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从杀手们的侧面传出枪声,几个正奋力射击的杀手应声倒下,枪火之间,闪出鲁瑞山粗壮的身影。
    受到侧翼打击,杀手的压制火力一松懈,伍子牛一跃而起,双枪轮流开火,躲在立柱间的两个卫士也趁机加强火力,两边压制的结果,杀手有些慌乱了,他们边打边退,伍子牛却没有追,而是拉起庄继华,抓着他向楼里冲去,庄继华一把挣脱他,反身把杨永泰抱起来就跑。
    袭击时短暂的,庄继华他们冲进市政府大楼后,杀手们也开始后退,庄继华随即感到奇怪,已经过去五六分钟了,为何大楼的警卫还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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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六章曲折第五节号角(九)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六章曲折第五节号角(九)
    庄继华的背心顿时冒出冷汗,这里面肯定有古怪,可他现在还顾不得想这些,他抱着杨永泰就冲进一楼的一个房间,进去后就把杨永泰放在地上,然后脱下内衣为他包扎伤口,嘴里急促下令:“马上给杜聿明和秦海廉打电话,让他们立刻封锁重庆、包括码头、火车站、汽车站。杨市长,你忍会,援兵一会就到。”
    杨永泰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庄继华给他包扎完后,上身赤luo沾满血迹,这时他才发现屋内还有一男一女,都哆嗦着躲在桌子底下,而伍子牛和一个卫士站在门口,后窗那里也有个卫士在紧张的往外看。
    “小王呢?”庄继华问的另一个卫士。
    “他死了。”伍子牛没有回头,也没有丝毫感情的答道。
    “**,”庄继华咆哮着叫道:“给我把枪,**,居然杀到市政府了,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
    伍子牛反身从怀里又掏出一把勃朗宁手枪递给庄继华,庄继华拿着这把小巧玲珑的手枪,在手里掂量了下,忍不住又骂道:“要送人就直接送嘛,这样犹犹豫豫躲躲藏藏的,当心人家真的走了啊。”
    伍子牛没吭声,抓起桌上的电话要通杜聿明和秦海廉,然后把电话交给庄继华,庄继华接过电话:“光亭,听好,我和杨市长在市政府门口遇刺,杨市长受伤。警卫不知去向,你立刻派人封锁重庆的大小码头,抓捕嫌疑犯,另外再派一连人到市政府来。”
    打完庄继华又拨通秦海廉:“海廉,立刻派人封锁重庆对外地一切交通要道,监视各个码头的袍哥大爷,另外….。”庄继华迟疑一下,压低声音说:“把李浩一盯死。不过不要动他。”
    唐纵带人下县去督办杀害工作队员的案件去了,特务处在重庆的力量现在归秦海廉指挥。庄继华怀疑李浩一的理由就是,市政府的警卫是由李浩一的特别调查科地安全部队负责。
    “李浩一?”伍子牛忍不住问:“他有这么大胆子?小山不是已经把他架空了吗?”
    王小山到重庆后借口整风,对调查科的人事进行了一番调整,几个关键位置都改用了新人,比如情报组长,不过他来得还是太晚。亲信还不多,此刻他与唐纵一样,也是带人去调查暗杀工作队队长地案件去了。
    “按理说他没有,不过别忘了廖党代表怎么被暗杀的。”庄继华冷冷的说,当年廖仲恺被暗杀一案扑朔迷离,始终没能彻底查明,而暗杀过程中诡异更是令人迷惑不解,伍子牛心中一寒:“不管是不是他。先把他盯住。”
    “狗日的!”伍子牛恨恨的骂了句,他一眼看到躲在桌子下面的两个人,他走过去一把把两人抓起来:“刚才的话你们没听见,是吗?是不是?”
    两人胡乱地点头:“没..没听见。”
    “别吓唬他们,”庄继华上前拉开伍子牛,然后和颜悦色的对他们说:“记住这些话是不能往外传。你们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两人象鸡啄米一样点头。
    杜聿明放下电话就立刻拉响战斗警报,警报一响,整个军营的几千人立刻全副武装在大操场上集合,军营和基地大门立刻关闭,范汉杰、严重、司徒非等人冲进杜聿明的办公室,李之龙的电话也随即打进杜聿明办公室。
    战斗警报实际就宣布整个基地处于战争环境中,自从设立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拉响,因此所有人都感到紧张,有点不知所措。
    杜聿明简单的把庄继华的命令传达了一下。然后说:“这肯定是有预谋地。而且参与的人也肯定不简单,因此我们必须做好各种准备。”
    随后杜聿明下令调动一个营封锁朝天门以及各个码头。一个连去火车站,他带一个连去市政府,范汉杰和李之龙坐镇基地和军营协调调动,电令宋云飞率领特种部队做好战斗准备,命令,司徒非带一个营进驻浮图关,占领制高点,构筑工事,电令所有在外的工作队做好应变措施,通知唐纵立刻带人回重庆。
    杜聿明的命令立刻把重庆推进战时状态,大队士兵进驻市区,重庆对外交通完全中断,在外的护卫队开始向集结地集中。
    庄继华杨永泰遇刺的消息立刻传遍重庆,重庆震惊了,党政军警系统立刻行动起来,开始查询最近进入重庆地陌生人。
    杀手并没有跑完,枪声吸引了大批警察赶来,几个负伤的杀手没有来得及脱逃,鲁瑞山带着卫士俘虏了两个,剩下的三个躲在角落,最终被击毙。
    在杜聿明带人到达市政府前,庄继华一直没离开办公室,杨永泰被警察送进医院抢救。杜聿明把他的安排一一告诉庄继华,庄继华想了想说:“外地就不必要了,让他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另外让唐纵和王小山用最快的速度回来,让宋云飞进驻市区。”停顿一下后,那股怒火忍不住又冒起来:“全市戒严,江面戒严,没有命令一条船也不能出现在江上。”
    全市大索,逃走的三个杀手却如同一滴水掉进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护卫队士兵杀气腾腾的在大街上巡逻,各个派出所的警察,街道干部挨家查户口,但却始终没有找到三个杀手的动向。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抓获的两个杀手很快就交代了,他们杨森部队地士兵,带队地是二十军第七团团长章强的副官,所有杀手来自该团地警卫连士兵。他们一共十二人,是一周前进入重庆的,住在袍哥大爷聂大爷的别院里。
    口供一拿到,宋云飞带着特种部队冲进袍哥舵主聂大爷的家中和别院,抓捕了聂大爷,但还是没有找到逃走的三个人。
    庄继华在市政府召开紧急会议,做出做出三项决定:重庆戒严、加大打击黑社会势力、在杨永泰不能视时期间。由庄继华全面主持市政府工作。
    庄继华随后下令追查当天市政府警卫失职的原因,结果却是市政府大部分警卫被调临时调到另一条街。剩下的三个警卫则是擅离职守。
    李浩一地回到党务调查科,一进门他的亲信副站长严坤就迎上来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李浩一地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阴沉,他与杨坤快步走进办公室。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事情干砸了,他们就不管了?”李浩一十分不满的说,心中却升起一丝寒意,难道他们舍车保帅?
    “现在不是和他们争这个的时候。是那几个人怎么办?”严坤急促的问:“我听说庄文革已经抓住活口了。”
    李浩一默默的想了下,脸上露出狠辣的之色:“这还用说,干掉,立刻干掉。”
    严坤不再说话,这是最好的选择,这事干得实在太冒险了,当初他就反对采取这样地行动,可武汉方面的压力和李浩一的不满。结合到一起,让他们铤而走险,虽然绕了圈子,用的是杨森部队的人,但那只是放在前面的木偶。
    现在暗杀失败,必然招致庄继华的猛烈报复。留下这几个活口后患太大,必须立刻灭口。严坤带上几个亲信离开党务调查科。
    杨永泰和庄继华遇刺的消息很快见报,重庆舆论大哗,新闻媒体一拥而上,纷纷谴责暗杀行动,随后开始推测暗杀地缘由,《渝州晚报》一篇文章把矛头指向减租减息伤害的川军军官。
    “尽管他们只付出了一小部分利益,但就是这小部分利益促使他们铤而走险,庄副市长曾经著文称减租减息是一场战争,此言果然不差。既得利益着举起了枪。向我们反击了。
    ….。
    有很多人在推测暗杀的策划者是谁?我以为不用去猜,只能是那些为富不仁的地主。这些地主的家属与川军各部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另外他们还与本地袍哥组织有千丝万缕地联系。袍哥上层人物在地方上也同样是地主,也放高利贷,减租减息同样伤害了他们的利益。
    ….”
    一股寒意在重庆十六县蔓延,谁都知道《渝州晚报》是庄继华的御用喉舌,这篇报道焉知不是庄继华授意而为。
    刘湘紧急通电,声称此事与二十一军上下绝无关系,二十一军全军将士支持减租减息,同时暗示如果是川军所谓,二十一军将士愿为重庆后盾,缉拿凶手。
    渠县,二十军指挥部,戒备森严,气氛凝重,会议室内,杨森沉着脸,一把手枪放在他的面前:“章强,你的副官呢?”
    章强唰的站起来,他把军服一把撕开,露出精干的胸膛:“军长,这事是我做的,他庄继华凭什么抄我家,老子在前方剿匪,他们在后方剿我们,凭什么?老子就不服这口气!”
    “好,敢作敢当,”杨森脸色阴沉:“你既然认了,老子不杀你,来人!把他捆起来,送重庆交给庄文革处置!”
    在场军官大惊,一起向杨森求情:“军长,不能这样,这要送去,庄文革觉饶不了章团长,干脆放他走吧!”
    “啪!”杨森大怒拍案而起:“你们他**的猪脑子,庄文革是什么人,刘湘刘文辉都在他手上吃瘪,你还想跟他干,你干得过他吗?;刘湘现在摆明车马,只要庄文革点头,我们这几万弟兄就要完,中央军入川难道仅仅是剿匪来的?王家烈地前车之鉴你们就忘了?再说了,你就算杀了庄文革,知道会出什么事吗?四川开发公司每年地几百万就全泡汤了,你让弟兄们喝西北风去呀!”
    杨森一顿狂骂之后,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章强:“我知道你们中间很多人家里有田,我家里也有,减租减息让你们地租子少了,可那点租子和利息又有多少钱,少了这么点你们就要饿死?我看你们是财迷心窍!龙副官,你立刻回龙台寺,告诉家里人,今年,哦,不,以后收租度不许超过四成,利息也不准超过20%的年利息,快去!”
    杨森一顿臭骂,军官们都低下头,杨森看着章强,心烦意乱的一摆手,几个士兵立刻押着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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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六章曲折第五节号角(十)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六章曲折第五节号角(十)
    杨森随即通电全川,二十军全体将士支持减租减息,杨森本人随后接受记者采访表示他已经让自己家里人仿照重庆地区减租减息办法实行减租减息,同时声称二十军家庭属地主的军官均支持减租减息,出具他们主动要求家里减租减息的公开声明。
    杨森的举动让所有川内势力愕然,庄继华策划下成都方面展开新一波舆论攻势,矛头直指没有进行减租减息的刘湘刘文辉邓锡侯田颂尧等人,成都大学学生率先在成都打出要求在全川进行减租减息的旗号,冯诡在其中推波助澜,发动党务系统在四川省参议会上提出在全川范围内进行减租减息的法案并获得通过。
    “杨子惠居然来这一手,他就不管他部下会不会闹事了?”刘湘心中犹如咽下一枚黄连那样苦涩。
    “恐怕与庄文革有什么私下交易吧。”乔毅夫冷冰冰的说。
    “不管他有什么交易,现在大家都看着甫公了。”张斯可已经彻底无语,他倒不认为这是杨森与庄文革私下有什么交易,而是杨森狡诈的看出了庄继华和刘湘的心思,刘湘想把杨森推到前台与庄继华作对,但如果没有这次刺杀,杨森或许有可能干,但有了这次刺杀,他就绝对不会干;而庄继华则玩了一手更高明的,他手中绝对握有杨森部下参与的证据,但他就是隐忍不发,而是散布各种消息。告诉大家,只要推行减租减息,他可以既往不咎,在这种情况下,杨森不是傻子,绝不会出这个头。
    “难道甫公也只有像杨子惠那样,向庄文革低头?”乔毅夫很不服气的嘟囔道。此刻他心中充满无奈,成都市民。省参议会,省党部,你哦你国外还有张澜这样地名人,都向刘湘施加了强大的压力。
    “还能怎么办,只有暂时退让,等机会,然后扳回这一局。”张斯可无可奈何的说。庄继华已经赢了他们很多局了。
    刘湘无奈让步了,宣布在四川进行减租减息,而且亲自派人在他家乡大邑安仁督办减租减息。
    “龟儿子庄文革又赢了一局,晋康兄,你看我们咋个办?”田颂尧苦笑问邓锡侯。
    邓锡侯埋头抽了两口烟,然后轻松的突出两个烟圈:“杨森这个瓜娃子,出了这么个蠢招,还能有啥子办法。庄文革这是摆明车马,谁不搞,他就对付谁。”
    “我们又没参与,他凭什么对我们?”孙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象他们这样的高级将领倒不在乎那几个田租利息,可下面的军官就不一样了。当兵打仗好不容易置办一些田地,减租减息无疑会让他们军心动摇。
    “你看杨森都给他把人送过去了,他却一点消息都没宣布,这是为什么?”邓锡侯淡淡地说:“庄文革厉害呀,他这是说他不想把事情做绝了,可如果我们不表态,不拿出点动作,他就要动作了。”
    “他能怎么样?”孙震嗤之以鼻。
    “你忘了你侄儿说的,他们军校里地那个话,”邓锡侯瞟了他一眼:“别让庄文革来找你那句。等你知道他要怎么样时。恐怕就晚了。你看看自从他入川之后。每一步都谋定后动,每一步我们都不能不跟上。根本没有反对余地。”
    无语,无论田颂尧和孙震都无话可说。细想下来,庄继华的每一步好像他们都可以做出选择,可以不支持他,可但是那个情况,支持他好像是最好选择。
    邓锡侯、刘文辉、田颂尧等人等川内各系统领导人纷纷宣布支持减租减息,并仿照杨森刘湘首先拿自己的家乡开刀。
    实力派人物的表态立刻影响到四川省内盘根错节的袍哥们,聂大爷暴露之后,庄继华开始名正言顺的打击袍哥势力,重庆市内的袍哥头目几乎全部被抓进牢里审查,而外地各县镇上地袍哥头目要么被警告要么被捕,剩下的咬牙忍着,等待地方实力派给他们撑腰,现在地方实力派倒戈,他们一下就是去靠山,连忙托人向庄继华输诚,表示愿意支持减租减息,对这些行动庄继华自然是乐于看到的。
    “畅卿先生,看来你这一枪值得呀,”庄继华拿着刊载杨森等人通电的报纸,调侃的对杨永泰说。
    杨永泰尽管脸色还很差,但性命已经无恙了,这些报纸的内容他是知道的,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出现的,可肯定地是庄继华在其中施展了手段。
    “别高兴太早,他们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做做样子?”庄继华笑着摇头:“你说我会让他们这样过关吗?当地党部的人就在他们龙台、大邑安仁、营山回龙(邓锡侯的家乡)等地,开展减租减息。”
    “你呀,”杨永泰叹口气,这次要不是庄继华他就完了:“以后我恐怕要离你远点了。”
    庄继华哈哈大笑,却忽然靠近他,在他耳边说:“你以为我身边才危险呀,我们究竟谁连累谁还说不定呢,李浩一也参与了,指令是武汉发给他的。”
    “你说什么?”杨永泰惊讶得差点坐起来。
    “别激动,别激动,”庄继华连忙摁住他:“你看我在你这里放了四个卫兵,也给他们的头头去了消息,仅此一次,下次我就要报复了,我保证,只报复一次。”
    庄继华说得很有信心,杨永泰震惊之余也平静下来,宦海数十年,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暗杀,太平常了。
    “那两兄弟可不好对付。”杨永泰沉默会说。
    “没事,重庆现在在我地掌控之下。况且弟弟还是我带入道地,怎么也算他半个老师吧,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庄继华半真半假的说:“对付我不是他的主意,是下面的人干的,他正在南京武汉搞清洗呢。”
    既然对付庄继华不是二陈的主意,面对庄继华地乐观,杨永泰只能苦笑下。庄继华的言下之意是二陈要对付地是他。
    “委员长过两天就要来重庆,然后去成都。”庄继华淡淡地说。蒋介石在得到重庆刺杀案后勃然大怒,通电中严厉斥责杀策划者,矛头直指川内实力派,这也是刘湘等人迅速屈服的一个重要因素。
    “怎么?是不是…”
    “嗯,红军突破了大渡河,翻越了雪山,估计很快就要与张徐会合了。”庄继华地语气很平静。那个一直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或许历史本来就这样。
    “他们没砸那座桥?”杨永泰非常惊讶,红军能这么快通过大渡河只有一种解释,那座桥没有炸。
    庄继华点点头:“当地官员认为,当地经济不发达,有这么一座桥实在太难了,所以他们只把桥上木板抽了,可没想到。他们居然从桥上爬过去了。”
    杨永泰丧气之极:“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呀!”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庄继华淡淡的说,心里却无奈的想起曾经一度诞生地热河停战协议,这历史还真够顽强的。
    但庄继华却没想到,他煽动的风暴对历史的影响已经越来越大了,历史已经快挣脱老人的掌控了。
    减租减息的风暴更强猛了。从重庆向全川扩散,川西北以成都为中心,川南以泸州为原点,川西南以自贡为中心,川东北以南充为策源地;在当地党部组织下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减租减息运动。
    不过蒋介石开始要求庄继华收缩,他警告庄继华如果过于放纵民众,必然导致大量暴力:“北伐时的教训别忘了,开始也是有序地,后来就失控了,为什么?就是对民众过于放纵。”
    庄继华只好接受蒋介石的要求。开始执行收缩。不过他收缩的方式却不一样,他组织了数十个纠偏工作组。到各地巡查纠正运动中出现的过激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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