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没由来的揪了一下,她答道,“我是他妹妹,听说我哥在这里住院,我来看看他怎样了。”
    “哦,你是他妹妹啊。”护士小姐一听是夜寒舟的妹妹,态度立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容可掬地说,“他在1808房,果然是一家人,基因都那么好,有一个帅得惊动党*央的哥哥,还有一个漂亮若天仙的妹妹,真是羡慕。”
    舒心暖:“……”
    妞,你还要点脸不?夸个人夸成这样都不会害臊?帅得惊动党*央,哈哈,她还从来没有听到过谁这样夸人。
    “那个小姐姐,我哥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啊,严重不?”
    “你不知道?”护士拧起了眉头,狐疑的眼神看向舒心暖。
    舒心暖连忙尴尬一笑,“哦,是这样的,我哥这人从来都是给家里报喜不报忧的,因为他怕家里人担心,生病也根本就不会透露,我也是听他朋友说漏嘴才知道的。”
    “这样啊。”小护士放下心里,说到夜寒舟的伤,她又表现出了一种心疼,“你哥后背受伤了,是被玻璃砸伤的……”
    “被玻璃砸伤的?”舒心暖的心瞬间仿佛被一只手抓住了,有点喘不过气来,事情不会那么巧的,或许……敛住心神,她追问,“是今天才砸伤的吗?”
    “才不是呢,上周就被砸伤了,当时还是我们主任带着几个医生一起给他做急救,我也在场。你都不知道,人送进来的时候昏迷不醒,有一条伤口如果再上去一点点伤到头部,他肯定活不成了。”
    “幸好他没事,我们几乎用了一整夜给他清理后背的碎玻璃。因为受伤太重了,他一直反复发烧昏迷,后来烧退了,夜先生便执意回家养伤。大概是在家里将息得不好,伤口发炎了不说还发烧了,所以又送进来了。”
    舒心暖在听到夜寒舟是上周受伤的,还差点要了他的命,整个人都不好了,趴在护士站的柜台,腿脚发软得有些站不住。
    “妹妹,你怎么了?”护士见她脸色苍白一副吓到了的样子,赶紧出来扶住她,“你要不要喝一点水。”
    舒心暖机械地点点头,她需要喝水冷静冷静,夜寒舟是因为救她们母女才弄成这样的,简直不敢想象如果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她要怎么给夜家人交代。
    恐怕就是用她的小命来抵也不够,毕竟夜寒舟掌握着那么大一家集团,手底下员工无数,他要没了,谁要对他的集团和他的员工负责?
    “给,慢慢喝。是不是被我说的给吓到了。”护士有些愧疚地说,“你也不用太担心,你哥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后面他只要将息好了,不乱动,不牵扯伤口,不发烧,以他那么好的体质,应该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嗯,谢谢你。”舒心暖一口将杯子里的水喝干,起身给护士小姐道了谢,这才走向1808病房。
    病房里,墨清正在给夜寒舟汇报。
    “夜少,我刚才来医院的时候,看见舒小姐了?”
    “你不会告诉她我在这里吧?”夜寒舟一听墨清如此说,立即就紧张地想要翻过身来,吓得墨清白了一张脸慌忙过来摁住他,“夜少你别激动啊,我没有告诉舒小姐,我只是说来这里办点事情,她并没有怀疑。”
    听墨清这样说,夜寒舟松了一口气,刚刚趴下,忽地房门被人一下子推开来,两人诧异地看过去,对上舒心暖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两人明显很吃惊。
    倒是夜寒舟反应快,两秒就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墨清像见了鬼一样,吓得看着舒心暖又看看夜寒舟,他好想哭啊,“舒小姐,你怎么来这里的?夜少,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告诉她。”
    “笨蛋。”夜寒舟想伸腿去踹墨清,舒心暖却一个箭步冲过来,摁住他的腿,有些生气地吼,“还乱动,你是想折腾死自己?”
    哎哟喂,小姑娘这凶悍的劲儿,怪吓人的。
    墨清抖了抖,夜寒舟也怔住,最后,墨清觉得自己在这里根本就是多余的,赶紧悄悄退出去,顺手关上房门。
    屋子里,夜寒舟与舒心暖两人大眼瞪小眼,舒心暖一双眼睛红红的,看着男人的后背缠着纱布,她的心像被人戳了洞浸入盐水里泡着,疼得淋漓尽致,眼前总有雾气聚拢,根本就没法控制。
    吧嗒。
    一滴水珠砸出眼眶。
    她倔强地仰头深呼吸一口,将眼泪憋回去,“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声音带着嘶哑和微微的颤抖。
    夜寒舟伸手去拉拉她的小手,她反射性地拿开,猩红着一双眼睛瞪着他,继续嘶吼,“如果今天不是我凑巧看到墨清,不是我跟着上来看到,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不说?”
    “我是怕吓到你。”上一次她就咬伤了他的脖子,看到出了那么多血,以为咬断他的颈动脉,吓得哭了,这回,他后背的伤太严重,更不敢让她看见。
    看到她兔子似的红眼睛,红红的鼻头,他心里揪得厉害,硬撑着倾身过来想拉她的手,却遭到舒心暖一声爆吼,“你还动?”
    夜寒舟就像被点了穴,乖乖趴着不敢再乱动了,可是他想抓她的小手,想把她揽进怀里安慰。
    “那你过来。”他对她伸出手。
    舒心暖瞪了他一眼,根本就不动。
    “你不过来,那我过去。”男人作势又要倾身过来抓她的手,舒心暖又气又恼,可终究担心夜寒舟背后的伤,还是赶紧过去坐在床边,让她抓住他的手。
    抓住了女人的手,心里感觉踏实了,凑上唇亲了亲,“这么紧张我,害怕我死了?”
    他还有心情开玩笑,谁想果真就踩到了舒心暖心里那根不可触碰的弦,她趴在床边“哇”地哭出声来。
    夜寒舟风中凌乱了好几秒,最后只能抬起手臂揉她的脑袋,语气无比狂妄,“我夜寒舟若轻易就死掉了就不是夜寒舟了。你放心,阎王老子都不敢要的人,死不了。”
    “……”某人只顾哭得稀里哗啦,都懒得搭理他。
    “小东西,平时看着对我爱答不理,狼心狗肺的,看你哭得这么伤心,是已经把我当你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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