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用劲抓住他的手,不松开。康凡坚定的抽出手,表情变得冷酷。梅香明白自己是不可能阻止康凡的了,不禁泪流满面。康凡没有再犹豫,上了车,猛踩油门。sx2300强劲的450马力柴油发动机发出沉闷的吼声,驱动8个车轮,碾过坑洼不平的地面,一下子便冲出了山谷。
    贺水长的堂弟贺水阔是一位成功的商人,由于坐拥同族人的财力和官场支持,加上自己胆识过人、精明强干,生意越做越大,经营足迹遍布全国。康凡前几天送过去的那些货物着实让这位见多识广的商人震惊不已,他百般询问货物的出处,但康凡就是不说。
    “小玩意而已,不足挂齿。”康凡搪塞道。
    贺水阔更是惊讶,抱拳施礼道:“眼下,战乱方休,政局动荡,民心沸腾,致使生意极其难做。康弟所供货物全为达官贵人或在华洋人所购买,虽定价较高,然销路甚佳。如能得到康弟稳定、充足之供应,必救为兄于水火,实乃贺家之幸也!”
    康凡也拱手还礼,“水阔兄言重了。这些货物,杯水车薪而已。但凡水阔兄有意,货物供应必当及时、充足。兄弟此举亦为族人生计谋想,在此代为族人叩谢了。”
    贺水阔急忙双手相扶,然后将一箱银子递给康凡,“此为卖货所得,先请康弟自用。所余后续部分再等些时日便可奉送。”
    康凡急忙推辞,“有劳贺家兄弟慷慨相助这许多时日,在下族人才得于贵地安居,大恩大德尚未致谢,何来索钱之理!快快收回,快快收回。”
    贺家兄弟极力推拒。康凡只好拿了一部分,做为路上花费之用,剩下大部分是说什么也不收了。
    康凡说道:“在下此次前来拜访,实不为索钱而来,而是另有要事相求。”
    贺家兄弟齐声应道:“兄弟快讲。”
    康凡问道:“听闻水阔兄生意路数广大,不知在海港或河港可有经略?”
    贺水阔答道:“天津有自家码头、商铺和工人。康弟有事尽管吩咐便是。”
    康凡说道:“过些时日,兄弟有大宗货物要从山东运回这里,走水路是最好不过。想劳烦水阔兄帮助一二。”
    贺水阔思忖片刻,随手写了一张便条交给康凡,“康弟去山东可与便条上所写之人联系,一切均可照办。”
    康凡喜不自禁,收好便条,说道:“兄弟此去恐耽搁些时日,还望贺家兄弟帮忙照顾在下那些族人。拜托,拜托!”
    贺水长愉快的答应,说道:“康弟尽管前往,此处之事为兄定当不遗余力。”话落,吩咐厨房准备了些熏肉、腌菜和面饼给康凡,“自家吃食,可口。路上做干粮。”
    康凡接了,告辞离开,在河边的树林里开出隐藏起来的sx2300,一路向东行进。为了不招致不必要的麻烦,他只选择无人的旷野或夜间开车,吃睡都在车上。五天后,他从望远镜里看见了蔚蓝色的大海。
    目前确定不了这次行动的收获如何,康凡打算以两个月时间为限,无论结果如何都要返回营地。如果收获少的话就不用去与贺水阔在山东的人联系,如果多了再联系也不迟。
    此后,康凡或开车或徒步地在威海附近游荡。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只碰到两个日军传令兵,身无分文。他在远距离上用88式狙击步枪干掉他们后,只得到两匹战马、两把马刀和两支村田步枪,实在是“不解渴”,所以,他决定继续等下去。
    出来这么多天了,携带的食物早已吃得精光。断粮后,康凡每天只靠打猎和采摘野果、野菜充饥,但最终也没舍得杀掉那两匹外形高壮、俊朗的战马来充饥——他太喜欢它们了。
    第二十八天的时候,他终于决定犒劳一下自己,就找到一处村镇,买了熟牛肉和馒头,边狼吞虎咽边往回走。突然间听到路人爆发出凄厉的叫喊:“倭寇来了,倭寇来了!”,喊声过后,整个村镇立刻陷入一片混乱。人们争相奔逃,相互践踏,乱成一锅粥!
    此时,刚才康凡买过牛肉和馒头的那家饭店的老板却无动于衷,站在店门口,手捻胡须,镇静的看着鸡飞狗跳的街道,好象自己不属于这里似的。
    “大叔为何不逃?”康凡好奇地问道。
    老板答道:“这是俺家,俺该逃向哪里?”
    康凡被问住了,也不知自己该去做什么了。他摸摸腋下的手枪,继续狼吞虎咽着熟牛肉和馒头。老板从店里倒了杯热茶给他,将一杆老旧的鸟枪偷偷立在门后。俩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在一片狼籍的街上与经过的日军对视而过。
    这是一支由日军骑兵护送的庞大车队。马车都是由六匹马牵引的四轮.大车,宽大的车厢用颜色不一的粗布蒙得严严实实,看来车上装着重要物品。护送的日军大约有三、四百人,都紧握枪支,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无视康凡他们的存在。
    康凡跟那位颇有血性的饭店老板道别后,开了车,远远地跟踪上了这支日军车队。
    夜里,当这支车队在一处村落旁宿营后,康凡潜入查看。蹑手蹑脚地来到一辆马车旁,掀开蒙布,见车上装着一个个红漆木箱。用95式军刀锯开其中一个木箱的一角,探手进去摸出一个银锭,他的心脏立刻狂跳起来:终于让我等到大猎物了!当下,将银锭揣进衣兜里,把木箱和蒙布尽量按照原样摆弄好,悄然隐去。
    康凡现在最要紧的是与贺水阔在山东的人取得联系,最好能在威海附近海岸待命,方便行动。路上,康凡瞄上了一个身材合适的路人,靠上去一拳打晕后拖到树丛里,扒下他的外衣和草帽换在自己身上,临走时,在这个人怀里塞了些银子,以示感谢。之后,按照便条上的地址,康凡一路问询着找到了贺家兄弟的老大贺水宽。
    贺水宽常年在天津经营生意,由于年龄较大,身体也不是很好,一般跑外的工作都由贺水阔来做。这次是因贺水阔探望贺水长不在身边,山东又有急事要办,才亲自前来。康凡的情况他从兄弟那里早已听说过,所以,两人虽是首次谋面,但并不陌生。寒暄几句后,康凡直接切入正题。
    “水宽兄需派心腹之人协助兄弟办货,届时需要若干马车和工人。货物最好能在威海附近装船后,经水路直达天津。”康凡说道。
    贺水宽说道:“烟台有自家商号,有工头值守,为兄这就飞鸽传书与他,康弟去后诸事直接吩咐便可。为兄现即押船于烟台码头等候康弟一行。”
    康凡告辞出来,领了贺水宽派遣的百十个工人一同离开。上了官道,康凡与他们约好了在烟台会面后便分头行动了。康凡独自开了车,在烟台码头找到了那个值守的工头。工头已收到贺水宽来信,见面后,工头交给康凡一只装着两只信鸽的竹笼子,顺便讲了使用方法。
    “俺们在烟台待命,接到康先生的飞鸽传书后便会立即过来汇合。这些信鸽跟了我们多年了,绝对可靠。”工头说道。
    一切都已办妥,只等合适的机会出现了。
    康凡重新跟踪上那支日军车队后的当天夜里,日军在一处山洼里宿营。山洼不大,处于官道一侧,三面都围着低矮的山丘,只有向官道的一面敞开着。风很小,明月高悬,地理和气候条件正适合展开行动。
    康凡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跳,尽力从容做事。从车上取下带来的那几颗手投式毒气弹,装在身上,戴了防毒面具,隐蔽地接近到投掷距离,将毒气弹全部投进了山洼里。落地后的毒气弹里冒出的毒雾悄无声息地迅速飘散开,不一会儿就笼罩住了整个山洼。
    此时,月光很明亮,把山洼里照的清清楚楚。老天很帮忙,只有微风,淡灰色的毒雾悬浮在山洼中,缓慢向南飘移。
    康凡隐藏在灌木丛里,打开了枪上的夜视瞄准镜,严密监视着日军动向。
    日军布置的几个岗哨似乎有所察觉,开始四下扫视,但由于毒气弹并未发出爆炸声,冒出的毒雾颜色也很淡,加之还是夜间,肉眼更是不易发现,因此,不一会儿就放松了警惕。
    康凡心内一阵欣喜,长舒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退回到安全地带,用纸条写明了地点,塞进信鸽腿部的信筒,放飞。
    日军原地不动,长时间地暴露在毒雾中,中毒已不可避免。
    三个小时后,那个工头和工人们分五路,每路带着十辆骡马大车赶到了现场。真佩服贺家的实力,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凑齐了如此数量的车队、马匹和人员!
    这时候,中毒的日军和马匹已经全部倒伏在地,丧失了思维意识和对外界环境的感知能力,对康凡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已是无能为力。
    康凡将防毒面具重又戴上,先下去探路,这才弄清楚车队中共有三辆马车上装着那种红漆木箱,其中两车是银锭,另一辆车上却是黄橙橙的金锭!剩下的大部分车上都是枪支弹药、各种物资和器物等等,也是极有价值的货色。
    静待毒雾散去后,康凡吩咐工人们用外衣蒙面,依次进入山洼。首先让他们将那些红漆木箱全部搬上了sx2300,然后再用带来的健壮马匹直接套了日军的大车,运走。又将日军随身携带的武器装备以及所有有用的东西洗劫一空。大约有二百多匹战马因为散落在上风头吃草,幸运地躲过了这次袭击,也被一并带走。
    乘着夜色,队伍浩浩荡荡地向烟台赶去。
    “将这些东西交给贺水宽处置便可,在下另有要事,就此告辞。”康凡说完,将自己身上所剩的银子全部塞给那个工头,“请弟兄们喝顿酒,辛苦了!”
    工头作揖道谢后,带领众人离去。
    康凡驾着sx2300护送了他们一段后,又返回原地守候到天色发亮,确定周边没有什么不妥后才准备离开。本来有过要将那些昏迷不醒的日军全部杀死的念头的,但努力了好一阵子也下不了那个狠心,最后也就作罢了。
    一种成功后的喜悦强烈地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颤抖得像春风中的野草…
    第九章 我要看着你睡
    一周后,康凡把车轰隆隆的开进了汾河营地。
    两个月过去,走的时候是初春,现在已经是初夏了,营地所在的山谷已是一片郁郁葱葱。下了几场雨之后,河面变得更宽,已经漫过了原来的沙滩。河两岸长满了密密的芦苇,成群的水鸟翩翩其中。在那片山崖下高地上的树林里,营地的围墙上爬满了藤蔓,绿绿的叶子和紫色的小花在微风中摇曳着。最让康凡惊喜的是:在河对岸,绿油油的小麦和玉米正在茁壮生长!
    “老钟我说过要给你搬座银山回来的!”康凡兴奋地喊。
    钟汉强微笑着,眼中泪光闪闪。
    梅香一直站在人群之外笑吟吟地看着,见康凡终于分开人群冲向自己时,眼泪便不听话地流下来。打定了主意要不哭的,怎么又不听话了呢!她不禁有些懊恼。
    康凡看见梅香明媚的笑容也看见了她奔涌的泪水,心脏好象就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说不清是疼痛还是舒坦。
    “我回来了。”康凡说道。
    梅香使劲点头,双眼一刻也不敢离开康凡的脸,生怕他会再次跑掉似的。
    两人一时无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牵了手。
    阿道夫围着两人身侧走来走去,毛茸茸的身子不断的蹭着两人的腿。
    同学们冲过来,把他俩簇拥进营地大院。
    这段时间里,钟汉强带领学生们建造了简易的木屋和开垦了农田,实在是做了不少事。梅香和几个同专业的女同学还在空闲之余凭借高超的医术经常在附近村庄义务行医,博得了广泛赞誉。贺水长本就以爱民护民著称,对梅香她们这种无私、高尚的行为极为赞赏,从安全和方便的角度考虑,就腾出自家宅院的几间房屋给梅香她们做为临时诊所使用。时间一长,梅香她们就被乡里民众所熟悉,而且开始有外乡人慕名而来了。
    而其他学生们也在为附近百姓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比如改造那些落后的水利设施和农用工具、教书写字、提供一些科学的生活常识等等的。贺水长因为有了这些出谋划策者,他这个乡绅可是比从前更为风光了,而且通过这段时间与学生们的接触,增进了彼此间的了解,深厚了彼此间的友谊。
    因此,在康凡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贺水长对营地的生活照顾得无微不至,给众人置办齐了崭新的被褥、衣物以及食品和其他生活必需品,细心得就像是幼儿园的阿姨。
    举目四顾,诺大的院子里,那些各样的蔬菜已是硕果累累,那些果树苗也已长到一人多高。院中央还别出心裁地开了个不小的池塘,大小不一的鱼在其中畅游。草地上,一群毛色斑斓的鸡和几只白色的羊混杂在一起,贪婪地在葱茏的草丛中找寻着什么。南面的围墙下,几头肥壮的猪晒着暖洋洋的太阳,不住地哼哼…
    新营地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间小小的木屋,兀自散发着松木的清香,屋里都有床、衣柜、洗漱用具等简单的生活用品。饭后,康凡到河里痛痛快快地洗了澡,本想去自己的屋子看看的,但梅香就是不答应,只好跟着梅香来到了她的房间。进屋后换上了梅香拿过来的一套丝绸质地的衣服,衣服很宽大,轻柔、飘逸,穿在身上很舒服。
    “你做的?”康凡不相信地问道。
    梅香歪头笑,“是啊。你不信?”
    康凡没敢说不信,怕挨打。在床上躺好,调亮了风灯,“我要看着你睡。”他孩子气地说道。
    梅香微笑着,慢慢地一件一件地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康凡静静地等待着,没有阻止。
    灯光下,梅香那发育良好、营养充足的躯体就象用白玉雕琢出来的,水灵灵的,泛着皎洁的光。
    “康凡,那你看我…”梅香娇憨地说着。
    康凡整个人都被一股美好的感觉包裹得严严实实,觉着自己本来有形的躯体正在慢慢溶化,变成无形的柔情,聚拢在灯光下。
    这次行动,长途奔波,风餐露宿,整个过程中康凡的神经一直紧绷着,他有限的精力早已耗尽,是“回家”的兴奋感支撑着他疲惫的身体坚持到现在。这会儿好了,有梅香在,有舒服的床,还有芬芳、温暖的被窝,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晚风吹过树林,呼啦啦的响。偶尔传来的鸟鸣和兽吼也不像当初那样令人毛骨悚然,反而让寂静的夜有了生气。耳边不时传来学生们欢快的嬉闹声,康凡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睡意如波涛汹涌。
    康凡看着梅香美好的躯体极不情愿地昏睡过去,迷迷糊糊中听到梅香咬牙切齿地骂:“康凡,你这个猪头!”他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容凝结在香甜的梦里…
    第二天中午,康凡睁开眼睛,梅香已不在,想起昨夜梅香裸体的画面,恍如梦中。
    起了床,去水房洗漱时看见车棚中有两头耕牛正卧在那辆sx2300旁边静静的打盹。回忆起刚刚结束的那场抢劫行动,内心不由得对这辆sx2300产生了一股美好的感情。同时,一股强烈的成就感也熊熊而起:我竟然抢来那么多的钱!真够伟大的!
    院外,一帮学生在钟汉强的带领下做着各种各样的农活,有放羊的、有看鸡拣鸡蛋的、有在田地里干活的,处处洋溢着欢声笑语。宽大的食堂窗户里闪现着几个学生的身影,他们是在试制一些药品和日用品。当然现在只是停留在理论论证阶段,原料和设备都还没有,要想真正实施研制计划还得需些时日。不过现在什么也不用愁,该有的都会有,因为资金很充裕。
    康凡本想进去看看梅香,又觉不妥,但又不知自己该干什么,便坐在院中的池塘边,想着今后的计划。不一会儿,梅香从食堂里出来,四目相对,梅香脸红了。
    这时候,众人都围了过来,都想知道康凡这次远行中所发生的事。康凡简单地说了说,讲得像闲庭信步一般的轻松容易,但没人相信他的话。
    “康大哥,你就是我们当初上学时课本里那些可亲可敬的解放军叔叔形象的现实版本。”学生们做出了一个这样的总结。
    钟汉强凑过来小声问道:“杀人了吧?”
    康凡暧昧地笑,不置可否。
    第二卷 创业
    第十章 我不允许你们欺负我的妹妹们
    宁武府归属山西省雁平道管辖,而宁武县自清朝雍正三年时起升格为宁武府,管辖宁武、神池、五寨和偏关等4个县区,一直至今。
    这里历来就是内地和北方少数民族地区进行各种交流的重要通道,内地汉族与北方少数民族混居于此,各地人流往来繁杂,商业发达,但也混乱不堪。在宁武县城里开设一所医院,客流量是不用愁的,就是担心学生们的安全。所以,康凡买通了那个马车夫,把88狙击枪和92手枪以及相关的弹药、装备等藏在车里偷偷地带进了宁武县城。
    对贺水长在宁武县城里找的那处宅院,康凡和梅香都很满意。这处宅院占地两亩左右,朱门高墙、青砖灰瓦,房屋鳞次栉比,乍看起来那是相当的宏伟!大门前就是宽阔的街道,站在门前的青石台阶上就能望见雄伟的城门楼和绵延的城墙,四邻五舍密密相接,街上行人、车马熙熙攘攘,商铺林立,比马坊乡繁华多了。
    梅香和她那几个医学专业的同学尽最大努力按照现代医院的标准对这处宅院进行改造,改造工程只局限于房屋内部,房屋外观基本上保持了原样。
    学生们来到县城后都很新奇和激动,尤其是同来的那四个女学生,唧唧喳喳的吵闹个没完。康凡理解大家的心情,趁着动工期间,每人给了些银子,让她们在县城里转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花完了可以再来要。女学生们兴高采烈地结伴而去后,剩下的两个男同学因为要指导那些雇来的工匠们干活,只能羡慕了。
    梅香和康凡也是止不住内心的兴奋,坐在院门前的石阶上饶有兴趣地欣赏街景。天气很好,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抬头向身后望去,高高矗立在县城北边山丘上的护城墩那青灰色的城砖清晰而明亮。
    院门前一排高大的柳树正好遮住了炙热的阳光,凉风习习的柳荫下,梅香靠着康凡,慵懒的像只小猫。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向两人投来诧异的目光,两人也将同样含义的目光投向路人,分不清是谁更注意谁了。
    “你就像个暴发户,以前没见过钱,这回有钱了,就忘乎所以了。”梅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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