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飘飘,绣花胸襟突出双锋,纤腰柳摆,丰豚浑圆,玉容带着点点冷意,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一般撩动着他的心灵,澄澈的双眸之上的蓝色眼影更是吐露出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盈盈跨过那道隔阂,环佩叮当,穿越千年的优伶一般,缓步向前,姿态华美。
    瓜子脸,柳梢眉,肌肤雪白雪白,琼鼻微庭,楹桃小觜娇滟欲滴,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寐含春水脸如凝脂,冰冷的神态配以雪白的长发,透露出了一股冷滟之美,但在那冷滟之中,似乎还有着点点姣媚。
    佳人露面,叶秋立即起身,向前拱手一礼。
    女子打量了叶秋几眼,淡淡道:“你叫什么名字?”
    “叶秋。”叶秋笑着回应,“秋风落叶的叶,秋风落叶的秋。”
    女子点头,一旁的丫鬟开口问道:“姐姐,我们该选哪一个?”
    “就他了。”女子看向叶秋,继续用冰冷的语气说道:“我想应该没人能比得上他的琴技。”
    “好的。”丫鬟点头,“那女婢就去通知其他九人,让他们全部回去。”
    说着,丫鬟便转身退下。
    待到那丫鬟离去,女子转头看向另一名丫鬟,吩咐道:“给叶公子安排住处,以后就让他来替我抚琴伴奏!”
    一个人或许会口是心非尽说些骗人的话,但它的乐声却是不会骗人的,知音之所以难觅,是因为很难找到能够懂自己的人。
    叶秋喜好音律,所以他听懂了雪女的箫声,同她伴奏的时候自然能够游刃有余,能够同自己的知音在音乐的海洋中徜徉,的的确确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所以二人弹奏的时候并不需要曲谱,只需随性而奏即可,由心而发,这样才最感人,想要感动别人,首先得感动自己。
    优雅别致的花园,姹紫嫣红开遍,那盘坐在地轻抚琴弦的身影,那在微风中裙角飞扬的身影,仿佛在一瞬间成为了永恒。
    一曲作罢,雪女收回洞箫,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男子,淡淡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叶秋撩拨了一下琴弦,笑着回应:“我是谁重要吗?”
    雪女轻出了一口气道:“我只是很好奇,当今天下拥有如此琴技之人,好像只有一个。”
    叶秋笑笑,道:“你放心,我绝对不是伯牙。”
    雪女叹息着说道:“是啊,他已经死了,连带着高山流水琴谱也随之消失。”
    顿了顿雪女又道:“今晚我要出场,你帮我伴奏。”
    “没问题。”叶秋笑着说道:“保证让你满意。”
    雪女从袖袍中取出一物递到叶秋面前,淡淡道:“这是琴谱,你熟悉一下。”
    叶秋接过,翻开琴谱瞄了一眼,接着说道:“放心吧,我会认真看的。”
    雪女点头,然后转身离去,飘飘然不带走一丝云彩,却留下了扑鼻芬芳。
    晚上的时候,妃雪阁一下子变得格外热闹起来,因为雪女要亲自出演,所以场面格外的火爆。
    在沉暗夜色的衬托下,今晚的妃雪阁更显明滟,屋外的场地上停了不少车马,这些可都是达官显贵的座驾。
    妃雪阁舞厅分为两层,一层最中心有一个荷花池,荷花池呈圆形,在东南西北各有一条青铜神龙,神龙吐水,将水流汇入荷花池中。
    而在荷花池中心则有一座玉石舞台,舞台四周则是阑珊灯火。
    一层四方,荷花池边缘,陈设着的是一个个雅座,当然也有与众不同的代表身份与权力象征的包间,那些包间都是由黑色纱帐围起来的,从外面仅仅只能看到人的影子。
    二楼则是稍次点的坐席,各个杂役小厮也在其间游走。
    席位上早就备好了青铜酒壶、酒鼎,小厮上酒的时候,还有不少显贵抛出刀币打赏。
    华美的烛光将黑暗彻底驱逐,整个舞厅之内一片明亮,其人声鼎沸之态可见一斑。
    二层走廊上,一名新来的小厮忍不住赞叹道:“哇,今天在这里演出的是什么人,居然来了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
    在他身旁的是一位妃雪阁的老者,他笑着解释道:“呵呵,哎呀,说起这位演出的人啊,那可就厉害了!妃雪阁从月初就开始预订席位了,只有出价前五十位的,才能有幸今晚坐在里边,而且光有钱但身份不够,也是进不了门的。坐在这里的,不是贵族,就是大夫、将军,要么就是富甲一方的巨商,这些老爷们看一场的花费,够普通人家逍遥好几年的了!”
    新来的小厮惊道:“我的妈呀,没想到这些大人居然肯花那么多钱,平常他给我们打赏的钱都要一枚一枚的数。”
    老者哼了一声道:“你是什么东西,你敢跟大人们相提并论!”
    小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旋即指了指荷花池中央的舞台道:“那个玉石做的舞台好漂亮啊!”
    老者看过去,说道:“这个就是飞雪玉花台。”
    小厮赞叹道:“飞雪玉花台,这么好听的名字啊!”
    老者一脸的得意,“看傻了吧,这可是妃雪阁的镇门之宝!”
    小厮疑惑道:“一个舞姬,居然会有那么大的排场。”
    老者哼道:“舞姬?七国的乐舞都是跟赵国学的。而这位雪姬,更是赵国最拔尖的,燕国所有的舞姬加起来,都及不上她一个人!”
    小厮疑惑道:“都及不上她一个人,她到底是谁啊?哎呀,你干嘛又打我。”
    老者瞧了小厮脑袋一下,没好气地说道:“说了半天你都不知道我在说谁。”
    小厮郁闷道:“你又没说过她的名字,我怎么会......呜.....”
    老者突然捂住了小厮的觜,让他别出声。
    小厮把老者的手扒开,小声道:“是不是要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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