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生要拿到医院的视频,就可以揭秘真相。
    不过,他说似乎还要找个人?
    啥意思?
    看着我狐疑的目光,冯春生说:我认识个朋友,能用摄像头,拍到鬼魂的画面,不过,他不是有阴术,而是研发出了一种透镜,鬼也是一种能量,普通的摄像头透镜,会自动过滤这种能量,当然,在某些特殊的环境下,也过滤不走,所以,就是咱们说的,照片拍到鬼了。
    “不过,我那哥们自己研发出来的透镜,完全可以百分之百的不让鬼魂过滤掉的。”冯春生说。
    我说这样的奇人也有?
    “废话!这年头,奇人异士多得很。”
    冯春生说完,又说了一句:这视频,我传过去,让那哥们重新拍一遍,应该能拍到。
    我说那你还等什么?赶紧的啊?
    那几个护士,立马给我们拿到了视频,都是晚上的视频,一连一个星期的。
    我让她们帮我把视频剪一下,一晚上一个,一共弄成了七个视频。
    冯春生拿到了视频文件,直接存到了网盘里面,然后找了那个朋友,发了链接地址过去。
    很快,冯春生告诉我:两三个小时,就能够拿到处理过后的视频,不过,那边说了——要钱,七个视频打包处理,一个一万,一共七万。
    我说行——反正这笔钱,也不从我这儿开支。
    视频拿过去处理,冯春生拉着我找了个酒吧,一边喝着,一边慢慢的等。
    时间过去了两个半小时,夜幕开始降临了,冯春生的qq响了。
    接着,冯春生告诉我——把钱打过去,那边立马发链接。
    我说成啊!
    我把钱打到了指定的卡上后,冯春生拿到了链接地址,他点了进去,把我们病房门口的处理视频打开了。
    视频我们是通过快进看的。
    很快,我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带着一个小孩子,飘乎乎的就在走廊里面走着。
    “这好像不是我母亲病房里出来的?”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让我给护士打个电话问问。
    我打了个电话过去。
    护士查了一下日期和记录后,告诉我,说她们是我们走廊里的死人,在前天,有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因为重度心梗,直接猝死了,送到医院,还没开始抢救,就死在了走廊里面,不是诡异死亡的人。
    哦哦哦!
    我点点头,把这事说给了冯春生听。
    冯春生笑了笑,说道:其实吧——这医院里,每天死去的人很多,有点什么孤魂野鬼也是正常的。
    他还说——所以小孩子之类的,最好别往医院里间带,医院里面阴气重,小孩子很敏锐的,有时候能够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中邪生病,也是很常见的事。
    接着,在我们看视频的时候,我们还看到了断了腿的女鬼,心脏上扎了一根钢筋的男鬼,形形色色的鬼魂,都在这录像里面体现出来了。
    我看得有点瘆得慌,问冯春生:这视频,要是放出去了,那有鬼没鬼的讨论,就可以终结了?
    “你要是敢把这视频放出去,没几天你就得暴毙。”冯春生说:我们是阴人,可以看这视频,但是得烂在肚子里面,包括我那哥们,出去给人拍照,拍到了鬼魂,就会说有鬼,拍不到就说没有鬼,他可不敢给正常人看这类视频的。
    我问这是为啥?
    “废话!正常人为啥看不到?因为这是天机,阴人做的事情,其实就是盗天机——盗天机的事,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如果泄露出去,那因果就纠缠不清了!”
    冯春生说:这就是——天机不可泄露。
    原来是这样。
    我们继续快进围观这个视频。
    终于,最后,我们锁定了一个鬼魂。
    这鬼魂是个女鬼,披散这头发,穿着一身惨白的长袍,在走廊里,飘忽个不停。
    最后,女鬼,到了401病房门口,一头扎了进去。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女鬼又出来了,低着头,弓着腰,再次飘忽着离开。
    我们立马找出了这个星期的视频,仔细总结之后,发现这女鬼和咱们病房,似乎很有渊源啊!
    首先——这女鬼,每天晚上,都会在凌晨四点的时候,进入我们的病房。
    第二点——这女鬼,每次停留的时间,都非常精确,一共半个小时,多一会儿也不会多,少一会儿也不少。
    我看向了冯春生,说道:春哥——我算发现了,这女鬼,和咱们病房的老头,那绝对有什么关系。
    “肯定是。”
    冯春生也这么说:不然,为什么这只艳鬼,每天晚上都要去病房里面?
    他抓起一杯茶,一饮而尽,说道:我还以为那老头不死,是因为“里花缎”的关系呢,现在看,这老头,和那女鬼,有莫大的关系!
    “走,先回病房,晚上咱们布下牢笼,只等女鬼上门。”我对冯春生说。
    冯春生也说没成想这次事情,还算顺利的。
    一只在医院里,采阴补阳了这么多活人的女鬼,到底和咱们病房里的鼠牙老头王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吗?
    很快,在我和冯春生吃过晚饭后,又打包了两份,回了病房。
    病房里,我对柷小玲说:咱们病房里,每天晚上都会来一个白衣女鬼——每天来得很准时,都是凌晨四点,准时过来。
    “哦!那成……晚上,我等着时间,时间一到,我就起来,要那女鬼好看。”
    柷小玲笑咪咪的说。
    我和冯春生,也对这次的事,胸有成竹。
    很快,柷小玲和我母亲,也吃完了饭,我提着垃圾出门,在走到门框处的时候,我不小心,磕了那门一下,一下子,磕掉了烤漆木门架的一片漆,可是,那片漆掉了,里面露出来的,并非是木材的本身模样,而是一片斑斓的色彩。
    我顿时想起来,下午出门的时候,我不是在门架上,看到了两条细纹吗?
    当时觉得有点古怪,但我也没有继续去管他,然后就忘掉了。
    现在,我重新想起这事来了。
    我去门外,丢了垃圾,回来,开始用小刀子,轻轻的划着刚才脱落了烤漆的地方,接着,这篇烤漆的地方,我越弄越大。
    最后,我弄出了一块手机大小的图案出来。
    这是一张道符。
    我连忙喊过来冯春生:春哥——这道符写的是什么?
    冯春生看了一眼,说这里写的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我说有人怎么把生辰八字,藏在这儿?
    冯春生铁青着脸,又让我把另外一个门框的这个地方给切开看看。
    另外一边切开,果不其然,也出现了一道手机大小的道符。
    两枚道符,弄在了门框上面。
    冯春生说:这叫——双鬼看门。
    我问啥叫“双鬼看门”?
    冯春生说很简单——这学道的人里头,很多道士擅长养鬼,能控制鬼魂做很多的事,这门口,有高人请了两只鬼来看门——这生辰八字,对应养的鬼魂。
    接着冯春生说:这两只鬼来看门,我估计,就是有人不想让那只女艳鬼进来!
    “所以,这道符,应该是今天才下的?”我说。
    我们的视频里,昨天晚上,那女鬼还光顾过呢——道符这么管用,显然不是昨天就下过的。
    “今天下的。”冯春生说道:你还记得那个张牧师吗?
    张牧师我怎么会忘,那个张大秃子,头顶上,纹了一个九尾蝎子,小臂上,有一只神仙龙的刺青。
    “估计就是他下的。”冯春生说:他不想让那女鬼进门,所以才下了这两张道符。
    接着,冯春生说:这下道符的手艺,那张牧师倒是很精湛啊,直接用烤漆纸,往门上一贴,然后随便喷点漆,一两分钟就搞定了,要不是你刚才出门不小心,用垃圾划伤了这烤漆,没准咱们还不知道那张牧师在这儿做了手脚呢。
    “那可不!”
    我说:张牧师为啥不让那女鬼进来?他、女鬼、这疯老头子王锋三人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冯春生没说话。
    柷小玲说道:先不管这么多,取下这两张道符,到了晚上,自然咱们就清楚了。
    “行!”
    我二话不说,先把这两张道符纸给撕了下来,然后晚上,我怕这边有点什么事,就先跟院长说了一阵,让他把我母亲换了一个病房。
    我和那院长现在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自然乐意了,二话不说,把我母亲弄到“特约病房”里去了。
    一切都搞定,我们三个,就等瓮中捉鳖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我、冯春生和柷小玲三个人,都没有睡觉,不过是躺在床上,眼睛睁开,不过灯关了。
    整个晚上,差不多到了一两点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阵“女人哭泣的声音”,接着是“婴儿哭泣的声音”,再是老人哭泣的声音。
    这些声音,千变万化,一下子就变了一个人。
    哎哟!
    不会那女鬼这么早就过来了吧?
    我、冯春生、柷小玲三人,心有灵犀的同时起床,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向了病房的厕所门口,我趴在了厕所门口,默默的倾听着,里面,除了有哭声,还隐约听到撕纸的声音?
    到底在干啥?
    柷小玲对我说:水子,你把那撕下来的两张道符,再贴到门上去,这次,咱们来一个,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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