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面色有些难看:“怎么回事?哪有侧妃和正妃同一天进门的道理?”
    “别说了。”丁凝虽然也有些不解,但分得清场合,当着卫长芳的面这样说,岂不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
    “他都能做得出来,我怎么说不得?这是想坐享齐人之福呢?这还把正妻放在眼中么,真是可恶!”浔阳甚是气怒。
    “卫姐姐,你别听浔阳胡说,或许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丁凝解释道。
    隐在盖头下的容颜看不出是何表情,只听大卫长芳一如往常的淡漠:“这事我就知道,你们无需替我不平。”
    “你知道,你还同意嫁过来,真的是!我懒得说你。”浔阳有些恨铁不成钢直接转身离去了。
    丁凝站在原地,着实无奈,许久才道:“浔阳的脾气有些重,你别放在心上,她都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这世上怕也就只有你们两个还在乎我了。”说来也讽刺,血缘至亲视她如棋子,反倒是这认识不久的姐妹为她鸣不平。
    想到此卫长芳内心涌现一丝豪情,当下扯了盖头道:“凝儿,不如我们三个今夜结拜为姐妹如何?”
    “好呀!”丁凝有些愣但不得不说对于这个提议很心动,当即道:“我出去唤下浔阳。”
    “好。”卫长芳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丁凝拉着依旧面带怒意还有些别扭的人进来了。
    浔阳淡淡道:“我告诉你,我可是看在凝儿的面子上,要不然我才不进来呢!”
    “好,我知道。”卫长芳自然清楚浔阳的脾气,并未在意。
    凝儿笑着道:“我们三人结拜,按照年龄来算,卫姐姐你与浔阳两个哪个大?”
    “当然是我,我今年19,我是大姐“浔阳当仁不让直接道。
    卫长芳点了点头:“我今年17,是二姐,凝儿最小便是三妹了?”
    “我丁凝!”
    “我卫长芳!”
    “我白阳!”
    “今日我们三人对月起誓,结拜为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三人异口同声,对月接连叩拜三响头。
    在这新房内结拜的怕也就这三人能想的出来了,结拜为姐妹,生死同当,只是结拜的三人,有朝一日会在战场上刀剑相向。
    丁凝与浔阳出宫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十分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马车缓缓行驶,突然毫无预兆的停了下来。
    “郡主,我们被灾民围住了。”马夫有些无奈。
    浔阳揭开帘子,扫了一眼,有些奇怪:“怎么会有这么灾民?”
    “你还不知道,此次雪灾几乎蔓延各地,燕京附近的田地都被冻住了,几乎颗粒无收,这些灾民怕是附近村镇的。”丁凝解释道,这些事情在丁相去湖广的时候,她就打听清楚了。
    此次雪灾来势汹汹,其实但是雪灾或许还没有这么严重,只是秋季才经历过水灾,颗粒无收,这冬季又把庄家给冻住了。
    这样下来几乎这整整一年都未收获到粮食,灾上加灾,怎会不乱?
    “我们给他们分一点粮食吧!”浔阳边说便将马车内的吃食拿了出来,刚递出去就被打散在地,众人都在地上围抢着。
    “浔阳。”丁凝想要拦都拦不住,一时心下有些担忧,揭开帘子瞅了一眼围在周围的人群,密密麻麻还有一些正从不远处赶来。
    浔阳倒还未发现什么不妥,将车内预备的点心都拿了出来,让马夫给分了出去。
    可是这无疑是饮鸠止渴,外面的人将这马车围得水泄不通,马车被挤得摇摇晃晃,还有些人直接想扒着马车上来。
    今日出来所带的侍卫并不多,还是昌平公主为了看住浔阳,分了两个侍卫。
    “凝儿,这怎么回事?”看着那人山人海,浔阳着实有些害怕。
    “无事,待会我会驾着马车冲出去,你拉紧我知道么?”看到外面的情况下,若是在等下去一定会出事的,丁凝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办法。
    浔阳此时还能说什么,她也知道这一切怕是自己惹出来的,紧紧攥住丁凝的胳膊。
    丁凝揭开车帘,一跃骑上马,将挽着头发的簪子取了下来,直接在马肚子划了一条道。
    拉紧缰绳,控制马的方向不让乱窜,借由这马行驶的冲力冲破了人群,可是这马却如发了疯好似停不下来。
    “浔阳,你放手!退回车里。”丁凝蹙眉道。
    浔阳有些不解但还是放开了手,当她进入了马车,下一秒就见丁凝将马身后拴着的绳子用簪子划断了。
    马车倒了下来,可丁凝却驾着马乱窜而去,浔阳怒喝出声:“丁凝你在干什么,快回来,危险!”
    可是那马受惊过度怎会轻易停下来,一瞬间就不见了身影。
    好在丁凝利用内力终是压制住这马,只是一动用内力,丁凝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好似丹田出有什么被阻挡似得,让她的呼吸有着瞬间的窒息,不过这中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好似只是错觉而已。
    待丁凝骑着马回来的时候,便遇到了圣宣王骑着马面露焦急的赶了过来。
    “你没事吧,没有受伤吧!”圣宣王见到丁凝,一连串的问题溢出声来,天知道从浔阳口中知道丁凝的举动时,他有多心慌,多害怕,生怕再晚来一步。
    丁凝摇了摇头:“我无事,多谢圣宣王关心。”
    “没事就好!”圣宣王悬着的信这才松了下来“你刚才受过惊吓,不如我带着你你回去?”
    “多谢圣宣王的好意,不必了,我可以的。”丁凝知道圣宣王的心思,只是人家什么都没说过,她也不好直接说我不喜欢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圣宣王蹙了蹙眉,并未再多劝,骑着马与丁凝并肩一同回去。
    燕京城门外,浔阳一直站在哪里等着,一想到刚才丁凝的举动,她的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与震惊,震惊丁凝的举动,临危不惧,那个危险的时候还想着保护自己,难受的是这一切都是她惹出的事情,若不是她乱发善心,怎会闹出如此动乱。
    当看到丁凝骑着马安然无恙回来的时候,浔阳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
    丁凝下了马刚想问浔阳有没有事,就被人紧紧抱住了,隔着厚重的衣服她都能感觉抱着自己的人颤抖不已。
    “没事了。”丁凝劝慰道。
    浔阳哭的和泪人儿一样,泣不成声:“都是我的错,凝儿,我错了,我不该乱发善心,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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