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纳兰将军,是否觉得内像是有一把火在烧,或者,浑身热的厉害?”孙御医放下纳兰轩的手臂,便是从身上取了一枚药丸,让纳兰轩服下!
    “是的,不过现在倒是轻了些!”纳兰轩点了点头,这种感觉便是刚刚还有,不过却是不强烈罢了!
    “那便是了!”孙御医点了点头,才又准头看向皇帝,“启禀皇上,纳兰将军的身上确实被人下过媚药,不过因为药剂并不算大,所以,便是熬过一炷香的时间,便能自己克制了!”孙御医说的明白,众人看向纳兰轩的眼神便是变了变!
    这孙御医已经证明纳兰轩身上中的媚药,与他所说的便也是符合,众人不由得想到,莫不是安影丽爱慕纳兰轩,便才出此下策,而偏巧纳兰轩心中警惕,便是正好碰到了二皇子,不然怕是今日便是有嘴说不清楚了!
    安影丽定然是知道纳兰轩身上难受的厉害,便是一直在暗处瞧着,而纳兰轩与二皇子走后,却是没有踪影,安影丽定然心中着急,可偏偏瞧见穿着纳兰轩衣服的安瞿,便是误认为是纳兰轩,才跑过去,定然是趁安瞿不备,痛下毒手,便再告诉众人纳兰轩非礼她,到底天算不如人算,因为她的不注意,却是将安瞿当成了纳兰轩!
    事情似乎有了定论,纳兰轩不可能给自己下药,那么定然是有人陷害,而安影丽与安瞿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出那般的岔子,唯一的答案就是,她们根本不知道对方的计策,这安影丽一事,似乎有了定论,可是,吴婕妤宫里头的事却依旧眉头头绪,唯一知道的是凶神曾经穿过这衣服娶下药,可偏偏安瞿没有本事出做这些个事情,如果真是他,那么在这后宫之中,一定会有他的内应,或者真正的幕后之人!
    不过,这一事却也有好处,前一段时间京城都传纳兰轩宠爱一个奴婢,可如今瞧来,似乎并没有这么一会儿,这纳兰轩因为着急而破口唤的那一声雨儿,便是说明他们平日里关系极为的融洽,而又出了这媚药一事,想来纳兰轩却是已经是京城众女子心仪的对象,有谁不希望自己将来所嫁的夫君,能像纳兰轩一般坐怀不乱,即便是被下了媚药,也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
    只是雨儿的脸色却是沉的厉害,这纳兰轩才进宫来,便有人给下媚药,她不知道以后还会遇到什么,指尖还有纳兰轩传来的温度,雨儿不由的侧目,却正好瞧见纳兰轩也转头,那眼里的担忧却是毫不掩饰的落在雨儿的眼底,雨儿苦笑一声,便是知道他在演戏,自己却忍不住当真了,仿佛他眼里的真情,却真正是为了自己才流露出来的!
    “既然纳兰将军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那纳兰夫人的事情又该作何解释?”平尚书瞧着众人都不说话,不由的咳了一声,他却也想知道,雨儿这么晚了却是出京城要做什么事情!
    “平大人这是何意,莫不是我的女儿能有什么歹心?”在一旁坐在的安平侯忍不住开口,他便是瞧着九门提督将身怀有孕的雨儿带进宫来,心里头便不悦的很,他原是听了那流言便是厌烦起了纳兰轩,虽说是与雨儿在此事上发生过争执,可是,这父女间哪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如今瞧着纳兰轩竟然可以做到这般,心中早就对这个年轻有为的姑爷多了几分的好感,“我的女儿是京城了都知晓的之礼,却不像别人家的,便是竟做些个没脸面的事情!”安平侯说着,眼睛却是瞧着安顺侯的,这纳兰轩出了这般的事情,定然是安影丽想要勾引纳兰轩!
    安平侯冷哼了一声,他虽然平日了是个没有主见的,也不管事的侯爷,可到底有那身份在那呢,如今瞧着女儿被欺负,如何能有不出头的道理!
    “你什么意思?哼,这不过是纳兰将军的片面之词罢了!”安顺侯瞧着安平侯那股子得意的劲,心中却是不痛快的很,可偏偏只能无力的辩驳这么一句,这京城谁不知道,自己的大女儿便是早早的失了贞洁,连身子都被不少人瞧过,如今被皇后赐死,却还什么都不能说,而二女儿与儿子却有闹了这么一出的笑话,他都感觉老脸没有地方放了,他的眼神恶狠狠的瞪着纳兰静,或许就不因该听安影雅的话,怀疑自己的妹妹,若是自己当初帮妹妹一把,或许,自己的妹妹现在已经是相爷夫人了!
    这官员们也有些参与进来的,这宫府倒台,原本朝中一家独大的局面已经打破,现在便也是谁也不惧怕谁!
    “够了,朕也想知道飘氏这么晚了究竟要做什么!”皇帝沉了沉声,对于纳兰轩的话却是不怀疑,以为给纳兰轩动手脚到底是他的意思,不过至于飘雨出京却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刚刚是怀疑是皇后动的手脚,毕竟是自己让她对纳兰轩动手了,也只有她能利用这段时间出这么多幺蛾子,而且,吴婕妤出事,四皇子便没有什么靠山,而且确实连律贵人也被牵连了进来,那么得利的便是皇后,而且,宫府出事,杨府便是手上兵权最多的人,只要想办法阻止自己掌握兵权,那么,杨府便与当初宫府一样,一府独大,到时候,无论自己愿不愿意,这太子一定会登上这帝位!
    皇帝这一刻却是在怀疑自己这些年来到底做的对不对,自己却是为了在众人面前保持着深情的摸样,后宫妃嫔却是一直并不多,连带着子嗣也少些,便是皇后的地位最牢固,他沉着脸,今年的选秀,或许自己要用心些了!
    “启禀皇上,臣妇并非无故出京!”雨儿听到皇帝点她的名字,微微的抬起头来,一脸坦然的瞧着皇帝,便是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信来,交给宫人,“臣服从接到一封信,是夫君写给臣妇的,便是说静儿出了事,夫君要出京营救,让臣妇赶紧带了银两,悄悄出京,臣妇虽然不相信,可派出去打听的人,却是没有一个回来的,臣妇来不及多想,只能按上头说的去做!”雨儿的声音清楚的传到众人的耳朵中,将事情清清楚楚的将了出来!
    皇帝打开的信件,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信上所说的内容却是与雨儿说的一般,虽说这事情是有诸多疑点,可是,雨儿担忧自己的夫君与小姑,却也无可厚非,即便明知道是陷阱,却也不得不照上头说的去做,到底是一个有胆量的女子!
    “信件?启禀皇上,微臣从未写过什么信件送出宫去!”纳兰轩听了,脸上似乎吃了一惊,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这皇宫并非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他要是想送信,必定是要经过宫门,受人盘查的!
    “去取折子来!”皇帝细细的瞧了去,瞧这笔迹却是与纳兰轩平日里递上来的折子有些个相似,那宫人便赶紧的将纳兰轩的折子取了出来,皇帝便让内阁大学士细细的瞧了起来,毕竟凡事都要讲究个真凭实据!
    内阁大学士将折子与信件接过来,细细的比对了一番,却是用手轻轻的碰触,仿佛是在寻找什么,过了良久,内阁大学士却是才出生,“启禀皇上,这两样东西虽然笔迹相似,可并非是一个写的,这折子的字体中带着一股子常年在战场练出来的杀气,而这信件,虽然是极力模仿这自己,可那中神韵却是模仿不出来了,这笔锋浓淡,却也掩盖不住这写信之人的阴柔之气,而这信纸,却是皇家御用!”不愧是内阁大学士,便是瞧了这么一会儿,便将这不同之处瞧的清楚!
    都说是见其字如见其人,到底是说的没错,一个人即便是极力模仿另一个人,可那从骨头里传出来的东西却是别人无法模仿的,这内阁大学士说的隐晦,可是谁都听的清楚,这带着阴柔之意,怕是女子,而用的皇家的御用宣旨,若是猜的没错,定然是这宫里头的主子写的!
    这明上虽然说不通,凶手一定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可是,若细细的分析,却也极为容易的理解,要知道这宫里头用的东西,都是御用的,民间的东西是极少能传进来的,包括这宣旨一类的小东西,而且,若是纳兰轩先前已经被定罪,又逮到雨儿偷偷的出京城,定然是认定他们早就串通好的,有谁会还这么认真的去比对这信件的真伪!
    “皇上,求皇上为内子做主!”内阁大学士的声音刚落,纳兰轩的声音便响起来了,可话里仿佛是多了几分赌气的意味,这皇帝怀疑纳兰轩也就罢了,可如今九门提督却还将自己的妻子抓进了宫,是谁谁心里头也不舒服,而且,事情仿佛已经有了定论,定然是有人用计要害纳兰轩,那么,放眼满朝,能这般痛恨纳兰轩的人,仿佛只有一个,那便是皇后!
    纳兰静的心才微微的放下来了,她到要瞧瞧,皇后该作何解释,即便皇上不会对她如何,心中定然也怀疑了,纳兰静微微的抬头,眼睛却是落在太子的身上,之间他一直坐在那里,从未发表过一句言论,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可纳兰静心里清楚的很,此事与太子定然脱不了关系,不过依太子那股子的狠毒,自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太子的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可心中却波澜乍起,心中却是实在想不出来,会是什么时候露出了破绽,宫里头内斗不断,便是这一次自己连母后都利用了去,可是却没有防备到纳兰静,这纳兰轩中了媚药,即便是二皇子救了他,他也不会有精力安排这一切,那么就只有纳兰静一个人,自己怕在宫里头动手脚频繁了,便是才将目光放在了宫外,自己的心思,不是自夸,很少能有人料准了自己会出什么招,却不想今日倒让纳兰静识破了,自己从没有有过小瞧任何人的心思,便是将飘雨掳走,便将痕迹全数的抹去,即便是飘雨进点说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人会相信,也没有人能查到什么,可是,却没想到,她们早就有了准备,现在倒也瞧不出究竟是谁在将计就计!
    “求皇上主持公道!”皇帝瞧着纳兰轩并不说话,可是坐在一旁的韵宁贵郡主突然起了声,盈盈的跪在地上,脸上带着一丝的决然!
    “韵宁,不许胡闹!”户部尚书韦泰到底是韵宁郡主的外祖父,如今明显的有人要报复纳兰府,便是在对付宫府,可是此事在面上终究是与韵宁贵郡主无关,这宫府受那一劫,到底是因为功高盖主,势力太大,如今韵宁郡主为纳兰轩出头,这终究是会让皇帝认为宫府,纳兰府都是支持二皇子的,这皇帝虽说疼爱二皇子,可是,若是关于他自己的利益,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启禀皇上,臣女经历了牢狱之灾,再加上有人给宫府下毒,却不想因祸得福,却是身子仿佛能有百毒不侵的功效,如今却是遭人毒害,却不想还能坚持这么久!”韵宁郡主说着,便伸手将裙摆拉的高一些,却是将那鞋子露了出来,落在众人眼里的便是一片血迹,上头似乎还扎着一根银针!
    韵宁郡主笑了一下,猛的伸手将那银针拔了出来,已经凝固的血迹,再次的流出来些,不过瞧那样子似乎已经过了些时候了,众人瞧着韵宁郡主即便是瞧着那血不住的往外流,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变化,一些个心软的妇人,不由的抹了抹眼泪,这娇滴滴的小姐,如何能做到这般的决然,不过是逼出来的,想来在那狱中却还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楚!
    “臣女请求皇上,能让人验证一下上有有没有什么东西!”韵宁郡主将那沾满血迹的针放在跟前瞧了瞧,却是瞧不出什么来,眼睛微微的盯着皇帝,瞧着他应了声,便是将银针交给了孙御医!
    孙御医将银针放在手中,细细的瞧了一番,“启禀皇上,这银针上的毒,却是与纳兰将军所中的毒一般,都是媚药,只不过韵宁郡主体内奇特,这些个东西便没有发作!”孙御医说完,皇帝的脸色便沉的厉害!
    如今若是只纳兰轩一人中了这媚药,可以解释为安影丽丫头春心萌动,做了不该做的,可是若加上韵宁郡主,却是性质完全的变了,如果韵宁郡主与纳兰轩都中计的话,两个人身子不舒服,定然会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或者,在两人都失去理智的时候,再由有心人聚在一起,那么后果却是不敢想象的!
    韵宁郡主到底是太后赐的太子妃,若是让人发现她与纳兰轩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别说是她们是亲表兄妹,礼节上会让人笑话,可是,仅仅一条蔑视皇族之罪,足以是灭九族的,众人不得不感叹幕后之人的毒辣,这是要将纳兰府与宫府都除了啊!
    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韵宁郡主与纳兰静便是两个风格,纳兰静带着女子的柔软,便是每每都带着迂回战术,是一种柔中带刚,可是韵宁郡主却不一样,她的心思却是有时能有男子的魄力与潇洒,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可以带着一股子决然!
    纳兰静低着头,其实她心里头也明白,一国的储君又如何能这般轻易的废除,更何况太子诡计多端,即便是被人逼到这个份上,脸上却没有什么变化,想来已经是留了后招,韵宁郡主将事情闹大,并非是为了逼皇帝处罚太子,却是暗中帮了太子,她毕竟是太子的太子妃,若是她出事了,太子的颜面便也无光!
    而且,皇帝既然命令皇后做了那般的事情,皇后就一定不会再起别的心思,至少是不会用同一种的手段,可是此事群臣并不知晓,如今即便是太子能扭转乾坤,证明此事与太子与皇后无关,可是此事也在众人心中埋下了根,将来若是太子对付韵宁,那么众人也都会怀疑今日之事与太子有关,众人都会认为太子是因为宫府倒台,才想办法设计韵宁郡主,那么便是那中无情无义之辈!
    “查,派人彻查全宫,务必要将吴贵人寻到!”皇帝冷着脸,聪明如他如何不明白韵宁郡主的用意,如今很明显便是有人要陷害纳兰轩,她要的便是一个立足之地,如今朝中的武将大多还是忠心于宫府,自己保留了宫府的战王之位,便是为了安抚民心!
    第三章 想让我娶那楚傲霜也不是不可能
    纳兰静却是低着头,终究是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韵宁郡主或许真的爱上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是!”平尚书应了声,便赶紧的退了出去,皇帝说的查便是说全宫都可以去查,那自然也包括后宫妃子的宫殿!
    众人的心思却是只放在了吴婕妤究竟在哪里的上,而韵宁郡主便就那么的跪着,血一滴滴的渗了出来,再凝固,却没有人关心她一声,皇帝的脸色一直沉的吓人!
    “启禀皇上,吴婕妤的尸体找到了,便是在律贵人的寝殿内!”过了良久,便是平尚书带着聂阁进来,众人听了,都带着浓浓的愤怒,当初那迦残害大庸的世子,而律印公主又残害后宫的妃嫔,简直就是可恶,还说什么神佛,分明就是她的计策,要不为何早该离开京城的人,会出现在皇后!
    纳兰静却是眯着眼,太子当真好计策,若是事情成功便是可以除掉纳兰轩,即便是不成功,也有律印做替死鬼,而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进来,可惜了律印,怕是她原本是为了给那迦报仇,想来是要设计纳兰轩与吴婕妤,却不想先是被二皇子救了纳兰轩,又将她的人暴露,再由太子派人将吴婕妤的尸体放在她的寝宫,她便是必死无疑!
    这连环的计策,虽然不是同一个人设计,却仿佛能配合的天衣无缝,而却将律贵人推向死亡的边缘!
    “律贵人,你还有何话说?”皇帝转眼瞧着律贵人,面上却没有任何的波澜,仿佛已经料到会是这般的结果,他将手臂随意的放在扶手上,带着俯视众生的神情,瞧着律贵人!
    “皇上,嫔妾好苦,好苦啊!”律贵人一直低着头,便是被皇帝点了名,却是没有任何的动静,仿佛如熟睡了般,众人忍不住想要开口,律贵人却微微的抬了抬眼皮,声音仿佛从鼻腔中发出来的一般,沉闷的,却带着一丝的悲凉,听的人心里头咯噔一下,恍然间,那似乎似乎能穿透人心,让人感觉便就仿佛如同她就坐在子的跟前!
    有些个胆小的,不由的大叫了一声,她们心里头便是紧张的厉害,觉得律贵人就坐在她们的身边,或者正在轻轻地拂动她的发丝!
    “皇上,皇上求你救救嫔妾,救救嫔妾,火,好大的火啊!”律贵人猛然的站了起来,眼睛直直的,可是声音里却带着一丝的急迫,众人便是不由的尖叫的一声,先不说那嘶哑的声音根本不属于律贵人,便是那一张面容,却是也变了,那眉眼间少了清纯,却换上了妩媚!
    “和,和贵人!”坐在律贵人旁边的妃嫔,有些结巴的说了出来,她是早些入宫的,自然是任何和贵人,可是和贵人不是已经葬生火海了吗,难道,她是来寻仇的,妃嫔们越想越害怕,却赶紧蜷缩着身子!
    “皇上,好大的火,好大的火啊!”律贵人的头发不知为何散开了,三千青丝随意的飘散着,那妩媚的笑意,若是在以前,众人好有心思欣赏,可现在,却是觉的她是会勾人魂魄的女鬼,是妖精!
    纳兰静坐在那里不为所动,和贵人的画像她也是瞧过的,这律贵人虽然是变的跟和贵人一般摸样,可是,她敢肯定,此人并非是和贵人,至于什么鬼神之说,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和贵人根本没有被烧死,如何来寻仇!
    “妖孽,敢惊扰圣驾!”皇帝身后的侍卫瞧着律贵人走到了大殿中间,不由的挡在皇帝的前面,生怕她走过来伤害皇帝!
    “朕偏生不信这鬼神之说!”皇帝冷着脸,不顾众人的阻挠,便是站在了律贵人的身边,“朕便是要瞧瞧,你究竟是人是鬼!来人,将她压住!”皇帝的眼睛微微的斜视了律贵人一眼,他便是听说龟兹国的皇室会些个秘术,想来这便是其中的一种!
    众人虽然害怕,可是皇帝的命令终究没有人敢违背,几个侍卫将律贵人紧紧的压住,律贵人却没有一丝的反抗,任由众侍卫将她压的牢牢的,她微微的抬起头来,嘴里头依旧念叨着!
    皇帝沉着脸,“朕便要瞧瞧你的真面容!”皇帝说着,手猛的抬起律贵人的下颚,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的面容,另一只手却是在她的面上仿佛是在寻找什么!
    “皇上,宫贵人她,她!”突然,律贵人仿佛难受的厉害,猛的挣脱了皇帝的手指,眼睛中仿佛是瞧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宫贵妃,你好狠,好狠的心啊!”突然,律贵人仰天大吼了一声,便没了动静,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若非有侍卫在旁边扶着,或许她已经瘫倒在地上!
    皇帝饶是做好了准备,却是依旧被眼前的景象吓的退了一步,只见律贵人的面容突然便了便,那脸上仿佛是被人重新安排了无关一般,慢慢的,在众人面前变成了律贵人的面容,仿佛刚刚出现的和贵人,只是一个错觉!
    众人心惊的厉害,原是以为律贵人来大庸便是为了给那迦报仇,才设计陷害纳兰轩,现在确实都信了鬼神之说,实在是太诡异了,谁能想象的到,你面前的人,突然能移动五官,变成另外一个人!
    “来人,将律贵人褫夺封号,打入冷宫!”皇帝定了定心神,瞧着律贵人软软的倒在那里,似乎是晕倒了,没有神智,吩咐了一声,便转过身子去!
    众人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的,这和贵人是有多大的怨气,才能在十六年后的今天重新的站在人前,这朝堂之上到底是有些个老臣的,当年和贵人的死,他们都是有所耳闻的,便是和贵妃在生产二皇子的事情,和贵人莫名的被封了宫,活活的烧死在里头,钦天监的人说是天火,可是,这一段后宫秘史,确是因为刚刚和贵人的话,似乎小显露出端倪来,莫不是宫贵妃暗中下的毒手!
    可是谁也没有勇气再提起,十六年前惨死在皇帝手中的大臣,是他们的教训,皇帝被宫贵妃迷的没了心智,谁若是敢说宫贵妃的坏话,便是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皇帝沉着脸,“都退下!”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疲惫,手紧紧握着,十六年前的事情,一直是他不愿意提起的,每一次在梦中,他仿佛能瞧着宫贵人拉着他的手说,不想离开,可是,可是自己却无能无力!
    众人闻声,如释重负,赶紧的退了下去,夜便是真正的来临了,纳兰静瞧着韵宁郡主上了马车,却才回到自己的马车上,马车滚动发出轻轻的声响,纳兰静却是低着头不发一眼,秋月也已经回来了!
    回到庄子,纳兰静却是迫不及待的询问纳兰轩与雨儿,“雨儿你可有碍,哥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三个人边说着,边往前走!
    雨儿摇了摇头,伸手捂着肚子,脸上却是带着淡淡的愁容,今日若非纳兰静派秋月过来,怕是这一劫难逃了去!
    “其实,我在大殿之上说的,大多是真的,不过,并非是碰到二皇子,却是被二皇子所救,肩上一痛,却是没了知觉!”纳兰轩脸上带着一丝的恼怒,他在边关多年,却是什么大风大浪没瞧见过,却还是第一次被人下了媚药,而且却还让自己毫不防备!
    果然!纳兰静低着头,如此便是与自己想的一样,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皇帝对宫府还不放心,或许舅父的离开是对的,只有这样才能不用面皇帝的猜疑,不会再理这朝廷的纷争!
    “见过少爷,少夫人大小姐,大夫已经在厅里候着了!”三个人进了院子,便往前走着,迎面走来一个丫头,微微的福了福!
    “大夫?”纳兰静挑了挑眉,眼睛却是瞧着纳兰轩猛看,便是唇间也带着浓浓的笑意!
    “嗯,雨儿到底是有身孕的,我是怕出了什么岔子,所以让人去请来大夫过来!”纳兰轩脸上一窘,他出了皇宫便吩咐自己跟前的侍卫先回府来,这雨儿怀有身孕,便是被人掳走,若是动了胎气什么的该如何!
    雨儿听着大夫在厅里候着了,原以为是纳兰静请来的,不想竟然是纳兰轩,她的心里突然像吃了蜜一样甜,可是,却听到纳兰轩的解释,心不由的沉了沉,原来,他不过是为了肚子里头的孩子,与自己无关,希望在瞬间破灭!
    纳兰静叹了一口气,如今自己的哥哥似乎渐渐的走出了樱桃带来的阴影,或许那次雨儿做的是对的,用那种方式除掉凌若惜,或许对哥哥对她都是最好的,以后,或许每一次哥哥再想起樱桃的时候,心里头便会连带着想起凌若惜的狠毒,那份感情,那张脸或许便有了污点,“天色已经不早了,那我便先回去了!”纳兰静笑着退到了一边,雨儿与哥哥或许真的有可能有未来,这单独相处的机会,还是留给他们把!
    “你便是寻那大夫瞧瞧,冷荷,瑜瑾好好照顾你们大小姐!”纳兰轩瞧着纳兰静离开,说了一句,仿佛是在害怕什么,便转身赶紧的退到一边!
    “纳兰!”雨儿开口想唤住他,可是那急急离去的背影,终究是刺痛了她的眼睛,手微微的抬起,却是发现凉了指尖,空空如也,她站立在夜中,带着浓浓的孤寂!
    纳兰轩低着头,心中却不平静的厉害,为什么,当他瞧见雨儿被人压上金銮殿的时候,心猛的一紧,这么多日子来,雨儿明媚的笑意,却是每每都会浮现在自己的眼前,纳兰轩猛的摇头,自己的心里怎么能惦记樱桃以外的女人呢,莫不是自己对樱桃变了心,不不会的,纳兰轩心里头不断的排斥,他不要,不要做那负心的人,雨儿是妹妹的好姐妹,自己关心她也是应该的,纳兰轩这么想心里头却是平静了下来!
    可是,雨儿曾经的话,确是在不经意间总是浮在他的脑海中,她总是可以大声说爱自己,她,纳兰轩连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已经这般的注意雨儿!
    “你可瞧仔细了?”回到自己的屋子,纳兰静的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秋月,当时她在自己的手上写上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便猛的一紧,这终究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
    “奴婢虽然没有将所有的话听清,可是,那人的一句主子在相府多年,却让奴婢听的真切,还有不许伤害太子的话!”秋月皱着眉头,纳兰静吩咐她去找纳兰轩,便是碰巧遇到的,却见得一个律贵人对着一个宫女打扮的人行礼,心中不由的好奇,却是听了几句!
    纳兰静低着头却不说话,她实在没有想到,律贵人竟然会是她的人!“小姐,可让人盯着?”流翠的心思从来很缜密,纳兰静想到的,她自然也想到了,当初在相府的时候,她便瞧着纳兰烨华不对劲,这老太太刚去了,如何能常常不在宫里头,原是早就在外头金屋藏娇了!
    “不用,以免打草惊蛇!”纳兰静摇了摇头,纳兰烨华既然敢光明正大的出府,自然有办法让人不查出来,若是露了什么马脚,只会让她们起异心,而且,自己既然已经知晓她的秘密,也就不怕出什么幺蛾子!
    “小姐,奴婢实在不明白,为何小姐会放过皇后?”秋月的武术不错,心思却没有流翠那般的敏捷,她便是知晓韵宁郡主都伤害了自己,而且有那些个证据,只要细细的查下去,一定会将皇后拉下水的,而且纳兰静那般的聪慧,她实在没有想到纳兰静会这般轻易的罢手!
    “因为皇帝根本没有要处罚皇后的意思!”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纳兰轩到底是有把柄在皇帝的手中,毕竟雨儿的肚子是骗不了人的,若是将皇帝逼急了,寻了太医来,到时候,雨儿擅闯军营便会暴露出来!
    纳兰静却是吩咐了秋月几句,有个人她是一定要查一查的,即便当时真的是自己瞧错了,也要寻个答案,那人已经让自己斗败,原以为她瘸了腿,又被赶出去,终究会沦落为那接上乞讨的乞者,而且她容颜姣好,或许会被人卖到青楼,做那最低贱的女子,却从没想到她能进宫,即便是宫里头招收宫女,也要家事清白,绝对不会要一个被踢出族谱,还瘸了腿的人!
    夜终究是要过去的,天渐渐的好了起来,竹林内,传来阵阵的琴音,一个身着白衣的身影,微微的垂着头,芊芊手指,快速的在那琴弦上移动,那高高束起的发丝,却是在风中不断的风扬!
    一个黑色的身影,轻轻的舞动软件,宛若惊龙,在竹林中穿梭徘徊,那剑锋抖擞,琴音阵阵,配合的恰到好处,仿佛这才人间最美的风景!
    “皇兄!”琴音止,而那舞剑人也止了身,这般唯美的画面,却是被那一声皇兄生生的破坏了,原来那白衣人竟然是一位男子,他抬起那谪仙般的面容,苍白的脸上,或许在瞧见黑衣男子的瞬间,才露出些个血色来!
    “皇兄,你着实太冒险了,在太子的侍卫跟前送信,怕是已经引起了太子的注意!”原来那谪仙般的男子,便就是三皇子,他轻轻的抬起放在琴上的手指,从旁边拿起一方白色的帕子,掩住唇,却是忍不住咳了几声!
    “你外头是不是有冷风,你怎么还咳嗽的厉害!”二皇子皱着眉头,这原是天气热了,三皇子的身子却该是好些了,为何今年却是依旧不见好转,他放下手中的软件,三皇子却赶紧从怀里掏出另一方帕子,让他擦拭脸上的汗滴!
    “无碍的,皇兄,这般真的太冒险了!”三皇子皱着眉头,他瞧着二皇子根本不愿意与他谈论此事,心里头却越发执念的想要与二皇子说说,这纳兰静是有些个聪明,可是,论实力根本没有办法与太子相提并论,她跟前那个丫头也是有些个本事的,可要在皇家暗卫的眼皮底下送信,谈何容易,根本就是二皇子让自己的去的!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二皇子不由的沉了沉声,他是心疼自己这个身子不好的皇弟,但却不希望他一次次的纠结在这个话题上!
    “皇兄,你若是再这般的执迷不悟,她终究会毁了你的!”三皇子不由的抬了抬声音,自从二皇子遇见纳兰静以后,心思却全数的落在纳兰静的身上,三皇子虽然说的冠冕堂皇,是为了二皇子可好,可是,却不知为何,每每的知晓二皇子为纳兰静做了什么,他的心里头便难受的紧,心中不由的产生一股子的怨念,怨自己为何有这般弱的身子!
    “我爱她,即便是毁灭,也甘之如饮!”二皇子定了定眼神,收敛了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笑意,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这般认真的对着三皇子说起此事!
    三皇子的微微的抬了脸,眼睛里带着满满的正经,心却猛的抽疼,感觉是什么东西要离自己越来越远,他伸了伸手,却不知道要抓住什么,是二皇子对他的关心,还是,还是那个女子,那个笑着敛去悲痛的女子,他微微的摇了摇头,说不清这股子复杂的情绪!
    两个人就那么对立着,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什么话,便是有一个黑衣男子悄悄的在二皇子的耳边说了几句,二皇子点了点头,男子变退到了一边,“你好好的休息!”二皇子瞧了一眼三皇子,话里却不由的多了份疏离出来,便转身离去!
    他的脚步并不停顿,那黑衣人来告诉他便是皇帝传话让他去一趟养心殿,到了殿外,那公公早就在门口候着了,便是二皇子到了,皇帝有命令,可以让他直接进去!
    “儿臣参见父皇!”二皇子走在殿中间,微微的眯了眯眼,便是微微的拉长了声音,整个人便是回复到那股子玩世不恭的样子,声音懒懒的,仿佛是有气无力的应了声!
    “免礼!”皇帝正在瞧着折子,听到二皇子进来,便是赶紧的抬起头来,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倒像是有什么好事一般,他将手中的折子放下,“快坐,给你瞧瞧这个!”皇帝说了声,便将旁边的一封信件交给了二皇子!
    “哦?能让父皇这么高兴的,想来也是好事!”二皇子将皇帝的东西接过来,身子微微的斜靠在椅子上,腿微微的翘起了些,细细的瞧着那信件上的内容,眼中闪过一丝的冷意,可好似嘴角的笑意似乎却是更深了!
    “好事,这却是锦上添花的,楚国的则天公主楚傲霜要来和亲,这对于两国百姓都是好事,边关连年战乱,到底是该平静一段时间了!”二皇子将信件放在手中轻轻的合上,身子猛的往前靠了靠,一脸神秘的对着皇帝说,“父皇,儿臣可听闻这则天公主可是楚国的国宝啊,可以说是文武双全,比媚无人能及,比武更是打遍天下,儿臣可是先在这里恭贺父皇再得佳人!”二皇子说着,便还别有深意的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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