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总司令,委员长是多大的官呀,有没有督军大呀。”
    俞济时心中越发乐了:“这总司令就是管全国的军队,相当于天下兵马大元帅,这委员长是国民党地委员长,这样说吧,现在是没皇帝了,要有的话,他老人家就是。”
    庄继华淡淡的摇头,皇帝可不好当。
    庄族长却惊恐起来了,他站起来就要向俞济时行礼:“原来长官是钦差大人呀,老朽惶恐,大人请上座。”
    “别,别,老人家,我可不是什么钦差。”俞济时有些手足无措,求援的看着庄继华。
    庄继华心里好笑,脸上却绷着,但还是站起来扶住老族长:“老族长,他不是什么钦差,现在也没什么皇帝。”
    话音刚落,老族长暴喝一声:“放肆,你敢犯上!大逆不道!”
    我倒,庄继华有点傻了,这什么呀,俞济时也呆了,恐怕蒋介石也没这样跟庄继华说过话。
    “庄族长,庄族长,这位长官只是打个比方,并非真的如此,现在没有皇帝了,也不兴下跪了。”元镇长赶紧上来打圆场,大慨是镇长的脸面更熟,庄族长这才将信将疑的坐下。
    庄族长这么一闹,俞济时和庄继华都无心再往下谈了,大家胡扯一阵,庄继华站起来说:“良桢,到了我这里,你就是客人了,听我的安排,家没什么好东西,明天我陪你去谷神庙看看,那也算是这里的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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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四十九节别离(七)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四十九节别离(七)
    庙还是那座庙,神还是那个神,不过待遇明显提高了,上次孤身一人在大殿烧香求签,这次却是前呼后拥,俞济时在旁边陪着,知客僧在前面引路,后面跟着四个卫士,一大堆人,热热闹闹的在大殿上烧香求佛。
    “这里的签远近闻名,良幀,求一个吧。”庄继华捡起掉在地上的签后,把签筒递给俞济时。
    俞济时不信这个,摆摆手说:“我这人不信神,不信仙,文革,你也是,学什么不好,非要学王和尚。”
    “进那个门拜那尊佛,随遇而安吧。”庄继华淡淡的说。
    知客僧毕恭毕敬的上前双手合十:“施主,请这边解签。”
    庄继华拿着签到了解签处:“劳烦大师解签。”
    仿佛就如从前,三年过后,白胡子和尚的父子更加白了,手捏着胡须:“施主问什么?”
    “前路。”庄继华还是淡淡的吐出两字。
    “将军百战捷,奈何花凋谢,
    彼岸发新芽,缘到响惊雷。
    ”
    “将军虽然百战百胜,然无力与天争,只好无可奈何花落去,将军如今身心俱伤,欲要重新振作,还要等待机缘。”
    老僧的话还没落,俞济时已经惊的目瞪口呆,随后猛醒:“文革,你等会,我再去求一支。”
    “心诚则灵,你心不诚。自然得不到上天的指点。”庄继华好整以暇地说:“留待以后吧。”
    俞济时看着他忽然说:“这是不是你安排的。”
    “神是不可能让凡人安排的。”庄继华平静的说,随后对老僧合十:“多谢大和尚。”
    “善哉,善哉。施主请便。”
    两人慢慢的转到后山,五月时节,正是大山最美丽绚烂的时刻,山谷间山花绽放,果子挂满枝头。谷神庙后山也种有不少果树,果树之间搭有草亭。两人到了草亭,庙里的僧人奉上茶水后就悄然退开。
    “文革,这样好不好,你在家修养一段时间,等伤好了再回去。”俞济时坐下后就说,经过一夜思索,他已经想清楚了。昨天地交谈让他明白庄继华决心已下,不会这样跟他回去,所以想出个折衷方案。
    庄继华没有接话,而是望着郁郁葱葱,生机盎然的山野。
    “文革,同不同意你倒是说句话呀。”俞济时有些沉不住气。
    庄继华还是没说话,极目远方,低声喃喃道:“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我这一觉睡了三年,自己骗自己罢了。”
    俞济时没听清:“你说什么呢?”他站起来走到庄继华身边:“文革,军校这么同学中,校长最看重你,不说你还不到三十就已经是将军了,我在校长身边地时间最长。校长的心事我还不清楚吗。我知道你一向主张国共合作,可现在国共合作已经破裂了,我们对此无能为力,但国家依然贫困,军阀依然没有打倒,帝国主义还在中国横行,我们必须继续战斗。你就这样走了,对得起那些倒在战场上的弟兄们吗?为了新中国前进,可新中国现在仍然没有建立起来,你对得起。那些牺牲的烈士吗?”
    俞济时心里着急。语气又快又急,原本打算和缓的话。说到最后变得又急又狠。但庄继华不为所动,他淡淡的说:“是的,我是对不起我地那些弟兄们,当初我告诉他们,联俄联共,打倒军阀,可现在这些都不存在了,我骗了他们。”
    “文革,你这是说的什么!”俞济时跺脚大急:“我早就给你说过,分共是迫不得已,校长开始也不愿意,可部队中反响实在太大。在上海,他们擅自成立了什么人民政府,说什么上海是他们攻克的,真是笑话,我们都打到郊区了,要他们动手?他们动手的唯一目的就是插手上海,夺取中国的金融和工业中心;他们丝毫不顾列强的警告,也不顾我们目前的时机情况,在苏俄地指使下,企图冲击租界,引发与列强的战争。另一方面,利用跨党党员的身份,在党内蛊惑人心,兴风作浪,党内同志每每提及,无不深恶痛决。”
    “可结果呢?现在宁汉对立,北伐还能继续下去吗?**还能继续吗?两边都在提北伐,可实际目的都不是,都想减轻来自北方的压力,拉拢冯玉祥,然后转身对付对方。”庄继华轻轻的说。
    “校长说了,不会对武汉用兵地,他相信武汉方面的同志迟早会醒悟过来。”俞济时没有反驳庄继华,但也没说实话,蒋介石实际是主张西征武汉的,只是李宗仁和白崇禧反对,认为应该首先消灭来自北方的威胁,至于党内问题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大家坐下来谈,李白代表的桂系可是南京政府的重要支柱,蒋介石也不能重视,正好孙传芳反攻,于是继续北伐就顺理成章。
    “那是自然,汪精卫手上没兵,唐生智的部下都是湖南人,对湖南农运早就不满了,武汉清党也就在这几个月时间了,”庄继华叹口气说,他还是很惋惜,当初建议蒋介石以退为进,静待湖南唐生智部下的动作。庄继华落寂的看着远方,他们能躲过这一劫吗?
    穿过茫茫云雾,七月十五日邓演达离开武汉,在西安追上鲍罗廷,与他一起到达莫斯科,随后因与共产国际意见分歧,离开苏俄,游历欧洲。在德国再度遇上庄继华,为了不让他回国,庄继华在德国想尽办法挽留了他八个月,当然这是后话。
    李之龙在邓演达离开。汪精卫开始清党分共后,在万般绝望之下,想起庄继华临别赠言,携妻离开武汉,在上海盘恒数月,最后北上青岛,两年后又南下香港。却从未踏足广东,他活下来了。直到庄继华回国,才重新踏入军界。
    坚定地蒋先云养出最为悲壮地一幕,他没有参加北伐,七月初他带着工人纠察队加入了贺龙部队,随后参加了八一南昌起义,起义部队在潮汕失败后,他逃到香港。后辗转到达上海,又被派去大别山区,担任鄂豫皖军事委员会委员,红四方面政委,他与徐向前、蔡申熙、许继慎、熊受暄、曾中生等黄埔同学,纵横大别山区,开辟了鄂豫皖根据地,他的才华发出了耀眼地光芒。但1931年张国焘进入鄂豫皖后,蒋先云受到排挤,失去了领导职务,在1933年的肃反中被杀,黄埔之雄陨落。
    悲壮的大剧在黄埔同学中持续上演,会昌血战。负责堵截的钱大均部和负责进攻的叶挺部都是以黄埔毕业生为主组成地部队,他们不仅互相认识,甚至在军校中就是同队同宿舍,北伐时甚至同一连队,然而此刻肉搏战中叫着对方的外号拼杀,一边把刺刀狠狠地扎进对方的身体,另一边却泪流满面。黄埔同学为了信仰互相厮杀,血流成河。
    三河坝外的一个无名河谷中,黄明诚带着政治部和宣传队逃到这里,主力部队已经失败。剩下的人惶恐不安。四下里到处都是尸体,其中就有齐琳琳娇小的身躯。她是在庄继华逃出武汉半个月后陪着刘殷淑进入武汉的,后受李浩一的鼓动进入武汉工人宣传队,然后编入叶挺部队地宣传队。刘殷淑独自踏上寻找庄继华的道路。
    1928年一个*光明媚的下午,李浩一敲开了广州鱼埔巷的一个小院的门,随后李安定带着大批特工涌进小院,中共广州市委再度被破获,四五个人被五花大绑的押出来,院子里李安定满意的看着四下搜查的特工,他地旁边站着一脸媚笑的李浩一。
    阳光下庄继华疲倦的说:“事情已经发生了,解释、争论都没有用,良幀,我累了,就想休息。”
    俞济时没能劝回庄继华,黯然离去。随着他的离开,庄家村的人见到更多的大官,他们以前从未见过这么多官,这些人骑着高头大马,或者乘着一乘小轿,到了庄家村就住进庄来顺家,过一天或者两天又离开了,神情无一不是失望之极。
    “孩子,不会有事吧。”庄李氏担心地看着远去的客人,她从未见过这么多官,而且都是大官,有些是镇长陪着来的,有些是县长陪着来的,对她们一家无不客客气气,而她的那个儿子却始终不为所动,对大多数人都很冷淡。
    “妈,没事,他们不会拿我怎样的。”
    庄继华虽然安慰养母,可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他也没想到,蒋介石居然动员了这么多人来作说客,胡宗南、郑洞国都是专程从前线过来的,这是个不好的信号,庄继华心里有些不安了,硬顶下去能行吗?
    事情终于有了点转机,张治中来到庄家村,这也是个不愿清党分共的人,两人见解相同所以谈得很是投机。
    “文革,你这样硬顶下去不是办法,要是真地激怒校长,送你上军事法庭,也不是不可能。”张治中推心置腹地说,庄继华默然的听着,这个危险他已经想到了,可他没办法。
    “现在有个机会,校长新聘地顾问鲍尔同意我们派个人去德国柏林军事学院学习,学期一年,你可以抓住这个暂时离开国内,将来怎么样再看。”庄继华明白张治中的意思,到了国外,他爱怎么的就怎么的,会不会来另说。庄继华也明白张治中为什么对他这样,洪君器是他的小舅子,庄继华逃跑顺带也把洪君器救出来了,张治中这是投桃报李,还他的情来了。
    庄继华点点头,这是个好办法,双方都能下台:“如此多谢教育长了。请教育长回去转告校长,我可以回去,但校长常说黄埔只是完成了军事教育的初级课程,所以我想去国外深造,请校长批准。另外,不管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不带兵打共c党,共c党是政治问题,不是军事问题。”
    “好,你的要求我一定转告校长。”张治中满意的走了。
    很快蒋介石的命令传来,委派庄继华去德国留学,学习军事,同行的还有新任住德武官鄷悌。
    黄埔江边,庄继华挥手告别送行的宋云飞和伍子牛,登上去德国的船,望着滔滔江水,庄继华长出一口气,他知道他总算暂时脱离了是非圈。
    “打吧,打吧,历史既然无法改变,那你们就去打吧,国,不会亡,民族也不会亡,我算什么呢,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小小的过客。现在我要去找我的生活了。”
    望着渐渐远去的故土,庄继华心如止水,这时他决想不到几年之后他就要回来。
    第一部完。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一章归来第一节shang海风波(一)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一章归来第一节上海风波(一)
    “第一次听说庄继华这个名字时,我还是个青年,在陆军服务,担任陆军记者,1945年我在德国采访了很多德军将领,其中包括闪电战的创始人古德里安将军,我刻意恭维他是第一个懂得坦克的人时,将军表示不同意,他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最先明白坦克对战争的巨大影响的人不是,而是一个中国将军,他叫庄继华。
    随后将军兴致勃勃的谈起了这段往事,也解开庄继华将军在德国的一段经历。
    庄继华将军是在1927年冬季到德国的,根据德国政府与中国政府的协议,他进入柏林军事学院学习一年,在这里他结识了当时担任坦克总监的古德里安将军,不过总的来说,在学校里他不是一个活跃人物。
    古德里安将军很欣赏这个来自中国的留学生,他们对坦克有着相同的兴趣,他们共同研究出了坦克的攻击队形和防守队形,火力支援方式,补给方式,组建装甲兵,发展自行火炮以及坦克战的战术原则,诸兵种合成战术等等,最让我惊讶的是,古德里安将军告诉我,灭亡法国的曼斯坦因计划的最初提出者居然是庄继华将军。而随后曼斯坦因元帅也证实这个说法。
    不过让古德里安将军遗憾的是,庄继华将军显然不愿在军队中,他拒绝了古德里安将军的挽留,而是脱下了军装。
    ”
    摘自美国华盛顿时报专栏记者埃蒙斯.希尔《庄继华传》
    “1928年,德国出现一种被称为聚酰胺的东西。这种象蛛丝一样细,象钢丝一样强,象绢丝一样美地东西就吸引了女人的眼睛,勾住了全世界男人的心,因为他的发明者和生产者(虽然他不承认)庄继华先生,把它变成了一双双透明的袜子,这种袜子很快风靡全世界。美国的姑娘们在丝袜和男友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今天丝袜已经是每个女人地必备着装。”
    摘自《服装发展史》
    “………金融界还有一种观点。认为大萧条是中国人的阴谋。1929年10月24日纽约股市大崩盘前,中国人在伦敦期货市场疯狂卖出了大豆、面粉,在纽约股票交易所沽空几乎所有股票,在这群中国商人中,最具代表性地就是庄继华先生。”
    摘自著名经济学家克格曼.马斯维茨《1929.大萧条》
    “……….1931年9.18事变的消息传来,唐人街上一遍沉默,我们都很哀伤。祖国又一次遭受劫难,随后1.28上海抗战爆发,美国华人踊跃捐款捐物,华人的心随祖国的命运跳动,但随后传来的淞沪停战协议和满洲国成立让唐人街如坠冰窟,我还记得那一年的春节,唐人街上没有一丝喜庆,勉强组建的舞龙队在沉闷地鼓声中舞动。没有欢呼,没有鞭炮,谁都没心思,这时姑父(当时还只是我父亲的一个朋友,小姑总是顾着他顺着他,我也懂了爷爷常说的女生外向是什么意思了)从鼓手手中接过鼓锤。他的脸阴沉得可怕,鼓声隆隆,震得人心怦怦直跳,我忍不住告诉爷爷,让他别打了,爷爷却不听我的,只是拍拍我的头,眼中含泪。
    第二天姑夫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足足关了三天三夜,小姑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象只无头的蝴蝶。追着父亲和小叔问罪,她认为是他们得罪他了。等姑夫出来后,爷爷、父亲、小叔和姑父一起在书房里说了整整一天,随后,姑夫和小叔就准备回国了,消息传出来后,小姑老大不高兴,她还没毕业,爷爷不准她跟着姑父走,气得小姑三天没跟爷爷说话,让她的母亲三姨奶奶直冲爷爷发火,可爷爷依然不答应。”
    摘自梅馨蕊《我地姑父姑母》
    上海,东方的明珠,冒险家的乐园,不久前的战事,没有吓退来自各国的冒险者,码头上,来自美国的亚利桑那号邮轮缓缓停靠码头,码头上接亲地或伸头眺望,或高举写着名字的纸牌,焦急的看着正在下船的乘客。
    邮轮二层上三个青年靠在船舷边上,安静的看着熙熙攘攘下船的人,中间的那人有三十来岁是三人中年岁最大的,他腰挺得笔直,望着大上海,默默的一言不发,旁边两人似乎也感受他的情绪,也一声不响看着这座庞大地城市,不神情却各不相同。最年少地透着喜悦和兴奋,另一个三十来岁的带着眼镜地人却很平静。
    “文革,都快走*了,我们也走吧。”眼镜平静的说,他仿佛知道庄继华为什么不动。
    “不急,少卿兄,这一上岸就再也没有安静的时候了,我们还是享受这最后的宁静吧。”庄继华淡淡的说,五年以前也是从这个码头离开,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身边的少卿名叫梅云天,是他在美国认识的好友。
    梅家在美国华人中声望极高,是美国西海岸华人领袖之一,不过梅家在大萧条中损失惨重,还是庄继华及时伸手援助,才避免了破产倒闭。
    在美国庄继华很惊讶的发现这个时候的美籍华人绝不像前世那样,大多数非常爱国,9.18、1.28在华人中引起极大反响,华人青年甚至准备组织义勇军回国抗战,可国民政府很快让他们失望了,9.18一枪不放放弃了东三省,随后签订的淞沪停战协议又是一个丧权辱国的协议,消息传来梅老爷子悲痛欲绝,随后的春节,整个华人世界如同死一般。
    庄继华原以为他能面对这一切,可事情真的发生了。却又让他无法平静,9.18之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白人地蔑视和华人的悲痛无一不深深刺痛了他,终于他决定回国,他制定了一个计划,并与梅老爷子父子进行了详细的讨论,梅老爷子还把洛杉矶的几个华人领袖请来一起商量。最后决定由庄继华和梅云天、以及洛杉矶有名的华人武师赵岭东的关门弟子练小森一起回国,而海外就由梅老爷子牵头负责后勤支援。
    庄继华又看到大上海了。这些年他纵横欧美,利用前世的知识创下好大一片家业,可他心里始终空落落地,刘殷淑在哪里?他给她去了几十封信都没有回音,他不知道她去了那里,是否已经结婚了。但他没有时间去找他,他的计划庞大无比。时间又只有五年,他不知道能不能完成。带着重重心事,庄继华他们悄无声息地进入大上海。
    “文革,接下来我们作什么?”在上海大成旅舍的房间里,梅云天就问,这些年他与庄继华交往中对他的为人处事非常佩服,不知不觉中便开始依靠庄继华拿主意。
    “找工部局,成立一家公司。不过,”庄继华沉凝片刻:“强龙不压地头蛇,上海滩水很深,你一个人在这里我还是不放心。”
    庄继华看看梅云天,又解释道:“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在经商上你肯定没问题。但在上海,经商可不仅仅是商业上的事,还有很多其他,在美国你根本想不到的事情,而且这不是一两天,而是几年,中间稍微出点纰漏,误了事不说,恐怕还会让你受伤,所以必须要有个人来帮你。”
    梅云天抬头看着看庄继华。这是计划之外的事情。不过仔细想想,他也没说错:“那。有人选吗?”
    庄继华想想后说:“有,至少有两个。”
    洛杉矶有华人报纸,国内地消息常有报道,庄继华也了解不少,所以他沿途都在考虑计划中的漏洞,以及如何补救。
    “哦!还有两个之多,说说看。”梅云天有些惊喜也有些好奇。
    “第一个人选是张静江,此人是辛亥元老,民国名人,曾担任过国民党中央主席,浙江省主席,以前我在广州与他有些交往,此人轻财仗义,一诺千金,商业上极为精明和远见,有民国吕不韦之称,曾经散家财支持总理和校长,他是我的第一人选。”
    “这样的人物,他能和我们一起吗?”梅云天有些不相信,这样的人物能与他们搅在一起。
    “说不定,此人面冷心热,人虽有残疾,却有常人所没有的豪气,只是前两年他与校长闹别扭,校长免了他的浙江省主席职务,现在赋闲在家。待会我们去打听下看看他住在哪里。”庄继华想起张静江的样子,不由笑了:“少卿,这可是很有意思地老头子,说不定老爷子可能认识的。”
    “没听老爷子说过,”梅云天摇头说:“还有一个是谁?”
    庄继华想想后说:“静江先生最好,另外这人,我以前没接触过,只是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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