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尔在一边看得心花怒放,这家伙简直就是同志们眼中的男神啊,颓废,霸气,又不失性感!
    弗里茨吸了几口后,转头看向克劳斯,问,“你怎么看?”
    “鲁尔在摄影界有点小名气,他挑人的眼光很准,也有固定的合作对象,都是来头不小的大客户。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弗里茨抿着嘴,不置可否,直到一根烟抽完。他手指一弹,将烟头远远地弹了出去。
    “一千五?”
    “是,是的。”
    弗里茨摊开手,伸到他面前,道,“拿来。”
    “什,什么?”
    “一千五。”
    “我们这里的流程是先签合同,等工作结束后,再发钱……”鲁尔被他目光一扫,声音立即低了下去,话锋一转,道,“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是例外!我现在就给你提钱去。”
    于是,就这样,弗里茨登上了同志们的贼船。
    拍摄那天,是个艳阳天,即便开了窗,工作室里还是有些闷热。杀人的经验呢,就有一大把,拍广告,他还真是第一次。
    本来那海报广告是两个男人的,脱光了被人围观已经让弗里茨很不爽了,旁边还要再弄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娘娘腔,终于让他彻底发飙了。
    其实,鲁尔也是特有个性的人,但他偏就一眼看上了弗里茨。在摄影界驰骋十多年,第一次遇到弗里茨这类人。他狂妄、他霸道、他跋扈,可又这么自然,没有半点矫作。
    他也试用过其他男模,但他们都没有他身上的那种戾气和桀骜不训,拍出来的作品不是太过阴柔,就是太做作。只有弗里茨恰到好处,能够全美地诠释出自己所要表达的那种意境。
    可是弗里茨不肯合作也很麻烦,考虑再三,鲁尔只能退而求其次,将原本的双人照临时改成了单人。
    没有小受在一边当衬托,就光弗里茨一个人,照样被拍得霸气侧漏。
    鲁尔时不时地吩咐助理调整灯光、吹风等各种道具,他飞快地调镜,捕捉每一个镜头。
    玻璃窗前的男人,半跪着,阳光在他的棕发照出了惊心的金色,结实的身躯被勾勒出完美的线条,加上他脸上的神情和隐现在唇边的酒窝……让鲁尔相信,他手上制作的就是一幅惊世大作。
    裸着上半身,下半身穿着条连关键部位都遮不满的性感内裤,还得按要求做各种撩人的动作,弗里茨的耐心终于被磨到了尽头。要不是看在那一千五百大洋的份上,他早发作了。
    好不容易熬到拍摄完毕,他全身都酸痛了,比打仗集训还累。换好衣服走出去,鲁尔喊住她,献宝似的将相机里还未来得及加工的照片给他看。
    “很好,我果然没看走眼。”
    弗里茨瞥了眼,不予评论。对他而言,一个付钱,一个拿钱,工作完成,各不相欠。
    “给我留个电话,下次有项目,我能第一时间联系到你。”
    “没电话,你直接去找克劳斯。”
    果然臭屁!鲁尔伸了手,想去拍他的肩膀,却见他眉头一紧。在那两道目光的注视下,他顿感亚历山大,缩回手,讪讪地干笑两声。
    “好,好,那我通知他。”
    见他从工作室里走出来,克劳斯忙迎了上去,问,“怎么样?”
    弗里茨二话没说,抄起拳头对准他的肚子,就是狠狠一拳。
    “很爽!”丢下这两个字,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剩下愁眉苦脸的克劳斯,一脸不解,既然爽,为毛还要揍我?
    ☆、第二十三章 遛狗
    母上要出差一天,狗狗没地方去,就暂时寄养的在林微微这。
    弗里茨不知情,回家一开门,就见一头庞然大物向自己猛扑而来。他想也没想,条件反射地一脚踹过去,将奇奇踢了个四脚朝天,半天爬不起来。
    听见狗狗的呜咽声,林微微忙扔了笔从房间里跑出来,然后就看见一人一狗,两双绿眼相生相杀地互相死瞪。
    “你们干嘛!?”好好的怎么就上演了一场人狗大战?
    听见主人的声音,奇奇立马夹着尾巴,躲到她身后去了。
    “这是什么怪物?” 在进出口闭塞的40年代,弗里茨没见过这类犬也很正常,以前部队里养的都是德国黑背。
    哈士奇的体型特征和狼很像,那眼神凶残的哦,和他弗里茨有的一拼。
    果然是狗腿子,奇奇仗着主人在身边,掀开嘴唇露出獠牙,对着弗里茨穷凶极恶地一顿狂吠。
    被奇奇吵得耳痛,她忙打了个手势,让它闭嘴。转头再度看向弗里茨,道,“这是狗啊,怎么你没见过哈士奇吗?”
    “哈士奇?”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这名字听起来像是苏联的。”
    “本来就是西伯利亚的。”她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苏联狗!”他不屑地哼了句,一语双关。
    林微微哪里知道他和苏联人之间的过节,听他这么说,也没觉得有啥不对,便转移开话题,问,“你吃了饭没?”
    “没。”
    “那正好,我妈走之前给我带了晚饭过来。”
    摆好碗筷,两人坐下吃饭,而奇奇就在一边伸着舌头望着两人。
    “这狗叫什么名字?”弗里茨扔了块红烧肉给它,奇奇立即不计前嫌地趴到他面前,显露出它有肉便是爹的本性。
    “奇奇。”
    “什么?”他没听清楚。
    她放慢语速,又重复了一边,“奇—奇。”
    “奇奇?”弗里茨皱着眉头,沉默了会,道,“这么没品位的名字谁起的?”
    我去,林微微白了他一眼,道,“你有品味,那你给起个!”
    弗里茨双眼一眯,想了想,道,“斯图卡。”
    二战战斗机?晕了。
    见她没接嘴,他追问,“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气势。”
    林微微没好气地道,“其实还有个名字比斯图卡更有气势。”
    弗里茨夹过块肉丢进嘴里,听她这么说,便挑了下眉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希特勒。”
    听见这个名字,弗里茨噗的一声喷了,吐了她一脸红烧肉沫子。
    “……”
    脸上湿哒哒的全是他口水,外加米粒和肉,摸上去热乎乎一团,林微微暴怒。时间停止了一秒后,爆发出了有史以来最尖锐的吼叫声。
    “弗里茨!!!!”
    见主人亢奋了,一边的奇奇也跟着亢奋,腾地一下窜了起来,唯恐天下不乱地对着弗里茨咆哮个不停。
    面对一人一狗高低音合璧的二重奏,弗里茨只是万分无辜地耸耸肩。淡定地擦了下嘴之后,又重新给自己夹来一块红烧肉,有滋有味地咬着。
    吃完饭,林微微在厨房收拾,弗里茨闲着没事,便在外面大厅逗狗玩。
    “喂,苏联狗,过来!”他扯住奇奇的一条腿,硬将它拉了过来。
    奇奇张嘴去咬他,他索性一把拎起它的耳朵,那是动物最敏感的地方。奇奇挣扎了几下,都没逃脱,最后耍赖似地瘫在地上,四脚朝天,伸出舌头去舔他的手臂。
    弗里茨推开它的脑袋,坐回沙发上,将脚丫子伸到奇奇面前,居高临下地指了指,道,“苏联狗,快来舔我脚背。”
    林微微收拾完碗筷,牵了狗打算出去溜,结果没走几步,就听见有人叫她。回头一看,是弗里茨。
    “你去哪?”他问。
    她心里还气着呢,所以态度恶劣地回了句,“遛狗。”
    他戳了下她皱巴巴的脸皮,道,“走,一起去。”
    “我溜狗,你跟着干嘛?”
    他回眸一笑百媚生地答道,“我遛你。”
    林微微一听,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窜了半天高,多和他说一句都是在挑战自己的极限。她哼了声,转头大跨步地走了。
    过一条马路,沿河有个大公园,雪橇犬的力气大,四条腿又跑得快,她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
    见她这样子,弗里茨一脸戏谑地笑她,“被狗溜的滋味怎样?”
    她哼了声,当作没听到,不予回复。
    见没什么人,林微微就把狗给放了。一得到自由,奇奇就像匹脱缰的野马,头也不回地蹿了出去。
    天空布满了晚霞,晕开淡淡一层紫光,映着蓝天白云特别好看。
    林微微坐在草地上,面对着一大片波光粼粼的河水,心怀也跟着开朗起来。河边游来两只天鹅,带着一群小天鹅,在岸边戏水。那些灰溜溜的小天鹅看上去挺可爱的,她心一动,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将这一刻拍了下来。她玩着手机,弗里茨便坐在另一端,静静地看着她,出乎意料地没打破这一份宁静。
    风轻轻地吹拂过草地,不知名的野花迎风摇摆,这一片风景秀丽得就像一幅油画。低着头玩了一会儿愤怒的小鸟后,她转动脖子,想活络下胫骨。一抬头,却不经意地掉入了那潭碧湖中。
    弗里茨坐在身旁不远处,嘴里叼着根野草,在半空中撞见她的视线,他咧开嘴露出了个笑容。
    夕阳的余晖映着他的人,将他眼底的光华衬托得熠熠生辉。
    她不自觉地心一跳,摸了摸自己的脸,问,“干嘛这样看着我?”
    “好看。”他斜着脸,那一抹笑容在唇边缓缓荡开,就好像湖里的涟漪,一圈圈,一阵阵,不停地扩散。
    “没你好看。”林微微脱口而出,倒不是故意和他抬杠,而是真心赞美。他的微笑不夸张,却很带感,两个深深的酒窝陷在脸颊边,满是诱惑。
    闻言,他稍稍地探身向前,朝她靠拢。他的脸挡住前方的阳光,男人的成熟气息越来越近,让她心跳不止。他要吻她,这点她并不惊诧,但这一次好像和以往有些不同,她没有抗拒,甚至带着一点小小的期待。
    他先是轻轻地啄了下她的嘴唇,见她没有拒绝,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稍一用力,将她推倒在草地上,继而得寸进尺地欺身而上。
    开启她的唇齿,缠着她的舌尖,辗转吮吸,不肯放弃。从浅浅的一个吻,到勾动天雷地火的热吻,她被他困在怀抱中,动弹不得。他的吻是那样热烈,再冰冷的心也要被融化,更何况她本就不是什么冷漠的人。她闭着眼睛,不由自主地伸手环住他的腰,一点点地回应着,细细品味这一份灼热。
    看见她情迷意动的样子,他心里一动,双手撑住她身边的草地,抬起一点身体,道,“看着我。”
    闻言,她被动地仰头望向他,脸上一片绯红。
    “我是谁?”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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