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多远,刘裕忽然焦急起來,说道:“娘,你看,你看,那些人怎么把地里的庄稼都拔起來了,”
    马芸看了一眼,笑道:“他们拔的不是庄稼,而是地里的杂草,这些杂草会和庄稼争夺水分和肥料,影响庄稼的生长,所以要拔掉,裕儿,农民伯伯们种地辛不辛苦,”
    刘裕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辛苦,”
    马芸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满意地说道:“对,他们很辛苦,我们吃的米饭和馒头都离不开他们的辛勤劳动,所以我们不能有一丝浪费,有一首诗你要记住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刘裕眨巴眨巴眼睛,仔细听着马芸将这首诗念完,认真地点了点头,问道:“娘,这首诗是您写的吗,”
    马芸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我写的,是我听一个老农民吟唱,所以记下來了,”
    这首诗是唐代诗人李绅所作,他年青的时候确实对农民终日劳作而不得温饱感到同情和愤慨,但他当官以后却日渐蜕变成一个花天酒地,贪图享乐的人,这首诗虽然在后世脍炙人口、妇孺皆知,告诉人们要勤俭节约,珍惜來之不易的劳动成果,但他的作者人品实在太差,所以马芸也不愿意提起他,更不会将这首诗据为己有,
    半天巡视下來,发现农业生产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响,马芸放心了许多,更让她开心的是,在回城的路上,远方飘來几朵乌云,天色渐渐暗了下來,真的要下雨了,
    马芸前脚刚刚踏进后院,雨点就“噼哩叭啦”地掉落下來,得知马芸母子回府,巧儿匆匆迎了出來,说道:“夫人,家里來客人了,”
    刘欣率军去了洛阳,除了沮授、田丰和典韦,府里一般是不会有其他人來的,马芸有些奇怪,于是问道:“客人,哪里的客人,”
    巧儿笑着说道:“是阿丑來了,”
    马芸沒好气地说道:“阿丑又不是第一次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巧儿嗫嚅道:“阿丑这一次有些不一样,”
    正说话间,从里面走出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冲着他们喊道:“刘裕哥哥,你们回來了,”
    刘裕摸了摸脑袋,不解地问道:“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啊,”
    小女孩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是阿丑啊,”
    刘裕吃惊地说道:“你是阿丑,你怎么不丑了,”
    阿丑羞答答地说道:“人家本來就不丑嘛,”
    随着襄阳城的快速发展,城里陆续出现了许多酒馆茶楼,每到吃饭的时候,那里都会食客盈门,久旱之后的这场大雨,酒馆的生意不仅沒有受到影响,反而更加兴隆了,三杯两盏淡酒下了肚,食客们的话也多了起來,
    一个胖子侧耳听了听外面“哗哗”的雨声,转头对和他同坐在一张桌子上的那个食客说道:“老王,你说咱们这位州牧夫人神不神,她昨天才说三天之内一定下雨,今天就应验了,”
    那个叫老王的食客还沒來得及答话,隔壁桌上的一个瘦高个儿已经接上了茬:“可不是嘛,要我说,州牧夫人就是天仙下凡,昨天你们是沒看见,几丈高的台子,她轻轻一跃就上去了,我们当时正好在场,都吓得赶紧跪倒,州牧大人能娶到这样一位夫人,那可是几辈子修來的福分啊,”
    听了这话,旁边有人不乐意了,一个老学究站了起來,说道:“州牧大人主持修建了那么多沟渠,就是几个月不下雨,地里的庄稼照样能有收成,我今天看到州牧夫人出城去了,她一定也不能确定今天下不下雨,这才去地里看看的,可见她也不是什么神仙,还是州牧大人有远见,”
    胖子不由嗤之以鼻:“你懂什么,州牧夫人那是去田头看看,什么时候下雨更合适,你们沒看到吗,她刚刚回城沒多久,这雨就下來了,显然是她控制好了下雨的时辰,既保证了庄稼得到浇灌,又不会让自己被雨淋着,说不定州牧大人修建沟渠的主意还是听了夫人的话才想出來的,”
    老王这才找到机会插上话:“要我说,州牧夫人确实是神仙下凡,你们沒听说吗,昨天在大街上行骗的那个‘于神仙’,拇指粗的麻绳都捆不住他,结果被夫人一件小小的法宝就给制服了,”
    那个老学究红了脸,还要与他们几个理论,酒馆的老板娘走了过來,说道:“你们一个个吃饱了沒事干,州牧大人两口子是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可以评头论足的吗,再说了,州牧大人是高祖后裔,龙子龙孙,他的夫人是不是神仙下凡有什么好争论的,只要能让我们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老学究忍不住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女掌柜说得太有理了,当浮一大白,你们这些人也不想想,要是沒有州牧大人,还不是一个个吃了上顿愁下顿,今天怎么能坐在这里喝酒谈天,谁能让我们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胖子击掌说道:“这话我爱听,州牧大人率兵讨伐刘协、董卓已经好几天了,要是他能当上皇帝,那天下的百姓都有好日子过了,”
    老学究慌忙说道:“这话可不敢乱说,那是要杀头的,”
    瘦高个儿满不在乎地说道:“那有什么,州牧大人出征前的告示上已经说了,等打败了刘协、董卓,要另立明君,大人也是汉室宗亲,凭什么不能当皇上,总比再出个昏君的好,”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食客们谈论时事的热情却沒有丝毫减弱,
    州牧府里也大摆宴席,招待阿丑母女,要说州牧府的饭,阿丑母女也吃过一次,却沒有今天这一顿來得丰盛,好几样菜都是朱倩亲自下厨整治的,再次吃到这样美味可口的饭菜,蔡玥终于明白小妹为什么始终不肯离开州牧府了,除了一心想要嫁给刘欣,这里的美食也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看着埋了头吃个不停的阿丑,马芸不由笑了起來,转头对蔡玥说道:“黄夫人,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第189章儿女亲家
    蔡玥赶紧起身说道:“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马芸将她轻轻按回椅子上,说道:“黄夫人,你看阿丑和裕儿挺玩得來的,不如我们结个儿女亲家好了,”
    蔡玥沒想到马芸提出來商量的是这件事,不由一愣,旋即说道:“我家只是一介草民,怎敢高攀,再说了,这件事民妇也作不了主,得回去问过老爷才行,”
    蔡珏在旁边着急起來,说道:“姐姐,这有什么好问的,难得今天夫人先提了出來,你还不赶紧答应啊,”
    马芸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安静吃饭的阿丑,头发乌黑亮丽,皮肤白里透红,分明是个小小美人儿,不禁笑道:“回去问问也是应该的,这是件大事,也不急在一时,自然得好好商量商量,”
    如果刘欣一旦成功坐了天下,那么刘裕就是太子的身份了,这一点马芸是非常清楚的,如果刘裕当上了太子,要找个美女做老婆并不难,但要找个美貌的才女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了,所以马芸才会主动提出要和蔡玥结成儿女亲家,毕竟他们的身份尊贵,如果被黄家拒绝了,是一件很沒面子的事,不过,对这件事能否成功,马芸心里还是比较有底的,阿丑母女今天前來,肯定是因为刘裕打抱不平,反被停课的事,但是,如果仅仅因为这件事,阿丑大可不必恢复本來面目,照样易容,谁也不能说什么,看來黄参彦也一定已经有了那么一点想法,
    荆州的百姓因为久旱逢甘霖而齐声欢呼的时候,刘欣正在京城经受着烟熏火燎,西凉军临走的时候在洛阳四处纵火,荆州军除了分出一部分兵力去追击西凉军,解救被迫迁往长安的百姓外,其余人都投入到救火当中去了,
    走在洛阳的大街上,看着到处浓烟滚滚,四周全是断壁残垣,刘欣扭头看向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张辽,说道:“文远,吕布为虎作伥,残害百姓,你现在还觉得他是天下第一英雄吗,”
    张辽羞惭地低下头,无言以对,
    陈宫指了指不远处那片火场,说道:“主公您看,董卓真是丧心病狂,连皇宫都敢烧,”
    刘欣只來过一次洛阳,当时他在宫门外呆了一天,也沒有能够见到刘宏,对皇宫的印象并不深刻,沒想到这里也属于皇宫的范围,诧异道:“原來这里也是皇宫,”
    陈宫点点头说道:“是啊,这里是东观,再过去就是西园,”
    听到“东观”两个字,刘欣突然记起,蔡琰曾经说过,蔡邕当过东观侍郎,专门替皇上整理典籍,而东观就是收藏典籍的地方,也就是国家图书馆了,不由大惊道:“快,通知所有人都去那里救火,无论如何要将里面的典籍都抢出來,”
    刘欣的话音刚落,张辽已经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他要对自己的盲从做出救赎,周围的士兵得到命令,纷纷加入救火的行列,也有人不断地将里面的竹简搬出來,送到安全的地带,刘欣也甩掉锦袍,加入搬书的队伍,
    突然,一骑快马疾驰而來,马上的士兵來到火场外面一跃而下,大声说道:“启禀主公,东城门外來了一支人马,看旗号,似乎是庐江太守孙坚,”
    刘欣正捧了一摞竹简从火场冲出來,他的脸上已经被烟熏得乌黑,头发也被大火燎掉了一片,十分狼狈,听了士兵的报告,他立即将手里的竹简交给身边的士兵,吩咐道:“汉升,赶紧集合二千骑兵,随我去会会孙坚,”
    因为刘欣知道,自己的大军现在都散在城中各处忙于救火,许多人甚至连武器都放到了一边,身边只有黄忠一人,许褚正在别的地方,一时赶不过來,这时候突然來了一支敌对人马,形势就变得危急起來,
    好在荆州军训练有素,二千名骑兵很快出现在刘欣面前,他们中间的许多人身上已经肮脏不堪,衣服也是一堆大洞小洞,甚至有人全身上下都湿漉漉的,但一个个全都精神抖擞,跃跃欲试,
    刘欣一催战马,正要向前,身边忽然窜出一匹马來,刘欣定睛一看,却是张辽,
    张辽勒住马,提了一柄不知道从哪里弄來的大刀,拱手对刘欣说道:“主公,请带末将同往,”
    从他这一声“主公”,刘欣就知道张辽已经归心了,当下马鞭一扬,说道:“好,大家随我來,”
    荆州军虽然抢先进了洛阳,但是由于忙着四处救火,便沒有安排人马控制城门,所以孙坚非常顺利地便从东门进入京城,孙坚这次响应曹操的号召,发兵讨伐董卓,也是雄心勃勃,沒想到先是在江夏被张郃、典韦杀得大败,后來在虎牢关又被华雄劫营,如今只剩下不足四千人马,但是,当曹操追击董卓中伏大败后,袁绍仍然让孙坚为前部进军洛阳时,孙坚沒有丝毫犹豫,率领所部残兵马不停蹄地赶了过來,
    一进城,孙坚便下令黄盖率领千余人守住城门,他正要策马向前,却听城内传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一队骑兵蜂拥而至,
    孙坚并不知道刘欣已经先进了洛阳城,只以为是董卓的人马,慌忙下令戒备,
    这时,刘欣已经领军冲到了近前,约束住队伍,高声喝道:“前面可是庐江太守孙坚孙大人的队伍,”
    孙坚见前面的这队骑兵沒有旗号,不像是西凉军的装束,虽然个个狼狈不堪,但掩不住阵阵杀气,不由心头一敛,问道:“在下便是孙坚,來者何人,”
    刘欣见他气度不凡,已经猜到他便是孙坚,不过,还是在马上抱拳说道:“在下荆州牧刘欣,久仰孙文台的大名,今日一见,足慰平生,”
    孙坚听说來人是刘欣,不由大吃一惊,厉声道:“刘大人与我庐江素有嫌隙,今天又阻我去路,意欲何为,”
    刘欣哈哈大笑,说道:“想不到堂堂孙文台如此小家子气,不错,我是不肯借道借粮给你,我刘欣此來也是为了讨伐董卓以及那个弑史篡位的刘协,并不是与你们十八镇诸侯厮杀的,如今,我已经分兵前去追击胁迫百姓迁往长安的西凉军,而洛阳城内到处是熊熊大火,希望我们能够摒弃前嫌,有什么事等先救灭了这场大火再说不迟,”
    孙坚上下打量刘欣,只见他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却瞧不清本來面目,两员大将威风凛凛,各持大刀,护卫在他的左右,在江夏的时候却不曾见过,忍不住问道:“怎么不见张郃、典韦,”
    刘欣心知他对典韦有所忌惮,暗暗冷笑道:“他们各有职守,文台兄找他们有事,刘某听说文台兄有一子孙策,勇武过人,可否请出一见,”
    孙坚听说张郃、典韦沒來,心头大定,不由起了轻视之心,哈哈大笑道:“犬子尚幼,尚不堪军伍,刘大人突然问起,莫非有女儿要嫁给犬子不成,”
    黄忠闻言大怒道:“竖子怎敢如此无礼,认得黄某手中大刀不,”
    刘欣听了却是心头一动,他知道孙策素有勇名,历史上号称“小霸王”,自己不想让刘蕊嫁给张济,一心想为她找个如意郎君,这个孙策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还沒等他开口说话,那边韩当已经拍马舞刀,冲了过來,黄忠正要上前,突然瞄见旁边的张辽,心中又犹豫起來,张辽也注意到黄忠的眼神,早已经明白黄忠的心思,他是担心自己趁他出击的时候对刘欣下手,于是也不说话,一催战马迎向韩当,
    二马相交,两人战在一处,斗了有二十多个回合,孙坚已经看出韩当渐渐气力不济,再打下去断然不是对手,他已经折了祖茂,又损失了许多人马,不能再失去韩当了,于是赶紧叫道:“大家住手,听我一言,”
    其实,就算孙坚不开口,刘欣也要叫停,他之所以沒有立刻阻止张辽出战,是要让孙坚明白,自己手下强将如云,沒有带來张郃、典韦,他孙坚同样不是对手,但是,现在毕竟不是和孙坚斗气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扑灭洛阳的大火,让被解救回來的洛阳百姓能有个安身之所,
    听到孙坚叫停,刘欣也说道:“文台兄,过去的事情咱们都先放到一边,为今之计,是先灭了这洛阳城中的大火,我看这东门一带就交给文台兄的人马好了,还望你我都约束好部下,免生事端,”
    孙坚知道眼下还不宜和刘欣动手,于是也抱拳说道:“那就依刘大人所言,大家分头行事吧,”
    刘欣拨转马头,引军回东观继续抢救典籍去了,孙坚却沒有依言在东门一带救火,而是率军直奔皇宫方向,刘欣接报,摇了摇头说道:“随他去吧,难道皇宫还能剩下什么宝贝不成,大家抓紧点,等东观的典籍都救了下來,就立即去扑灭民宅的大火,”
    到了第二天中午,徐晃等人陆续带兵返回了洛阳,早在刘欣赶到洛阳之前,吕布就率领三万西凉铁骑护送董卓、刘协以及满朝文武和数千车抢掠來的金银珠宝,启程前往长安而去,剩下押解百姓的都是些洛阳旧军,被徐晃等人赶上,一通搏杀,解救回來三十万百姓,但再往前却追赶不上了,
    徐晃一边向刘欣汇报情况,一边担忧地说道:“这些百姓的财物粮食都被西凉军抢走了,三十万人吃饭可成了个大问題,”
    刘欣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也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已经让蒯越回伊阙关调粮去了,估计也快回來了,”
    帐外突然有士兵大声说道:“启禀主公,关东联军盟主袁绍差人前來下书,请主公明日午时去城外一会,”
    第190章冤家路窄
    刘欣意外地发现,袁绍的下书竟然还是写在竹简上,不由好笑,随手交到陈宫手上,说道:“公台,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置,”
    陈宫匆匆看了一遍,拱手说道:“回主公,诸侯联军人马虽多,但其心不一,早晚必散,我军兵力虽少,但胜在精锐,明天照常赴会便是,何惧之有,”
    刘欣点点头,吩咐士兵回复來人,就说明天准备赴会,却又问陈宫道:“公台,照你看來,袁绍请我前去赴会是何用意,”
    这些天來,刘欣总觉得自己在用兵方面有些欠缺,仗着“未卜先知”,还不能够截下董卓、刘协,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于是开始虚心向陈宫请教起來,刘欣现在很想任命一名军师,他心中属意的是荀彧,但是进入洛阳以后并沒有打听到他的下落,只能暂时将希望寄托在陈宫身上,
    陈宫又拿起竹简看了一遍,说道:“回主公,董卓已经逃往长安,现在洛阳城大半在我荆州军控制之下,袁绍现在提出与主公会面,一定是为了洛阳的归属,”
    刘欣沉思起來,历史上洛阳被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城中的百姓也都被迁往长安,而现在由于自己的努力,洛阳城大半民宅得以幸存,就连皇宫也只被烧了三分之一,作为国家的都城,洛阳虽然遭受到董卓的严重破坏,但是它的大致规模仍然摆在那里,对于袁绍这些人來说,无疑是非常有吸引力的,陈宫的看法值得认真考虑,
    傍晚时分,蒯越终于从伊阙关赶了回來,他不仅带來了大批粮草,还押來了一个人,
    张任自从得到刘欣的信任留守伊阙关以后,不敢有一刻放松,每天都会亲自到关前、关后巡查,这两天,陆陆续续地都是一些百姓通过伊阙关南下,前往颍川、南阳一带躲避战乱,几乎沒有一个人是北上洛阳的,张任下令,对每一个通关的人,都要认真甄别,以防有奸细混杂其中,
    就在昨天下午,突然來了一个大汉,要求通关北上,这种反常的举动立刻引起了守关将士的注意,
    张任闻讯立即赶了过來,看着那个大汉问道:“现在洛阳战事正酣,你要北上去做什么,”
    那大汉不假思索地说道:“你们快点放我过关,我急着去投温侯,”
    张任听说他竟然大言不惭地说要投奔吕布,脸色突变,大喝一声:“來人,将他抓起來,”
    那大汉猝不及防之下,束手就擒,嘴里犹自大呼冤枉,
    张任冷笑道:“我们是荆州的军队,怎么可能容你去投吕布,你说,有哪半点冤枉了你,”
    “什么,你们是荆州的军队,”那大汉吃了一惊,神情为之一呆,原來伊阙关已经不在董卓控制之下了,不由长叹,“想不到我高顺居然会做出自投罗网的蠢事,”
    原來,高顺学得一身武艺,一心想要谋个出身,前次朝廷清剿黄巾的战斗他沒能赶上,现在听人说起虎牢关一带正在大战,便赶去投军,半道上听人说起吕布英雄了得,连斩杀华雄的关羽都差点死在他的戟下,高顺便动了心,想要投效吕布,结果关东联军扎下的营寨绵延数十里,他根本连虎牢关都靠近不了,更不要说进关求见吕布了,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转道伊阙关,匆忙之间,他也沒來得及打听,哪里知道伊阙关已经落入了荆州军的手中,
    刘欣得知蒯越押过來的人竟然是高顺,不由大喜过望,刘欣知道,在三国历史上,高顺绝对是个被埋沒了的一代名将,许多人都知道他训练了一支精兵叫做陷阵营,其实那只是他的一支亲卫部队,战斗力自然比其他部队要强上许多,高顺的才能绝对不只是体现在练兵方面,论个人武艺,他与张辽、徐晃、张郃等人应当在伯仲之间,论领兵打仗,他在吕布手下时经常是独挡一路,统兵之能应当还在张辽之上,可惜,吕布有这样的人才却不知重用,一直对高顺猜忌颇深,还将他的亲兵都收了去,交给魏续统领,反观高顺却始终对吕布忠心耿耿,沒有丝毫怨言,
    这样一个又有能力又忠心不二的人,刘欣自然不会放过,他的心里甚至少有的生起一股杀机,如果高顺不肯投效,那就杀了他,绝不能让他落到别人的手里,当杀机生起的时候,就连刘欣自己都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自己会变得这样冷血,高顺只不过是想投奔吕布,他并沒有做过一件坏事,甚至都沒有杀过一个人,把他抓起來已经有些过分了,竟然还要杀他,刘欣不禁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感到汗颜,
    想到这里,刘欣不再犹豫,快步走上前去,亲自解开绑在高顺身上的绳索,又脱下自己的锦袍披在高顺身上,刘欣印象中,三国时期的许多诸侯,像曹操、孙策,甚至张飞都是通过这个手段收买不少人,现在他也來个有样学样吧,
    沒想到高顺并不吃他一套,反而被刘欣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高顺虽然不明所以,却仍是一脸的怒容,
    刘欣见状也不在意,一把抓住高顺的手说道:“壮士不远千里,孤身來投吕布,勇气可嘉,但吕布只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他虽然有一身武艺,却帮着董卓专横弄权,祸乱朝廷,残害百姓,壮士去投奔这样的人,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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