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对天发誓,绝对洁身自好之后,她如同贺俊鹏离开她家一样,逃着跑出了书房。
    “他爸,你说雨儿她跟贺家的那个孩子…”房间内,温如玉抓着叶文山的胳膊,有些担忧的询问着。
    叶文山伸手拍了拍温如玉的白嫩细化的手,顿时有些心猿意马,这么多年过去,温如玉对他的吸引当真是有增不减。
    “放心吧,那小子跟雨儿没什么的!”叶文山如是安抚着温如玉,在温如玉的眼中,雨儿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做家长的知道自己孩子十五岁就谈恋爱,绝逼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恩,文山,你的手放在哪里了!”温如玉想了想,倒也是点了点头,她的雨儿刚刚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也许真是她想多了,只是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察觉到附在胸前的那双大手,她不由得瞪了瞪眼。
    “呵呵”叶文山干笑了两声,却如饿狼扑食般将温如玉扑倒,“老婆,春宵一刻值千金!”
    “你…。”温如玉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化成了一阵呜咽。
    叶雨房间中,奥斯丁迪兰毫不客气的坐在床上,抬头看了看床头柜上的脑中。
    “不去看看?”他指的当然是有关于阮志杰的那件事,只要稍微联想一番他变能猜到,昨晚他们救出来的那个女人跟阮志杰一定有些关系。
    “不必,今晚他不会去!”叶雨摇了摇头,就连头也没回。
    奥斯丁迪兰耸了耸肩,他也不管叶雨为什么会如此笃定,只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怀抱着叶雨,奥斯丁迪兰俯下薄唇,眼前的美味近在咫尺,可生生被叶雨的小手拦住,咫尺天涯,“我爸说,要洁身自好!”
    叶雨说完根本就不给奥斯丁迪兰反应的机会,将自己蒙在了被子中。
    奥斯丁迪兰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叶雨,欲哭无泪!
    清晨,奥斯丁迪兰睁开眼眸,蔚蓝的瞳仁扫了一眼身边还在熟睡的少女,低下头,终于入场所愿亲吻到了这让他着迷的红唇。
    “雨儿,早安!”
    奥斯丁迪兰抬起头,大手轻柔的抚摸着叶雨垂在身侧的青丝,起身,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这才离开叶雨的房间。
    阮志杰熬过刺骨的痛苦,阮文浩似乎还没有发现姚媚儿失踪的事情。
    推开地下室的门,阮文浩将一沓资料仍在阮志杰面前,“这是你最新的任务!”
    阮文浩离去,阮志杰拿起面前的资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刺杀富华国际的董事长?
    s市,那就是说,他可以再见到叶雨了不是吗?
    阮文浩不会一直关着阮志杰,离开阮家,他就是光鲜亮丽,被众人羡慕的阮志杰。
    不明真相的外人一直都觉得阮志杰是一个幸运儿,他不过只是一个小三所生的私生子,可却能够得到阮正阳的另眼相看,让他认祖归宗,阮家是什么样的家族,别看阮志杰只是一个私生子,可他比起大多数家族的正统继承人还要来的尊贵,这,就是等级。
    谁也不会得罪阮家,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
    羡慕的眼光越多,阮志杰心中的阴暗便越发的深沉。
    阮家太过自信,自信阮志杰不会背叛,所以连个监视他的没有。这也是阮志杰为何敢大摇大摆的去咖啡厅见人,为何在大白天找到这里的原因。
    阮志杰冷笑着,阮家,总有一天你们会因为自己的愚蠢而后悔不已。
    这是一片普通的小区,京都中这样的小区多不胜数,可越是这样的地方便越能掩人耳目,不被任何人察觉。
    信中所言,他母亲已经被救了出来,安顿在这片小区中,显然对方不会这么好心,不过看到对方提出的要求,阮志杰却是笑了,对付阮家,似乎正合他意!
    凝望着面前这栋还算整洁干净的五层矮楼,阮志杰眼底暗芒闪烁,如果对方不是阮文浩派来试探他的棋子,那么就一定是与阮家有仇的人。
    不过无论是哪种,他都不惧!
    愚蠢的阮家不会知道,凡是活着的基因改造人,他们除了被赋予兽类的基因外,还获得了兽类一切的先决条件,豹子不仅灵敏,矫健,凶猛,还能感知危险,即便是对方透露的一点点杀气他都能感受得到,如此试探对方的虚实,绝不会错。
    抬脚走上楼,阮志杰在四楼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他趴在门口停了一会,屋中似乎只有一个人的气息,拿出同信封一起给他的钥匙,阮志杰的心有些颤抖,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过他的母亲了,上一次见面似乎是在两年前,他被送往西藏之前的那一个月。
    那一次,他也只是远远的望了一眼,如果,如果心中说的是真的,那他只要打开门,就能见到他的母亲,那可怜的母亲!
    阮志杰拿着钥匙的手微微颤抖着,他不止一次想过与母亲再见时候的情景,近乡情怯,原来近亲也一样情怯。
    “嘎吱”一声,房门声惊动了坐在床上的姚媚儿,从睡梦中醒来之后,她才彻彻底底相信自己被救出来的事实,一上午,她足足等了一上午,他们终于来了吗?
    姚媚儿转头望去,阮志杰开门进屋,四目相对,似乎时间静止在此时!
    军机大院,叶家,叶雨的房间中,叶雨凝望着面前飞舞的小飞虫,殷红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阮志杰,你喜欢我临行前夕送你的礼物吗?
    ☆、第八章 前往s市
    当唯一的亲人死在怀中的时候那是一种什么感觉,绝望?哀嚎?痛苦?不,都不是,对于阮志杰而言,那是一种不死不休,永不停歇的恨!
    如我死去,那陪葬的将会是整个阮家;如我不死,那我便会让阮家所有人生不如死——阮志杰。麺魗芈晓
    晴朗的天不知被从哪里飘来的云朵遮蔽,天气烦闷的似是要下起雨,烈日当空也好,狂风骤雨也罢,总比这样的天要来的好。
    叶雨凝望着高高在上的天,凤眸萦绕波光涟漪,这样的天,似是要哭泣,那,到底是在为谁而哭泣呢?
    敛下眼眸,叶雨想,她是时候该去那里看看了。
    京都不知名的小区中,那是一户并不算宽敞的房型,可对于房中的人而言,已经足够了。
    阮志杰推开门,正对着大门的房间门房大开,床铺直对,而坐在床铺上的那抹身影,如同巨锤,狠狠撞进阮志杰的眼里,映入心中。
    “妈!”阮志杰望着近在咫尺的母亲,双目通红,即便是铮铮男儿,可此时也不由得语带哽咽,他那个曾经风韵犹存的母亲,那个曾经温婉而笑,似是兰花般娴静优雅的母亲,此时此刻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两鬓斑白,双目悲怆,就连眼角都爬上了无数细纹,她明明不过三十多岁,可现在,现在…。却形如四十,老太纵生。
    阮志杰握着门把的手狠狠紧缩着,他眼底的恨如熊熊烈火,铮铮燃烧,原来,原来阮文浩一直在骗他,上次他虽然远远一望,可那时候他的母亲不是这样的,虽然脸上染满沧桑,可她的头发却是乌黑的,她的面色是红润,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杰儿,我的杰儿。
    遥遥对望,姚媚儿干裂的双唇微微颤抖着,她眼角滚烫的热泪早就夺眶而出,姚媚儿做梦都没有想到,这辈子她还能再见到她的杰儿,还母子团聚。
    凝望着阮志杰,姚媚儿多想抚摸着他的头,问问他这些年过的苦不苦。
    这个傻孩子,这些年,因为她受了不少苦吧!她多想亲口告知他一切的真相,可是她不能,她没有办法,她就连一个废人都不如,都不如。
    儿啊,妈妈能够再见到你一面已经知足了,过了今天,谁也不能在用我威胁你了,谁,也不能。
    阮志杰不知道自己如何关上的房门,不知道怎么走到姚媚儿的面前,他跪在她的脚边,哭的就像是一个被人抢走了玩具的孩子。
    阮志杰悲鸣着,如同困兽。
    那个畜生,他对他母亲到底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姚媚儿看着阮志杰,想要安慰他,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她,就像是被困在玻璃罩中,被人斩断了四肢的困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悲壮大哭。
    姚媚儿的心在抽搐,阮志杰低声的哀嚎就像是利刃一刀一刀的插入姚媚儿的心中,而那刀就像是长满了倒刺,拉扯间血肉模糊。
    姚媚儿抱着阮志杰,她想摸摸他的头,他的脸,可她怎么忘了,她的手也废了。
    “妈!”阮志杰抬起头,看着姚媚儿绝望的眸,心似是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在其中,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妈,你说话啊!”面对阮志杰的询问,姚媚儿只是凝望着他,摇着头,眼泪却簌簌而下,怎么也止不住。
    阮志杰睁大眼眸,他凝望着自己的母亲,想到某种可能,声音惊慌失措的颤抖着,“妈,您,您不会…。”
    “张嘴让我看看,妈,您张嘴让我看看。”阮志杰直起背脊,哀求的看着姚媚儿,不,不是他想的那样,不会的,怎么会。
    姚媚儿紧闭着双唇,慌忙的摇着头,她让她的杰儿看什么,看她被拔掉的舌头吗?
    阮志杰心中仅存的希望彻底破灭,是真的,阮文浩,既然…既然…。
    她曾经是你的女人,你怎么能够这么对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我接受他对我所做的一切,不反抗,逆来顺受,我就像是一只狗匍匐在他的身边,可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阮志杰悲壮的仰天大号,他仰着头,指着窗外的蓝天,却在下一刻疯狂的大笑了起来,上天不公,那他又何必在乎这个天,所有欠他,欠他母亲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即便天理不容,即便他背上弑父杀兄的罪名,即便他死后坠入阿鼻地狱,他,也在所不惜,在所不辞。
    如他死去,那他将会让整个阮家陪葬陪葬;如他不死,那他便会让阮家所有人生不如死!
    看着如此的阮志杰,姚媚儿除了哭泣,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她,什么都做不了。
    “妈,你放心,我一定会让阮文浩,阮家为今日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言辞凿凿,似是锋利的剑刃滑过玄铁激起层层火星,那焚天灭地的恨意,那铮铮彻骨的杀气,喜欢在这并不算大的小屋中。
    阮志杰眼底,血光冲天。
    不,不要,我只想让你远离着一切,好好地而活着!
    姚媚儿摇着头,眼眸中充满了苛求,她不要她的杰儿为她报仇,她只要他能脱离这里的一切,平平安安的过完下半辈子。
    而阮志杰却误会了姚媚儿的意思,他双目赤红的凝望着姚媚儿,似是一头吃人的野兽,“妈,都到了这个时候,您难道还要替阮文浩求情吗?他就是混蛋,是畜生,什么杀兄弑父天理不容,如果天要阻止,我便破了这片天!”
    姚媚儿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阮志杰,这样的残虐,这样的嗜血,这样的疯狂。
    这,还是当初她那个阳光开朗的杰儿吗?阮文浩,我好恨,我好恨。
    如上天有眼,我愿堕入无尽地狱,用我之魂作为交换,只求阮文浩,不得善终,家、破、人、亡!
    阮志杰没有再说什么,不管姚媚儿是反对,他心意已决!桃运青年
    平静心生之后,阮文浩的头脑才渐渐清明起来,即便对方敢让他见到如此的母亲,那么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对方一定不是阮家的人。
    只是此时此刻,阮文浩还有一点想不通,对方如此大放的将他母亲所在的地点告诉他,还给他钥匙,就不怕他会见人卷走吗?
    叶雨站在门外,屋中所发生的一切都没有逃过她的眼,她垂下头,眼底说不出是什么情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叶雨压下矛盾的心里,透过墙壁凝望着屋中的人。
    阮志杰,很快你就会尝到失去至亲的滋味,而对于你,如果能够侥幸存活,那前世的那一切我们便一笔勾销。
    拿出房门钥匙打开大门,叶雨施施然的走进屋中,看到阮志杰,也不过轻轻地抬了抬眼眉。
    阮志杰听到开门声,身子在一瞬间紧绷,他转头望去,推门而入的是一名大约二十多岁的青年,冷眸薄唇,看似单薄的身体,似乎蕴含着让人恐惧的能量,猎豹的直觉告诉阮志杰,面前这个青年不好惹。
    叶雨拿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她淡然的扬手,向着阮志杰打了个招呼,似乎一点都没有意外他会在这里。
    “就是你将我母亲救出来的?”阮志杰站起身子,将姚媚儿护在身后,那双深邃中带着点点红光的眸一错不错的凝望着面前的男子。
    叶雨轻笑,也不将阮志杰的戒备放在心中,倒是毫不犹豫的承认了,“没错,是我!”
    “条件!”阮志杰冷声冷气,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可不信面前这个男人是出于好心,如果他的目标是阮家,那更应该有详尽的计划才是。
    虽然这人与在咖啡厅中送信的人是两个不同的人,不过阮志杰却在他们身上闻到了同样一种味道,似是兰花的香气,更夹杂着草药的芳香,他,不会闻错。
    叶雨摊了摊手,条件很简单,就是让他对付阮家而已。
    “条件你很清楚!”叶雨眉角轻扬,她早就说了条件不是吗?不过似乎,那并不是她一个人的心愿不是吗?
    “是吗?”阮志杰冷笑,全身的肌肉却在瞬间暴起,兽鸣骤起,阮志杰黑色的瞳仁染上一抹红光,指甲暴涨。
    “你,去死吧!”阮家他自会铲除,可他不会在听任何人的命令,他的母亲从今以后不会在成为任何人威胁他的借口,他的母亲从今天开始由他守护。
    叶雨眼眸一缩,虽是没想到阮志杰说动手就会动手,不过,她倒是没有慌乱,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来和平的解决方式并没有什么说服力,暴力才是解决一切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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