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露重,来人轻轻地翻越了窗户,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床前。
    凭他的武功修为,自然能来去无息不教她发现,却还是以防万一的在第一时间点了她的睡穴。
    望着女子沉静的睡脸,柳毅之大胆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放肆地去亲吻她的薄唇。
    上次见她时,他就想这么做了,想亲吻她,侵犯她,想把她揉到自己的身子里去。
    柳毅之闻着她身上发出的幽香,他的眼里有着猩红地狂热,此刻他倒希望自己真的疯了,好可以不顾一切地去占有她。
    但是他没有疯,他还清醒地不得了,他隐隐地也不舍得,觉得将一切留到最后去揭晓会更有趣,
    “不良于行的燕大小姐,分明是个会武的。云之啊,你可真教我意外和惊喜。”柳毅之的眼睛发亮,声音发干,又去亲了亲她的额头,到底没有去做更孟浪的事来。
    柳毅之坐在床头,玩弄着她散开的头发,让长发去绕着自己的食指,一圈又一圈,头发像是挠到了他内心的痒处,让他刚平静下来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
    他的手指停在她好看的下颌,来回地摩挲着,“小丫头还挺会勾人的,除了上次那个来救你的,你竟然还和你弟弟不清不楚。下午在你房里的和尚是谁?难不成也是你相好?”
    这样一想,柳毅之心里顿时不悦,这一二三四地好几个,他得排到第几去?
    柳毅之眼中窜起火苗,生生忍着,“小丫头,你安分点,再让我发现你乱勾人,我下次来就办了你。”
    床上的人突然皱起了眉,好似在回应。
    柳毅之一乐,微俯下身,自言自语,“你说,我现在就让你怀上我的孩子……你还跑的掉么?”
    见她眉头皱得更紧,柳毅之更开心了,借着月光看着燕云歌,声音很轻很柔,“云之,我可是个疯子,名副其实的疯子,你这般有趣,这般惹我,我真想现在就让你怀孩子……”
    柳毅之说着说着十分意动,又喃喃道,“不然你也会跑的,和她一样跑了,去做娘娘了。”
    “其实她也很可怜。”他想起往事,心头一阵烦躁,又低头自语:“亲生哥哥利用她,把她献给皇帝,我带她走,她却不走,说什么不能享受了世家带来的好处,却不尽世家的义务,狗屁!那样的世家有个屁好守护的——她族里的人就没一个好东西,都指着她生孩子来谋取利益,可是只要这孩子一生,她马上就会没命,可是她从来不听我的,一次都没有听过我的。其实,我也不是好东西,云之,我喜欢她却护不住她——”
    柳毅之说着躺了下来,握着燕云歌的手,十指相缠,松开,又相缠,最后放到自己胸前,自言自语像是癔症发作,“府里那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太烦了,云之,我以后就到你这来睡觉——至少你不会整天想着怎么杀了我。”
    燕云歌下意识地睁开眼睛,猛地喘了口气,身子沉地坐都坐不起来。她从未睡得如此疲惫过,梦里一直有个声音絮絮叨叨个没完,又哭又笑地跟个疯子一般。
    头痛欲裂地半坐起身,她敏锐地发觉到房里的异样,像是多了什么陌生气息,但是仔细梭巡,又没有任何异样。
    她不禁怀疑是不是睡得太多了,梦魇了。
    一连几日的少眠多梦,燕云歌眼圈泛青,四肢乏力,不得已下去了燕楼,枕在无尘的腿上听他念了一天的经文,才缓了些过来。
    张公公发现主子的神色相较往日似乎有些不同了。具体如何他也说不清,只觉得柳毅之不像前几日那样死气沉沉了。
    “世子……”张公公一边换桌上的茶点,一边喜孜孜的旁敲侧击,“您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柳毅之正拿着剪子,把花园里开得正好的梅花,一朵朵的全给剪了。他抬头,眼中有着嘲讽,“我都被软禁了,还能遇上什么好事?”
    张公公谄媚着,“世子,别人不知道,老奴可闻得出来,您身上有股女儿香,您这夜夜晚上不见人,是去哪偷香去了吧……”
    “不愧是阉狗,鼻子灵得很,”柳毅之也不否认,又说了句:“我没碰她。”
    张公公眼有愠色,很快不见。对他说的也不敢相信,这位主子爷一贯恣意妄为、阴晴不定什么时候会怜香惜玉了?
    “自叶家出事。”柳毅之弯腰捡起一个花苞,头也不抬,突然道,“到现在多少年了?”
    张公公想了下,掐指一算,“五六年了吧?转过年来,是有六年了。”
    柳毅之点头,道:“六年了,我欠叶家的也还得差不多了……”
    柳毅之抬头看向张公公,“当年叶晚秋要进宫,要保住叶家,我没二话,主动退了婚事。之后她在宫里寸步难行,我为她披荆斩棘为她苦心开路,为她与天牢传递消息,为了她,我装疯卖傻这么多年,来日我若出事了,你觉得她会为我做多少事?”
    张公公看了看左右,低声道:“您怎么又说这个?您做的这些,娘娘都知道的。”
    柳毅之这次没如往日一般冷笑,他捏着花在鼻间细嗅,迟疑了好一会儿后自言自语,“我若出事,她必然高兴万分,因为她惧怕了这么多年的疯子终于死了……当年叶晚秋的救命之恩,我这些年的种种,算是还清了吧。”
    “我也该去争一争自己的人生了。你说对么?张公公。”
    张公公只敢点头称是,心里想着这位世子爷又是疯得哪一出?他不敢再多言,但他觉得柳毅之身上那股浓浓的癫狂之气淡了许多。
    张公公退出来,没走两步,听到进了屋子的柳毅之在拼命地砸东西,驻足一听,好像还骂了句什么晚秋你负我,张公公嘴角挑起,笑着走了。
    求而不得这么多年,这位世子爷离真疯也不远了。
    ……
    我要立个flag,一定要把这疯子角色写到让你们欲骂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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