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采一脸邀功地说:“死丫头,满意吗?”
    “昂?”我将视线从阳台收回来,没有听清楚他的问话。
    之前我和母亲住得地方根本就照射不进来半点阳光的,能够在清晨被阳光叫醒,那该是多幸福的一个开始。
    谢采皱了皱眉,哼声道:“从现在开始,这房子就是你的宿舍了,衣服什么的,我都已经放进卧室了。”
    “真的吗?”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生怕这只是自己幻听。
    “瞧你那点出息。”他狠狠瞪了我一眼,眼角的鄙视一览无余。
    我嘿嘿一笑,也不解释。他是不会理解一个无家可归的人,突然有了一套房子的感想是什么。
    “钥匙我给你放桌子上了,二四六会有保姆上来打扫卫生,不用你多操心。厨房应该也有吃的,饿了就自己解决。”
    “谢谢你。”我衷心地说道。
    “可别谢我,我这也是听命行事。”谢采翘着兰花指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迈着轻盈的步子,转身就离开了,根本不给我继续询问的机会。
    不是他,那会是谁呢?
    脑海中浮现出异样冷漠的双眼,会是莫天恒吗?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蓦然想起他说会让司机来接我,难道是不想让司机知道我是住在小小宾馆的人吗?
    既然害怕丢脸,又为什么非要我跟他去参加婚礼?
    我脑海里堆满了疑惑,找不到头绪。
    “咕噜……”肚子发出一声抗议的吼叫声。
    我摸着肚子,走向厨房,学习了那么久,也是该犒劳一下自己的五脏庙了。
    打开厨房的冰箱,里面吃的喝的一应俱全,还有速冻水饺。
    如果不是谢采体贴细心,那就是他找得保姆敬业,不管哪种,都需要好好地感谢他才行。
    做水饺的功夫,我打电话给他,再次诚挚地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我并不知道未来生活的方向,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会有怎样的发展。
    目前有饭吃,有地方住,对现在而言已经是最好的开始了,尽管目前这一切都只是别人的。
    但是,总有一天我可以靠着自己的努力来获取,让自己能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
    次日,阳光透过窗洒在卧室的床上,梦里我感觉到了母亲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我,她用手帮我整理着刘海,嘴角的微笑像是在说:“我的女儿真漂亮。”
    我露出害羞的微笑。
    妈妈俯下身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一切都会过去的,我的女儿一定会拥有幸福的。”
    妈妈的身体周遭浮现出金光,越来越耀眼,人也离我越来越遥远。
    “妈妈。”我大声呼唤着从梦里睁开眼睛。
    窗外的阳光正照射在我的脸上,为了感受被阳光唤醒的感觉,我并没有拉上窗帘。
    看着周朝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有种梦还没有结束的错觉。
    莫天恒办公室,白宁站在他旁边,不依不饶地说道:“姐夫,你不是应该带我去参加婚礼吗,为什么要带凌歌?她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一个替身演员嘛,还是一个裸替!这要是传出去,对姐夫的名声也不好。”
    “再说了,她那种没有见过世面的丫头,什么规矩礼仪的都不懂,到时候一定会给姐夫你丢脸的,姐夫你就带我去吧,我一定不会给你抹黑的。”
    白宁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却不敢真的去抢莫天恒手里的文件,只能看着他心不在焉地听着自己说话,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还需要我带?就算没有我,你一样可以进去。”半晌,莫天恒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那不一样。”白宁嘴快地说道。
    “有什么不一样?”莫天恒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她,眸光微微严厉,仿佛只要她一个答错,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白宁被他的目光吓得后退了一步,抿了抿唇,半天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事实上,在不断的接触中,她就对莫天恒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以前顾及姐姐,她只能将心事深深地埋藏在内心的深处,而如今他跟姐姐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她想……她想……
    尽管心中无数次想要说出对他的感情,可是一对上对方的视线,那些话就像被石头堵住了一般,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莫天恒见她咬着下唇,一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模样,重新将视线转移到文件上。
    沉默在办公室里蔓延,随着沉默的时间越长,白宁就越觉得压仰,好像等待判刑的犯人,让她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的。
    良久,她鼓起勇气小声地说道:“姐……姐夫……”
    “我不是你姐夫,以后不要再叫了。”莫天恒冷冷说。
    “那我叫你天恒好不好?”白宁立刻道,她早就想这样称呼他了,这样的称呼会让她觉得没有姐姐横担在两人之间,让他们的距离更加贴近一些。
    这时候的她早已经忘记了刚刚那骇人的眼神。
    莫天恒皱了皱眉,刚想拒绝这个称呼,秘书走进来提醒他该开会了。
    他站起身看到白宁雀跃的脸,于是点了点头,说道:“随你喜欢。”
    白宁脸上的笑意更甚,“那你去开会吧,我也要去忙工作了,今天有很多拍摄任务呢。”
    “别忘了星期三将凌歌的时间腾出来。”扔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了解白宁,若是不刻意吩咐一句的话,只怕凌歌到时候还不知道被发配到哪个角落。
    白宁脸上兴奋的笑容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枯萎了下去,换上了一脸狰狞的表情,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凌歌!”
    还在享受悠闲的早晨的我,很突然地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用手试探性的摸向自己的额头,温度正常没有发烧的症状,那怎么会突然打起了喷嚏呢?
    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发出“嗡嗡”的震动声,是谢采。
    我接起电话,还来不及说话,谢采一连炮的轰炸过来:“凌歌,我现在到你那里需要二十分钟,也就是说,你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整理你自己,然后到小区门口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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