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抬眼看了看他,这才将目光落到罗溪玉身上。
    之前却是一眼都未看的,而此时却像召唤小狗一样冲她招了招手。
    罗溪玉现在的心情震惊惧怕又忐忑,每次她觉得自己已经是极限了,但跟着这些人后,却又一次次的刷新她恐惧的底线。
    之前的且不提,现在居然只凭一条看不见的丝便穿行于几百丈的悬崖之上,她看着冷汗都下来了,脚都软的跟面条一样。
    见到圣主目光看着自己,罗溪玉抖着嘴唇,看了眼前方万丈深渊。
    想到一会儿自己就会在上面飘落,她一时抖抖索索的如风中之叶一样,忍不住冲圣主张了张嘴,她道:“圣,圣主,我……”
    “不准!”似乎她一开口,圣主就已看清了她的想法,脸一沉便道:“容不得你,你想留在这里喂豺狼虎豹,还得问我答不答应。”此时的圣主脸上无喜无悲,根本没有一般人那种惧怕和胆怯或犹豫,被风吹起的衣衫猎猎的响,他身上似乎有种可以让人信任的力量。
    见到离她几米远不敢靠近的女子,圣主不由缓下声音:“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罗溪玉简直是左右为难,不跟着圣主是死,可是跟着圣主她又怕的要死,只要看一眼那万丈深渊她就觉得脑袋瓜子一阵阵发晕。
    本来还一直以为自己不恐高的,但是到现在才发现,没有人天生不恐高,如果有,那是因为她面前的根本不够高不够险而已。
    一条艰难的选择题,选了半天,犹豫了半天,圣主便站在原地静静的等她了半天,等到吓的快哭了的女子自己选择走到他面前,选择跟他在一起,选择相信他,圣主这才脸色一缓,伸手便将人拉过来,有些粗鲁的按在胸前。
    罗溪玉以为他是想要安慰下自己,而这时候一个拥抱确实能减轻她心中的一些不安,于是她也伸手想回抱,结果便见圣主从腰间抽出了枯骨鞭,手腕一抖,她顿“啊”了一声,低头一看,几丈长的枯骨鞭此时牢牢的绑在两人腰上,挣都挣不开,这也使得她整个人都紧紧贴在了圣主身上。
    大概明白圣主的意途不是她想的那样,于是她叫了一声后,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好吧,是有点自作多情了,但是这样……
    圣主没理会她的纠结,只道一句:“抱紧,闭上眼。”也不等罗溪玉有任何反应,便脚尖一点,人影一闪飞向了烈烈风中的悬崖之上。
    这次罗溪玉在尖叫。
    “啊……”但是她张开嘴,便有无数风争先恐后的涌入,根本喊不出声音,或者说喊出来也被耳边的烈风所掩盖,她惊恐,害怕,只能本能的抱住眼前这个人。
    而那风是那么刺骨的冷,罗溪玉在被冻的手脚发麻时,也想到眼前这个龟毛圣主是最惧冷的,他身体也有一瞬的僵硬,他心底对这风口崖关很可能存有比她更深的厌恶感,可是他却强忍着不适带自己穿梭其中,那自己有什么不能忍的。
    而她此时所能做的不是尖叫,而是顺从的依靠这个人,配合着与他一起走出这处险境,至少也不能给他填麻烦。
    想到之前十二剑的顺利滑过,不过是八,九分钟的时间,眼晴一闭一睁一瞬间也就过去了,有什么不能忍的,这么一想她便闭上嘴巴,将头埋在他心口处。
    那种突然失重的感觉,很痛苦,感觉到整个人都在往下坠,如果不是他用鞭子绑住她腰身,她都觉得风强烈的刮动,似要分开两人一般,似乎都要抱不动他了。
    这也让她更紧张的搂住他脖子,她知道圣主的手已经握住了那条细丝,两个人离开崖边时,整个身体都似在半空悬着,耳边全是呼啸的风声,大到吓人,冷到刺骨。
    要说罗溪玉这辈子最佩服,莫过于那些飞机上敢往下跳的人,那得是多大的勇气才能自杀式的跳,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事,而她很肯定的是这辈子自己都绝不会干的。
    而此时事实证明话不能说得太满,因为现在她就亲身体验了一回。
    她紧紧闭着眼晴,只觉得身体不受控制的甩了出去,像是在绕一个圈,但又觉得似乎有规律的绕,她知道那是圣主握着的丝牵住了他们的身体。
    因为风很大,所以说基本不用动作,只要随风滑行即可。
    人都是在不了解的时候怀有某种恐惧,可一旦做了却又能立即安定下来。
    虽然她全身冷得直打颤,但逐渐熟悉了那种被甩出来的高空眩晕,不由的适应的慢慢睁开了眼,想看看周围,但是,眼前的情景简直让她惊呆了。
    实在是太美了,虽然眼晴有些睁不开,但是那无意的一眼,就如同古装剧中摄像机滑行的视角,整个两边的绝壁上居然也有摄人心魄的风景,映入眼底,惊鸿一瞥,几乎直入心头,惊心动魄。
    连那深壑下石壁上生的青松,还有嬉戏的一对鸟儿都看得清楚,甚至她还看到一处山壁生有似莲花一般红色的花朵,不知是什么珍稀古药,根系深深扎于石壁之中,似乎生了十年百年,以后估计也会这样生长下去,因为没有人敢在这里去采摘。
    而右面居然有一大丛肉灵芝,那一大株简直是无价之物,只看着株数大小便知至少是千年以上的,罗溪玉看得又惊又喜又失望,这种能活死人肉白骨的天然千年灵芝,没想到会这般擦身而过,这么远的距离,这么清楚的看到,却只是一面之缘,光看不能拿,这是多么苦逼的缘份。
    可惜在这样的深崖绝壑之下,就算有再多的宝贝又如何,命只有一条。
    她只得移开目光,崖下的一股劲风带过,整个人顿时随风仰身向上,圣主似怕她扭了脖子般用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罗溪玉躺在他手心里,然后眯着眼从深渊下看上面的天空,是那么的空蓝,还有徐徐的云雾缭绕。
    在这天渊山脉的天险之上,有着千山鸟飞绝,万寂人踪灭的孤独寂寥,却又像是干净无任何烦忧的世外仙苑,那一瞬间,她几乎能体会到那些修仙小说里的凌云飞渡,那种藐视凡人间的倨傲,是啊,一旦上过九天,又如何甘心再回到地面做回蝼蚁。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些,只觉得自己以前的眼光可能太过狭隘,太过片面。
    正因别人看过她没看过的风景,才会有她从没有过的心胸。
    是啊,燕雀又焉知雄鹰之志……
    这一瞬罗溪玉已经不如之前那么害怕,甚至心中满是感悟,人生的,哲理的,神秘的,难以理性的,觉得像是亲手打开了另一扇大门,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一瞬间生死都不在乎了一般。
    虽然失重寒冷的感觉还是不舒服,脸颊麻木的疼,但她从心里觉得也不是那么难受,而圣主一直拖着她的头,两人平稳呈半圆的滑翔着。
    一开始她快跳到嗓子眼的心脏,现在已慢慢回归到原位,她紧紧贴着面前的人,透过他肩膀的缝隙继续向周围看,因这种风景平日可不是轻易看得到的。
    虽然对那黑乎乎的绝壑有点恐惧,但是两壁上偶而的一些珍惜药材每每让她惊喜,还有一种挂满树的紫红果子,个人如猴头般大,一看便知不凡,都已经皮薄发亮,熟透了,却无人问津,只能自然脱落掉入崖下。
    罗溪玉一饱眼福之余,也是羡慕又惋惜,罗溪玉不由的看向圣主,此时圣主崩紧了脸颊似乎有些僵硬,崖底的冷风让他极为不适,但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他低头看了一眼。
    两人视线一对,罗溪玉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她突然凑过去吻了他一下,这样的绝壑这样的空中飞人,再加上一男一女,这个时候如果不亲一下,都对不起导演设定好的绝美高风险的场景。
    如果再深情脉脉的说一句,亲爱的,我爱你,一生一生……
    是不是就更唯美了,这话如果让圣主面无表情的说出来,哈,导演一定会喊卡。
    就在她脑中刚闪过这么一个脱线的念头,便突然真的传来了一声类似“卡”的声音,像是录音机绞带,或者更像是“铮”崩紧更松开的感觉。
    这声音一发出,圣主的整个脸顿时变了,他当机立断的以左臂反手一抓缠于一臂然后一用力,两个人便开始在空中翻滚起来,而那一股突如其来的眩晕感直让她差点喘不过来气。
    她禁不住的往上方一望,悬壁离她们越来越远,他们似乎在往下落,而原本在弧形滑线上的,可似乎被蚕丝牵制的弧度已经没有了,就如被彻底甩出去一般,整个失控的向对面石壁冲去。
    罗溪玉看着面前速度极快,越来越近迎面而来的崖壁,惊骇欲绝,刚才的那些个什么抛却生死,人生感悟,全部吓到了九宵云外。
    她惊慌的心中只剩下几个字:这次真完了,那什么丝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八章
    “抱紧!”圣主此时整个脸与额角已经崩出了青筋,一只手侧放到了腰上的凹手上,刚才在紧要关头下,他猛得将手中一侧断裂的金丝快速缠在臂上,这才便得两人与金丝仍有一线相连,不至于掉于悬崖,空中强烈的翻转也使得速度微微降下来一些。
    可是,即使如此,整个身体还是不受控的撞向一面悬壁,瞬间就要撞了过去。
    看着眼底此时快速放大的一片岩壁,罗溪玉吓的紧紧的闭上眼晴,她已经不敢想象这样的重力下,人摔在上面的情形,耳边呼呼的风,什么也听不清。
    但是圣主那句抱紧,她却不为何隐隐听到了,顿时整个人像无尾熊一样听话的用力扒住了他。
    在离那岩壁不过百余米的距离时,圣主手腕蓦然一抖,捆在两人腰上的枯骨鞭顿时铺展开来,瞬间绷成了一条几丈余长的狰狞长鞭,一手护着肩膀一侧女子的头,另一只手连同整个右臂用力朝对面岩壁一挥,顿时鞭子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像一面石壁刮去。
    此时的枯骨鞭在圣主川景狱手中,犹如的生命一般,甚至可以说是他右臂的延展,而在人马上要撞上去时,那黑鞭化为一道黑影狠狠的甩在了岩壁之中。
    接着便是一阵在悬崖下震荡的轰鸣声,圣主全力一击之下,那坚硬无比的岩壁生生砸出了三米之深的一道裂缝,而正是因这样的阻力才使得她们撞过去的力道顿时一缓。
    待到她们缓下冲势撞过去的时候,圣主是手臂一紧,来不及的以背撞向飞溅砸来的岩石碎块,尽管罗溪玉被他牢牢护在怀里,可是难免有擦伤,手大的石块击在一侧小腿,那钻心的痛,眼泪当场流了下来,她不知道腿骨断没断,但肯定的是出血。
    而圣主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她明显感觉到圣主全身一崩,接着一阵他身体传来的震荡,她很明显的听到他闷哼了一声,似乎有什么撞到了他的背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罗溪玉立即便感觉到抱着他的手心传来一阵阵黏腻,甚至还有股血腥。
    可是她根本来不及问,便接踵而至的一连串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翻滚撞击,那一*的剧痛差点没有让她晕过去,这还是在面前的男人承受了大部分伤害的情况下。
    对于罗溪玉来说,在这样的时刻,就是一点点小石渣打在脸手上,都有彻骨之痛,何况是身娇肉嫩的身体,简直如白玉豆腐滚进灰渣中一样凄惨,整个人不过几下冲撞间就已伤痕累累了。
    而最后一击甚至还有没有捱到。
    因不是刀削的崖壁,中间突起的尖锐之物太多,加上两种正反力道用力相撞,速度虽然缓下来了,但外力之下,速度转移,几乎控制不住的在岩石上滑行。
    如果要形容,大概就如钟摆在划动,上方有一片凸起的尖锐石壁挡住了金丝,如此一来,金丝便与石壁开始剧烈的磨擦,石壁之上开始溅出一道道金星,一片片刺耳的以铁划石的声音不断响起。
    罗溪玉疼的快晕过去,她头发凌乱的缩在圣主胸前,感觉到那变得急促的喘息声,甚至知道圣主手里的枯骨鞭一直在不断挥开迎面而来的大块的岩石,大岩石碎成无数石渣,整个周围全是爆开的岩灰,他甚至不断的将鞭子尖处的倒刺插入到岩石之中,以减轻两人此时控制不住的冲势。
    就在她大手上血液越来越多,圣主的喘息越来越重,但两人的速渐慢起,罗溪玉感觉到希望时,上方仍溅着火花的金丝,终于没有坚持住,从那一处突然断开。
    这般一断,两个人便似脱了线的风筝一般要被甩出去。
    这万丈深渊,落下去绝对有死无生,连天王老子都救不了,除非神仙下凡。
    头重脚轻的那一瞬,罗溪玉已惊破了胆,脸变得雪白雪白,她惊恐的看向圣主,而此时圣主的脸颊血迹斑斑,甚至右耳一直在淌血,眼中已经红光在微微蔓延,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石壁,他的表情几乎有一种该死的,终于解脱了的感觉。
    脸色那样的面无表情,就像是无数次面对死亡,没有希望,已经麻木而无感,冷静冷酷到心中只有对死亡向往。
    可是这样的神情只有那么一瞬,在他看到罗溪玉时,如死水般沉静的眼中突然有了一丝清明,似乎想起了什么,似乎回忆起什么,眼中的红意稍退,同时本已垂下的手却是猛得向离得最近的石壁挥去。
    一条仿佛索命般如长蛇一样的狰狞的骨鞭,即使在这样的陡峭大峡骨中,也毫不显弱势,反而更加气势汹汹,那岩石壁上数道深深的割进有三四米长裂口,正彰显着它的威武与雄霸,比之凶兽还要凶万倍,仿佛就算是蝼蚁对苍山,也要在要在其它上咬下一块肉。
    还好它三丈长,还好来得及,那狰狞的尖钩此时准确的用力的,深深的插入到了石壁中,两个的落势终于一缓,再次滑向石壁时,圣主仰头看向上方的距离,脚尖在壁上一点。
    这一脚,犹如圆规倒画半圆,借着这一点之力,两人再度自下而上甩了上去,上面正有一处是枯骨鞭肆虐出来的裂岩,勉强可以落脚。
    待落到那足有两米高三米宽左右的岩裂之处,圣主一站住脚便不由的往后退了数步,似乎有些站不稳,而此时的罗溪玉一颗心早就跟错弦的不知搭到哪里去了。
    两条腿都似乎不是自己的,一落地都有些不会站的还扒在圣主身上。
    离得近有一处裂口石,圣主抱着罗溪玉缓缓的坐了过去,罗溪玉还吓手足僵硬,即使脑子很清楚的知道此时有些安全了,可以下来,可是身体却不听话的一直紧紧梦着他,甚至头埋在他颈子里。
    而圣主也没有催她下来,只是一动不动的坐着,唯一动的便是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快到罗溪玉也察觉出来,她以为这是圣主对刚才的事有些后怕才会这样,他的身体是那么的僵硬,如果不是心跳,甚至以为这么一动不动的成了岩石。
    待有足够的安全感,又闻到一鼻腔血,想到一手的血黏感,她这才腿软爬下来。
    “圣主,你受伤了吗?我给你看看……”罗溪玉现在狼狈的很,满头的岩灰,身上全是石渣,脸皮都针扎一样,小腿钻心的疼,似乎受伤了,然后脚踝也火辣辣的疼,还有种湿的感觉,应该是流血了,可是相比此时她手上的血量,她觉得自己与之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说完她疼的咬咬牙,一瘸一拐的想要绕过去看看圣主背后的伤,但刚踏出一步就被圣主攥住了手。
    “溪玉……”这是圣主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他几乎从来都没有叫过她的名字,罗溪玉手被攥的有点疼,如果平时这样她可能会疼的叫出来,可是现在这样的状况,这样的情形,加上身上多处伤口,疼得似乎麻木一般的忍住,她白着脸看向他。
    看到这张原本应该熟悉的脸时,却有一种莫名的危险感,而且似乎不知道哪里不一样了,还是那样的鼻子嘴巴,可是哪里不一样了。
    圣主的声音嘶哑,可能是流血过多,或者其它,他的脸甚至还有一丝扭曲,细看脸颊似在微微的抽搐,额角有伤,耳旁流血,整张脸毫无人色,上面甚至还有一丝焦急,但这些都不能解释她心底的异样感。
    “圣主……”
    “别看我眼晴,听我说……”圣主嘶哑声听起来低的可怕,仿佛变了一个调子,他用力的攥着她的手腕,力道与以前那样的温柔相比,像是换了个人般,要把她手腕捏碎了,罗溪玉疼的受不了的叫出声。
    但是他却一点也没放松力道,罗溪玉挣手间听到他的话,下意识的看向他的眼晴,那一刻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了。
    是,这个人还是那个龟毛圣主,一样的脸,一样的鼻子嘴巴,可是眼晴变了,虽然罗溪玉知道圣主每次杀人见血后,眼晴都会变的红,杀的人越多,也会越红,但一会儿的工夫,或睡一觉就会恢复正常。
    她也一直没有在意,可是这一次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红的多,几乎可以说是血红的眼,大概只有五分之一的地方有眼白,其实全是红色,而且红色正在弥漫。
    天,魔鬼的眼晴也不过如此吧,但这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眼中的瞳孔,血眼可以说是眼出血,可是瞳孔呢?
    在看到那竖瞳时,罗溪玉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仿佛被盯住一般,连动也不敢动。
    那是什么?她看到了什么?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一个人的眼瞳会是扁的,她肯定的半点也没有看错,是竖着的,好似不是人类的眼神,看起来是那么的无情冰冷……
    大概感觉到罗溪玉的惊恐退缩,圣主闭了闭眼晴,他用低的不能再低,与自己声音完全不同的音调,似压抑又颤抖的对她说:“溪玉,我体内的胎毒要犯了,我很快会失去意识,会变成另一种面貌,但他不是我,可是,会很危险,这样的情况下,我没有办法再保护你,所以你要记住我现在说的每句话,好好保护自己。
    我会用鞭尾抽出一处可容人的石坑,你要躲在里面,我会将洞用石头堵死,记着,无论如何不要发出声音,也不要靠近,更不要哭,你要用衣服掩住口鼻,轻缓的呼吸,直到那个人倒下,起不来才可以,在此之前就算他走到你面前,你都不要动,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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