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皇位?一个无意皇位的人如何蓄谋这么久,一个无意皇位的人,又何必悄悄的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一个无意皇位的人,又岂会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无意皇位,怕是一个借口,却是为了她吧?”三皇子微微的抬了抬声音,他的苍白的手指,却是指着那画中的女子,这并非是旁人,而正是纳兰静!
    “是有如何?”二皇子慵懒的应了声,手再次的将那画卷拿起,身子微微的往后靠了靠,微微的眯着眼睛,却是将画中女子瞧的更仔细!
    二皇子的专注,却是刺痛了三皇子的眼,他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二皇子的语气伤了自己,还是因为二皇子瞧着纳兰静仔细,才让他心中这般的不舒坦!
    “她与你终究是两路人,她根本没有能力帮你报仇,她虽然有个什么封号,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势力,你与她在一起,只能是让她将你给害了!”三皇子有些个着急,终究他的心中,无论是私心也好,还是什么,他终究不希望纳兰静嫁给旁人!
    “我报仇,不需要靠一个女人!”二皇子冷哼一声,三皇子似乎说的有些个多了,二皇子紧紧的皱着眉头,心中的不悦,却是丝毫没有掩饰!
    “可是你现在终究还不是太子的对手,如今出了这般的事情,杨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三皇子抬了抬声音,二皇子虽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可与盘根在朝廷多年的杨家相比,终究是差了些,若是宫府不倒,或许二皇子的胜算还能多些!
    “别告诉我,这便是你与父皇合作的原因!”二皇子突然邪魅的一笑,那一双桃花眼,闪过一丝的精光,明明是笑的灿烂,却让人不由的颤了身子,仿佛从脚下升起几分的凉意!
    第二十六章 各凭本事
    “皇兄这是何意?”三皇子微微的抬头,心中却是有些个打鼓,莫不是他知晓了什么,三皇子轻轻的咳了几声,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安!
    “何意?”二皇子挑了挑眉,将画卷小心翼翼的放了起来,仿佛是在放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他的声音幽幽的传开,仿佛是不经意间的说起,“难道不是吗?平日里头你从未这般大胆的走进这殿里头,这么多年来,你还是头一次过来吧!”
    听了二皇子的话,三皇子心中微微的一松,可瞧着那画卷,心中便闷闷的,“我这般也是为了皇兄,难得楚傲霜心心念着的是皇兄!”三皇子垂着头,这般说着,心中却是有些个心虚!
    二皇子轻笑着摇了摇头,“是为了她吧,你瞧她的眼神终究是不同的!”二皇子眼睛紧紧地瞧着三皇子,却是一语说中要害,以前的时候二皇子没有细想,以为他一直阻止自己与纳兰静相处,不过是因为小孩子心性,可细细想开,似乎却不似那般的简单!
    三皇子紧紧地抿着嘴,似乎是被人瞧中了心思,眼神有些个复杂,良久他才微微的开口,“既然皇兄知晓,求的皇兄成全!”他说完这话,声音却是有些个嘶哑,似乎是很艰难的开口,他也知晓自己这般是不对的,可是纳兰静与二皇子真的不合适,二皇子是要做大事的,他注定了要一辈子与皇家纠缠,可是,纳兰静虽说聪明,三皇子心中却是肯定,她并不喜欢过这种勾心斗角的生活!
    “此事,并非我能成全的,想得她的心思,我们只能各凭本事!”二皇子虽然这般的猜想,可听着三皇子亲口承认,心中到底是有些个复杂的,一面是自己心心念着的女人,一面却是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皇弟,不过,此事也并非自己想让就能让的,或许,自己与三皇子都无法得到她的心,更何谈相让!
    三皇子听了二皇子的话,却是紧紧地皱着眉头,以前只要自己喜欢的,二皇子终究会给自己的,如今自己这般算是求他了,他却是这般的回绝,三皇子心中一闷,却更是加的咳的厉害了,他紧紧地捂着胸口,以前的时候,他听完呢宫里头传言他活不过二十,他从未在意过,如今他却是无比渴望能好好地活着,“好一句各凭本事!”三皇子冷笑诶了一声,“皇兄的各凭本事,可算得前些日子?”
    三皇子冷了冷声,这楚傲霜虽说在楚国是有些势力,可在大庸,她的一举一动,却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她着人给楚国国君送信的事,他与二皇子都知晓,而且二皇子还偷偷的着人在那信件上动了手脚,原本这楚傲霜在信中所写的是,要嫁给大庸最尊贵的男子二皇子,现在却是变成最尊贵的三皇子,若是楚国国君真的如楚傲霜所想,逼皇帝下旨赐婚,那么赐婚的对象,便就成了三皇子!
    二皇子脸上没有变化,此事他并不怕三皇子知晓,“哦?这不过是与皇弟学的,皇弟能再竹林外安插父皇的人,我又为何改不得那信件?”二皇子说着,身上不由的起了几分的冷意,他早就察觉竹林里有人,与三皇子交谈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你!”三皇子想说什么,却终究不知如何开口,原是自己的心思他早就料到了,三皇子愤然起身,此事,到底是只能各凭本事,原本在这深宫中难得有真情的两个人,却在此时,走的越来越远!
    二皇子瞧着三皇子离开,心中却有些个烦闷,他的眼神凝视着窗外,这眼瞅着便快要到纳兰静及笄的日子,他的心里却是有些个紧张!
    这两日天有些个不好,阴雨连连,纳兰静端坐的桌子边,手里却是没有拿着医书,旁边放着一些个账本,她圈圈画画,似乎已经快瞧完了!
    这下雨天倒是有些个凉爽,流催与秋月瞧着纳兰静那般的认真,也不由的从旁边取了个账本来瞧瞧,这流翠与秋月到底是这府上的大丫头,平日里也掌管着纳兰静院里的一些个银钱,这账本虽说她们开始瞧不明白,可过一会儿,她们也瞧的有模有样的,这纳兰静对她们也没有什么防备,瞧她们主动看账本,也乐意的很,毕竟能有个帮手,也是极好的!
    良久,纳兰静瞧完最后的一页,长长的伸了伸胳膊,与她温婉的形象,倒是没有一点的相符,流翠瞧着纳兰静似乎有些歌疲惫,赶紧的放下账本,为纳兰静轻轻的捏了捏背!
    “小姐,这些莫不是都是有问题得?”秋月紧紧地皱着眉头,她慢慢的也瞧的明白,尤其是纳兰静用笔勾勒的地方,似乎都是有问题的!
    “不错,这些个地方账目都是有些个出入的!”纳兰静点了点头,因为这些个掌柜的并没有想过有人会这般仔细的瞧这账本,这假账做的也不细致,倒是很容易能瞧的出来,再加上纳兰静做了那么多年的皇后,有些个东西,也瞧的明白!
    “什么?这么多都是有问题得?夫人待他们那么好,没想到却都是些个白眼狼!”流翠斥了声,这些个账本在桌子上放着,每一本都有被纳兰静勾勒的地方,也就是说,每一个掌柜的,都给宫氏瞧的都是假账!
    流翠用手再翻一翻,心中不由的冒着一些个火气,这上头有些个账本,几乎每一页都有纳兰静勾勒的地方,也就是说,他们拿上的来的,几乎都没有一个记录是真的,这不瞧不知道,原以为他们都是忠心的,没想到都是些个没良心的,“小姐,这些个掌柜的都这般的不识抬举,既然他们不想好好的做事,便都换了去,看谁还敢起这份心思!”流翠不懂得经商之道,这那百花花的银子成了别人的东西,她心里头却也气愤的紧!
    “这掌柜的自然是要换的,可是,他们到底都是铺子里的老人,若是一下子全换了,却是会带来恐慌,倒不如先从他下手!”纳兰静微微的摇了摇头,她手中所指的,却是一家成衣铺,也盈利也还不错,这账目也是错的极少的!
    流翠与秋月都是有些个不解,这按道理说,不是应该杀鸡儆猴,将贪的最多的人揪出来,起到震慑的作用,怎现在纳兰静却是背道而驰呢!
    纳兰静一笑,似乎是瞧出了两人的疑惑,“这贪的最少的,并不是说明他是最好的,只能说明他是胆子最小的,如果将其他的账本拿去,单瞧他的而言,却也算不得少,只不过是与旁人比是少了些,而且这下手自然是要狠要快,自然是先要挑最弱的了!而这老掌柜的对铺子影响必然是极深的,若是处理不好,怕是这个铺子也就完了,而且,他们既然吃了那么多银子,不让他们吐出些来,怎会轻易的放他们离开!”
    秋月,你去着人,将各个地方的首富的消息查出来些个!“纳兰静揉了揉眉心,这两日却是为了整理出这账本来,着实是有些个累了,她有些疲惫的往后坐了坐,让流翠将这些个东西收拾起来,日后却是有自己忙的了,这京城大多都是官商,若是在京城将自己的铺子发展起来,必然要暴露身份,何不将目光放在别住,既不让人发觉,也可以储存实力!”小姐,外面有一位安小姐求见!“纳兰静刚闭着眼睛想好好的休息片刻,却不想被人打扰了去,面上微微的有些不悦!”请她进来!“纳兰静挑了挑眉,却是吩咐了几句,轻轻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小姐,她来坐什么,莫不是想让人怀疑吗?“流翠紧紧地皱着眉头,手麻利的将账本都收拾了起来,这京城里头能与纳兰静说的上话的安小姐并不多,这个安小姐,想来就是安影丽!
    这安刺史因为安瞿的事,再加上安瞿的死于皇室也有关系,皇帝便命他们可以等安瞿过了五七再离开,而那日安影丽能上殿指认太子,终究是因为纳兰静,她今日大摇大摆的进来,莫不是让人怀疑,这本就是纳兰静设的局?”放心,若她真存了那份心思,却也不会今日前来了!“纳兰静却没有流翠那般的紧张,这天气阴雨连连,路上的人自然是少些了,她过来,怕是并非是为了让人瞧见,而是为了给自己施压,让自己明白他们如今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纳兰静不由的回想,以前安影丽常常跟在安影雅的后头,可是机会每次见面她都不会与自己发生正面冲突,这难道真的因为她生性懦弱吗?若是懦弱她如何敢这般的前来,虽说外头的人少,可到底也会冒着被比人瞧着的险,而且她名字发生了那般的事情,进了府中,她难道不担心自己会将她灭口!
    纳兰静越发觉得安影丽是个不简单的,她微微的眯了眯眼,心中却是已然定了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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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及笄前的感动
    正说着,安影丽便是被带了进来,却瞧得她一身的素衣,脸上有些个憔悴,想来她在安府过的并不好,不过安刺史也不敢将她除了,这她上殿指证太子,若是回了安府便出了事,到底让人怀疑这安刺史是与太子有勾结的,如今太子被禁足,势力自然是会被打压,安刺史决计不会傻的在这个时候惹火上身的!
    “见过韵贞贵郡主!”安影丽站定,便规规矩矩行了个礼,眼睛不留痕迹的扫了屋内一圈,可表面依旧是那般唯唯诺诺的样子!
    “安小姐客气了!”纳兰静点了点头,便是让安影丽坐下,流翠虽然心中不喜安影丽今日前来,可面上却没有什么表现,着人给安影丽上了茶,便立在了纳兰静后头!
    “多谢郡主了!”安影雅干笑了一声,微微的垂着眼睛,似乎是有什么事不好开口,手端起茶杯,似乎在掩饰自己心中有些个烦躁,纳兰静瞧她的样子,也不说破,有些事儿,两人心里都明白,这会儿个,便就是故意等安影丽先开口!
    “如今太子之事以了,可郡主也快要及笄了,平日里想来也有些忙的,丽儿本不该来打扰的,可是却也是无奈之举,还求得郡主能赐予丽儿解药!”安影丽说话面上也算得上过的去,虽然她们心里都知道安影丽的目的,可她也是个会演戏的,前头也还是说了些个客气的!
    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这个安影丽自己果然瞧的没错,定是个不简单的,“哦,解药?许是我平日里有些个忙了,或许忘了些事儿,这府上哪里有什么解药!”纳兰静微微的一笑,却也顺着安影丽的话接了下来!
    “郡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安影丽的声音不由的冷了冷,与刚才的小心翼翼似乎完全不同,她紧紧的皱着眉头,眼睛里却是闪着浓浓的怒意,心中却在猜测,纳兰静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要耍赖不成,如今自己已然无法在安府生存,若是得不到解药,终究是死路一条,可是,若是自己死了,纳兰静也休想逃脱关系!
    纳兰静瞧着安影丽的眼睛里似乎蹦出些个杀意,面上却也没有什么变化,这终究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安影丽的反应也实属正常!“其实,安小姐身上从未中过毒,这解药自然也就不会有了!”纳兰静声音轻轻的传来,与安影丽的盛怒,却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戏耍我?”安影丽抬了抬声音,她那日中了纳兰静的圈套,她不知给自己吃了什么毒药,要自己在大殿之上指证太子,自己也曾寻大夫为自己把脉,可竟然没有一个大夫瞧的出,甚至他们都瞧不出有不妥的地方,她原以为这便是纳兰静的高明所在,没想到纳兰静根本什么都没有下!
    “戏耍?倒也谈不上,与其说是戏耍,倒也不如说是相互利用,再说安小姐今日前来的目的又岂会是求药这般的简单!”纳兰静勾了勾嘴角,明白的说了出来,当初安影丽能答应上殿指证太子,并非全是因为自己所说的中毒,她不过是想拖延离京城的时间,她不过是想要富贵,而今日,她这般大胆的前来,不过是要将自己拉扯进来,让自己帮她一把!
    “再说,安小姐隐忍这么多年,难道却不是为了今日么?”纳兰静明明白白的说了出来,安影丽的脸色微微的一变,可只是一瞬间,却瞧不出喜怒来,这等的心思,倒也玲珑,纳兰静暗暗的赞叹,年纪轻轻就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到底是不简单的!
    “安府是容不下我的!”安影丽微微的抬头,毫不掩饰的说了自己的目的,她这几日回到安府,已然是倍受折磨,若是今日趁着安刺史出了门,她又岂能逃了出来,在离开京城之前,她可以断定安刺史是不会伤害她的性命的,可离开之后呢,等着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只要你有本事,安府离开又与你何干?”纳兰静微微的斜视了她一眼,有些个话或许不用说的明白,她便也了解了!
    “臣女必以郡主马首是瞻!”安影丽微微的垂着眼,却是突然跪在了地上,纳兰静的话或许说容易,可做起来,至少安影丽没有这个本事,她现在便是只能仰仗纳兰静的帮助,既然纳兰静能这般的指点她,想来自己对她还是有用处的,安影丽这般便也是表明的心迹,日后便就是纳兰静的人了!
    “安小姐暂且安心回去等待!”纳兰静点了点头,却也不否认,这个画面她仿佛瞧见了多次,当初的流珠,四姨娘为了自己的目的,不也是眼巴巴的讨好自己,可却都是有别的心思,如今却是换成了安影丽!
    既然话说的这般的明了,安影丽便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福了福,便退了下去!
    “小姐说的可是选秀?”安影丽一离开,流翠轻轻的皱着眉头,这安影丽到底已经毁了名声,即便是这次能够证明她没有失了清白,可大户人家即便同情她的遭遇,可是却也没有一个愿意迎娶这般个是非多人女子当当家主母的,而进宫似乎是她唯一的选择,即便是是非多又怎样,这到底是太子做的好事,这皇帝选秀在即,只要她能脱颖而出,谁会在意她以前发生过什么!
    “选秀终究是太晚了,到那个时候安刺史却也离京了,与其平日里算计着如何将安刺史离京的日子推迟些,倒不如帮安影丽一把,将她永远留在京城!”纳兰静眼中闪过浓浓的算计,这选秀到底是从下头一一筛选出来的,且不说她能不能入皇上的眼,这能在进入殿选的,便也极为的困难,这要疏通官员,到底是复杂的很!
    “可是小姐,这宫里头能安插自己的人是最好的,可是安影丽却也不是简单的,极难掌控,若是日后她起了歹心,她远在深宫,到时候我们却是拿他没有办法的!”流翠眉头却是皱的更紧了,纳兰静的意思她已然的明白,可是前头有流珠与四姨娘的例子,她却是显得比纳兰静更不放心她们!
    “放心,她暂时是不会起异心的,宫里头风云莫变,一个没有后台的妃嫔进了皇宫就是自寻死路,她现在可以仰仗的便是我们,若是她连这条后路也断了,那便是自寻死路!”纳兰静摇了摇头,安刺史无论安影丽能不能进宫都是要离开京城的,到时候,即便是安影丽得了皇帝的心意,也不过是没有没有娘家的妃嫔,说好听的,便也是刺史之女,说难听的,与那些个被皇帝随意宠信的宫女又有什么区别,当初宫贵妃那般的得宠,不也还是落得了那般的下场,若是安影丽够聪明,就不会与自己为敌的!
    “可是,太子那头!”流翠终究觉得此举有些个冒险,这纳兰静现在的思绪她的心思到底是敢不上了,便是显得流翠有些个畏手畏脚,这太子虽然被禁足了,这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么多年的势力在那放着呢,又岂能说倒台便倒台,安影丽指证太子,即便她能进宫,太子的人又岂会放过她!
    “那又如何?”纳兰静轻笑一声,若是次次等着太子先出招,那么自己便太过被动了,如今自己想要送安影丽进宫,自然是该有些个动作,让太子不能去动安影丽!
    “小姐,夫人回来了!”纳兰静与流翠正说着,这派出去的秋月,却一脸激动的走了进来,声音也响亮的很!
    “什么?”纳兰静一时有些个反应不过来,这因为已经离开的相府,这下头的人也渐渐的称纳兰轩是老爷,而不是少爷,这雨儿便是夫人了,这秋月大声的喊着夫人回来了,倒是让纳兰静有一刻的呆愣!
    “静儿!”秋月说着,身后便是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纳兰静的眼睛却是有些个湿润了,瞧见她终于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一个字,终究是用颤抖的声音唤了出来!
    仿佛上一次是在梦里才喊的,自己原以为自己长大了,可是在她的跟前却是发现,自己原来心里还是个孩子一般的眷恋她!
    “这些个日子没见,我的女儿,却是越来越水灵了!”宫氏一笑,瞧着纳兰静那摸样,身子往前靠了靠,却还想如以前般将她抱抱,可是却发现不知何时,纳兰静已经长的与她一般的高了,明明是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没有瞧见她,可不知为何,却仿佛过了多年,宫氏瞧着纳兰静红着的眼睛,心里酸的难受,若非是自己与纳兰烨华和离,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就不会遭这么多罪了!
    “娘!”纳兰静猛的扑在宫氏的怀里,仿佛如个小孩子一般的任性,秋月与流翠微微的擦拭着眼角,这纳兰静平日里冷静,运筹帷幄,可在宫氏的跟前终究是个孩子,她脸相互瞧了一眼,却是悄悄的退了下去,将这屋子,留给想来有好多话要说的母女!
    良久两个人才平定的心情,宫氏拉着纳兰静在一旁坐着,纳兰静微微的吸了吸鼻子,“娘亲回来怎也不稍个信来,我与哥哥定然去接娘亲!”纳兰静回过神来,倒是先开了口,她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舅父也与娘亲一同过来了?”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不由的开口询问了一句!
    “倒也不是,这娘的女儿要及笄了,娘怎的也要过来瞧瞧,再说说了,这么近,娘亲自己又不是寻不到,还捎信做什么!”宫氏瞧着纳兰静那因为流过眼泪,而越发明亮的眼睛,心中既欢喜也忧愁,这及笄日过了,便是该有提亲的人登门了,她以前盼望着孩子们能长大,这样便不用在仰仗纳兰烨华了,或者自己也安心了,可如今瞧着纳兰静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的,心里头却不舍的很,自己越想越难受,便是最近京城里这般的乱,她也好过来瞧一瞧,若是纳兰静出嫁后,这见面也不会这般的容易了!
    “娘,也就是说您是自己过来的?”纳兰静眉头皱的跟紧了,即便宫氏左顾而其他,可纳兰静依旧不放开此事,这厢与太子斗的正厉害的,若是让人知道宫氏一个人过来,太子又岂能放过自己的机会,纳兰静倒也不怕太子为威胁她,可就怕宫氏受伤害,这宫将军虽然会派人保护宫氏的,可是,又岂能与皇家的人周旋,纳兰静越想越觉得后怕!
    “你外祖父自从回去后,身子一直不大好,你舅父自然该承孝与膝前,再说,娘这不是平安的过来了么!”宫氏知道纳兰静这般是担忧她,可是她到底是不想给这双儿女添麻烦,她都是想好了,若是出了事,她宁可一死,也不好成为儿女们的累赘!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个,宫氏便去雨儿屋子里瞧瞧去,这雨儿小产她也是听闻了,心中便担心的紧,这雨儿是个可怜的,在宫氏的心中一直觉得是对不住雨儿的,如今雨儿伤了身子,她心中更是愧疚的很,总觉得是因为纳兰轩雨儿才会有这般的下场!
    两个人便赶紧去了雨儿的院子,这宫氏的到来,倒是让院子里觉得热闹的起来,仿佛这才是一家人,纳兰轩也渐渐的露出了笑意,而有宫氏照顾雨儿,纳兰静也放心了许多,心中便是放在了那几家铺子上!
    她也抽空与宫氏提了提这事,虽说宫氏有些个惊讶,那些个老掌柜竟然做出这般的事情,可想想也释然了,不过,她却是不同意纳兰静去管这些个事情,这官家小姐,又是尊贵的贵郡主,若是让人知晓了她竟然与那下贱的商人一般,莫不是让人笑话了去!
    这纳兰静费了几日的时间,才说通了宫氏,要不然,宫氏天天派人盯着她,纳兰静虽然自己有办法出去的,可是终究是怕伤了宫氏的心,不过这有人关心的感觉,到底是好了很多!
    这日,纳兰静用了早膳,便就带着流翠与秋月出了府,这既然决定先要拿哪个铺子开刀,自然是该去瞧瞧的,不过纳兰静终究也是知道的,这女儿家的若是让人知晓自己抛头露面的去瞧自家的铺子,终究会传的名声不好,纳兰静虽不在意这事情,却也是怕宫氏担忧,而且,她这次过去只是转转,并不打算暴露身份,便央了纳兰轩,寻了几套男装穿着,与流翠与秋月从后门走了出去!
    纳兰轩本是要派人跟着的,可是却是被纳兰静给拒绝了,到底是人多太显眼了,这样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不过纳兰静也并非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这马车的车夫便是用了府上功夫最好的人的!
    纳兰静到了那铺子的时候,因为出门早,倒也算不得晌午,天气也还没有那么的热,这成衣铺的地段也算不得最好,可也不差,这路上来往的人也挺多的,这店里头似乎还有些个客人在挑选布料!
    “这位公子,是要选布料定做呢,还是要挑选成衣呢?”这纳兰静一踏进铺上,这掌柜的便给那店伙计使眼色,瞧纳兰静的打扮,定然非富即贵,一瞧便是个有钱的主,自然要好生的伺候着!
    “我们公子可是为我们未来的少夫人挑选衣服,自然是要成衣的!”流翠粗声粗气的说了出来,眼睛却是瞧向女衣那头,这男子的衣服大多样式简单,拼的也就是布料了,可女子的不同,花样繁多,也是最能瞧出一个铺子的实力,而旁边也有几位小姐在挑选成衣,纳兰静便径直的走了过去,因为流翠刚才说的声音极大,这小姐们都听见了,即便是纳兰静走过去也没有人有什么反应,不然一个大男人在那瞧着女子的衣服,怎么说也是有些个怪异!
    “那公子您先瞧瞧,这几件成衣都是不错的,样式布料也都是上品!”那店伙计眼睛微微的瞧了眼掌柜的,脸上的笑容便是更大了,这掌柜的阅人无数,这从流翠开口说话的时候,便瞧出了她们是女扮男装,小姐们出门瞧衣服也并非什么稀罕的事,这女扮男装的出来,倒是让人奇怪,想来纳兰静的身份特殊,不愿意让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而且,这样的人也最是简单,银钱也是最容易骗的!
    纳兰静低着头,瞧着那殿伙计指的成衣,倒也都还不错,虽不说算不得上品,也算是别致,流翠也是有眼力劲的,这纳兰静就是转转也不说话,瞧着那几个小姐离开了,流翠才清了清嗓音!
    “这些个衣服虽然是上品,可是我们家未来的少夫人,气质温婉,大方,这些个衣服难免会头些个俗气!”流翠的声音落下,那店伙计与掌柜的倒是乐了,这机会可就是来了!
    “这位小哥好眼力,这些个成衣却不是最好的,小店还有个镇店之宝,那衣服款式,即便是宫里头的娘娘们瞧见了也会喜欢,小人这便禀了掌柜的,去将它取来!”那伙计一笑,赶紧的进了内屋,这成衣这一行,到底是竞争激烈,如今来了个有财的,自然要好好的把握,更是将那衣服说的传神!
    “公子请看,这便是小店的镇店之宝!”不一会儿,那伙计便取出来了一件长裙,样式虽然简单,可是,做工却是极为的细腻,更没有夸张的装饰,整个裙子给人以淡雅的感觉,可细细瞧去,那上头可都是用金线勾边,而且都上头的花案也都是用苏绣勾勒,这却也是不俗,纳兰静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裙子也还算过的去,这裙子是多少纹银?”流翠也瞧着这衣服比起别的来要好了很多,见纳兰静点头,便是就询问出口,这谈价钱的事儿,自然是不用纳兰静亲自出面的!
    “这位公子来的可真是时候,今日恰巧我们掌柜的加重次子满月,不求的能赚银两,图个喜庆,便给这位公子一个最低的价格,不多不少一千两纹银!”那伙计说了半天,最后这一个数字出来,惊得流翠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火气也上来不少,这从他们给的账本上瞧,这成衣铺最贵的一件成因才两百两纹银,这虽说是一年前的账目,可是一年时间也不能涨了这么多,一千两纹银,简直就是敲诈!
    “这么多银两,这衣服根本没有这么贵!”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流翠已然惊呼出声,这成衣铺在京城里也算不得是最好的铺子,这衣服虽然不俗,也决计是不值这个价格的!
    “这位公子的话小人却也是不爱听了,这衣服是镇店之宝自然是贵了一些,这平常的衣服也有便宜的,可是哪里能与这个衣服相提并论,瞧着做工,这面料,哪个不是上乘的,您说公子是不是,再说了这送人自然是要送个心意,这挑也该挑最好的,这件裙子平常也不拿出来,若非是瞧着公子的那份心情,这掌柜的可是不会同意的!”这伙计到底是做深意的,这嘴皮子自然是挺遛的,而那掌柜的坐在一旁,脸上似乎有些个不悦,似乎这伙计说的是真话,若是寻常的人定然被他们哄骗了去!
    “这衣服,本小姐要了!”流翠还想与他再多言几句,却听见身后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寻声望去,却见得一个一身粉衣,面上娇嫩的小姐,从外头走了进来!
    伙计眼睛一亮,今天可是好日子,又来了一个金主,那女子身上的玉佩,一瞧便是上等的好玉,便是在宫里也不常见,纳兰静瞧着她面生的很,京城里头有名号的小姐,她说不上全知晓,却也能见过个七七八八,而且,听她的声音圆润,似乎不是京城人士!
    秋月微微的皱了皱眉,这小姐却也是个嚣张的,这边到底是纳兰静先瞧了这衣服,虽然说这贵了些,却也没说不要啊,这个女子便是个不客气的!
    纳兰静唇间露出了一丝讽刺的笑意,既然有人愿意当这个冤大头,自己也乐意的很,便拉着流翠与秋月退在一旁!
    那位小姐瞧了纳兰静一眼,不屑的冷哼一声,“这衣服虽然算不得最上品,可本小姐喜欢,这衣服本小姐要了!”那女子撇了一眼衣裙,她初来京城,不知道京城的女子最喜穿什么衣裙,如今听那伙计这般的吹嘘这衣裙,便动了心思!
    “好赖,这位小姐一瞧就是个有眼光的!”那伙计一听便乐了,这感情是一个比一个傻,可是他却是有些个不知足,这衣服只有一件,傻子可是有两个,若是让她们能争一争,说不定还能提一提价钱,纳兰静在一旁冷眼瞧着,如果非要用四个字来形容那个女子,只能是财大气粗!
    那女子瞧着伙计的眼一直瞅着纳兰静,以为这伙计想要将衣服卖给纳兰静,一时间便是有些个着急,“这衣服是本小姐看好的,像那些个一脸穷酸相的人,别瞧的是穿的人模人样的,不过是骗小孩子的罢了,哪里舍得用这大价钱!”那女子话里便是刻薄的很,明明是第一次见纳兰静,可却因为一件衣服,活像两个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流翠站在那里,火气腾腾的往上长,这平白的让人骂了去,谁心里会好受些,若非是纳兰静在一旁使眼色,她早就去与这女子理论了!
    纳兰静面上只是浅浅的笑着,并没有因为女子的话而感到不悦,这做了冤大头的人,还这般的嚣张,明眼人一瞧,便知道她是个什么心性,不过听她说了这么多话,声音温婉,倒是有股子江南的韵味,不过都说江南出美人,她的摸样是生的不错,可是这泼辣的性子,到是没有一点江南的韵味来!
    “这真是奇了,竟然还有你这般说话的人!”流翠憋了一肚子火,终于听见个有主持公道的人开个口,心中便是火气小了些,微微的抬头,瞧见竟然是三皇子,面上满满的都是惊讶!
    纳兰静脸色变了变,三皇子身子不好,即便是宫里头的宴会什么的,也极少参加,更何况是在宫外,而且,这里也算不得最繁华的地带,三皇子这么热的天出来是做什么,当然,纳兰静也不会自恋的以为三皇子是为了故意与她碰面,而出来的,毕竟她来瞧这铺子,却没有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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