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假期一结束,寂听立即进入了异常忙碌的状态。国外没有春节这一说,公司新年收假就已经积压了不少的单子,分到寂听头上急需翻译的活也多,另外她趁着年假清闲接的几个私活还没做完,人一下子就忙得脚不沾地。
    好在医院那边有护工帮衬,寂听实在太忙,这几次都是抽空才去一趟,陪床时没事就带着电脑敲敲打打。寂敏见她忙得跟陀螺一样,一个劲儿催着她回家休息,也不怎么提出院的事了。
    寂听知道陈医生前几日给寂敏做了个检查,恢复情况最终得个不达标的结论,这下子寂敏也不再闹着回家了,踏踏实实待医院里做康复治疗。
    越是死里逃生的人,越是比谁都想好好活。
    原本寂听还愁着找房子的事,这下子也松快不少。陈医生私下还跟她商量,说寂敏目前综合情况不算特别理想,要想彻底恢复正常人的行为能力,再有两叁月都算少的,不如转去疗养院,费用比公立医院便宜许多不说,也能更专业。
    寂听刚听到这话时,愣是有点恍惚,要不是检查数据在那,她还以为妈妈早跟正常人无异,原来还差得远。
    想到这,寂听叹了口气,看了眼外头黑沉沉的夜色和办公室里寥寥不多的同事,起身结束加班。
    刚出电梯,手机震了两下,以为是江阔的信息,寂听点开一看,只瞧前半句她就哭笑不得。
    “听听小姐,近日可好?早春樱花已开,择日可否归校,吾愿伴尔共赏美景。并无催促翻译之意,日常闲聊罢了,毋须着急其他。”
    这人是她大二在图书馆做助管时曾有过几面之缘的文学院学长,说话总捏着陈腔杂词,所以寂听对他印象还算深刻。
    有阵子学校还有关于他俩的风言风语,说这学长苦追寂听无果,深夜买醉,差点被车撞断了腿,在医院住了一夜,回来就脱胎换骨,再不提寂听两字。
    这事寂听听说的时候,早与学长有半学期未曾见过,她也就没放在心上,再一个,她那时候刚踏上仙人跳的路子不久,校外独居过得提心吊胆,学校里的八卦她没什么兴趣,渐渐就把是非忘得干净。
    可惜人际社交这张网太过奇妙,前阵子学妹给她介绍了笔兼职,说是学校里有个研究生要出外文着作,但水平有限,需要个校正编辑,活儿急,钱多,寂听看价钱确实不错就接了过来,谁知道见了面才发现竟是这学长的差事。
    无奈,寂听现在除了尽快干完这笔活儿之外,不得不多了个应付学长酸词腐句的差事。
    为了钱,能忍。
    寂听边往外走,边斟酌着回了个emoji微笑搪塞过去,再抬头,就瞧见公司楼前停车场上那辆熟悉的黑色汉兰达。
    “等多久了,怎么也不告诉我,我好早点下来。”寂听收起手机,跑过去拉开车门,便见里头江阔正噙着笑扭脸看她。
    “这不怕耽误你赚加班费。”
    寂听不以为意哼笑了声,坐进车里,“吃夜宵吗?请你。”
    “饿了?”江阔等她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队里有人从老家回来带了不少自家酿的酒糟,我得了半罐,回去给你煮汤圆?”
    寂听喜欢江阔做的饭,从他做的第一顿排骨起,寂听就各种赞不绝口。以前江阔老嫌做饭麻烦,很少动手,可现在瞧寂听全不吝惜地夸奖崇拜,这让他得了莫大成就感,连着几天都变花样地投喂寂听,寂听更是乖言巧语哄得江阔身心舒坦,这之后后厨重任自然而然全交江阔身上了。江阔没什么被使唤的上当感,反倒现在他俩都上班了,他还觉得自己大显身手的机会少了,想法设防给寂听养了个吃宵夜的习惯。
    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哎呀,哥哥,你真好。”寂听伸手摸摸他下巴,逗狗一样。
    江阔没说话,捉着她的手捏进掌心。
    *
    好不容易逮个周末,寂听早上给兼职收了尾,打包全发出去,下午便懒洋洋窝阳台软椅上晒太阳打瞌睡,直到江阔从队里值班回来,夜幕都沉了,她还没醒。
    “几点了?爷们这是养了个猪娃。”江阔走过去,弯腰摸了把寂听的胸。
    寂听迷迷愣愣睁眼,看清是江阔,没好气地挥开他的咸猪手,“我这阵太累,好不容易得闲,你烦我干嘛。”
    “再睡,保不准儿夜里就得带你挂急诊,身上铺盖都不带一个,你还真敢睡,什么天儿不知道啊。”江阔直接把人从软椅抱到沙发上,摸摸她身上,好在热乎着。
    寂听打了个哈欠,懒散的眼儿突然瞄到茶几上印着菜馆名字的打包袋,立即来了精神,两手一起往上捏住江阔耳朵,“好啊你江阔,现在都背着我自己去吃好的了。”
    “属狗的么,为口吃的,哥哥都不喊了,嗯?”江阔兜寂听腰上的手往下掐了把她的屁股。
    寂听笑着往他怀里躲,嘴上不忘求饶,“哥哥,我饿了。”
    江阔回来外套就丢沙发上了,此时寂听软乎乎的身子只隔着棉衬衫在他怀里来回蹭,火不经意就被蹭得燃起劲。
    “我也饿。”江阔张嘴咬上寂听的胸,舌尖隔着布料舔弄她乳尖。
    家里空调暖风开得很足,寂听身上就穿了件春秋款的绸面家居服,里头连胸罩都没有,江阔一口就精准衔住了她隐约冒头的尖,激得寂听一个颤。
    “真饿,真饿了,没骗你。”寂听缩着背也躲不开。
    江阔拿牙抿着尖儿嘬了两回,松开嘴,瞧绸面印着他湿答答的一圈口水印,这才罢休,“不是昨儿嚷着要吃烤羊排么,回来路过那家新疆馆子,给你带了份。”
    寂听闻言,再看打包袋时已经两眼放光,欢天喜地对着江阔的脸亲了一口,就从沙发上下来,坐到地毯上拆外卖。
    里头不只羊排,还有手抓饭,炒米粉和酸奶子,明显两人份的晚饭。
    “哥哥,咱一块吃。”寂听牵着江阔的手往下坠了坠,示意他坐下来,又顺手给他拆了筷子,摆好碗,乖得狠。
    江阔笑话她闻见饭香就像被贴了符纸,整个转性。
    寂听也无所谓,捏着遥控器开了电视,上头演的是个最近大火的爱情剧,正值男女主解开误会,深情拥吻,喘息间女主贴着男主的面一番告白,勾得男主落了泪,边哭边痴痴缠缠问她有没有骗他。
    寂听只是开着电视当背景音乐,并没留意演了啥,倒是江阔伸手有样学样地揽抱过寂听的腰,趁他之前被勾起的欲火还没消下去,另只手主动凑过来撩开寂听衣领。
    “你有没有骗我?”他也问电视里头一样的话。
    寂听正伸手拆饭盒,突然被江阔幼稚地挡住动作,又气又好笑,伸手掐他侧腰,“我骗你什么啊,你吃不吃,不吃一边待着去,我饿死了。”
    江阔把手从她腰上挪回自己侧腰,阻止寂听掐得他发痒的动作,另只手又怂怂从下托起她一侧胸乳,之前被他咬湿的布料此时正带着一团软肉在他手心如水球晃荡。
    他低头咬住寂听因为少扣俩扣而露出的锁骨,看了眼她胸前风光,揉捏时笑语带出色欲,“我瞧着是没骗我,的确34d。”
    寂听怎么听不出他这是在打趣初次见面他审问她多大时,她绕圈调戏他的话。不过她不明白这人怎么脑子里的神经勾勾转转,多久以前的事儿了,现在翻出来说。
    “我那时候要知道哥哥是个流氓坯子,一准老老实实的,问啥答啥。”寂听鼓着无辜的脸,冲他眨眨眼,“好哥哥,饱暖思淫欲啊,先让我吃饱再说不成么。”
    “吃饱了你又说胀肚,要消化,屁事最多,先做再吃,饭凉了我给你热。”江阔行动派,说做手就往她衣服下摆伸。
    寂听起身要跑,直直被他拉得倒他腿上,屁股底下硌着不知道啥时候已经硬邦邦的棍子。
    “你烦不烦,我诶……”
    寂听骂他的话没说完,直接被他撩起衣服咬她乳肉的舌头舔得话音都打飘。
    寂听两手撑在他下巴脖颈处,想推开他又默默已然动情。
    他太知道哪些地方怎么让她爽了。
    寂听心里有气,身子却软,穴口处已经隐约感觉要湿,江阔的手就未卜先知地隔着绸裤去挠她的花心。
    反抗是无从反抗了,情事便渐入佳境,两人正要互相扒光时,寂听的手机就响了。
    “我接个……嗯,别咬,我接电话。”寂听推江阔胸口示意起身。
    “不接了。”江阔拉着不许她动。
    “别……这两天工作多,怕有事儿。”寂听被他舔咬得直吸气儿,轻喘不止。
    江阔拖着她屁股的手不解气地狠捏了两把,才拍拍她腰,低语,“快点,忍不了多久。”
    寂听暗骂他色中饿鬼,报复地隔着裤子往下摁他阴茎,趁江阔反手捉她之前麻溜从他身上起来。
    顶着江阔吃人的目光,寂听找来手机一看,是陈旭星。
    “整天瞎忙什么啊,这几次去医院都没碰着你。”
    陈旭星说话时周围声音嘈杂,寂听一听就知道他在酒桌上。
    “我能忙什么,忙着上班赚钱,怎么了?”寂听一面接电话,一面看江阔坐地上冲她无声威胁。
    她故意与他退开着两步距离,挑衅挑眉,得意不已。
    江阔哪受她那个激,起身就要来捉人,寂听猛地要绕沙发跑,被江阔从后一把捉进怀里。
    “有啊,大周末的,喊你出来聚聚。”
    陈旭星的声音贴着手机传到江阔耳朵里,江阔的手钻进寂听的衣服下摆,惩罚似地掐揉她腿根。
    寂听拼命忍着笑闹,手肘往后撞正在她身上四处作恶的江阔,轻喘的呼吸屏住,嗓音尽量拿捏正经,以免陈旭星听出什么不该听的,破坏了她的形象,“加班,忙,下回约,姐姐请你。”
    说罢,寂听赶紧挂断电话,抛开手机在沙发上,伸手往下去阻挡江阔肆意在她身上点火的手。
    “你急什么?我电话都不能好好打。”寂听这阵子真是被江阔随时随地色欲熏心的模样搞得没脾气,说他也叁十多岁的成熟男人,怎么一进家门就像泰迪精附体。
    “你说我急什么。”江阔的手从前面摁住她小腹,挺腰使劲往她屁股上撞了两下,硌得寂听扭着身子躲。
    江阔不让,非弯腰贴她后背,凑她耳边低语,“你帮我裤子脱了。”
    “脱脱脱,你先让我转身,我给你脱。”寂听也的确被他勾得心神荡,于是好言好语顺毛捋。
    江阔不撒手,直接把她在怀里带转了一圈,捏着她的手放自己皮带上。
    寂听慢条斯理替他抽开皮带,裤子纽扣打开,拉下拉链,露出里头被撑得高绷的黑色内裤,她抬头笑着看江阔,小手悄默声地伸到他内裤里。
    滚烫的竖长物件被她抓握一截在手心。
    “好烫啊,哥哥。”寂听慢慢悠悠地往上撸,娇笑逗弄。
    江阔咬紧后槽牙,伸手就要扒寂听的衣服,没料到他进门时放玄关柜上的手机就此时没眼色地响了。
    “接不接啊,哥哥。”寂听的手已经爬到他根处,大拇指在他毛扎扎的下腹挠画两圈。
    “操。”江阔脑子直发嗡,可知道他私人号码的不算多,这时候最大可能是警队的电话。
    寂听瞧他说不出,手便顺势往下滑到底儿,摸住他滚烫又滑嫩的龟头处,食指轻轻抠了抠。
    江阔蓦然一僵,脸脖子都带上红晕。
    寂听佯装可惜地收回手,指尖递到自己唇角,吐舌舔了舔。
    江阔死盯着她舌尖的眼直发红了,被内裤包裹的阴茎再胀大一圈。
    寂听瞧她这样心里也爽,施施然从他怀里挣出来,走去玄关拿他手机,递过来,“哎,还是得接啊,谁让你是人民公仆,又不只我一人的哥哥。”
    江阔垂眸看了眼,的确是警队电话,接起来时冷着脸,两眼仍直勾勾锁着寂听。
    紧急任务,警队全员出动。
    寂听看江阔挂断电话一脸菜色,心里着火的欲念又寻不少安慰。
    寂听整理衣服,走过去打开大门,江阔也已经衣冠整齐地往外走。
    “哥哥,我等你回来哦。”寂听故作可爱状与他挥手告别。
    江阔盯她一眼。
    “脱光等。”寂听凑他耳边,小声补了句。
    江阔恨得捏紧拳,大力抓上寂听的腰,把人搂进怀里猛亲一口,“等老子回来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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