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吃东西,我吃不下。其实说到底,孩子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因为我没有看好孩子。孩子又怎么会从桌子上摔落下来,都是我的错……”黄蜜又开始梨花带雨的假装哭诉。
    “你不必自责,也不用内疚。小孩子调皮摔摔打打,磕磕碰碰的,会受其伤,其实也是在所难免的。所以这不关你的事!”
    邵钦寒客套的场面话说了两句,看看黄蜜执意留下来那进去态度决定不再强迫她。“既然你不想出去,那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决定独自一人出去外面吃点东西顺便走走,因为医院里的环境实在是太压抑了。
    “好的。你放心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这其实就是黄蜜最想要的,她恨不得邵钦寒和邵家人全部都离开,独留她一个,这样一来只要那个臭小鬼一醒来,她就有办法让他永远闭嘴,让他不敢跟邵钦寒告状。
    邵钦寒离开以后,黄蜜开始坐立不安,她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外,来回踱步。
    停下脚步,从门上的小窗户往里望去,看到姜栎还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没有任何转醒的迹象,黄蜜眼中燃着熊熊火焰,“臭小鬼,怎么总来坏他的事儿?真是个小瘟神!”
    没有理会医生的劝阻,她在没有任何消毒处理的情况下,她偷偷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站在姜栎的病床前,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一脸漠然。“这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你不惹我,也不会说的这种下场!你现在最好给我快点醒过来,如果你能够答应我的条件,或许我就能够放过你,但如果你继续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着床上已经没有任何反应的姜栎,黄蜜变得有些恼怒,若不是在医院学习有可能会有医护人员出现,真的很想把这个小鬼从病床上拎起来直接往窗外扔。
    自顾自在撒着怨气的黄蜜没有察觉病床上的姜栎,手指末有微微的颤动。
    姜栎已经转醒,麻醉药过后,身体的疼痛,他几乎想放声大哭,但他恍惚之中感觉身边有人,但那个人并不是自己的妈妈,也不是爷爷奶奶,更不是那个当初抛弃他的爸爸。
    他想睁开眼睛,但身体太过沉重,眼皮也撑不开,于是他便暂时放弃睁眼,恰恰此时,刚好听到了床边这人的这番话。
    几乎第一时间,他立刻便确认了对方的身份,无疑,站在自己床边说个不停的这个女人就是把自己替进医院的人。
    回想她对自己下手时的那股狠劲,姜栎脊背直想冒冷汗。
    她这么恨自己,现在又只有她跟自己独处一间房,会不会再次对自己下狠手,他心里真的没谱,像个未知数。
    黄蜜看着病床上这个,有着面庞如同天使一般的小男孩,心里却怎么都喜欢不起来。因为,这个小鬼的存在对她来说简直就像恶魔一样,因为,他真的有可能会将她的前途给毁了。
    难道真的要一不做二不休,连他也一起除掉吗?她心里开始冒出一个更加狠辣的念头。
    黄蜜目光阴冷地直盯着姜栎,躺在床上的姜栎,偷偷将眼睛打开一条缝,发现黄蜜正以一种毒蛇一般的姿态死死的扣住自己的身体。四周的空气中仿佛陷入了一片阴深寂寥的灵异空间里。
    他开始在心里暗暗祈求老天爷,千万不要让这个女疯子有机会再次出手。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恐怖了,简直比蛇蝎还要狠毒,他才不要这种女人当自己的后母。
    如果邵钦寒真娶了这个女人当老婆,那他姜栎就祝愿他此生孤独终老,因为,他迟早会被这个女人算计死!
    姜栎在心中默念着,祈求老天爷,能对他网开一面,并且一再在心里发誓,今后他一定不会再调皮惹妈妈生气了,因为他一点都不想离开妈妈!
    黄蜜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间动了,她朝着他连接他身上的机器走了过去。
    姜栎心里害怕极了,可他依然保持冷静,没有把自己已醒来的事实表露出来。因为,现在的这个女人,简直比毒蛇猛兽还可怕。
    她怕自己把他打伤入院的事情败露,为了掩饰这个事情,她真的有可能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说不定恼羞成怒之下,会活生生的把自己给掐死。
    姜栎越想越害怕,手指开始不受控制的直颤抖不已。
    黄蜜把手伸向了连接姜栎身上的医疗仪器,在手指即将触碰的瞬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吓得赶紧将手缩了回来,快速返回门边,躲在门里,偷偷地往小窗外望去。
    发现只是一个小护士推着装药品的车子经过时,她紧绷的神经线才放松下来,她按住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回头看看病床上依然昏迷的姜栎,决定暂时放弃自己的计划。
    雇佣杀人她有这个胆子,但亲自动手又是另外一码事,况且,现在这个小鬼还没有醒过来。
    黄蜜闪出了重症监护室,回到门外的等候椅上坐下,她一边等待着邵钦寒,一边盘算着等姜栎醒过来的时候,她要怎么样让他学会对那件事情闭嘴。
    回到家中的黄父黄母,收到邵母的来电,听到姜栎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时松了一口气。但听说黄蜜自动请缨留在医院陪邵钦寒一起守夜时,黄父黄母的心情都不太好了。
    黄父认为,自己的女儿目前跟邵钦寒关系尚不明确,这么公然留下替他照顾他的孩子,这委实说不通;而黄母则认为,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三纲五德,女孩子要懂得矜持,这么毫不掩饰自己对一个男人的喜欢,那样,是不容易被珍惜的。
    电话中,邵母可以明显感觉到对方那头气氛的微妙变化。可她这会又能说什么,说:是你们女儿执意要留下来的,我也不想啊!这样能行得通吗?
    所以,在没有办法解释的情况下,她只好保持沉默了。
    收了电话线的黄父和黄母二人四目相对,相对无语。他们对视了好一会,最后,黄父先打破沉静,“我打电话叫她回来。成何体统!”
    “她肯听咱们的吗?”黄母无不担忧地问。他们的这个女儿,表面看起来温顺,其实骨子里特别倔强,向来她自己认定的事情,别人都无法左右。
    “以前什么事情我都能够依着她,这件事情不行!他们邵氏集团原本就比我们企业做得大,如果咱们女儿在这么没脸没皮的贴上去,这事情铁定成不了了。”黄父一脸忧心忡忡的说到。
    “老爷,你说这话,我不太能够理解。”对于黄父反常的举动,黄母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今天下午在邵家的时候,他还一个劲的鼓吹黄蜜对邵钦寒的心思如何如何的,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完全变的不同了呢?
    “夫人,你有所不知。这个叫欲擒故纵,一收一放,才能把对方引入瓮中。今天下午在邵家的时候,咱们女儿已经有表明心迹了,那么,就不要再继续往外掏了,这会要看对方的回应。凡事要有度,过了那个度,事情就有可能会往坏的方面去发展了!”
    “你说的我还是不太明白!”黄母仍旧一脸茫然。
    “不明白就算了。总之现在就是要快点把她叫回来!”黄父不在多作解释,因为当务之急是把自己的女儿叫回来。
    在重症监护室门口懂得嘴唇发紫的黄蜜,久久等不回邵钦寒却等来了父母的电话。一听到他们要自己离开医院时,她便果断拒绝了。
    直至凌晨一点半,黄蜜才把出去寻东西吃的邵钦寒等了回来。
    邵钦寒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了一份冷掉了的粉饺。很显然这份饺子,应该是他很早就购买了的,也就是说明,买了这份东西之后去了别的地方。
    但至于,他是去了什么地方,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看他面容稍显憔悴,加上一身浓重的烟草味,她大概猜测得了。
    想来,他应该是寻了某处地方,躲起来抽烟了。
    “钦寒哥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没事吧?”
    邵钦寒神情略显疲惫,他把东西放在长椅上,朝着黄蜜微微点头,“我没事,东西有点冷了,你自己寻护士给她拿去微波炉替你热一下。”说完这话,他便坐在长椅的另一头,仰面假寐。
    黄蜜见邵钦寒如此怠慢自己,心里极度不痛快。好歹自己放弃大好的睡眠时间,牺牲她美容觉的时间,陪她在医院这种破地方熬夜,怎么样都应该关心一下自己吧?
    可没想到,他不但中途自己跑调开那么长的时间,回来的时候居然给自己带回冷掉了的食物,这也就算了,才和他说不到两句话,他便偏头一边自顾自的睡自己的觉!
    黄蜜越想心里越是不平衡,深夜的医院有些冷,而她穿的衣服并不够厚,一阵阴冷的空气抚过时,浑身激起无数鸡皮,此时的她感觉又冷又饿,自讨没趣的屈辱感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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