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生也在想,他也想不通——那贼人给我手机做手脚,图个什么?
    单纯的不让我在十几个小时里接电话,这能害到我什么?
    我不太明白啊!
    我仔细琢磨琢磨——忽然,恍然大悟,对冯春生说:我想到了。
    “想到什么了,一惊一乍的。”冯春生问我。
    我说道:这个人在这几个小时里,不让我接电话,就是不想让某个人打通我的电话!他这是欲盖弥彰——他想要假冒我的身份。
    “假冒你的身份?假冒你干啥?”冯春生说道:咱们这周围的人里头,都对你认识深得很,只要几句话,那人必然露出破绽、马脚,假冒你也没好处啊。
    别人不说,就说鬼爷,如果假冒我的人,去跟鬼爷随便说几句,可能就露出马脚了。
    我说:有一个人,对于咱们很重要,但如果有人假冒我,那被骗的人还真分辨不出真假来。
    “谁?”冯春生问。
    我说:李龟窑。
    李龟窑对我们很重要,我们寻找沉睡者都是通过他的黄金罗盘。
    但是,李龟窑对我和冯春生,又不算特别熟悉。
    我想——有可能那个假冒韩莉的人,在我手机上做手脚,然后再假冒我,是打算去骗李龟窑!
    冯春生一拍脑袋,说道:真有这个可能性。
    也就这个时候,韩莉给我发了一条短信,短信上记录了今天晚上,给我打过电话的号码。
    我照着短信对了号码一下——发现晚上李龟窑还真的给我打过了两个电话。
    我心说:靠!有人要骗李龟窑,去寻找到最后一个沉睡者。
    我连忙拿起了电话,给李龟窑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李龟窑接通了电话,直接喊了我一句:老白,大半夜的跟我打电话干啥啊?
    李龟窑这句话一出口,我心里咯噔一下,真出事了。
    我肯定不会认为李龟窑是认错人了,他也不会认错人。
    他之所以喊我老白,是因为他现在,完全不好喊我的名字,为什么——因为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假冒的我。
    他只能很自然的喊我老白,以打消身边那个人的疑虑,也不让事情穿帮。
    我小声的对着电话说道:龟老哥,我们压根不跟你在一起,我的手机被人动了手脚!有人在假冒我。
    李龟窑在电话里,依然十分自然的说道:哦,哦!你说这事啊,我明天给你办吧——我现在忙着呢,跟朋友出躺门,就这样,挂了。
    说完,李龟窑挂了电话。
    我也收了电话,冯春生询问我:李龟窑真的被人骗了?
    我说是的!走——喊上小雨哥,找人去!
    一天里头,闽南阴行死了三个人,三桩怪事——血童子、怨孕妇、绣花鬼!
    我本来在等第四件怪事的,结果那搞事的人,锋芒一转,转到了李龟窑的身上,被人骗去找最后一个沉睡者了——这幕后的人,想搞什么事?
    很快!
    我喊上了陈雨昊,和冯春生一起,去寻找李龟窑去了。
    我让韩莉帮我通过李龟窑的电话,定位他现在的位置在什么地方。
    这种定位,我以前找过竹圣元办过。
    韩莉说没问题,她帮我定位,随时给我发李龟窑的新地址。
    在车上,陈雨昊问我们出了什么事。
    我把今天阴行发生了三个人惨死的怪事,然后又说有人骗了李龟窑,去寻找最后一个沉睡者。
    陈雨昊问道:你确定那搞出三件怪事的人,和骗李龟窑的人是同一伙人么?
    我说我确定。
    傍晚的时候,那假冒的韩莉,跟我说了钱一手被绣花鬼害了的事,他知道内情,这也说明,是她,搞出了阴行的三桩怪事!
    “这个人废这么大的劲干什么?”陈雨昊说道。
    先把阴行搞得人心惶惶,然后再去找寻最后一个沉睡者——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我说先不管这个人干什么,先把李龟窑找到再说。
    李龟窑和那个假冒的人,同坐在一辆车上,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们按照韩莉给我们提供的路线,寻找着李龟窑,那位置不停的在变,说明李龟窑还在不停的开着车子。
    我们离李龟窑越来越近的,差不多只有四五公里的时候,韩莉给我们更新的李龟窑的位置,再也没变过了!
    李龟窑的位置没变过——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我努力安慰自己,要把事情往好的方向去想。
    可惜……我担心的那一幕,还是出现了。
    大概在四五分钟后,我们的车子,开到了地方,这是一条国道。
    李龟窑的车子就停在路边。
    我们三个,到了李龟窑的“陆地巡航舰”的边上,往车里头一瞧,瞧见车内一片狼藉。
    车里血迹奇多,还有许多处打斗的痕迹。
    我拉开车门,李龟窑已经不见了,那假冒我的人,也不见了,只有李龟窑的手机,还安静的躺在车子的储物格里。
    陈雨昊哀叹了一声:那个龟老哥,估计是凶多吉少!
    的确是凶多吉少——既然发生了打斗,说明假冒我的人识破了李龟窑的心思,他们动手了。
    然后,李龟窑不在车里了,人是被带走了,还是被办死弃尸了,这个难说。
    我一拳砸在了车门上——到底是谁搞的鬼!
    “咋办?水子?”冯春生问我。
    我说找!
    死活都要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先给草上飞打了一个电话:喂!草上飞。
    “水哥,黄爷的尸体不见了。”草上飞在电话里很悲伤的说。
    我说这事我知道,你现在帮我找一个人。
    “找谁?”草上飞问我。
    我说找一个叫李龟窑的人,待会我把他的画像发给你。
    “行!”草上飞说道。
    我接着又给鬼爷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找一些手脚上有功夫的人,帮我去找李龟窑。
    鬼爷那边也答应了下来。
    我坐在了李龟窑的车内,先给草上飞发了李龟窑的长相,接着点了根烟,说道:唉——龟老哥,希望你平安无事啊,不然,我们实在是……
    李龟窑虽然和我、冯春生认识不太久,但是许多沉睡者,都是李龟窑帮我找的,我们之间,早就无话不谈了。
    我想着想着,忽然,车子里有一股怪味,钻到了我的鼻子里,是一种血腥味,但是这血的腥味,实在是太腥了点。
    我刚刚注意到这血腥味,冯春生说:唉,水子……
    “先别说话!把烟头掐了。”我跟冯春生说。
    冯春生连忙掐了烟头,我也把烟头扔到了车子外面,然后继续寻找那怪异血液的味道!
    最后我找到了,这血腥的味道,是从冯春生坐着的靠背上传来的。
    我拨开了冯春生,观察着椅子的后背,我瞧见,椅背上,有一滴鲜血!
    我闻这鲜血的味道,实在是太怪了,我用纹针,扎破了我的中指,将指血滴在了那滴奇怪的鲜血上。
    我的血和那滴怪血碰到了一起,发出滋滋的声音,接着,把怪血冒出了一阵阵青烟。
    我的血和那怪血,有反应。
    我说道:原来真是巫人!
    “巫人?”
    “对!劫走李龟窑的人,是巫人!”我说:那么今天银行出现的怪事,也是巫人办的!
    “啊!”冯春生说:又有巫人复活了?
    我说对——走!去找食为天。
    我现在要找李龟窑,虽然派了不少人出去寻他,但不一定快,最快、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去询问食为天。
    我们开着车,直接去了食为天的家里。
    食为天正盘坐在地毯上面诵念巫族的经文,门也没关。
    他听到了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声后,才睁开眼睛,问我:刺青师,你深夜来找我,所为何事?
    我跟食为天说:又有巫人复活了。
    “对!”食为天说:我感应到了,昨天晚上,有两个巫人复活了。
    “你能知道,这两个巫人到底是谁吗?”我问食为天。
    食为天想了想,说道:可以,不过要费周折——从我心里的感应来看——这次复活的两个巫人,都是大巫人!
    我说看出来了,这次出来的两个巫人,手段完全不一样。
    这次两个巫人,先是策划了阴行三桩血案,然后劫走了李龟窑。
    “唉!”食为天说道:我帮你查一查,今天晚上估计查不出来了,明天也得看情况,我下一个祭坛!
    “谢过。”我双手抱拳。
    食为天苦笑着说:你不该说谢谢的,是我们巫人,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食为天站起身,估计去准备祭坛去了。
    我和冯春生、陈雨昊,暂时告辞了。
    我们三个人,出了屋子,准备回家的,冯春生说道:水子!还有一个办法,能找李龟窑!
    “什么办法?”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说道:黄金罗盘!
    每一个闽南阴行的失落门派的后人,都有一个黄金罗盘。
    有了这黄金罗盘,失落门派的后人,能够相互寻找,这也算六百六十年前的刺青师,为了今天的局面,设置下的一个联络方式!
    现在李龟窑被劫走了,我们去寻找其余的失落门派后人,能找他们要到黄金罗盘。
    我一拍冯春生肩膀说道:春哥,你这建议很好啊,为什么不早点说?
    “我车上就想说,但当时你在闻那血味,不是把我话打断了吗?”冯春生抱怨道。
    “走!”我们三个又上了车,去寻找其余失落门派后人的“黄金罗盘”,想着借黄金罗盘,寻找到李龟窑!
    ps:两更发布了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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