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井然,明明是你,是你……”贺玉娇连续说了两声是你,却找不到后话接上,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就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身上的酸软和刺痛以及床单上的斑斑血迹痛告诉她,自己遭遇了什么?
    可该死的,她一点都想不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
    宋井然见贺玉娇揪扯自己的头发,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他笑了下,拿起手机发了个视频到贺玉娇的手机上。
    “你自己看了就明白了。”
    宋井然抓了裤子往身上套,过去沙发边贺玉娇的包包里她的手机扔给她。
    贺玉娇点开宋井然发过来的视频,眼珠子都差点瞪掉了,果真像宋井然说得那样,视频里是她自己撕了自己的衣服,是她把宋井然推倒。
    宋井然不愿意,她还毫无尊严地求他,所以说,宋井然说的根本就是事实。
    “不会的,不可能,这不是我,不是我,宋井然,一定是你,是你搞的鬼,你在我喝的酒里做了手脚。”
    贺玉娇目眦欲裂,歇斯底里。
    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气得浑身发抖。
    “对,是做了手脚,不过不是我。”宋井然点燃一支烟,慢吞吞吐出一口烟圈,才道,“我和你一起进去的,你喝的酒我可没有碰过,我倒是忘记告诉你了,王哥以为是我和你要用那个助兴的东西,直接加进你的杯子里了,连我都是后面才知道。”
    宋井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袋子,放在沙发上,“这是你要的东西,效果如何,你已经知道了,所以,你想拿下夜寒舟绝对没问题。”
    仿佛看不见气得脸色苍白的贺玉娇,宋井然起身往门口走,“我先回公司了,你多休息会儿吧。”
    嘭——
    房门关上,男人无情地走了。
    贺玉娇一下子就瘫坐在床上。
    她守了二十几年的第一次,一直幻想着给夜寒舟,谁想竟然便宜了,宋井然这个畜生。
    如今她的清白都没有了,她要怎么面对夜寒舟?
    夜寒舟会要她吗?
    不得不说,贺玉娇是真的想多了,就算她也就是清白之身又如何?夜寒舟照样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今天她所有的遭遇,也是她咎由自取,与虎谋皮,焉有其利?宋井然这种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岂能由着她拿捏了去?
    霍廷枭正在办公室忙碌的时候,忽地办公室门开了,他还以为是哪个莺莺燕燕来缠他了,头都没抬道。
    “今天小爷没空陪你们都,回去吧,改天小爷空了,再召幸你们。”
    “混账东西,我是你老子!”一声雷吼,霍廷枭抬眸对上自家亲爹的黑脸,嘴角一阵抽了抽,抬眸看向霍世雄后面的魏羽,后者垂首不敢与他对视。
    “爸,你怎么来了?”
    霍廷枭在或老爷子的面前从来都是不要脸不要皮的,不管自家老头多震怒,他都云淡风轻的。
    “我怎么来了,你说我怎么来了?”
    霍世雄一巴掌拍在霍廷枭的桌上。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霍廷枭一点都没有被吓到,抬眸瞄霍世雄。
    “你,你,真的要气死老子!”
    指着霍廷枭半天,霍世雄才吼出一句话,“我听说你昨天晚上去守了乔家的女儿一个晚上,今天还跑去工作室送吃送喝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谁?”
    “她是夜寒舟的女人!”
    “那又怎样?”
    霍廷枭终于变了脸,黑着脸看向他家老头子。
    “怎样?你这个混账,京都市清清白白的名媛千金多如牛毛你不要,偏去招惹一个有夫之妇,那个已婚女人真的那么好?”
    “对,在我的心里,她就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女人,我要把她娶回家!”
    霍廷枭不怕死地对上霍世雄骇人的眼神,后者气得一阵胸口剧烈起伏,抓起桌边的茶杯就给霍廷枭砸过去。
    霍廷枭躲闪得快,杯子没有砸到脸,只是茶水全都倾倒在他的胸口,他忙不迭地拍打。
    “你这个逆子,老子今天打死你!”霍世雄又抓起旁边的一摞资料和着文件夹的东西,一阵往霍廷枭的身上砸。
    霍廷枭被困在办公桌和椅子中间,根本就没法躲,只能由着老爷子打人,他虽然伸手护着自己的脸,可是霍世雄身体很好,力气不小,他还是没有躲过文件夹和书本的锐角。
    魏羽在一边,想来劝,却又不敢,老爷子的雷霆之怒,没有人能够阻拦,等他自己打累了,扔了东西,累得瘫坐在椅子里直喘气。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离那个女人远点!要是再惹恼了夜寒舟给霍家找麻烦,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逼不得已,我就对那个女人下手!哼!”
    霍世雄气呼呼地吼了一句,然后离开了。
    “嘶——”
    霍廷枭抚着脸上的青紫划痕龇牙咧嘴的。
    “爷,我给你上药。”魏羽很有经验的,赶紧从旁边置物柜里的抽屉里拿出药膏去给霍廷枭涂抹。
    人刚靠近霍廷枭,就被他抓了书往脑袋上招呼,“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头子来了竟然敢不通知小爷,害我被揍得这么惨。”
    “爷,饶命啊,我也想通知你来着,实在是来不及了……”魏羽抱着脑袋,哭丧着脸由着霍廷枭撒气。
    等他出完气了,这才给他汇报,“爷,我查过了,昨天晚上夜寒舟是和宋氏的人应酬,喝醉了住在酒店里。”
    “就这样?”
    “就这样,不过那个贺玉娇也是今天早上从酒店离开的,但是我查了酒店的入住记录,并没有贺玉娇的入住记录。”
    “所以?”霍廷枭抬眸看向魏羽。
    “所以,这个贺玉娇应该是和夜寒舟一起过夜。”
    “什么?这个王八蛋!”
    霍廷枭气坏了。
    真的气坏了,不仅踹了椅子,还扫翻了桌上剩下的东西。
    他为舒心暖心疼,为舒心暖不值。
    她一心一意只想着夜寒舟,可是,她昨晚上受了伤需要夜寒舟的时候,人家竟然在酒店里,和另一个女人鬼混。
    霍廷枭这心里的火一阵阵往上冒,抓了桌上的车钥匙就走。
    “爷,你去哪里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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