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分钟时间把四百多mb的视频截图全部储存了进去,至于u盘原本的内容,不好意思,我格式化了。
    思忖了一下,觉得这个u盘不该在我的手里。必须存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顺手关闭了监控系统,又把那个小僵尸抱在怀里,用他的僵尸长爪子,狠狠地把监控室搞的非常凌乱,看上去就像是被破坏了一样。尤其是硬盘的部分,我直接拆开主机踹碎了它们。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手中的u盘可以最大化的利益。
    是的,关乎自身的利益!害怕失去自由的利益!
    手心里攥着u盘,我站在验尸间一角的空调机上。轻轻地拆开空调机的外罩,把u盘塞进去,复又扣上。
    u盘在身上肯定是带不出去的,甚至我怀疑,我能否走出这里。
    它就是维系我生命的纽带了……呵呵,或许我太过悲观了吧。
    这时候的身体已经乏力到没有什么太大的力气了,做完这些事情整个人都徐脱掉了一样。
    用桃木剑支撑着我,当作拐棍一样走出去。
    看到脸色黑黑的何伟还坐在地上,低着头。我以为这小子尸毒入脑死了,用桃木剑离着很远推了一下,何伟摇摇晃晃的抬起脑袋,对我傻笑了一下,歉意的说太困了,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我搀起他,说:“走吧,找你们黄队长去。”
    何伟对我点点头,说:“都解决了吗?”
    我笑道“看我全须全尾的走出来就知道了。”
    “谢谢。”何伟对我说。
    “不用客气,这才是开始。距离结束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我说道,心思却是那么的沉重。外面到底怎样了?我的朋友们到底如何了?
    找到黄队长的时候,他们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糟糕一些,小李清醒了过来,半途中和我一起搀扶着何伟回到了最初我在的那间小黑屋。
    没有受伤的人清点过后只有三个,黄队长已经陷入了昏迷当中,事实上,何伟被我搀扶回来的时候,也已经昏迷过去了。我只能跟挤牙膏一样挤出沾染了法力的灵血,在每一个昏迷、受伤的警察脑门子上都画上了镇尸符和镇魂符。至于是否对症,根本判断不了。
    很幸运,三个警察中有一个是管理罪证的人,当我问及我的手机在什么地方的时候,他跑出去很快就帮我找到了我的手机。
    可惜,没电了。
    我问道:“谁有手机带在身上的?”
    结果,好几个人都翻出手机来,靠!玩我吗?
    鄙视了一下自己的人品暂时出现了低潮,我随便接过一个手机拨通了叶一的手机号码。
    很快,叶一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耳边。
    “你没事吧?”这货永远是沙哑,冰冷的声音,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又让人能听出他是发自内心的关切。
    我笑道:“没事,暂时死不了。可是事情有点麻烦。我们被困住了。唯一能够出去的人,现在严重昏迷。张局长那面有没有消息了?赵紫涵呢?文怡呢?”连续的问出三个问题,实在是我太担心了。
    叶一那面说道:“赵紫涵还没有联系上,不过我联系到了文怡。一会儿你可以打个电话给她。具体情况不太清楚,好像是被赵紫涵安排在了她的家中。张局长那面已经联系上了,他很含糊,没有完全答应。”
    我啐了一口说道:“妈的。你继续说。”
    叶一嗯了一声,接着说道:“太易先生他们会尽快动身赶往c市和你汇合。这面我离不开,不过我给你找了两个帮手过去。最迟明天下午就会到c市。”
    我问道:“是谁?”
    “小七和姚君言。”叶一说。
    “什么?靠,你怎么让两个孩子过来?”
    “小七的本事你知道,姚君言体制特殊,可以派上用场。”叶一冷冷地说。
    “不行!小七还凑合,可那个姚君言本身什么不都不会。天阴净鬼体只能净化掉阴魂,僵尸搞不定。”
    听我愤怒过后,叶一才说:“不是帮你在城市里,是让你带着她汇合太易先生。具体情况我不清楚,是先生要求的。”
    ……这一句话,让我什么反驳的余地都没有了。
    很难去考虑为什么太易先生会要求带着一个天阴净鬼体体质的小姑娘,嗯,还是个疯疯颠颠的小丫头片子。
    和叶一相互道了一生珍重,挂掉了电话我拨通了文怡的号码。
    很快文怡的手机就接通了,张嘴就问:“杨光?”
    我嗯了一声,忽然觉得自己哽咽起来。连忙深吸几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你没事吧?”
    “我很好。你呢?”文怡问。
    “还不错,你父母家人安全吗?赵紫涵怎安排你的?之前怎么联系不到你?”我连珠炮的问道。
    “放心,我这里很安全。紫涵说这里是她们北派出马的一个堂口,有仙家庇佑很安全。我父母都已经被接到这里了,陆陆续续还有一些亲属,能够联系到的都让他们赶过来了。现在c市外面正在戒严,对外宣布是某种病毒快速蔓延,紫涵和她的朋友们都出去帮忙了。”
    我蹙眉的问道:“能不能联系到她?”
    文怡道:“现在不行。”
    我说:“我被关在刑警队的地下楼层里,现在出去,能够出现什么情况很难预料。你想办法联系到赵紫涵吧。”
    文怡说:“好,那你小心。我这就去想办法。”
    时机不对的情况下,我也没办法再阻止下去。
    其实我心里早就有了出去的方法,只不过我不打算说出去。这些警察也可以想到,可惜的是经过这次大乱,他们的精神状态似乎都变得奇差,竟然没有人想到。
    我攥着这个手机,对手机的主人说,暂时给我用用,他也没有反对。
    伤病昏迷的人都放在了刚才关着我的房间里,剩下的人随着我一起靠坐在门外的走廊通道里。
    而我心里不停的犹豫要不要出去,出去的我,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将面对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不可未知的事情才是最让人提心吊胆的。所以我不敢尝试,我要等,等叶一的电话,等赵紫涵的电话。
    这些身上有伤,没伤的都跟着我坐在地上,兜里有烟的就拽出来挨个发一根。
    顿时这些大烟枪们,就把这条走廊熏的云山雾绕。
    其中一个笑着说:“文明执法,室内禁止吸烟。咱们地下二层的人不许在这里吸烟的规定可算是没人管了!”
    另一个笑道:“管什么?咱们都出不去。那个谁,你用对讲机联系到外面没有呢?”
    房间里有人回答:“对讲机早就没电了,等着吧。”
    我笑了笑,这些人啊,也都算得上虎胆的人,面对犯罪分子,绝对不低头角色,却在自己的‘家里’低下了头,夹着烟的手指轻轻地抖动,出卖了他们此时此刻焦虑的心情。
    忽然,房间里回答对讲机没电了的人,大声的喊道:“不好了!黄队在吐血!!”
    我猛地从地上跳起来,吼道:“别动他!!”
    那个黄队长大口大口的向外吐着黑色的血,腥臭味很快布满了狭小的房间。
    不能再拖了,或许我的自私会再次害了这个无辜的人……
    “你们谁知道外面你们局长的电话号码!!让他们从外面破门进来,就说里面已经完全得到了控制!!告诉外面的人,这里有伤员,要他们准备大量的荷叶和糯米!!救命的,再晚了,受伤的人都会死!”我最终还是把出去的方法大声的喊了出来。
    28节、救人
    “你很卑鄙……”这是何伟在昏迷前的一句话,呵呵,是说给我的。
    确实,我这么做有卑鄙的嫌疑。我也不否认自己做的是错的,只是我也要为自己去考虑事情和问题。之前那样做,不低于是把十几个受伤的警察当作人质,只不过是最后我坚守住了最后的一丝道德底线。
    如此而已……如此而已……
    “都准备了没有?”我站在警察局地面上的大厅里喊着。
    我的身边有两个警察,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是他们的公安局长亲自下令,当着我的面指着我的鼻子说:“盯死他。”
    看到了么?何伟,这就是我卑鄙的原因,我是那么的不受待见,好像我就是一个巨大的污染源、灾星,是我给这座城市带来的巨大的灾难。
    在套话中,我知道整个城市真的戒严了,许进不许出,赵紫涵这群人也不知道怎么勾搭到了政府的高层人士。..
    具体的事情根本没办法去详细的说,至少现在不行。
    出去之后,我愤然的和本地的医生狠狠地打了一架,具体的不用我说了。只能说两种不同的体系,在他们看来这些人都是命在旦夕,需要重症监护,开会讨论治疗方案。
    而对我来说,不过是糯米加公鸡血,还有一些朱砂和黄纸、白蜡烛、以及少量的五谷和一张铺着黄布的桌子。
    因为没有视频记录,只有跟我上来的警察的口供。现在的我,算不上自由,但至少现在算半洗脱了杀人犯的嫌疑。
    缺点是,领导们的不信任。
    吐血的黄队长最严重,救护车上表示心跳的监控器,证明黄队长的心跳已经接近了人体最低的跳速。
    何伟在昏迷之前,这个和我一起战斗过的‘朋友’在局领导的面前同意让我来做这个‘实验’,证明我可以救人。
    这时候的时间已经过了午夜,月亮都开始往西沉去了。我的心跟着月亮一样往下沉,兜里还揣着那个警察的手机,可再也没有人打过来。
    不管是叶一、赵紫涵、还是文怡。
    最可气的是,这些警察选来的东西,实在太差劲了。
    糯米竟然是陈米,荷叶竟然是干的。好吧这个在东北我不挑剔,效果差点也没什么。可是朱砂呢?这个竟然在药店买到的最差的一种,公鸡是让我最生气的,一只只公鸡没精打采,毛都掉光了家伙。老公鸡吗?不!这些警察的本事竟是不知在什么地方抓赌后留下的斗鸡。
    一张桌子上面铺上了一张黄布,还有斑驳的污渍在上面。白色的蜡烛倒是不少,一只东北专用的大碗,好家伙,能放下半张猪脸的碗,倒入了五谷在其中。
    何伟被安置在一张折叠床上,头东脚西,身上只穿着一条裤头,我剁掉公鸡的脑袋,据说这样一只斗鸡要好几万块。用鸡血拌着朱砂,为了怕疗效太差,我还滴入了两滴自己的血在内,把荷叶铺在折叠床上,何伟躺在上面,用毛笔蘸着调至好的血朱砂,在何伟的正面勾勒出大致的人体主要的几条经脉。
    随后,在脖子和两侧脸颊分别画上了驱魔、驱邪符。最后在何伟的瓜皮顶正上方点了一下,从左到右的顺序又分别用朱砂毛笔点在他的双肩上。
    准备工作在我把大把的糯米洒在何伟的身上而结束。
    这些东西看上去怎么都和宣传的封建迷信一模一样。
    救护车内还躺着一个黄队长,因为我信誓旦旦的说,一定可以救回来人。恳请那个领导等一等。
    如果不是有法力,我根本无法使用这种方式来救人。
    当然我也就没有办法救人……这个就不说出去了,省的丢人。
    准备妥当,在周围很多人不解、嘲讽、鄙夷的目光中。我深吸一口气,提起桃木剑,回到供桌前面把书写好的纸符放在正中央。
    “天罡罔正,地煞罔行,借水木二气,驱煞补灵!”我舞动桃木剑,脚踏七星步。7根白色的蜡烛按照北斗七星的形状摆在供桌上,中央放着大碗里面盛有五谷米粮。
    “借来!!!”我低吼一声,法力透过桃木剑,借来南离之火凭空点燃白色的蜡烛。引来周围一声声低呼,毕竟所有的东西都不是我准备的,就算想要把我编入到江湖术士上,还要考虑一下才行。
    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折叠床上还躺着那么一个黑不溜丢全身乌紫的何伟。
    就算是司马大师来了,也没办法说我是蒙昧无知群众吧?以前和叶一还闹笑话的说,如果有一天我穷的发疯了,我就去找这个司马大师去。把他那一千万的悬赏赢过来,惹得叶一一顿大白眼乱飞。
    “合!”我把桃木剑竖在面前,随着我声音的落下。
    白烛上的火光遽然放大,丝丝地火苗像极了烧猪毛用的喷灯,自然又引来了一阵低呼。
    “落!”剑尖向前,对准大碗一点。
    顿时,七道火光好像活了一样,不约而同的向着大碗的方向弯曲,如人鞠躬一样,弯下了火光。
    这时候,我把灌注了法力的桃木剑的侧面拍在桌面的黄纸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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