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想冲到她家为她讨公道的,可她却哭着拉着我不要。后来,周游居然变本加厉把她告了,我高价请了个律师用晓瑜的名义帮晓菲,可官司还是输了。晓菲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打官司那天,我一直在法院外面等她,结果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想一下子打消她所有的期望。
    最可笑的是,周游在官司结束之后,居然还塞钱给晓菲,搞得晓菲好像真的是已经穷途末路了。
    晓菲没有接受钱,反而走向了我,我喜出望外,为她打开了车门,她却完全就没有上车的意思。她对我表示了深深的感谢,我看得出来她很疲惫,她是很需要休息的,但她更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我没有执意送她回家,看着她打了车我才是心安地上了自己的车,还没出发,就感觉到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在注视着我,我下意识地望了过去,周游正一脸警惕地看着我。
    我勾起了嘴角,冲他一笑,他拧着眉头不敢相信地望着我。
    我在心里说道,周游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何必跟一个快要乞讨的人计较呢!
    周游却走到了我的面前,示意我摇下窗户,我按照他的意思办了,他趴在车窗前,冷声质问我,“那天在医院我们见过,你为什么要这样帮她?”
    我挑眉,“替天行道,需要理由吗?!”
    “你给我记着!”周游顿时恼羞成怒。
    我伸手跟他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看着他在暴风雨来之前的得意,说不出的爽快。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周游的狠心,不然晓菲也不会愿意到我的公司来上班,我开始私人拿出钱来给每一个员工都送上午餐,方子因为这个事情还特地电话来质问我。
    “金钟,你是钱多了没地方花是不是?给员工包午餐,我看只有你想得出来!”方子在电话里骂着我。
    “方总,你基本又不来公司的,我包不包午餐是我的事情,我没用公司的钱,这个事情你就别管了!”我看向了窗外的艳阳天,天气真不错。
    “行了,事情给你办好了,这个大学里的领导还真是个老顽固,放心好了,你也帮你的梦中情人报仇了。人事姐姐都告诉我了,恭喜你,现在近水楼台了,等我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给你助攻助攻。”方子还是带给了我好消息。
    “有空之前给我来个电话,我得提前帮你定十个姑娘!”我笑了,我早就警告过周筱筱不要乱来,她偏偏要针对晓菲,那我也不用客气了。
    “给你打个折,一个就行了,我还没那么重的口味,十个我都不知道怎么分配!”
    “一个洗脚,一个揉脸,一个捏肩,一个揉腿,还有一个端茶倒水,再有一个给你打扇……嗯……这样算确实有点多……”我拉长了声音,方子是我身边朋友中最爱女人的一个,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但却没有一个走进他的心里。
    “行了,一个就够了,那么素的约会方式,我做不来,能找那种直接洗干净在床上等我的最好!”方子笑着挂了电话。
    大概是想要去看看自己胜利的果实,我去了周游执教的学校,正巧看见他抱着箱子垂头丧气地往学校外面走,周围有些学生还对他指指点点的。
    我绕过他进了学校,拉住其中一个学生问道,“这不是学校的老师吗
    ?被开除了?我妹妹还想上他的课呢!”
    那学生忙摆手,“千万别,这个老师猥亵学生,他的学生去学校告他的。我还听说了,他在家里更不得了,他以前有个老婆,为了让他考博士,辛辛苦苦工作,养活了他们一家,你猜他怎么对他前妻的!”学生说着又是往周围瞧了一眼,神秘兮兮地跟我说道,“他自己妹妹都上,把老婆净身出户了,大哥,得亏他现在被开除了,你妹妹要是上了他的课,我估计就完了!”
    学生虽然说得过分夸张,但方子这事儿果然办得够狠。
    “他是被开除了,那那个女同学呢?岂不是就被他玷污了?!”
    “我还想被他猥亵一下呢,人家保研了!”学生没好气地说道。
    也是因为周游被辞退的事情,很快周家人就找到了晓菲的住处,晓瑜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家里,陈冰坐在地上哭闹,说我从来没爱过她,说我在外面有女人了。
    我扶起陈冰,把她扶到沙发上,“我们俩为什么会结婚,你心里清楚。”
    陈冰哭得更厉害,手环绕着我的脖子,不顾矜持地上来吻我,我一把将陈冰推到沙发上,“今晚我不回来了!”
    陈冰哽住眼泪,“不回来了,结婚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又想起回来过!”
    陈冰的话让我有些动容,我是时候该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了,结婚这么多年,让她一个人独守空房,可能对她来说还是挺辛苦的。
    “等我办完事情,我们好好谈谈。”我拿起手机跟手包往外走。
    “金钟!”陈冰叫住了我,“我等你!”
    我并没有因为陈冰的话留下来,还是去了晓瑜家,周游的母亲在楼下对晓菲破口大骂,晓菲原本想下楼跟周家人争辩的,但由于晓菲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我不想晓菲折腾,就主动请缨去跟周家人调解。
    晓瑜一下楼就挽住了我的胳膊,我也没挣脱,晓菲要的清白不就是这样吗?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阿姨,我姐已经跟周游离婚了,您这样闹,我可以叫警察的!”晓瑜抱着我的手臂,说话也要比之前有力。
    周家母亲没好气地撇撇嘴,“叫警察?我还要告她谭晓菲造谣生事呢!现在我们周游没有工作了,叫我们怎么活?!”
    我笑着看着周家母亲,“没工作了不知道可以找吗?”
    “名誉都败完了,哪个学校敢要他?”周家母亲委屈地抹眼泪。
    “做不成老师,就挣不到钱了?晓菲大学一样给人洗碗端盘子的,她怎么活下来的?”
    周家母亲一愣,“我不跟你说,你算哪根葱,叫谭晓菲下来说!”
    这时我手机响了,是陈冰打来的电话,我掐断了几个,最后有一条信息发过来——我死了,你就不会推开我了,是吗?!
    看着这条短信,望向了晓瑜家的窗户,晓菲正探头出来望着。
    这时周家母亲的情绪也好转了不少,拉着晓瑜的衣袖,“大家都亲戚一场,你让我去见见晓菲。火锅店我们还给她,真的!”
    晓瑜看向了我,我拧了拧眉头,满脑子都是陈冰那条短信的内容。
    “金总,您要有事,您就先去忙。”晓瑜给了我一个感激的微笑。
    周家母亲错愕,“金总?”
    我把晓瑜拉到一边,“凡事都以你姐的安全为主。”
    晓瑜点了点头,“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的!”
    我匆匆忙忙回到那个一年我都去不了两次的家里,屋里悄无声息,我来不及换鞋,挨个房间找了起来,终于让我在浴室里找到了陈冰,她脸色苍白地躺在浴缸里,手腕上有一个很深的割痕,鲜红的血流了一浴室。
    见我回来了,她的嘴角扬起了,艰难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你舍不得……”
    我抓了毛巾绑住了她的手臂,不能再让她身上的血液再往外流了。
    一把把她抱起就往外面冲,她却用了最后的力气抱住了我的脖子,艰难地吻了一口我的脸颊。
    把陈冰送到医院的时候,我开始审视我跟她之间的婚姻。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只不过到了适合的年纪,为了让家里老人安心的婚姻。
    一样是手术抢救单,我签字的时候有些犹豫,我他妈就是把陈冰当成了一个挡箭牌,她要什么我都可以给,除了我的感情跟身体,我几乎满足她所有物质的要求。没想到,她居然走到这一步。
    所幸,陈冰没有任何生命危险,我在医院里照顾她,她一醒来就抓住了我的手,泪眼模糊地祈求,“金钟,你不要……不要那离开我,好不好?!”
    陈冰平日里都是光鲜亮丽的,身上会有世俗的味道,但长相还算不错,出门回头率也超高,方子总说自己也要娶一个这样的女人在家里看。
    我想要抽离自己的手出来,陈冰却哭着喊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装的不是我!你在等她!但是跟你结婚的人是我啊!金钟,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回头看看我?!”
    我望向了窗外飞过的鸟,“结婚这几年我也没亏待过你,不碰你,这样你也好再嫁!”
    “我不要!”她声嘶力竭地吼道,“我每天都在家里打扮自己,变着花样让自己保持好看,我就怕哪天你回来了,我要你随时都能看到我最美的一面!我是你老婆,我是陪着你一辈子的人!求你了,别离开我!”
    我狠狠地抽离了自己的手出来,转身给她倒了一杯水,送到她的面前,她一巴掌打翻了水,“你现在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就为了公司里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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