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是扮演那可怜的宫人,却是在那一声纳兰静说出口的时候,却是引起众人的怀疑,有哪个大胆的宫人敢直呼这贵郡主的闺蜜,瞧她的眼神,仿佛是与纳兰静有着多么的深仇大恨!
    “是她,是她让奴婢这么做的,她很太后娘娘当初想要将她指给镶平王,所以才下此毒手,这簪子便是她赏给奴婢的,却是被奴婢掉在了地上!”那宫人瞧着一脸冷意的太子,猛的咬了咬牙,手却是直直的指向纳兰静,这一世她的身子脏了,却是注定了与太子有缘无分,但是纳兰静,她死也不会让纳兰静好过的!
    纳兰静不由的冷笑了一声,“且不说我并没有这份心思,即便是有却也没有这个势力,其实,我却是有个疑问,你究竟是如何进得宫中的,倾妹妹!”纳兰静的声音轻轻的,可是那一声倾妹妹,却是让众人听的真切,当初纳兰倾的事情,却是众人都知晓的,他们紧紧的盯着纳兰倾的面上,即便是被毁了脸,若是细瞧下去,却也能瞧出当初的影子!
    “你胡说,谁是纳兰倾,我不认识!”纳兰倾的脸上终究是有些个慌乱,按道理说她一个被纳兰府逐出家门的小姐,又做出了那般的事情,便是最后也只能沦落成乞者,如何能进的皇宫,即便她容颜依旧,即便她家世清白,可是,宫里头怎么会让一个瘸子进宫做宫女,这纳兰静说的到底是事实,即便是纳兰静有些个小聪明,这些个事情却也不是她能说的算的!
    “倾妹妹你说的却是太多了!”纳兰静轻笑一声,她不过是提一提倾妹妹,若是寻常的宫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还马上说出了纳兰倾的闺蜜,“不过,这纳兰相爷就在外头,若是倾妹妹不承认也好,倒不如让纳兰相爷来个滴血认亲!”纳兰静说着眼里却是蹦出一丝的冷意,自己以为出了那般的事情,却是会落下个生不如死的下场,如今瞧来,倒是自己太过仁慈了,或许这传说中好死不如赖活着却是有道理的,那么这一次却是她必死无疑!
    纳兰静的话确是提醒了皇帝,纳兰静没有能力送纳兰倾进宫,自然也没有能力让人替纳兰倾去死,皇帝的目光却落在皇后的面上,若是这个后宫有个人可以只手遮天,那么只有皇后,若是任何人都没人能力将人送进宫,可是,对于皇后而言,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这宫人戴的令牌,似乎是东宫那的!”皇帝沉这脸,确是平昭仪瞧着纳兰倾挂着的腰牌的时候,不由的发出一丝的声响!
    太子的脸却是沉的厉害,对于纳兰倾若非瞧她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办事,却是早就除了她了,哪能让她活在了现在,今日之事,便是他安排纳兰倾来害太后,却是没有让纳兰倾来陷害纳兰静,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挑拨皇帝与二皇子的关系,却硬生生的让纳兰倾这个贱人给毁了去!
    “奴婢,奴婢!”纳兰倾瞧见太子眼底的杀意,嘴里想说什么话却是说不出来了,从百花宴上瞧见太子后,整颗心便是被太子装的满满的,便是日日惦记着怎么样才能陪在他的身边,便是因为这个目的,一招棋差被剑魂毁了自己的清白,也是因为对他的念想,才让自己被安瞿侮辱了去,今日,自己为他做了这么多,却是换来只是一个冰冷的眼神!
    纳兰倾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她瞧着太子的那张脸,仿佛是很久以前瞧过,越发的模糊了起来,“太子殿下,你会不会记得我?”纳兰倾不由的苦笑一声,如今她的身份暴露,无论此事是不是她做的都难逃一死,更何况本就是她下的手,人家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便是在死之前,她便是想听听太子的真心话,哪怕是一句记得,都可以让她惦记好久!
    “贱婢,是谁指使的你?”太子的脸因为纳兰倾的那句话而变得更加的难看,皇帝本就多疑,前些个日子不知道因为何事,便是想对杨府下手,在这个时候,越发的不能有一丝的把柄落在皇帝的手中!
    “指使?没有人指使,是我自己,都是我自己!”纳兰倾的苦笑着,脸上带着浓浓的绝望,这些日子卑微的活着,便是让她知道,这皇宫不是纳兰府,只要稍不留神便会搭了性命去,她已经不抱任何活的希望了!
    “太,太子!”突然,纳兰倾瞪大了眼睛,手紧紧的掐着咽喉,脸上带着浓浓的痛苦的神色,不消片刻便是留出些血来,印红了她的宫装!
    “你!”太子大惊,他刚刚便是因为着急上前了两步,手正好指着纳兰倾,可是,纳兰静回话的时候,却是将纳兰倾的身在在皇帝的跟前挡的严实,那么从皇帝的跟前瞧出,便是他出手害死了纳兰倾,太子的心一惊,眼睛猛的瞧向纳兰静,这便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离着纳兰倾最近,而那刺入纳兰倾咽喉中的针便是从纳兰静的方向传来,他却是在纳兰静的跟前什么都没有瞧见,可是这针却也不是纳兰静能发出来的,他是清楚的,纳兰静根本一定武功都没有!
    “挂在城门上暴晒三日,朕便是让他们这些个有别的心思的人瞧瞧,朕局不会姑息!”皇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温怒,却是没有对着太子发作,可是眼神却是盯着太子不放,毕竟纳兰倾临死的死后,就只唤了太子的名号!
    “都给朕退下!”皇帝脸色越想越难看,微微的挥动宽大的袖筒,众人赶紧的退了出去,生怕皇帝会迁怒于他们!
    “臣妾告退!”皇后瞧着众人都退了出去,便微微的福了福!
    啪!突然间皇帝猛的将手掌挥在皇后的面上,带着浓浓的愤怒,皇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却是硬生生的受了那巴掌,皇帝这一掌用的极为的用力,皇后面一歪,便是掉下了一缕的秀发,那唇间也渗出些个血迹!
    “父皇息怒!”太子本来是要离开的,可听见声音后赶紧的退了出来,却瞧得皇帝竟然打了皇后,太子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赶紧的跪在地上,心中却是升起了浓浓的不满,从小皇帝便是将目光放在那二皇子的身上,现在,二皇子在大殿上顶撞他他都不曾说上半句,却是因为他的怀疑,将跟了他这么多年的皇后,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给朕退下!”皇帝瞧见太子又转了回来,却是冷了冷声,今日之事他是瞧的分明,必然与皇后太子有关系,自己却是没有当着众人对她们发难却是已将给足了她们颜面!
    “皇儿,你退下!”皇后摆了摆手,却是用帕子擦拭着嘴角,瞧见那血迹后,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个笑意!太子还是不放心,想说什么,却是被皇后让人拉了下去!
    “皇上,臣妾究竟做错了什么,让皇上这般的恼怒臣妾!”皇后的话很轻,仿佛还似年轻时的细语,只是那脸上却是挂满了沧桑,她的眼底到底是有些个不敢置信的,当初便是为了宫贵妃,皇帝也没有对她动过手脚!
    “做错了什么?你还有脸问朕?是让朕从竹林的大带说起?还是让朕说说那个孟瑶,还是让朕问问你纳兰倾究竟是怎么入宫的?”皇帝冷哼了一声,这些个日子来,他却是处处袒护皇后,便是为了不动摇大庸的根基,可是现在,皇后愈发的变本加厉!
    “皇上,臣妾冤枉!”皇后不由的喊了一声,别的是与她有关,可是纳兰倾进宫之事,她却是真正的不清楚!
    “够了,你明知道,朕即便是再宠爱念儿,也不可能将江山交给他,你太让朕失望了!”皇帝摆了摆手,不愿意再听皇后的声音,却是将声音平静了下来,“传朕旨意,皇后身子不适,在乾坤宫修养,任何人不得打扰!”皇帝摇了摇头,却是不顾皇后的求饶,大踏步的离开!
    皇后半跪在地上,脸上带着浓浓的嘲讽,争斗大半辈子,却是输在一个小丫头的手上,皇帝这是要将她禁足啊!
    “韵宁郡主好厉害的手法!”这厢纳兰静与韵宁郡主并排的出了宫殿,楚傲霜的声音却是冷冷的在她们的身后响起!
    第十一章 诡计多端
    纳兰静与韵宁郡主同时回头,却是将楚傲霜那不屑的眼神收在眼底,“韵宁郡主好厉害的手法!”楚傲霜往前走了两步,眼睛却是平视着纳兰静与韵宁郡主!
    “手法再厉害,却也比不是公主的心思!”韵宁郡主微微的勾了勾嘴角,看来这个楚国的公主却也是个厉害,便是只见一面,她便知晓了自己的封号,想来对大庸也是有所了解的,却是不知道她来到大庸的目的,真的只有和亲那般的简单么?
    楚傲霜突然笑了一声,仿佛是韵宁郡主说了什么笑话一般,她摆了摆手,却是不与韵宁郡主多做纠缠,只是在走到纳兰静的跟前的时候,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了句,“二皇子,他终究会是我的!”她的声音,带着霸气,带着决然,更带着对纳兰静的不屑!
    “那便先恭喜公主了!”纳兰静的脸色依旧平静如初,身子微微的往后退了一步,却是比楚傲霜直接表现出来的不屑,更为的伤人,还有什么,比无视对手,还要让人难受!
    楚傲霜冷哼了一声,便是让人扶着她离开了,这好好的一个宴会,却是出了这般的事情,怕是谁也没有心情再待下去,都回自己的府中,纳兰轩已经在前头等着她们,纳兰静与韵宁郡主仿佛是早就商量好,故意要走的慢一些,落在众人的身后!
    “表姐,为什么这么做?”瞧着周围只有两个人的时候,纳兰静却是不由的开口,这纳兰倾虽然是中了自己的计策,可刑部的人到底是没有寻到她,而崔元为何偏偏能抓住,真的是因为纳兰倾在外头鬼鬼祟祟的,而且,纳兰静注意到聂阁与崔元的身上,都带着一个不同花色的荷包,可瞧那手法,分明就是出自一个人的手中,纳兰静皱了皱眉,她却是了解韵宁郡主的,她现在的心里就只有太子一人,可是现在这般又是为何!
    “你这丫头,便是有心思也不说,你以为表姐没有瞧到那故意那人的背影?”韵宁郡主瞧向纳兰静的时候,却是带着些许的包容,或许在她的眼里,纳兰静依旧是个小孩子,需要人照顾,再加上宫氏的离开,她却是更加的觉得纳兰静需要人照顾,那日在皇后的跟前,纳兰静突然瞧向一旁,韵宁郡主却也是收在眼底,那一瘸一拐的身影,却也是引起她的注意,可始终,她没有提及聂阁与崔元的事!
    “谢谢表姐的关心,只是表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却是仍然执意要韵宁郡主的一个答案!
    “静儿!”韵宁郡主却是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声音中却是带着一股子的沉稳,“这世上像我们这般卑微的活着,自己的命运永远的在别人的手上,你可曾甘心,凭什么我们却是要为别人而活着,在这个世界,要想主宰自己的生活,要的只能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利!”韵宁郡主带着无比认真的表情瞧着纳兰静,既然她瞧了出来,自己也不隐藏了,在牢中她便发誓,有朝一日若是自己出去,一定要做那人上人,不再让别人主宰自己的生死!
    “可是,拥有权利,却并非会事事如意!”纳兰静不由的反驳,她曾是后宫之主,曾是母仪天下,曾获得帝王的宠爱,可是那时她并不快乐,身上仿佛是着枷锁,紧紧的将她绑住,让她难以呼吸,纳兰静瞧着韵宁郡主那坚决的表情,突然有一丝的害怕,怕韵宁郡主在权利中迷失了自己!
    “可是,没有权利寸步难行,就是因为没有权利,父亲被破离京,就是因为没有权利,我们差点死在断头台上!”韵宁郡主说着,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的晶莹,谁也不知道,那大牢中的夜该是有多么的黑暗,谁也不知道那大牢中有多么的冷,有多么的难,那饭菜便是如同喂猪的一般,便是平日的大小解,却是要苦苦求人才会被拉出去,那时候有多么的难堪,自己却是如何能忘记!
    小时候,太后便将她带在身边,她却始终不明白,那些个人为何会出那般的冷血,会那般的残忍,她现在便才终于明白,那个位置,足以让人拼尽一切!
    纳兰静的心一紧,前世她也是很苦,姨娘的算计,庶妹的利用,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将心思放在那高位上,她恨姨娘,恨太子,恨他们利用自己,利用自己的感情,恨他们害死了自己的皇儿,却从来没有恨过他们坐在那个高位上!
    “可是!”纳兰静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是觉得什么话在事实面前也变的苍白无力,皇权大如天,即便是自己多么的聪慧,可终究也抵不过皇帝一句话,无论宫府多么的劳苦功高,也终究敌不过皇帝的猜忌,自己以为这般就救了宫府,却还是没有明白,这不过是表面罢了!
    “表姐!”纳兰静有心心疼的拉过韵宁郡主的手,她不知道在韵宁郡主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聂阁与崔元究竟与韵宁有什么关系,她甚至都不敢想,韵宁郡主是用什么办法将他们拉拢的!
    “你不必替我难过,这个世界,所有人只会看到你成功后的光彩,又谁会管你究竟是经历什么?”韵宁郡主苦笑一声,她有时候会问自己这么做值得吗,可是没一次她都坚定的回答自己,值得,即便是如那青楼的女子一般周旋与男人之间,只要能得到那高位,她在所不惜!
    “现在兵部,吏部尚书的职位都空缺却正是个时候,而哥哥手中那小小的兵权,却是不会让皇帝疑心,却还能给我们做后盾!”韵宁郡主说到此事时,却是眼睛散发出一股子闪亮的光彩,仿佛她本该就是这般的生存,“姑母给你留下的那些个铺子,你也该好好的打理,虽说这世上最底下的便是商人,可财可通神却也不无道理!”韵宁郡主不由的叮嘱纳兰静,她的心思虽然聪慧,可终究是少了历练,如那没有打磨的美玉,需要让人是装饰,去提点她!
    纳兰静点了点头,这些个铺子在她的手上,却是用了不少的心思,可是她的心思,却是用这些个铺子做后路,或许这便是韵宁郡主与她的不同,一个想着进攻,一个却是想着如何的能够平稳的生存!
    “二皇子,他对你或许是真心!”良久,韵宁郡主终于说了一句,她的人生,或许就注定了与情爱无缘,可是她不能拥有的,希望纳兰静可以替她去享受平常人该过的生活!
    纳兰静却是低着头不说话,二皇子的心,她终究不敢把握,或许是因为太子留在她心中的阴影太重了吧!
    两个人走了很久,便是到了宫门外的时候,纳兰静的心里还在思讨韵宁郡主的话,或许,究竟是她错了!
    第二日的时候,京城便都传开了,便是说二皇子在大殿之上,便是为了纳兰静拒绝了楚傲霜,纳兰静听到后,却是不得不说楚傲霜的聪明,这样却是比直接纠缠二皇子还要好些,传闻愈烈,却是愈是能给皇帝施压,流言这个东西,传久了便成了真的了,这若是被楚国人知晓了,又岂会善罢甘休,人家眼巴巴的将公主送来,却是被大庸皇子这般的侮辱,是谁也不会善罢甘休!
    这厢,二皇子坐在竹林内,那手指轻轻的敲打在桌面上,眼睛似乎在瞧着那变化莫测的棋局,可是,嘴角那抹讽刺的笑意,却似越发的清楚!
    “皇兄,为了纳兰静与父皇为敌,值得吗?”三皇子永远的一袭白衣,微微的有风吹来,将那衣摆轻轻的吹起,便是宛如那仙人之姿!
    “值得!”二皇子放下手心中的黑子,声音带着一丝的沉闷,却是让人听的清楚,他斜坐在椅子上,微微的眯着眼睛,仿佛是在享受那竹林里的逸静!
    “皇兄,即便是你再多用心,纳兰静的心底未必有皇兄的位置!”三皇子的手一颤,听到二皇子那毫不掩饰的将心中所思说了出来,心中便苦苦的,终究是羡慕他,想要的便可以大声的说了出来!
    “有没有倒是不重要,可是我却是讨厌那些个心口不一的人,明明装的与自己亲近,却在背着自己做些个见不得人勾当!”风吹动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二皇子侧耳倾听,神情带着无比的专注,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冷冷的绝情!
    三皇子的心一惊,莫不是他发现了什么?可是如今终究是箭在弦上,无论自己想还不想,却是得发了,“皇兄,你输了!”当三皇子说的完,那最后的一颗白棋,却是死死的将黑子纠缠住,便是在面上瞧去,黑子已经没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是吗?你可是要瞧的仔细!”二皇子轻笑一声,不知何时,却是将那满盘的棋子全数的打乱,可是凌乱中却是有一定的秩序,刚刚还占着优势的白子,此事却只能落个惨败的下场,“想要赢,你不该走寻常之路,不让让我生气!”
    二皇子的身子微微的往前靠了靠,他的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三皇子瞧,第一次带着浓浓的审视,别以为自己没有发现竹林外有人,这便也是自己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皇兄,你会后悔的!”三皇子微微的抬头,可触及二皇子那冰冷的眼眸时,心却沉的厉害!
    二皇子冷哼一声,却是丝毫没有留恋的走出竹林,外头的日头大的很,却是与在竹林里头两个天日一般!
    这宫里的头波涛汹涌,皇帝发了大怒,便是要让人查清这究竟是谁传的流言,而楚傲霜却是没有与别人想的一样,缠着二皇子不放,却是在宫里头随处转转,皇后自称身子不适后,后宫诸事却是由平昭仪代理,一时间,这本该与皇位无缘的三皇子,却是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纳兰静坐在窗户前,任微风轻轻的吹起她的秀发,她的恬静,却是与皇宫内的波涛汹涌成了鲜明的对比,手里依旧拿着一本医术瞧,在她看来,她没有功夫,唯一自保的,便是可以懂得各种的药性,芊芊玉指,轻轻的翻弄那书本!
    旁边的流翠与秋月却瞧的着急,这楚傲霜明显的要对付二皇子与纳兰静,在她们的心中,却是已经将二皇子当成了未来的姑爷,可瞧着纳兰静却丝毫的不为所动,也不做安排,让她们越发的瞧不透纳兰静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见过小姐,夫人跟前的冷荷求见!”纳兰静端坐在一旁,便是有一个丫头从外头禀报!
    “哦?快快有请!”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了,这些个日子因为她快要及笄了,雨儿便是忙着她及笄礼上的事情,莫不是又遇到了什么事情!
    “见过大小姐!”冷荷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双手叠于腰际,便是轻轻的弯了弯腰,比与瑾瑜而言,冷荷更是多了几分稳重的气息!
    “快些个免礼!”纳兰静笑了笑,将手中的医书放下,流翠却是从外头倒了茶水进来,这些个日子,她们与冷荷瑾瑜相处,倒是愉快!
    “小姐让我过来问问,大小姐可还有什么需要的?”冷荷说着,眼睛却是微微的扫视四周,仿佛是在寻找什么,有什么话到嘴边却又是改了口!
    “倒也没有什么了,却是让嫂子惦记了!”纳兰静笑了笑,瞧着冷荷有事,却似乎有什么顾忌没有说出口,这冷荷便是与瑾瑜不同,有什么事情,却是要斟酌个半日才说出口!
    “既然大小姐没事,那奴婢便些个回去了!”冷荷福了福,眼睛微微的垂着,“哦,对了大小姐,姑爷可曾过来过?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小姐让奴婢顺便过来问问!”冷荷仿佛是才突然想起的一般,微微的抬起头来!
    “哦?这倒是未曾,许是前朝有什么事情,我正好却是要瞧嫂子去,便一同过去吧!”纳兰静摇了摇头,这冷荷说了半天,原是要问纳兰轩可否来过这里,瞧着日头倒是已经不早了,按道理说纳兰轩早就该回来了,可是今日倒是奇怪,这些个日子,纳兰静为了给纳兰轩与雨儿时间,大多时候是在自己屋子里头用膳的,却也不知晓纳兰轩有没有回来!
    冷荷听着纳兰静也要过去,心里倒是挺高兴的,这雨儿一个人在屋里头担心,有纳兰静过去闲聊却也是能舒心的,再说纳兰静是个聪慧的,便是有她在跟前,倒是能让人安心个不少!
    “咦,那人是谁?”纳兰静微微的转过头去,却瞧得从雨儿院子那头走了一个男子,瞧着背影倒是生疏的很!
    “回大小姐,便是今儿请脉的大夫!”冷荷瞧了眼,便赶紧的回答!
    “哦?倒是瞧的面生的很!”纳兰静点了点头,这雨儿有了身孕,却是每日里都要小心的应对,便是出了上次的事情,纳兰轩倒是上了心,派了不少人在雨儿院子的周围护着,便是那大夫却是要每日都要来府上给雨儿请平安脉!
    “哦,今个那大夫却是家里出了事,早早的便派人禀报了,便是下头的人又从外头请来的!”冷荷轻轻的回答,这平安脉因为是纳兰轩亲自交代的,雨儿本想不那么麻烦了,可到底拧不过冷荷与瑾瑜,便是又吩咐人去请的!
    纳兰静点了点头,心中却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却想不出来,便是正说着,便到了雨儿的院子,纳兰静扶着秋月与流翠进去,却是瞧见雨儿正在坐着饭桌旁,黯然神伤!
    “嫂子!”纳兰静轻轻的唤了句,却是瞧着那满桌子的菜却是丝毫没有被人碰过,平日里想来雨儿都是等着纳兰轩回来一起用膳的!
    “见过大小姐!”瑜瑾手里端了一个食盒进来,瞧着纳兰静在一旁站在,却是赶紧的福了福!
    “免礼!”纳兰静点了点头,却是坐在雨儿的跟前!“静儿,你怎么过来了?”雨儿微微的抬头,说话间却是有些个有气无力!
    “这不是听着有人不用膳,才过来瞧瞧嘛!”纳兰静有些个没好气的白了雨儿一眼,瞧着瑜瑾从食盒里头取了些个热腾腾的饭菜来,便是能猜想到,定然是雨儿不肯用膳,却是将这饭菜都放凉了,倒是瑜瑾是个利索的,却是赶紧的热了热!
    “你莫听她们胡说,不过是因为这天气热了,许是因为害喜,而没些个胃口罢了!”雨儿摇了摇头,不知为何心里头总是觉得会发生什么事,不安的很,瞧见这些个饭菜却是没有些个胃口!
    “小姐,您便是用些个,就算是您不为自己,却是为了您肚里的小小少爷想想!”瑜瑾瞧着纳兰静过来,却是仿佛有人撑腰一般,赶紧的对着雨儿念念碎起来!
    “就你是个明白的!”雨儿有些个没好气,这些个日子不知为何总是听不进人劝,感觉倒是暴躁了些!
    “瑜瑾说的没错,左右先少用些个,哥哥估计一会儿个便回来了!”纳兰静轻轻的叹了口气,她也是有过身孕的人,便是知道这有身孕人女子便是比平日里更要多愁善感,要有人多陪陪她,纳兰静瞧着雨儿已经显了肚子,心里总是盼望这雨儿生下个小侄子!
    “见过夫人,老爷跟前的陪侍求见!”提起雨儿的肚子,雨儿的面上终是露出些个笑意,不过听到外头的人进来禀报,心思又紧张了些许,这纳兰轩的陪侍,每日里便是陪着他上下朝的,如今确定是只禀报他进来,如何没有听到纳兰轩的声音!
    “快洗个让他进来!”雨儿心里头不知为何,那股子不好的预感越发的浓了,身子不由的站了起来,便是连纳兰静的脸上也有了少有的凝重!
    “见过夫人,见过大小姐!”那人进来赶紧的行礼,便是瞧着他气喘呼呼的,仿佛是有什么急事一般!
    “老爷呢?他怎么没跟你回来!”雨儿扶着冷荷赶紧的问出声来,这楚国公主一事她便也听说了,再加上上次在皇宫出的事,雨儿总是担心会有人对付纳兰轩,每里日也不知道是因为心里头有挂念,还是有身孕辛苦,总是睡的不踏实!
    “这!”那陪侍一顿,虽然他着急的回来,便是为了禀报此事,可雨儿先在正怀着身孕,瞧着那纳兰静沉着脸,突然有些个胆怯了!
    “说!”纳兰静冷了冷脸,现在最巴望这纳兰府出事的,怕也只有皇后与楚傲霜了,可是皇后被禁足了,杨国公又与皇帝不和,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动作,至于楚傲霜,她只要不傻,也决计不会在现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幺蛾子,落人口实!
    “这,老爷他,他拉着杨少爷去了醉红楼!”那陪侍咬了咬牙,却是说了出来,这纳兰轩平日里从来没有去过这个地方,便是连夫人的屋子都很少的进去,今日见了杨浩竟然主动拉着去醉红楼当真怪异的很,而且这纳兰轩似乎是故意支开他,陪侍心中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对,赶紧的回来禀报!
    啪!雨儿身子一颤,便是用手扶住桌子,却是不小心将桌子上的盘子打翻,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眼中却是噙着些许的眼泪,这醉红楼可是青楼啊,她跟在纳兰轩身边,以为打败了凌若惜,便是有机会得到他的心,没想到,却始终没有改变什么,一个凌若惜被自己打到了,还有无数个!
    “嫂子,你先别着急,此事定然没这么简单,哥哥决计不是这般的人!”纳兰静瞧着雨儿的脸色难堪的紧,赶紧的开口开导,再说她说的也是事实,纳兰轩的心里从开始一直只有樱桃一个人,即便是出了凌若惜,他的心始终都没有变过,更不会突然这么的花心,跑出了青楼!
    “秋月,你去宫府,请表哥过去将哥哥带回来!”纳兰静沉了沉声,一边着人赶紧将雨儿扶下去,一边吩咐秋月去寻人,这怀了身孕的人,便是最忌讳情绪激动,若是惊了胎可是危险了!可纳兰轩那边到底是要寻人去瞧瞧发生了何事,只是纳兰静与雨儿到底都是女子,终究是不方便的!
    秋月点了点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赶紧的走了出去!
    “静儿,他真是这般的绝情,真的这般心里丝毫没有我吗?”雨儿被扶在椅子上,便是好不容易平静了心态,可说起此事,你眼里确是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这些个日子,她每日里都能瞧见纳兰轩,她仿佛觉得幸福离自己不远了,可今日,似乎将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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