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敛了敛眸笑着道:“我现在心情很乱,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改天我再来看你。”
    “好。”丁凝点了点头。
    待人走后,阿媛才进了殿内,拍着小胸脯吸了口气:“刚才奴婢是不是说错话了,浔阳郡主的表情太让人害怕了。”
    “你这丫头。”丁凝不由摇了摇头:“你敢编排郡主,小心她听到了饶不了你。”
    阿媛撇了撇嘴:“这不是郡主走了,奴婢才敢说。”
    丁凝笑意敛了敛,这才询问道:“你刚才真的看见大哥了,你确定没看错?”
    “小姐,这事若不是确定,奴婢怎敢乱说?”阿媛回道。
    闻言,丁凝蹙了蹙眉,心下不由有些感叹,看来大哥的确对浔阳无意,她们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丁凝并不清楚。
    只是那天在墨玉轩看到丁清轩面对浔阳的时候,情绪有些失常。能让丁清轩失了冷静,定然是对其有很深的意义,当时丁凝便有些猜测。
    不过如今想来,怕是这事情另有原因,不过当事人不说她也不便多问,只希望这两人不论未来如何,都能平安开心就好。
    浔阳郡主走后没多久,阿媛就急着跑了进来,小口喘着气,边喘边道:“小姐,文宣王上门来定婚期了。”
    “你说什么?”丁凝有些诧异道。
    “文宣王上门来为小姐和世子定婚期来了,奴婢也是从前院回来的时候才听到的!”阿媛解释道。
    听到这个消息,丁凝不知道心中是何感觉,那天她以为自己说的很明白了,白玉能够听明白,可这才短短几天时间,他竟然用这这个方法来宣示决定。
    且不说叶氏的头七都还未过,这文宣王就上门提亲,唯一的原因那就是白玉故意的,他想要快刀斩乱麻,将所有事情都定下来,可是丁凝怎么都不愿相信,那个岁月静好的少年会这样做。
    “小姐,你没事吧!”阿媛有些担忧,对于此事她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丁凝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半晌才道:“阿媛,将匣子里的玉牌和信拿出来。”
    “诺。”阿媛不明就里转身进了内室,将那上了锁的匣子,打开,取出那搁置在匣子底的玉牌,拿了出来。
    接过玉牌和信,放在掌心轻轻扶动,双眸微闪。
    其实她是真的想和白玉在一起,不管是因为何种原因,她的确想安定下来。可是却没想到会中了千绝针的毒,虽说她相信欧阳珏,但是世事无常谁有说得准。
    所以丁凝不想耽搁白玉,这才想将婚事给退了,却没想到终是事与愿违。
    想到待会儿会发生的事情,丁凝面色不禁有些凝重,片刻才吩咐道:“你就留下,我一个人去。”
    看着外面的大雪,阿媛有些迟疑道“雪那么大。”
    “无妨。”边说边穿好披风,撑开伞便踱步而去。
    丁府主院内,气氛有些压抑。
    看着桌子上的红封,丁相的面色晦暗莫名,一时间并无言语。
    文宣王好似没有看到一样,笑着道:“相爷,本王也知道这个时候来定婚期的确有些不妥,只是玉儿那小子年纪不小了,身旁急缺一个照顾的人,本王也是没法了,不过你放心,待凝儿及第后本王才准他们圆房,不知你意下如何?”
    对于这婚事丁相虽不是多么满意,但也不反对,想到自家女儿对这婚事也是不反对,就算当场答应了也无甚大碍。
    只不过丁相还是想将女儿多留几年,可文宣王也说了玉世子的确年纪不小了,若是他坚决不同意,说不准文宣王就会安排别的人伺候,这事虽说不上大事,但是作为父亲定然是不喜的。
    更何况文宣王还应允了待凝儿及第后再圆房,这对女子来说也算是件好事,丁相想着想着,刚想答应,就听见门外传来丁一的声音“老爷,大小姐求见。”
    对于丁凝的到来,不止丁相疑惑,就连文宣王也不解。
    对于文宣王来说,丁凝此时到来怕是听说了自己的婚事既定,想要来看看,想到此便道:“凝儿既然来了,就让她进来吧,反正说的就是她的事情,也无妨。”
    “让她进来。”丁相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今日文宣王过府来的用意怕是满府皆知,这个时候那丫头过来怕是不简单哪!
    本来丁相是想让丁凝先回去的,等这事情商议完后再见,只是没想到文宣王先开口了,他还能怎么样?
    丁凝走近殿内,见到上首坐着的两个人,微微俯身行了个礼“女儿拜见爹爹,拜见文宣王。”
    “凝儿呀,无需多礼,我们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客气。”看着眼前的女子,文宣王心中甚是感慨,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定婚期的确不妥。
    虽说丁凝不是叶氏的生母,但名份上好歹是母女,这个时候定亲成婚传出去怕是不好听,只是想起自家儿子那天回去后所说的话,他有些担忧,若是不同意,这个儿子怕是会出事。
    听到这话,丁凝面色如常将手中的信不急不缓递给丁相:“这是外祖父临终前留给女儿的信。”
    丁相有些疑惑接过信,当看到信得内容时,诧异困惑接踵而来,诧异的是岳父大人竟然将白家的商行掌印交给这小女儿,困惑的是不知道将这信在这个时候拿出来究竟有何用意?
    “当初婚约之事乃是外祖父为保凝儿所定下,凝儿命中带煞,刑克亲人,自知配不上表哥,所以特来将这玉牌归还,还请父亲,文宣王解除婚约。”将手中的玉牌递给文宣王,边说边跪下。
    “凝儿,不可胡说。”丁相面色铁青,在他看来即使丁凝想要退婚,也用不着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文宣王没有接过玉牌,神色晦暗莫名看着下首跪着的人,现在他也看明白了,怕是自家那儿子剃头担子一头热,想到这儿,心下甚是复杂。
    其实他本就不愿意这门婚事,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文宣王府和相府之间的关系太敏感,要不是当初为了救丁凝,这婚约怕是不会抬上台面。
    “你当真想要解除婚约?”文宣王沉声询问道。
    丁凝没有说话只当默认。
    文宣王双眸微沉淡淡道:“你可想过,这天下皆知的婚约取消,且不说原因,就连皇上那儿都不好交待,这些你可都想过了?”
    “婚约乃是外祖父的权宜之计,并未定下,皇上就算不满也无从怪罪。至于原因,凝儿本想遵从外祖父的意愿,只是无奈命中带煞,不想牵连世子,所以特自请取消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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