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有了摔跤经验,她摔下来的那刻护住了脑袋,身体各部位疼,脑袋却不疼,意识慢慢清醒,恰好听到了爵霖川的话。
    她恰巧面对魏长生,她慢慢伸手握住他撑在地板上的胳膊,魏长生瞬间反应过来,紧紧握住她的手腕,他俯身凑过去,“醒了?有没有哪里疼?”
    其余人眼睛一亮,纷纷围过去。梅穆恒与孙皓一静一动,不断询问暖冬的伤势,夏瑾瑜也开口关怀了几句,爵霖川眉间的褶皱能夹死一只蚊子,他不动声色观察暖冬,却依旧没法看清她的脸,她趴在那里,他看不清她的表情,无从观测什么。
    暖冬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脸上的泪痕,眼睛肯定红通通的,这些人都很聪明,她这样子一定会让他们多想,魏长生不一样,他是她现在最好的守护者。
    她慢吞吞抬起身体,趴到魏长生怀里,小声开口,“哥,送我回家,不去医院,希望路的家。”
    魏长生瞬间会意,面上波澜不惊,他一把打横抱起她,把她的脑袋护在怀里,“好,哥哥带你回家。”
    梅穆恒立刻跟着站起来,“你要带小冬去哪?她不去医院怎么行?万一哪里有伤呢?”
    饶是再慢一拍的孙皓这会也看出些名堂,他猛地拽住梅穆恒的胳膊,“表哥,五妹不想回自己的家被爸妈骂,她下午和你待在一块,这会出了事,不是你的责任,梅姨也会把责任算在你头上,走,我们一起去长生哥家。”
    暖冬把脸埋在魏长生胸膛,她没反驳孙皓的提议,也无心反驳,更加没有心神去操心瑾瑜此刻的心情,她只想好好睡上一觉,或许一觉醒来,一切烦恼都没有了。
    魏长生带着暖冬离开,孙皓把梅穆恒拉走了,夏瑾瑜也不愿意多留,他明确告诉爵霖川,他会一直留在全州,直到追问到草草的墓园在哪才会罢休。
    爵霖川沉默地目送几人离开,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车影,他才转身上楼。
    他径直走向三楼,还未走到珍品陈列室,阿全手里提着一双凉鞋从陈列室里走了出来,女士平底凉鞋,金色的,正是暖冬脚上那双。
    他眸色变了几变,“看过监控没?”
    阿全点头,不知道该怎样处理手中的女士凉鞋,“少爷,监控画面已经截图发送到你手机上,她好像一直在哭,中途还怪异地猛拍胸口,好像遇到了鬼一样——”
    “阿全!”爵霖川顿时叱喝,天地之间万物都有自然规律,没看到的不代表不存在,人要对万物都要心存敬意,古话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阿全莫名其妙被叱喝,百思不得其解,他只是把看到的如实汇报,另外适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为什么没得到奖励还要被主人吼?少爷以前明明很喜欢问他的看法啊,今晚这是怎么了?这不科学,也不公平。少爷自从遇到了何暖冬,对他就没有以前那么好了,他忧愁。
    爵霖川接过阿全手里的凉鞋,阿全感应到他的不开心,聪明地闪了。
    提着凉鞋回到办公室,爵霖川疲惫地落座到沙发上,他把凉鞋搁到茶几上,定定地了出了会神,然后才掏出手机查看阿全发给他的视频截图。
    暖冬确实在哭,中途也确实地想要冲出门外却又立在原地,阿全话糙理不糙,她拍打胸口时一副惊惧样子,容易让人产生玄乎的想法。
    这丫头为什么会哭?她在哭什么?他和夏瑾瑜的对话给她造成了影响?她喜欢夏瑾瑜?抑或是她喜欢自己?
    不,不可能。
    她不喜欢他,讨厌他还差不多,至于夏瑾瑜,按照魏长生和她的说法,她和夏瑾瑜今天是第一次见面,那么就更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一见钟情也不至于让她如此伤心欲绝。
    伤心欲绝?
    她在伤心欲绝……她为何会伤心欲绝……难道她知道并且认识草草?她在为草草鸣不平吗?
    说不通。
    已经很久没有为某件事烦躁不安了,他总有种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会离他而去,他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已经失去了此生最重要的人。
    室内没有开灯,一片漆黑。
    黑夜给了人黑色的眼睛,有人用来寻找光明,有人可以静下心来沉思。
    良久,他点亮手机屏幕,调出某位至交好友电话号码,也不管对方这个点是否已经下班,他拨打过去。
    电话出乎意料地快速被接通,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男人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出来,“喂,今个怎么有空骚扰我了?”
    爵霖川不废话,速战速决麻烦人办事,“慕容,你帮我暗中调查一个人,我要她的全部生平事迹,无论大小,事无巨细,不设时间,当然越快越好。”
    “操,你这老年人平时不联系,一联系我准没好事!”
    “慕容警官名声在外,你日理万机,平日我也不敢叨唠,如非必要,我怎敢麻烦你亲自出山?”
    “得,别给我戴高帽,说吧,对方姓甚名谁,身份证号码报给我。”
    “何暖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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