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拿不定主意,只能试探性地回答道:“凌小姐是您的朋友,所以我们就……”
    小心地看了莫天恒一眼,见对方神色未变,于是他继续说道:“就将您二位放到一起了。”
    莫天恒一听谢采的话这才恍然,他都忘记凌歌还有这层身份了。
    原本还想,是凌歌自作主张想要勾因他,所以才爬上了自己的床,可今天早晨看见床上那一抹落红,不能说是不震惊的。
    再加上对方醒来的反应,让他觉得自己是误会她了。
    此时听到谢采的话,心中更加确定是误会了她。
    可就算如此,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就算昨晚是误打误撞,也不代表凌歌心中没有这个打算。
    毕竟处心积虑想要勾因他的女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谁又能保证凌歌不是其中一个?
    莫天恒看两人忐忑难安的模样,皱了皱眉,挥了挥手让他们出去。
    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罚他们也没有什么用,如果真的做出了惩罚,只怕他们就会怀疑凌歌与自己的关系。
    目前白羽还在国内,凌歌这个假女友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我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房间门口放了很多个带子,全都是名牌,我翻了翻,都是女式的衣物,由内到外全都有,应该是谢采带来的吧?
    我朝外望了望,并没有看见谢采的人影,难道已经离开了?
    离开就离开了吧,我快速换好谢采拿过来的衣服换上。
    走出去的时候,莫天恒已经换上一身西装,坐在落地窗前面的咖啡椅上。
    手里捧着一本书,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还有一个杯子,杯子里有氤氲的雾气漫出,隐约闻到咖啡的香气。
    我走过去,脚步声让他知道我的靠近,他将纸条递给我。
    我条件反射地接过来,这是一张支票,上面写着一百万元,我顿时怒火再次升起,但还是保持了快要留不住的理智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算是买了你昨晚的……”他顿了顿,像是在寻找合适的词语形容,“初夜!”
    “莫天恒!”我怒极反笑,直接叫出他的名字,“昨晚的事,你就用钱来了结吗?”
    “怎么,嫌少吗?”他挑眉,漫不经心地开口,“一百万买一个初夜这已经是天价了,比你当裸替赚了不少呢。”
    我当即就想将支票撕碎。
    “你最好想清楚,撕碎了可就没有了。”
    “我不需要。”
    “是吗?”莫天恒起身看着我,眼眸中带着冷意:“据我所知,你的母亲好像还没有一个合适的墓地的吧,如今骨灰还存放在医院,你确定自己不需要钱来买一个墓地?”
    我刚撕开一个口子的动作顿时顿住了,然后像看仇人一样看着他,冷声道:“你调查我?”
    他说得没错,我需要钱去买墓地,让自己的母亲入土为安,不至于到死都没有一个家。
    然而这是我坚持的动力,是我一直最私密的痛苦,不想为人所知的秘密。
    莫天恒用这样事不关己的态度说出来,让我觉得自己很不堪,也很没有用,连给母亲买一个墓地的钱都挣不到,去世那么久了,都没有办法入口为安。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指着支票说道:“钱我给你了,要不要随你,除了这个我没有什么可以补偿你,别指望我会负责,如果你够聪明,那就应该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语毕,起身带着书离开。
    我没有去看他离开的背影,只是傻傻地盯着手里的支票。
    他不会负责的,我心知肚明,我还非常地肯定,如果我真的撕了这张支票,他绝对不会重新给我,因为他从来都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
    我很想哭,可又哭不出来。我将支票叠好小心地收起来,也许从我决定接受这张支票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哭的资格了。
    医院已经再三告诉我,要我快点将骨灰领走,不然就要当成垃圾清理了,还有之前欠下的巨额医药费,如果月底之前不缴清,那就法庭上见。
    我只能用这买初夜的钱去买一个墓地,如果母亲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吧?
    母亲下葬的地方极其简陋,就像我们当初住的房子一样,随意找地方掩埋的。
    所幸母亲是火葬后才下葬的,迁移墓地的话应该也不会那么困难吧,我如是想到。
    母亲生前就没有住过好地方,我怎么忍心让她死后在住在破烂的地方。
    给母亲找一个安稳舒适的环境,是我工作以来最大的动力。
    我站在申请转移墓地的负责人办公室面前,很茫然,不知道应该先去做什么。
    就在我愣愣茫然的时候,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谢采:“愣着干嘛,进去啊。”
    我先是一顿,继而很欣喜地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躲开我的视线,并没有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在心虚。我仔细想了很久,也没有明白对方为什么对我心虚。
    他旁边还跟着一名身穿西装的中年人,脸上带着眼镜,手里拿着公文包。
    他递给我一张名片,自我介绍道:“凌小姐你好,我是集团内部的律师,这次是莫总让谢哥带我来的,来帮您处理您母亲墓地转移的事宜。”
    我心中浮现出讶异,莫天恒他这是派人来帮助我的吗?随即露出一抹苦笑,是对那件事的道歉吗?
    我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为什么那一晚我会出现在莫天恒的家里,并且还是在他的床上。
    莫天恒要是需要女人,只需要一句话就会有无数的女人蜂拥而上了吧,又怎么会强迫自己发生关系?
    脑海里只有零星让人羞涩的画面,根本就找不到事情的起因,而且我也不想回忆起那一晚的事情。
    手里的一百万块钱的支票就像是在告诉我,你是为了钱而出卖了自己的身体。
    “凌小姐?”律师见我走神,出声唤我:“凌小姐?”
    “啊,不好意思,我刚刚走神了,你是说莫总派你来的是吗?”我还是不太相信莫天恒会做这样的事,为了确认,我又重新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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