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身为丈夫和父亲,能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我觉得他这个人比鬼都可怕,但是张大姐还没有说完,当我以为这就结束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真的是大错特错。
    “那晚过后他们家就平静了一个星期,但是老张突然发现把人卖掉,虽然能得到几百或者几千块钱,但是花完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而且他也不可能每天都能找到人,也不可能每天都能卖掉人,所以他就又想了一个生财的主意。”
    张大姐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好象是要给我心理准备一样,她刚说完这句话,我的心脏就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我预感到还有更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张大姐休息一下,深呼吸了几口气,好像在不停的平复自己的心情,看来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真的非常严重,已经到了,这种不平静就说不出来的状态,我的心脏跳得更快了。
    “咱们村里太贫穷,根本没有女孩愿意嫁进来,所以村里的单身汉特别多,这样一来需求就很明显,老张这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认为他即将要做的事情能给他带来很大的财富,而之前我说的那个单独给丫头准备的房间,就是用来给丫头接客的,名义上说是接客,其实接的也就是村里的大大小小的男人。”
    “而且老张还很贪心,他按照小时来算,一小时收二十,就这样来吸引村里男人的眼球,当然一开始的时候丫头还是很不听话的,所以一开始是由他亲自上阵,不听话了就打,木棍树枝只要一切能够用来打人的东西,他都用得上,然后丫头身上就是伤痕累累,没有一块玩好的肌肤。”
    “大概调教了半个月,丫头也麻木了,应该说是绝望了,因为反抗根本就没用,然后她就开始接客,这个生意还是很好做的,毕竟丫头只有二十岁,所以村里的男人都图新鲜,老到七老八十都跑过来玷污她,小到刚成年的都有,他们偷自己家里的钱去寻欢。”
    张大姐的话无非又是给了我当头一棒,我觉得难以置信,前面他说的那些事情就已经很超乎我的认知,甚至颠倒了我的世界观,我没有想到那位所谓的张先生竟然这么丧尽天良,这些人都是他的至亲骨肉啊,难道还比不上那几十块钱吗?
    “村里面就没有人站出来替那一家老小说话吗?那个女孩子那么可怜,为什么没有人帮她?”就连我此刻也气愤极了,我紧握着拳头压抑着内心的愤懑,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就想去把那个男人揍一顿,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你以为没有吗?自然是有一些女同胞觉得丫头可怜站出来替她说话,但是回家之后就会被自己的老公毒打一顿,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这村里唯一一个能够寻欢的地方,他们自然不想丫头就这么不干了,那他们以后该去哪里偷吃?村里也的确有一些老人站出来指责过老张,但是有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住在咱们村头的张奶奶曾经因为这件事情和老张大吵了起来,第二天之后就没有再出门,等到一个星期之后大家才发现张奶奶已经死在自己的家中,至于怎么死的,大家也都不知道,当然很多人猜测是老张害死的,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站出来过,毕竟这种危及到自己性命的事情是没有人会做的。”
    张大姐的话再一次让我沉默,身为局外人的我能够说些什么呢?人都是自私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说的就是人性,但是我一想到村里的那些人冷漠无情,好不容易会有个求情的人还会遭到毒打,我觉得这里实在是太可怕,远不如,我们在表面上看到的那么风和日丽,村民们每个人看起来都和善,但是谁知道他们私底下既然是这样肮脏的人。
    “那后来呢?丫头怎么样了?她心心念念的要护着三子,后来三子死了,那么她呢?”我对于后续的发展还是很好奇的,不管怎么说,只要人活着什么都能过去,怕就怕坚持了很久的信念,在一瞬间崩塌,那么活下去的动力也就没有了。
    “等到丫头已经接客接了一年的时候,三子已经慢慢地开始懂事了,他也是个孝顺的孩子,他知道丫头这么做全是为了保护他,所以他就去和老张吵,当然一开始的时候是没有任何效果的,后来三子就经常和他爸吵架,他爸也开始打他,再后来最后一次吵架的时候我们村里的人都看到了,三子当然是和他爸爸说不要再折磨自己的姐姐了,还是和往常一样发生了口角,三子一气之下打了老张,老张当时捂着脸就恨恨地离开了,我们大家以为只结束了,后来第二天就再也看到三子了,有人也去问过,但是老张说他把三子送给了三子他妈,大家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过后的几天晚上,村里还是之前那样诡异的安静,整个村子里都回荡着丫头和她爸吵架的声音,吵了,有几个晚上,最后一天,晚上的时候特别严重,他们的家里传出摔东西的声音,当时听那个声音我们就知道肯定是摔了不少锅碗瓢盆,我们大家都以为是和平常一样吵架,我还记得特别清楚,当天晚上丫头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张志,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后来第二天我们就在村口的树上发现了丫头上吊自杀,那是我这辈子都忘不掉的情景,丫头的脖子就挂在绳子上,身体就飘来飘去的,眼睛死死的瞪着自己家的方向,嘴巴鼻子,眼睛耳朵都流出来血,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手里还死死地攥着三子的照片。”
    “那天过后,村里的孩子们都无缘无故生了病,每个孩子都是高烧不断,而村子里那些玷污过丫头的男人,从那天过后每天晚上都会失眠,然后都会在自己的家里看到丫头的影子,每个人口中的说辞都一样,他们说在自己家里看见了穿着红色连衣裙的丫头,在他们的屋子里走来走去,到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了,村里当时玷污过丫头的男人,大部分不是病死就是疯了,还有一些因为抵挡不住内心的恐惧,选择了自杀。”
    “还有一小部分虽然存活了下来,但是常年身体弱,每年都要生病,而且都是大病,当时丫头上吊的那棵树也被大家用东西围了起来,变成了一个烧香祭拜的地方,逢年过节,大家都会去那里烧上几柱香,求平安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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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听到丫头死了之后,我的心里很是动容,我脑海里依旧回荡着张大姐说的,丫头,临死的时候手里还死死的攥着三子的照片,可想而知她当时是有多绝望,内心有多后悔,我甚至有点想哭的冲动,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孩子,首先就因为家里贫穷的原因没有,能上到好大学,当时恐怕她的心里就很难受吧,但是在遭遇这么多事情之后,三子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只是这个唯一的希望到最后都被抹杀了。
    “那老张呢?那个畜生现在怎么样?他应该早就死了吧?像他这种人活在这个世上简直就是一种罪过。”如果我把这时候的想法告诉别人,他们肯定会觉得我恶毒,但是我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我就觉得像老张那样的人就应该死,还要死的比任何人都惨才行。
    “他怎么能死呢?有句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自然是死不掉的,但是丫头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就这么轻易的,让他死了反而还便宜了他,丫头死的当天开始老张的运气就开始走下坡路。”
    “房子无缘无故的着火,存在房子里的钱还是有不少的,被那一把火全部烧得精光,房子被烧的也只剩下一个支架,村子里面的人,有些人好心去帮他,结果在帮助他的当天晚上就生病,家里有小孩的,还带着小孩一起生病,大家都说这是丫头回来报仇,大家都不能帮老张,谁帮谁倒霉,后来老张也就在房顶上放了几颗稻草勉强度日,日子过得越发艰难,没得吃没得喝,他只能去捡垃圾吃,喝井里的生水,他当然也想过要自杀,但是丫头肯定就想让他这么生不如死的活着,所以他连死都死不掉。”
    我刚刚的想法还是太简单,像老张那样的人,死了还真的是便宜他了,就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就这样活到他七老八十,每天吃垃圾喝脏水,还没有人会去帮助他,这样的日子才是对他最好的回报。
    第一次来到张家村的时候,我还觉得这里民风淳朴,是个度假的好地方,但是现在看来简直是一个令人恶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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