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张小纸片,并不是支票啊钞票啊之类的东西。
    纸片上,写着两行字,第一行是一个奇怪的号码,属于王升从来没有见过的号码组合。
    第二行,则写着:“若有急事,拨此号码。”
    王升满脸黑线地来回翻着这纸片,确实再没其它内容。
    红包竟然就是一个号码?这老太太搞什么鬼!
    等等,这号码和一般的手机号、座机号都不一样,到底有什么玄虚?
    王升把号码输进了手机,正准备按下拨号键,试试看号码另一端是谁,却忽然停了下来。
    不对,邹先生显然不是一般人,老太太也不可能跟他王升开玩笑,这个号码,很可能真的能帮大忙。
    想了想,王升烧掉了纸片,关上手机,上床睡觉。
    万一真是个重要电话,他要打过去说一声“不好意思我就是试试看是不是空号”,搞不好对方能直接把他拉黑了……还是先放着。
    转眼之间,王升在杏林隐庄已呆满了七天。
    后面几天,每天傍晚他都会去替邹先生调理身体,顺便也是实践柳氏九针的机会。
    邹先生的身体状态恢复得很快,加上药物的辅助,渐渐已能下地走动。
    七天期满后,在回春居,柳重阳把王升叫出来,叹道:“七天时间,你的进步让我瞠目结舌。不过,这也令我非常欣慰,我柳氏九针,终于不至于在我这一代就滑落了。”
    王升愕然道:“师父的意思是……”
    柳重阳语重心长地道:“在这里呆了七天,你应该也知道了。柳氏九针,从我以下,学得最好的就是小梦,但即使是她,也远远还没将九针学完。为师为此,曾经一度担心这套针术在我百年之后就无人能够掌握齐全,所以趁着八十大寿,才开门收徒,收了你这个徒弟。只不过当初为师也没想到,你在针术之上的天赋,竟是如此之强!小升,答应师父一件事!”
    王升双膝一低,跪倒在地,大声道:“师父请吩咐!”
    柳重阳沉声道:“假如将来我柳家再没人能够将柳氏九针学透,我要你担负起将这套针术传给我柳家未来族人的责任,尽心培养他们!”
    王升断然道:“弟子绝不辜负师父之命!”
    无论柳重阳收他为徒,背后有什么样的用意,至少是真的教了他实实在在的柳氏九针。光是这份恩情,便足以让他答应柳重阳任何条件了!
    柳重阳欣然上前,把他扶了起来:“收拾一下,你回家吧。未来的前途还长,不可辜负了为师教你的这套针术!”
    王升不禁胸中豪气波荡起来。
    离开医院已经一周多了,回去之后,他定要以自己的实力,好好发展!
    当天晚上,他最后一次坐邹家的车,前去为邹先生做针疗。
    完事之后,王升笑道:“邹先生的身体恢复比我预料还要快,今天开始,便不用继续针疗了。我会再开一些养阳补气的汤药,定时服用,完全康复指日可待。”
    邹先生眼中露出感激之色,温和地道:“你是除了柳老之外,在医术上最令邹某敬佩之人。王医生,未来若还有需要,还请不吝相助。”
    这话无异于将自己的身体健康,彻底交给王升,对于一个身份地位如此之重的大人物来说,这份信任非常难得。
    王升点点头,和邹先生、邹老太太等人寒暄了几句,这才离开。
    回到阔别一周的家后,王升将东西全部放好,没休息,直接出门去敲对面云月瑜家的房门。
    哪知道等了半晌,并没有人来开门,王升感觉有点不对劲,又敲了几次门。
    过了几分钟,房门终于被人打开,王升松了口气,正要叫一声“瑜姐”,哪知道门后穿着一身睡裙的云月瑜,竟是脸上红得吓人!
    “小升,你回来了……”云月瑜勉强挤出笑容,娇躯忽然晃了晃,朝门外倒了出来!
    “瑜姐!”王升大骇,一把搂着她丰满的娇躯,立时感觉到一股滚汤,透手而来!
    高烧!
    瑜姐生病了!
    王升当机立断,直接把无力再站起来的云月瑜抱了起来,奔入房间,将她平放到了客厅的大沙发上。
    他凝神看向她身上,透视入体,却见她体炁微现混乱之相,果然生病了。
    而且烧得这么烫,至少也在三十九度往上,必须尽快退烧!
    “我……我一个多小时前吃……吃过退烧药……”云月瑜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
    王升不禁一懔。
    吃过退烧药还不能降温,她这情况是很严重了!
    唯今之计,只好用针。
    不过云月瑜是妇科的,家里并没有银针,王升立刻回到自己家里,取来一根三棱针,再回到了云月瑜的屋子。
    到了她旁边,他迅速拿起她一只手,从拇指开始,以点刺之法,一针扎下。
    高烧中的云月瑜连疼痛都感觉不到,没有任何反应时,鲜血从她指尖渗出。
    王升一刻不停,接着在她食、中、无名、小拇指等上各个点刺,然后换另一只手,完了再换双足,手指和脚趾无一遗露,全部刺破。
    然后是她双耳尖,再取大椎穴、百会穴,等等几处,照样点刺至出血。
    完事之后,他再看她玉容,见她脸上的红晕消了一些,这才松了口气。
    高烧暂时无碍了!
    过了几分钟,云月瑜的高烧彻底退了下来,她轻轻咳了几声,睁开双眸,无力地道:“你……你刚才是……”
    “帮你退烧,咱们中医科常用的退烧法,幸好管用。瑜姐,你好像是高热惊风之症,怎么突然病这么严重?”王升关心地问道。
    “不知道……好像是这几天加班熬夜太久了……咳咳……”云月瑜虚弱地回答。
    王升多问了几句,才知道最近几天妇科那边病人特别多,她已经连续四天加班,最近两天更是24小时不眠不休,结果今天身体就撑不住了。
    待到问完后,她身上的“炁”已经大体恢复正常,无论是咳嗽还是发烧,症状都已经消失。
    王升没再多说,不顾她的羞涩,强行把她打横抱起来,送入她的卧室,然后放到床上又替她盖好被子,自己则就在一旁,搬了个椅子坐着守着她。
    要是以前,遇到她这种状况,他会在为她退烧后再开药,为她清热熄风、宣肺涤痰,但从掌握以“炁”治病之法后,他就发觉有些病症其实用药就变得没必要。引导“炁”来进行自我恢复,往往能达到药物也达不到的极佳效果。
    就这么守到了半夜,王升去上了个厕所,正要回卧室继续看着她,却忽然听到门外有轻微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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