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骥抹了把脸上的汉水,嘿嘿笑了笑,这是t34/b型坦克,正面装甲厚度高达70mm,侧面装甲厚度达到50mm,一般的战防炮根本打不穿,目前只有新开发的第二代火箭筒可以击穿。
    但日军士兵乃就不断从瓦砾中跃起,抱着炸药扑向坦克,可绝大部分都倒在坦克和三九步枪的火舌下。
    “胡昆,你带队从这边绕过去!”胡家骥叫过1753团团长胡昆,指了指旁边的一条胡同,胡昆二话不说,带着人就绕过去了。
    胡昆走后,胡家骥叫过通讯兵,拿起无线话筒,用暗语命令道:“494旅在1753团后面攻击,其余各部,以连为单位,自行穿插,攻击目标是钟鼓楼。”
    胡家骥的胃口很大,他没有选择县政府,而是选择了钟鼓楼,他估计下野的指挥部没有设在县政府,而是在钟鼓楼附近,那里的地形虽然不是很有利,但周围有几间房子,非常坚固,下野应该就在这里。
    随着胡家骥的命令,166师进城的三个旅,除了494旅外,其余两个旅分成以连为单位,向日军纵深猛插。日军很快发现这点,下野干脆以乱对乱,将部队分成小股,除了留下两个中队守御核心阵地外,其余部队,不管是工兵还是辎重兵,全部拿起武器,向中国军队后面穿插,以空间换取时间。
    战场空前混乱,中日两军互相穿插,即便是刚刚清理过的地方,下一刻过来一群人,仍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人。
    在这种混乱中,日本士兵的素质优势得到最大发挥,除了166师外,其余各师都感到极大的不适应,冲进城内的各师开始逐步后退,后撤到城门附近,重新调整,然后再度发起进攻。
    得知友军后撤,胡家骥这下高兴了,他把494旅也一并投入战斗,目标直指钟鼓楼,冲过两条街,钟鼓楼方方的楼顶已经历历在目,日军的抵抗也更加顽强。可不过这让胡家骥更加兴奋,这说明他的判断是对的,下野的指挥部就在这里。
    “胡昆,你带人把左边的那座大院拿下来。”胡家骥在无线话筒里叫道,话筒里传来胡昆兴奋答应声,随后就听到一阵激烈的枪声。
    胡家骥还没开口询问,从后面传来一阵枪声,一股鬼子突然从一个小巷子绕出来,幸亏被警惕的警卫排发现,没有造成大的伤亡。卫士长带着几个卫士将胡家骥掩护在中间,卫士长紧张的对胡家骥说:“师长,调点部队来吧,我们这里人太少了。”
    “没事,鬼子的人也不多,打出去就行了,”胡家骥满不在乎的拍拍身上的尘土:“你小子不知道战术,鬼子要守住核心阵地,其他方向难道不放人?下野的目的就是扰乱我们的视线,好在乱中取利。”
    看上去是在批评卫士长,可胡家骥这话实际是把友军全损了一遍,友军已经全体后撤,还在进攻的只剩下166师,但胡家骥断定下野不敢也不能将全部兵力来攻击他。
    很快附近的活动的部队赶来,将冒出来的日军消灭,胡家骥根本不管这些,继续督率部队进攻。
    “放屁!立刻恢复进攻!166师还在进攻,你们为什么不能进攻!立刻恢复进攻!”
    宋希濂听说攻击受挫,大为光火,把几个师长怒骂一通,严令立刻恢复进攻。放下电话,他突出口浊气,然后抓起电话:“暂七十六师,方明旭,你什么时候能发起进攻?”
    “报告司令,我们已经运动到位,半小时后发起进攻。”方明旭大声答道。
    “我给你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立刻发动进攻,否则就把指挥权交给副师长。”
    “明白,十五分钟后发起进攻。”
    宋希濂根本不担心日军援军,附近两百公里内,除了还在包围圈中挣扎的神田外,没有大队以上的日军,原在京山驻守的一个团的伪军,早在下野逃到之前便率部南逃了,最后干脆递来降表请求反正,宋希濂没空修理他,只是命令他们在永兴镇建立警戒阵地,对南面实行警戒。
    随着宋希濂的强令,城内的枪声陡然激烈起来,战斗再度走向高潮。
    宋希濂慢慢走出观察所,站在小山上,默默的看着阳光下的京山,这座不大的小城,正沐浴在血与火中。
    烟雾将天空涂上一层墨迹,火光在全城迷茫,这座木材为主构建的城市,在此战之后,就只能全部重建。
    面对这幕壮丽的情景,宋希濂心潮起伏,六年了,六年以来,他率部从上海退到南京,又从南京退到武汉,日军在中国的土地上耀武扬威,四下横行,中国军队一再后撤,每次后退,心中都充满不甘,不服,现在终于可以不再后撤,现在终于可以进攻了。
    “司令,注意身体。”副官给他披上大衣,宋希濂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天边已经现出晚霞,大遍的晚霞,将天空染得血一般红,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两个多小时。
    宋希濂没有开口,只是默默让副官给他披上大衣,城内的枪声依旧,夜风渐凉,城内的火光依旧,枪声在夜色中穿得很远。
    “司令!司令!”166师参谋长刘怀非飞快跑来:“找到下野了!找到下野了!”
    宋希濂猛然转身,快步向他走去,连身上的大衣滑落都没有察觉,刘怀非跑到宋希濂面前站住,没有行礼便大声报告:“胡师长报告,已经占领下野一霍指挥部,下野一霍已经切腹自尽,现在正在清剿残敌。”
    “好!”宋希濂的心终于落到肚子里,双手击拳,兴奋异常,他知道攻克京山意味着什么:“立刻向庄司令报告,我部占领京山,击毙日五十八师团师团长下野一霍,目前正在清剿残敌。”
    刘怀非正要转身,宋希濂又补充道:“命令,七十八军立刻撤出城内,到城北集结,坦克团也到城北集结,第八军166师和四十师撤出城外,在城西集结,限令九十五师在天明之前将城内残敌全部清理干净,另外,命令郑有财立刻回来,参加清剿残敌的战斗,告诉他,这是他将功赎罪的机会。”
    “明白。”刘怀非迟疑下,仍然说:“司令,从突击客店开始到攻克京山,我们损失也很大,我师伤亡达到四千人,接近三分之一了,1752团团长李志军阵亡,494旅旅长傅子明、1753团团长胡昆负伤,连排长伤亡还在统计……。”
    宋希濂打断他的话,坚决的摇头:“伤亡再大也不能抱怨,更不能因此要求休整。”
    说到这里,他停顿下来,抬头看看还在燃烧的京山,然后才继续说:“各军都在苦战,一零一军和一零二军前面打了阻击战,他们的伤亡大不大?肯定不小,可蓝运东叫苦没有,没有,孙震叫苦没有,没有,冯治安叫苦没有,依然没有。怀非,这一仗打完了,十一军主力便被我们全歼,整个战局都可能因此扭转,庄司令不会让我们休整,我们也没脸要求休整。”
    “明白了,就算三十六集团军全部拼光,也要全歼神田!”刘怀非大声答道。
    宋希濂点点头,不再开口,刘怀非转身离去。
    城内的枪声已经渐渐稀少,只剩下冲天火光,风送来一阵阵焦糊的臭味。
    “狗蛋!”庄继华从睡梦中惊醒,赵汉杰的身影在眼前消失,房间内静悄悄的,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过,好长时间没有哭的感觉了。刚才在梦里,赵汉杰来向他告别,旁边好像还有郭药师,还有一连串人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他们都在向他敬礼,然后转身就走,他怎么也拉不回来。
    十八年了,从黄埔到现在,整整十八年了,当年那个逃兵,青涩小孩,已经变成成熟稳重,骁勇善战的军人,可就在他人生最辉煌时刻,消失了,留下个年青的妻子和年迈的父母。
    庄继华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向阿妮讲,连赵汉杰的尸体在那,他都不知道。
    外面传来说话声,庄继华听出来是伍子牛的声音,他的嗓门还是那样大。
    “什么事?内山是不是出来了?”
    门被推开了,何畏进来了,后面是满脸不高兴的伍子牛。
    “司令,宋希濂报告,攻克京山,击毙下野一霍。”何畏的语气中带有强烈的兴奋,京山这道大门终于关上了,神田再也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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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八章诡道第八节光复武汉(五)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八章诡道第八节光复武汉(五)
    庄继华没有出声,更没有露出惊喜的神色,双眼古井无波的盯着屋顶,何畏有揣揣不安,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命令宋希濂,立刻整顿部队,立刻北上,七十八军运动到洋梓以东的杨家山一线,第八军运动到狮子口。另外,电告邓锡侯,征集的预备役士兵立刻出川,命令救过委员会,民众动员委员会,立刻征召五万新兵。”
    说完之后,庄继华翻个身准备继续睡觉,何畏却又补充说:“九十五师还在清剿残敌。”
    “九十五师留在京山。”庄继华身体丝毫没变,何畏转身离去,伍子牛踌躇下:“司令,云飞有事想和你谈谈。”
    “他有事?”庄继华惊讶的坐起来,宋云飞是他视为兄弟的人,可以随便出入他的书房的人,要见他可以随时过来,用不着伍子牛通报。
    伍子牛苦涩的说:“我劝了,劝不住,还是你和他聊聊吧。”
    庄继华脸色严肃起来冲外面叫道:“云飞,进来,躲在外面做什么。”
    宋云飞推门走进来,庄继华上下打量他,然后才沉声问:“说吧,到底什么事?”
    “司令,汉杰牺牲,我想去特种部队。”
    “不行,你给我老实待着,哪儿都别想。”庄继华想都没想便脱口否决了。
    “司令,”宋云飞有点着急了,声音一下有些大,伍子牛给他使个眼色,他这才惊觉,换了口气:“文革,我知道汉杰的事让你很伤心,可是特种部队需要一个有经验的指挥官,必须掌握在我们手中,而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少废话,我不同意,出去吧,我现在要休息。”庄继华说完后又躺下,伍子牛和宋云飞交换个眼色,伍子牛的眼色中带有一丝满意,宋云飞的眼色中却带有一丝无奈。
    京山失守,五十八师团全军覆灭,让阿南惟几如遭雷击,整个司令部那一瞬间都静默无声,所有军官都呆呆的盯着阿南惟几。
    “把这个情况通报神田和内山。”阿南惟几稳定下情绪,用缓慢的语气的说道,木下勇连忙示意,让参谋去办,一股悲凉笼罩在作战室,这一瞬间所有人都有种感觉,神田很可能回不来了。
    支那将军在慢慢的稳定的一步一步收缩绳索,他极为冷静,也极为残忍,他没有立刻杀死他的猎物,而是残忍的玩弄着他们,看着他们在陷阱里到处乱窜,寻找逃生的缺口,而这个缺口是不存在的。猎物在流血,在等待最后一刀落下,可这个残忍的人,却迟迟不肯落下那一刀,一定要玩弄够了,猎物彻底绝望,彻底垮了后,这一刀才会落下。
    阿南惟几清醒过来,彻底清醒了,这场战役完全是支那将军的阴谋,他利用了战区内的间谍,故意示弱,yin*自己按照他的意思排兵布阵,按照他的路线攻击。这场战役从头到尾都是陷阱,可笑自己还自作聪明的看破了他的部署,无怨无悔的跳进去。
    “命令内山,尽快与神田汇合。”阿南惟几沉思片刻后说:“限令丰岛,务必在两天内攻克武胜关,全军撤出信阳。命令104师暂时停止西进,向安陆撤退,如果六十军没有追击,则北上击破三十三集团军,而后继续北上,接应第三师团南下。如果支那六十军追击,则吸引六十军向东,到平汉线发展。”
    “命令,由今中少将组成今中部队,下辖六十八师团独立61、62、63、64大队,和石川大队、吉川大队,以及柳相大队。立刻出发,限令明天日落前攻占京山。”
    木下勇沉默的起草好命令,今中率领的四个大队和十五师团的两个大队石川吉川大队已经集结在应城,柳相大队则是一百一十六师团的前锋。他已经看出阿南惟几的部署包含两层意思,今中救援神田,可如果打不开包围圈,那就把六十军和三十三集团军从主战场吸引走。而救援神田的任务则由今中来完成。
    阿南惟几的部署让木下勇有些担心,如此部署,武汉依旧可以算是空城,九战区北上的支那军攻克汀泗桥,青木成一在贺胜桥建立阻击阵地,正苦苦阻击兵力火力都占优势的支那军。但沿长江东下的支那军呢?
    负责阻击这支支那军的是鄂西独立警备队,这支部队是联队编制,大约三千人,分散在各地,指挥官是长坂大佐。长坂在受到攻击后,便迅速后撤,放弃华容、监利、潜江,把部队集中到仙桃。现在如果长坂守不住仙桃,这支支那军便会直扑武汉。
    此外,第三战区正在向南昌发起进攻,已经查明番号的支那军就有二十万之众。南昌外围防线战火纷飞,支那军从四面发起进攻,南昌西北的西山已经失守。另外三十二集团军的一个军北上攻克永修,切断了南浔线。
    整个战区都在激战,整个战区都岌岌可危。可却没有水来灭火,没有柱子来支撑这即将崩塌的局面。
    “阁下,要不要留下两个大队守卫武汉。”木下勇提醒道,现在武汉三镇只有两千多人的守备队,就算架上侨民组成的在乡军人队,也只有七千多人;其他的便是伪军,武汉绥靖军第十三军,总兵力八千多人,可这些伪军到现在来看是靠不住的。
    “不用。”阿南惟几面无表情的摇摇头,他心里很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回神田,支那军暂时还攻不到武汉:“电告长坂,他必须死守仙桃,电告青木,必须死守贺胜桥。另外,请李宝莲军长到司令部来,派两个艺ji招待他,不要让他回去。”
    木下勇明白了,李宝莲是伪军十三军军长,十三军有两个师,总兵力八千多人,由李宝莲的两个结拜兄弟担任师长。所以只要李宝莲在司令部,就不怕他们叛变。
    黎明前,何畏再度把庄继华叫醒,这次是十三师团出现了。内山英太郎伏击宜城保安旅后,便做出向西的态势,然后悄然南下,从流水镇以西的崇山中穿过,在长寿镇以北对四十五军125师发起进攻,同时第六师团十一旅团也从西面扑向长寿镇。
    “长寿镇?”庄继华赶到作战室,很是奇怪的看着地图,神色很是奇怪。
    徐祖贻默默点头,神田这下是出乎他们意料,不但不向南走,反而西进,攻击长寿。
    “长寿只有一个125师,是不是抽调126师和127师增援。”徐祖贻的语气中包含担忧。
    “调126师就够了,只要挡住神田两天,七十八就能赶到。”何畏建议说。
    庄继华思索会,摇头说:“126师一动,庙坎子一线便有些空虚,127师的防线就太长了,七十八军至少还要一天才能赶到,这个方面便空了。”
    “文革,可长寿要守不住,十三师团便和神田会和了,125师不可能守住长寿。”徐祖贻的语气坚决。
    “会和也不要紧,神田向西北走,从道理上是说不通的,所以我认为他的目的是调动我军,使我们的防线出现漏洞,所以我们不动,”庄继华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最后停在长寿镇:“命令125师迟滞牵制神田和十三师团,顶不住可以后撤到黄坡地区,长寿河南岸,在那建立阵地。”
    “命令一零一军,立刻西进,从小金坡,高庙哑一线,向长寿攻击前进。”
    “命令八十六军和九十四军,咬住十七师团,命令一零二军、四十一军和三十六师转守为攻,切断十七师团和第六师团的联系。”
    “命令七十八军连夜运动到张家坡董湾一线,命令第八军,立刻北上,到清水岗,酒岭一线待命。”
    随着十三师团出现在战场,最后一丝隐患彻底消除,庄继华再不犹疑,立刻调整部署,调动兵力,对神田展开围攻。
    战争,开始进入加速轨道。
    北线,丰岛丰岛房太郎,逐步调整部署,塘真策少将率领第五旅团南下,向武胜关发起进攻,与三十一军展开激战。李品仙趁第五旅团南下,指挥第七军趁机攻克了平桥,威胁信阳侧后。孙连仲指挥四十军和五十五军连续强攻,逼近信阳。
    南线,天空中,战机翱翔,地面上,铁甲纵横,贺胜桥头烟雾弥漫,火光冲天,中国军队攻势如潮,青木成一赤膊上阵,咬牙苦战。
    西线,仙桃城下,炮声隆隆,四十四军和七十三军将仙桃团团包围,昼夜不停,猛攻不止;长坂浑身是血,死战不退;王敬久则亲自率领十一集团军,绕过仙桃,直扑黄陵矶。正赶往应城的今中部队,连忙回防,抢在王敬久之前占领黄陵矶,王敬久随即展开进攻。
    而整个战局的中心,钟祥城外,飞机、大炮,坦克,装甲车,轮番冲击日军防线,八十六军和九十四军,死死咬住十七师团,一零二军和三十六师冲下德纯山,突入十七师团纵深,四十一军转守为攻,杀出洋梓,与十七师团在丰家湾,唐家巷展开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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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八章诡道第八节光复武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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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雨洗刷了山间的尘埃,初春的绿叶变得更加苍翠,水珠在叶面滚动,宛如珍珠在跳跃。鸟儿在林间跳跃,发出欢快的叫声。
    黄山官邸的侯见室内始终有等候召见的官员,不过却没有谁敢大声喧哗,所有人都默默的等候,或者在狭小的院内小声交谈,以免惊动官邸主人,引来泼天大祸。
    不过这两天显然不会有这种可能,官邸上下有一种轻松的气氛,这中气氛也可以在官邸工作的官员和侍卫们的神态上可以看出,他们的脸上大都带着笑容,对待等候的官员也比以往亲切随和,少了那种呆笨和僵硬。
    今天与以往也有很大不同,院子里除了国民政府的官员外,还有不少白皮肤的美国人,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谈论着,目光不时扫下大门方向。
    客厅里的会谈很融洽,温德尔?威尔基面带笑容,实际上心里却略有些尴尬,去年十月,随着战场形势好转,罗斯福谋划盟国领袖之间进行一场会晤,协同战略,同时对战后做出一些安排,为此派他到中东、伦敦、莫斯科,在莫斯科时,又接到电报,让他到重庆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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