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庄捏着我的下巴,“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我现在咬他的心都有了,在他的唇压下来的同时,我张嘴就咬,直到尝到了血腥味都没松口。
    他倒是有耐心,明明受伤了却还是不离开,我一松牙他立马拿回主权,两个人就这样你争我夺的,渐渐地我就没了力气。
    “你有意思吗?你心里明明住着另外一个人,却跟我上、床,你不觉得对不起她吗?”我按住他放在我的胸口的手。
    裴庄扣住我的脑袋,把我压向他的唇,“不觉得。”
    人人都说男人的占有欲强,其实女人的占有欲一点也不弱,甚至有时候比男人还要强,我明明知道他对许子素是特别的,抑或是一往情深的,但我还是不可自拔地对他产生了好感。
    他强的时候,我也强,想跟他对着干,他温柔起来的时候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我能问你一件事吗?”我抵住他的手,不敢去看镜子里衣衫半褪的自己。
    裴庄的动作还在继续,我只当他默许。
    “如果有一天我动了许子素的东西,你会把我怎么样?”我此话一出,他停留在我的腰间的手顿住了。
    那一刻我就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前一秒我还有种战胜许子素的错觉,这一秒连错觉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会死。”裴庄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心如死灰,看着他一步步离去,当我转身看向镜子的时候,我有种恶心的感觉,不知在什么时候我活成了这副模样。
    那一晚上我躺在三楼的沙发上哭了半夜,从无声流泪,到小声啜泣,再到放声大哭,我都睡不着,凭什么让伤害我的那个人睡得那么安稳。
    哭完了去洗澡,然后就在沙发上凑合了下半夜。
    第二天,我妆化得浓了些,总不能让人一看我就问我怎么哭了吧。
    最近公司刚谈妥了几个项目,裴庄手头上的工作应该很多,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我就没瞧见他,倒是洋姨跑来问我那套礼服怎么办。
    “什么礼服?”我忽然想起了方俊送我的礼服,我也没打算穿,没想到裴庄还把它从公寓里拿回来了,既然这样,“洋姨,那个是订婚宴上我要穿的,你挂起来吧。”
    反正他也不care我,那我为什么总要顾忌他的感受?穿就穿,谁怕谁。
    到了公司,邓竹坐在我的办公室等我,好像不太对劲,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我的周身。
    “你怎么了?”我把包包放好问道。
    “没有,颜经理,我是来告诉你一声,曲老板说随时待命,但仅限于今天。”她笑得勉强。
    可我不瞎,“我问你,你怎么了?”
    邓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我上前不顾她的阻拦一拉她的肩膀,上面的伤痕让我整个人都愤怒了,那头猪特么的是人吗?!这样对待一个女人?!
    “不是说OK吗?你这是怎么回事?早知道这样我宁愿不这么做!”我咬牙道,对邓竹的委屈莫名的生气。
    我知道混这个圈子不容易,女人嘛,最大的优势就是自己的脸蛋和身体,可我从来最深恶痛绝这种桌子底下的肉、体交易,要是别人的你情我愿也就算了,可这事……
    邓竹吸了吸鼻子,“颜经理,那我弟弟的医药费……”
    “我答应你的我一定会办到。”我绕到办公桌后面,从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卡,“先救急,你的工资我照涨,去医院看看吧,今天的事办完我陪你去。”
    “谢谢经理,陪我的事就算了吧,最近夫人对我给我的消息很不满意,如果被她的人看见,我这点伤可就算不了什么了。”她眼中流露出无奈和惶恐。
    我点点头,让她先出去了。
    邓竹虽然是安之素派来监视我的,但她也算半个我的人,曲强这样对她那就是敢随便动我的人,我一定会让她知道后果的。
    我捏紧拳头,拨通了林边边的电话,“墓我已经商量好了订金,下午一点你去挑。”
    “这么快?颜七你现在当了经理,做了裴庄的红人,这办事效率还真不一般。”她讥讽道。
    我没空跟她闲聊,“下午一点,城西墓地,记得带上一百万订金,买不起的话就别过来了。”
    我掐了电话,给邓竹发了个指示,让她通知曲强一点钟待命。
    中途去洗手间的时候,我听到有女人在说话就没有出去,反倒坐在马桶盖上补了补妆,这眼周围的水肿还没消,补补妆也是必要的。
    “当副总的秘书太幸运了吧,你知道吗?菲菲做错事了,副总都没骂她,反倒还安慰她,让她下次仔细一点就好,要换做是我们的主管啊,指不定就说炒我们鱿鱼呢。”
    “就是,要是我也能当副总的秘书就好了,不知道多幸福呢。”
    “上班时间在这议论八卦,小心我告诉颜经理。”我皱了皱眉,这是邓竹的声音?
    “邓秘书,抱歉,我们下次不敢了。”
    我竖起耳朵,一阵高跟鞋的声音走远,议论声再度响了起来,只是比刚才收敛了很多。
    “拽什么拽,不就是仗着自己是总裁身边调下来的人吗?”
    “你不知道吧,听说邓秘书是嫉妒菲菲,她也做副总的秘书,但是副总挑了菲菲,没挑她,为这事她有好几次针对菲菲呢。”
    “要是我是副总,也选听话的菲菲,谁选她啊,全公司谁不知道她是用身体谈生意的狐狸精。”
    我力道没收好,手中的眉笔啪的一声断了,半截笔滚了出去,接着我就听到了两声快走,外面变得安静。
    明明是邓竹答应的,而且我也给了她补偿,但是我心里依然内疚,总觉得于心不安。
    快到下午一点,陈淼一听我要他开到城西墓地,他就跟中了邪似的,死活不开,“颜小姐……那里咱们还是少去的好。”
    “淼子,你跟我的时间也不短了,我做事有分寸的,你相信我,我不是去找事的。”我劝道。
    “不是,颜小姐你明明知道有些事有些人不能提的,万一被裴总知道了,我也会跟着受罚的。”他哭丧着脸,看来是对裴庄忌惮得很。
    我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这孩子,脑子怎么转不过来弯呢?
    我看了旁边邓竹一眼,“跟曲老板保持联系,说我们马上就到。”
    “是,颜经理。”她拿出手机,
    我专心对付陈淼,“淼子,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对我说裴庄对我很好,除了谁以外,从没见他对哪个女人那么上心过。”
    他点点头。
    “当时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现在也一样,我知道了那个女人叫许子素,但是我没兴趣参与她和裴庄的过去,有人要找我麻烦,如果我现在不去城西的话,就会被人牵着鼻子欺负,你愿意看我吃亏?”
    他摇摇头。
    我勾起嘴角,“不说了,开车。”
    陈淼试探性的问了我一句,“颜小姐,你真的不介意素素姐的存在吗?”
    原来他管她叫素素姐,可惜,与我无关。
    “我真的不介意,谁还没点过去啊。”我给了他一个安慰中带着真诚的笑。
    陈淼这才开车,到城西墓地有一段距离,中午没有堵车,他开得又稳又快,刚好提前十分钟跟曲老板汇合了。
    我在邓竹耳边说了几句话,她就陪着曲老板去喝茶了,我打通了林边边的电话,“还来不来了?”
    “当然来啊。”伴随着她的回答,我就看到几辆豪车出现在了半山腰上。
    好样的,来的人不少啊,高宁好像也跟来了。
    “颜七,这里的墓你都搞的定,我真想给你点个赞,说说,怎么买到的?”林边边摘下墨镜,一看那笑就不是善茬。
    我笑了笑,“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也就是给你牵了个线,这一块墓可得花不少钱。”
    “钱不是问题。”高宁接话道,“我就是好奇嫂子是怎么说服这里的老板的?”
    我会告诉他,我搭上了一个秘书吗?当然不会,对于他的胃口,我只想吊着。
    “我还是那句话,钱带了吗?曲老板说,要先付定金。”我指了指那边的一处黑白徽派建筑,“人在那,需要我给你们引荐一下吗?”
    高宁和林边边相视一眼,表情变得很微妙。
    “嫂子,你确定这里的墓可以卖给我们?”他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
    我知道他的诡计没得逞,该心慌了,“怎么着?钱没带够,想反悔了?”
    林边边手一伸,旁边的人立刻把箱子递给她,“这是一百万现金,只要你说出来怎么说服曲老板的,我马上就给。”
    我轻笑一声,环视四周,裴庄对许子素真好,这里依山傍水环境那么好,他却只拿来葬她一个人,在寸土寸金的向北市,这么一大块墓地给一个人陪葬,不得不说许子素死了也让人很羡慕啊。
    “我可是找了不少美女才哄得曲老板开心的,这里那么多空墓,你想挑哪一块都成?要不要许子素旁边那块?”我问题一出,两人脸上具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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