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倒是比我还性急些。”
    吴奇在看到盒中的东西以及听完对方这轻轻淡淡的话后一时涨红了脸,他那张年轻而又英俊的面容上少有的涂上了一层浅浅的绯红色,也就在他大脑转不过弯的同时,男人缓缓伸出手去从盒中拿出了那个他做了无数猜想的新型武器——那是约摸小臂长食指粗的一根藤条。
    兀自将韧性极好的藤条在手中弯了弯,藤条在空气中发出‘嗖嗖’的反弹声,这声音几乎一下就刺激到了吴奇的神经,年轻人刷的一把丢飞了手中的盒子涨红了脸怒吼道:
    “苏萧焕!士可杀不可辱!你没有权利这么对我!”
    男人面无表情向他看了一眼,竟然颇为认可的点了点头道:
    “你说得对,你这么称呼我的话,我确实是没什么权利的。”
    吴奇愣住,便听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转头对着门口淡淡道:
    “来人。”
    候在门口的坤地拉开门跪地道:
    “主子。”
    “拖出去。”
    男人抬手指了一下吴奇道:
    “放院子里当众打。”
    吴奇呆住了,坤地令行禁止,上来三拳两脚就搞定了他的挣扎绑了他的双手把他向外带去,便又听男人皱了皱眉抬头补充:
    “还有没有规矩了,扒光了再拖出去。”
    “是。”
    坤地先生应的非常平静,继而真的开始动手了。
    吴奇终于搞明白对方真的不是说说而已了,在感受到坤地开始解开自己的皮带时不由大叫道:
    “等一下,等一下!”
    男人理也不理,坤地更是充耳不闻的把他外裤扒下来了。
    “苏萧焕!”
    吴奇继续大叫,拎着藤条背着身子的男人头也不回,坤地这会把吴奇身上的衬衫也扒下来了,他全身上下已经就剩一件裤衩了。
    吴奇看着对方的手毫不犹豫的伸向自己全身上下最后一件衣物,终于急得大叫道:
    “苏教授!苏教授!教授!”
    男人终于转过头来,在坤地显些就要扒光吴奇的时候淡淡道:
    “好了。”
    坤地令行禁止,面无表情的男人朝他轻轻摆了摆手,坤地颌首带门离去了。
    负手提着藤条的男人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正色问:
    “吴奇同学,我有权利了吗?”
    吴奇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咬牙切齿道:
    “你这样的行径,哪里像是教授作为!”
    苏教授将藤条在虚空中抽了抽点点头道:
    “这一点我们想法是一致的,你也并不像个好学生。”
    吴奇咬咬牙,低着头道:
    “你到底要怎样?”
    苏教授伸出藤条一指墙道:
    “我曾说过,打我的人情不是那么好算清的,有些事情,我们可以慢慢从长计议。”
    吴奇狠咬着牙向他瞪来,却见苏教授面无表情继续道:
    “当然,如果你觉得我们师徒间如此‘计议’不妥,我不介意再换个身份和你聊聊天。”
    苏教授又指了指门外,言下之意已经不言而喻了。
    吴奇咬着牙想了好一会,知道眼下的情况只要对方愿意,把自己扒光了拖出去打又算什么,剁了自己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如此想来,他便冷笑了下转过头向对方所指的墙壁走去一边戏谑道:
    “苏教授应该也清楚,我是受过正规刑讯的军人,你手里那根小打小闹过家家般的东西,休想……”
    ‘嗖’的一声划破空气,吴奇骤然倒吸了一口冷气,年轻的面容一下拧了起来,嘴里的话更有些说不下去了,却听身后男人话音淡淡道:
    “不巧,如今帝国编录在案的刑讯课程,有八成是出自苏某之手,剩下的两成……”
    “嗖”的又是一藤条划破空气狠狠抽了下来落在身后,疼的吴奇一个趔趄就磕在墙上了,却听:
    “剩下两成因不适合进行大规模的集训从而废弃,吴同学倒是可以感受一二。”
    吴奇其实没能听到对方最后这句话,因为身后这仅仅两下藤条——实在是好疼啊!
    ……
    在吴奇少年时代的军旅生活中,他也曾不止一次的感受过教官们不留情面的军棍,虽然同样带着惩罚的味道,但显然身后这藤条的滋味……
    吴奇是第一次感受藤条加身的滋味,在男人狠狠抽落的第一藤条后,吴奇觉得自己的臀后像是火烧一样刻骨铭心的疼,常年锻炼下紧实的肌肉如同生生被撕开了一道口,疼的他下意识就热泪盈眶了,只有狠狠咬住了嘴唇才勉强克制住涌向喉口的惨叫声。
    不能叫,太丢人了,吴奇想。
    “嗖”的又是一藤条,贯穿了吴奇的身后同样打的他双膝都是一软,趔趄之下他‘嗵’的一声磕在了面前墙上,这回显然即使咬住了嘴唇都不能阻止他疼的下意识低低呜咽了一声,奈何双手被刚刚闯入的坤地捆了个结实,身子没有支点,吴奇也就只能下意识狠狠将头抵在墙上。
    男人一旦动手就是归于无言状态的,毫不怜惜的一连十下抽落在那将头抵在墙上的身影臀后,五下一过,吴奇再也抑制不住的叫出声了。
    “不是咬嘴唇咬的挺好吗?叫什么?”
    身后身影在他疼的恨不得将自己藏入墙里是淡漠开口了,吴奇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嗓子干哑的说不出话来了。
    苏萧焕见他疼的下意识弯起了腰,便拿藤条冷漠的敲了敲他的肩膀道:
    “站好了,难道军人都是这么站的吗?”
    这话算是触碰到了吴奇心中最忌讳的底线,他下意识咬着牙赌气挺直了身子,勉强冷笑道:
    “你们这些只敢生活在黑暗中的蝼蚁懂什么,军姿也是你能指手画脚的?”
    吴奇没看到身后之人似乎是浅浅笑了一下的,男人将藤条轻轻在手中敲了敲淡淡道:
    “我是欣赏铁骨铮铮的男儿,不过……”
    ‘嗖’的一声抽在大腿根上,吴奇疼的险些跪倒在地,只听身后男人话音如浸了墨色一般:
    “你在军校里的策略论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因为巨痛,吴奇的脑海里有些空白,在他张口刚想说些什么时,身后又是重重一藤条又一次打在了大腿根上,便听男人继续冷冷道:
    “从敌营出去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开特殊通道贸然接线,不确定安全等级受不得一点挑拨,你这少尉的军衔到底是从哪捡的?”
    吴奇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隐隐感觉出一丝不对了,对方对军方的熟悉度显然超越了一个普通黑道中人,那么除了暗狱中人这重身份以外,你还会是什么人?
    “啊!”
    又是狠狠的一下藤条弧贯而来,吴奇终于站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了,冷汗浸了满面,分不清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吴奇觉得自己心中有太多疑惑有待解答,但眼下的巨痛显然阻止了他的思考,无论如何,他可不能被男人生生打死在这,不如……
    “苏……教授。”
    哽咽完全不是装出来的,吴奇大喘着粗气轻轻唤了一下身后的人,继而斟酌话语慢慢道:
    “我们,有话好好说行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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