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缌看着她的神情变化,一方面欣慰她现在肯定不是逢场做戏,而是真正地心疼容里并会对他好,一方面又难过,他难得这么欣赏一个人,那个人却把他当小偷一样防着。
    容里哭笑不得,“真的,这些伤真的是我和别人比武时不小心弄出来的,你也知道,比武嘛,难免会有些意外。而且这些伤,也只是看起来恐怖而已,实际上它并不疼的。”
    索里仔细看了一下他的伤口,伤的确实不是很深,但还是放心不下来。白缌表明自己的身份,索里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白缌。
    容里又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他说道希望索里能把白缌当做亲人,真真正正将行这样的大礼。
    容里的话才刚刚说完,下一秒,他整个人就被索里给抱在了怀里。
    香炉里等等香燃起,在空气中逐渐一层香甜的味道来。
    索里换了衣服和纳德寒一起过来这边,男子俊郎女子温柔,看起来居然也没有什么不般配的地方。
    但是索里并不敢掉以轻心。对待白缌要多认真又有多认真。
    而慢慢的,真正的冬天就这样过去了。除了那一场小雪外,丁凝再也没有看过任何一场雪了。这让她惆怅不已。
    卿卿也已经五个月大了,丁凝想起一开始见到卿卿时——那时候卿卿只有一个月大,雪白的一团,皮肤皱皱的,头发却很长。
    现在下人也抱了卿卿过来,丁凝逗着她玩。给卿卿摇拨浪鼓,卿卿被响声吸引住,眼珠子便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丁凝又陪卿卿玩了一会儿,直到有下人慌慌忙忙地跑了过来,对丁凝磕头禀报道:“姑娘,公子他醒过来了!”
    丁凝一下站了起来,她身子绷得有些直,没有过几秒钟,丁凝把卿卿还给站在一旁的奶娘,裙裾扬起,带起一阵风来。
    她本来说好今天晚上要再去西苑看一下那人究竟。碧玺也同她说要一起去,可白上人却专门过来了一趟,神色冷漠地让两人今晚好好休息一晚,不要想那么多。
    在丁凝一脸懵的时候,碧玺同她解释,这白上人也是阿弱的部下。
    虽然可能很多人都以为,这阿弱在三个古实王子时最没有存在感、实力也最弱的一个王子。但其实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阿弱年龄小,但很多处事方式并没有很多不当,甚至安排得妥妥帖帖。他还很细心,知道体贴人。又爱慕贤士,尊重宾客,不介意收留外来人,所以若要真的说起来,阿弱的门客才是最多的,所得到的民心也是最足的。
    而且他的野心也没有那么大,大家也不会为了他的目标而拼死拼活。是以阿弱在朝廷上几乎没有什么大臣支持,在朝野之外,却是赢得了一片拥护和支持。
    那时候丁凝听完碧玺的一番解释后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怪不得当初白上人会满身是血地晕倒,晕倒之前,还会说阿弱在哪里,让她赶去就他。
    如果白上人是阿弱的下属,那么一切就可以想明白了。
    也是那个时候,丁凝再次体会到了阿弱的良苦用心。恐怕丁凝能够与白上人第二次相逢,估计也与阿弱有关吧。
    丁凝鼻子一红,快步往阿弱房间走去。
    此刻是夜晚,夜晚的风总是有些冷冷的。还没有到后半夜,叶尖就已经凝了露珠,隐匿在草丛中的各种动物乐队也奏乐奏得欢快。
    丁凝走路走得很快,她推开门时正好撞见阿弱要下床,她连忙过去扶他。
    阿弱看见是她,露出一个虚弱的笑。脸色还是很苍白。
    丁凝扶他到一边坐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阿弱现在没有穿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但是上身处有伤痕密密麻麻,有些伤痕长的甚至可以从肩部一直蜿蜒到腰处,像盘踞山头的巨龙。
    丁凝怕他会冷,就去给他拿件衣服过来给他披上。
    阿弱还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还没有穿上衣。但丁凝也不让他穿,说是因为伤口还没有好。
    丁凝既然这么说了,那阿弱就只能乖乖听话。
    丁凝又给阿弱倒了一杯茶来,阿弱接过,却不喝,只是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来暖暖手。
    外面的风从门口处灌进来,丁凝怕冷着阿弱,正想去把门关上的时候,就听见阿弱说道:“开着吧,流通一下空气也好。”
    丁凝就很话,不关门了。
    阿弱昏迷的日子远远长于她所昏迷的日子,所以要说这段日子里丁凝真的一点都没有担心过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自乱阵脚,该处理的事情就要处理好,不然阿弱醒来看到这些事情,又是该有多糟心啊。
    而且丁凝之前也一直把自己当男儿来养,从来也不觉得做这么多事情自己就一定是办不到了,她的能力也未必不如别人。所以这些天,她就和碧玺就将府上管理得好好地。就是为了阿弱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感觉不用那么糟心。
    阿弱露出一个笑容来,那笑容同以往的笑容都不同,看起来特别治愈人心,可是又特别让人心疼。
    丁凝将什么都表现在了脸上,阿弱突然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在丁凝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就将她牵进了自己的怀里。
    丁凝刚从外面进来,染了一身的寒气;而阿弱一直待在屋里,屋里地龙还在烧着,冷不到哪里去,所以即使阿弱没有穿上上衣,但他上身还是热乎乎地。
    此刻阿弱把丁凝拥进了怀里,两人的气息在哪里不断交织。
    丁凝慌忙想去推开她,阿弱却埋颈于她脖子间,轻轻说了句;“不要动好不好?这个拥抱就当我们两个很久没有见了,老朋友之间相互抱一下。”阿弱怕丁凝介意。
    丁凝怕牵动他伤势,而且阿弱都如此说了,她还能再多说什么?难道她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阿弱?
    阿弱抱了一会儿,渐渐也松开了手。丁凝身上有一种很淡的青草香味,阿弱有些沉浸。
    窗外夜色低垂,各种生物叫连成一片交响乐。其实到了夏季,这种情况会更盛,而且还会有蝉鸣。
    丁凝想起时间来,她问阿弱肚子饿不饿。阿弱诚实地点了点头。
    丁凝表示自己知道了,转身就往阿弱房间内的小厨房走。
    她是有点久没有烧过饭了,以前在蹊镇的时候,什么烧饭、洗衣服、酿酒这些事情全部都是由她来干,她都干的炉火纯青了。
    阿弱本来以为丁凝会让厨房的人自己做菜端上来,没有想到竟然是丁凝自己下厨。
    丁凝自己在小厨房里捣鼓了一会儿,不一会儿就端出一份鸡肉丝淡菜粥、金火腿、如意四合果,茄子烧上来。
    一桌的菜肴皆是色香味俱全,且口味都特别符合刚苏醒的病人来吃。
    阿弱捏着勺柄,却迟迟没有舀下一口吃去。
    丁凝有些惊诧,以为是他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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