我当时踩破那个人形茧,问你们有事儿没有,你们都说没事儿,结果现在脚丫子就成了这个逼.样儿......
    看着那僵死的老茧变成了老蛊婆的嘴脸,我心里股说不出的恶心和膈应,想象着用不了多少时日,胖子脚丫子就能长出蛆来,那脚板的老太婆还会说话。
    “道长哥哥,你赶紧用寨主给我们的琥珀鸡蛋吸啊!”娟子紧张的说道。
    胖子苦闷的摇头摆手道:“没用!我试过了,那鸡蛋贴在脚板上,什么效果也没有!”
    一下子,屋子里所有人都沉默了,本来以为事情已经圆满结束,没想到胖子居然染上了脏东西,还是要命的老蛊婆脸,比丹丹的脸,要恐怖何止千百倍!
    “张哥,我们目前不还在苗疆呢吗?明天咱们再去求寨主,看看能有什么办法?”梅姐皱眉安慰道。
    胖子长叹一口气:“眼下也只能如此了,真他妈的倒霉催的,早知道咱们老老实实的在山脚下跟老冯侃大山多好,非要上去!”
    梅姐这个时候把脑袋低下,一副极为内疚的样子,进山洞是她提出来的,才把胖子害成这个样子,可是一切的起源,都是因为我不淡定,一直在旁边儿穷逼逼。
    “张哥,都是我不好,”梅姐低下头,不停的掉眼泪。
    胖子摆摆手,掏出一根儿烟抽了起来:“灵儿妹子,别胡说,跟你没关系,都是我不小心......”
    这一晚,我们都糟心透了,前半夜还沉浸在做富翁的幻想中,后半夜却陷入深深的恐惧里。
    胖子要是出啥事儿,那后果是不敢想象的,这蛊痋之术简直就是粘毛赖,跟瘟疫一样,大有扩散不可收拾的势头。
    第二天一大早,见到老冯,老冯也是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盯着胖子的脚板儿左看右看。
    “我靠!我说胖爷,你不会跟那蛊婆也有一腿吧,你脚丫子染痋虫,老蛊婆裤.裆里冒脚气......”老冯扶着眼镜惊愕的说道。
    胖子实在没心思跟他逗闷子,解释了半天,老冯才知道原来是踩破了人形茧惹的祸!
    没办法,我们又重新回到了屏边的生苗寨子前,老冯母亲再一次厚着脸皮去求寨主,之前是为了救刘老板,现在则完全是为了救自己的小命!
    俗话说的好,一回生二回熟,知道我们又返回来了,寨主没有为难我们,把我们又请进了他的竹楼大厅里。
    看见胖子脚丫子上的蛊婆头像,寨主爷则是郁闷的直嘬牙花子:“啧啧啧,这是咋惹上的,你中了她的命痋了!”
    “命痋?”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听这名字就不是啥好东西。
    我们讲述了中痋的遭遇后,寨主爷无奈的长叹一口气:“在那蛊婆的炼痋场,我就听见有小姑娘说话,没想到是你们进去了,你们倒是挺厉害的,居然会隐身!”
    胖子饶是之前多牛逼,义薄云天,现在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敢吹牛逼了,一个劲儿求寨主救救他!
    寨主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们的朋友中的痋虫,是蛊婆自己培养出来的,来自于炼痋缸里的成型尸痋虫,而你中的,是蛊婆用来炼痋的材料,是她本命痋下的崽子!”
    寨主说到这儿,我的胃部又是一阵儿痉挛,本命痋下的崽子,那意思是说,蛊婆先用人形茧养崽子,然后再将变成蛹状的不完全变态体放进炼活人的大缸里,具有针对性的吸收受难人的灵魄,最后才能形成具有杀伤力的痋虫,我似乎琢磨出点儿味儿来了。
    “你中的命痋,虽然不会像尸女蛊那样痛苦,但你的身体相当于本命痋卵的养殖基地,等到卵变成了蛹,就从你身体里钻出来了......”
    寨主解释的意思跟我想的差不多,恶心的胖子恨不得马上就抹脖子!
    “寨主爷,那我该怎么办啊?”胖子糟心的直砸头。
    寨主点起了水烟,吧嗒吧嗒抽了两口儿道:“你朋友的病,没办法,只能是蛊婆自己来解,你的却不然,还有一线希望,只是......”
    “只是什么?”胖子咽了口吐沫,一脸激动的神情看着寨主。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集中了过去。
    “只是,方法是有,办起来可太难了!”寨主无奈的摇摇头。
    他顿了顿继续说:“要想解除你中的蛊婆命痋,必须找到南黎国王的坟墓,那里藏有南黎国的痋印,只有痋印才能将你体内的命痋虫给引出来。”
    “痋印?痋印是什么东西?”胖子好奇的问道。
    寨主轻咳了一下嗓子说:“痋印,是痋国权力的象征,拥有痋印的人,才是痋术最高的控制者,滇国的痋印被分成了四块儿,分别为四个小国的君主拥有,你中的应该是蛾痋,自然要去寻找南黎痋印。”
    “寨主,南黎国的王坟在哪儿啊?”胖子紧张的问道。
    寨主无奈的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所以说难啊,云南虽然地处边陲,但富含铜矿,历朝历代开发的地方也不少,这么多年了,朝代更迭,也没人发现滇王的坟在哪儿,几个小国君主的坟都没找到。”
    寨主的话相当于白说,简直比老刘的情况还不靠谱,胖子中的痋必须用痋印才能解除,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寨主爷,我昨天用你给我的琥珀鸡蛋吸痋虫,吸不出来啊!”胖子几乎绝望了。
    寨主无奈的直摇头:“自然是吸不出来,那琥珀蛋,只是靠吸收怨念,来勾.引尸痋虫,而你中的是原痋虫,体内根本就没有怨念,如何能勾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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