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很多人呢以为徐正接下了杨成祖的基业得到了很多,但是事实却根本不是这样子的,徐正这辈子没有给自己买下一栋豪华的房子,也没有结婚,他这辈子孑然一身身无长物,就连死了以后也没有留下什么遗产。
    他也不需要留下遗产,他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孤零零一个人赤条条来赤条条去,这个人,一辈子都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活着的。
    我看着棺材里的六具尸体,他们生前都曾经叱咤风云,现在却都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我看着他们,心里蓦然就涌起了一阵悲凉的感觉。
    徐正他们六个人的死因都查出来了,六个人全部都是被远程狙击枪打死的,一击毙命!而且子弹全部是正中左胸心脏的部位,没有一个例外。
    死亡现场的子弹经过鉴定,却是一种步枪的子弹,不光是我很奇怪,竹联帮的军械专家也都很奇怪,什么人能够用一支步枪做到这样的事情?
    要知道,六个人被枪杀的地点虽然不一样,但是经过弹道分析却能确定子弹最起码是从一千米之外射出的,那是什么样的步枪能做到这种事情?
    不管怎么样,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先让六个人入土为安。
    几天后,我和杨婷婷还有林素真和竹联帮的人送徐正等六人下葬,葬礼结束后,徐正手下的一员大将找到我说要和我谈谈。
    我其实知道他们要谈什么,不外乎是看到我特地从内地赶来,怀疑我是来摘徐正留下的位置的,说实话,对于他们会有这样的念头我只觉得好笑,真的好笑。
    如果我当年想要徐正坐的这个位置的话,杨成祖去世的时候我就有机会了,那个时候我只要点点头答应娶了杨婷婷,徐正和五人组立刻就会全力支持我上位,哪里会等到现在?
    我当着在场的徐正手下和竹联帮的大佬们道:“你们放心,婷婷现在已经是新晨集团的执行总裁,我也是新晨集团的董事长,我们对江湖上的事情没有兴趣,今天我们送徐叔他们一程纯粹是私人感情,所以不用担心我们会对徐叔留下的位置感兴趣,我郑重的告诉你们,我们没兴趣,一点兴趣都没有。”
    竹联帮的几个大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徐正的几个手下也是一样的表情,我冷笑的看着他们,现在台湾的风声紧的要死,搞不好就又要来个什么四清五清专案,我头脑秀逗了来趟这趟浑水?
    不过我有句话还是要讲在前头,哦扫了一眼这些人,沉声道:“我不管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我要告诉你们一句话,那就是徐叔他们的死我不会不管,不过我们各查各的,互不干扰!”
    说完这句话,我丝毫没有给这些人面子的和杨婷婷林素真离开了这里,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他们也没有人敢对我放肆。
    就算是江湖,也要给金钱面子,新晨集团现在的势头非常强,竹联帮怎么敢对我放肆?就像香港的李超人,除了真正的亡命徒之外,香港那些地下社团的大佬谁敢在他面前放肆一下?
    回到杨家大宅以后杨婷婷还是非常伤心,我也没有办法安慰她,只能等她哭得累了睡着了以后默默一个人去盘算怎么查出这个凶手。
    徐正在接手杨成祖的基业后其实是非常低调的,但他当年给杨成祖当保镖的时候杀人太多,真的可以说是仇家遍地,一个有这么多仇家的人想要查出到底是谁杀了他真的很不容易,就算是我想破了脑袋也一样。
    我越想越是头疼,于是我走到杨成祖经常会坐在那里的露台上,看着海浪出神。我不是第一次坐在这个位置上,每一次我坐在这里的时候就会莫名的把自己幻想成那个清瘦英俊的男人,我实际上的岳父杨成祖,说起来,我几个实际上的岳父还都不是一般人物,除了林素真和杨婷婷以外,每一个都是危险得要死要活的人。
    詹妮?萨利埃的父亲不用说了,老安东尼?萨利埃现在虽然缠绵病榻,可是一个能掌控五大赌业豪门之一几十年的人当然不可能是一个好好先生。
    而优子的父亲当年更是了不得,一个退役的中国士兵居然到日本成了赤军的领袖之一,论危险程度他比老安东尼?萨利埃还要可怕得多。
    至于杨成祖,他是这三个人中我最熟悉的一个人,可是他虽然已经走了几年,我还是能清晰记得他的模样,直到现在,我都觉得我看不透他,而且在他的面前,我恐怕还是会觉得紧张。
    我手里捧着一杯咖啡怔怔出神,而就在我举起咖啡杯准备喝一口的时候我手里的咖啡杯突然粉碎!
    当的一声,我整个人被一个巨大的力量震倒在地,左胸一阵剧痛,妈的,这一下直接把我给打闭过了气去,我原本想要伸手去摸自己胸口,但是我这时候忽然心中一动,然后我没有动弹!
    我躺在地上,脑海中很多念头蜂拥而过,我一动不动,就好像死了一样,那杯咖啡全部溅在了我的胸口,打湿了我的西装,就好像胸口染上了一滩血迹一样。
    我在地上一直躺着,一直到杨婷婷的一声惊呼传进了我的耳朵里,不过我还是没动弹,直到杨婷婷扑在我身上摇晃我身体的时候我才闭着眼睛低声道:“我没事,杀手是从海上开枪的,派人去追。”
    杨婷婷的哭声一停,不过她马上就又哭起来了,一边哭一边大声喊着,大宅里的保镖过来在杨婷婷的指挥下把我抱进房间,一进房间杨婷婷就指挥保镖关门并且把所有的窗帘都拉起来,当确定外面的视线看不到房间里的一切的时候,我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两个保镖吓了一跳,我看着他们问杨婷婷:“信得过么?”
    杨婷婷点头道:“都是我父亲在的时候就在这里的老人,绝对信得过。”我点了点头,从胸口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金属东西,这是一个限量版的zippo盔甲打火机,现在这个打火机上嵌了一颗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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