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一个大姑娘家家的,整日赖在一个大男人的屋子里不走,这像话么?
    他都为她的不知羞,厚脸皮,感觉羞臊,她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也忒不要脸。
    就这样一个不要脸的货色,也想做白日梦做他家少当家的小妾,呸……真是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当然,那只癞蛤蟆绝对不会是他家少当家。
    大丫被那把冷冰冰的长剑给吓着了,再也不敢不要命的往前扑了。
    她一下子瘫在了地上,然后,狼哭鬼嚎起来。
    村长和村长媳妇这才凑上前来,讪讪的道歉,把大丫搀扶起来。
    “都是孩子小,不懂事,让郑少爷见笑了。”村长讪笑着道歉。
    其实,他倒是希望郑文廷能收下大丫,哪怕是做一个丫鬟也行,闺女能给有钱人家的少爷做丫鬟,那也是福气,以后,他在村子里也更有脸面。
    可惜,人家说了,大丫连给人家做一个扫地的丫鬟都不够格。
    这已经是拒绝了。
    再纠缠下去,那就是得罪了。
    他们小小的农民,可不敢得罪这些贵人们。
    只是,可惜啊,他闺女错过了一次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
    若是郑少爷答应他家大丫,收她为妾,那该多好,那他就是郑少爷的岳父大人。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说不定,有个有钱的女婿,他们一家人还能去城里住呢。
    在这么多的遐想幻想梦想,异想天开,让村长就眼睁睁的看着大丫对郑文廷纠|缠不休,而不出声。
    直到看对方拿出剑,他才惊了心,赶紧过来。
    村长媳妇也顾不得做有钱人家少爷的丈母娘了,赶紧拽着大丫,后退了几步,眼神惊悚的看着小厮。
    等小厮收了剑,村长媳妇一回头,就见到生地将一箩筐满满的卤肉,搬上了马车,村长媳妇那叫一个心疼啊。
    这还不算,生地又跳马车,把锅台都给起了,锅也带走了,就连他们买的木柴,没烧完的,都一一捆好,放在了马车顶上带走了。
    村长和村长媳妇看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生地才不管那么多,他收拾自己的。
    哼,他带走的,都是她们花了银子买的。
    现在下雪呢,外面的木柴都是湿的,烧不了火,这些木柴可都是好东西,他都得带着。
    楚枂和楚斐也夏梓晗屋子里的被褥帐帘什么的,都收拾妥当了,一一搬上了马车上。
    等他们走后,村长媳妇一回屋,发现屋里干干净净的,收拾的连一根针线都没留给她,她气的,站在大门口,冲夏梓晗离开的方向,狠狠骂了起来,满口诅咒。
    正在她骂的起劲时,突然,不知道什么东西飞过来,正巧打到了她的牙,两颗门牙被打落,痛的她狼哭鬼嚎,哭天抹泪。
    突然,一道黑影在她眼前一晃。
    一闪而逝。
    村长媳妇哭声戛然而止,瞪大眼睛,四处扫射。
    见四周没人,地上一片雪白,连一个脚印子都没有,夏梓晗他们离开时的脚印,已很快被大雪掩盖了。
    她浑身突然剧烈抖动起来,脸色煞白,惊惧的大喊一声,“鬼啊……”
    就没命的往屋里跑。
    暗卫从院墙后,闪身出来,哼了一声,然后,终身一跃,又无声无息了。
    他本想来跟主子禀报一声,山体滑坡那儿,绵阳城派来了官差,正在那头清理,而他们在这头清理,两头一起清理,这样,时间上应该会减少一半。
    他是想告诉主子,绵阳城那边来的官差,貌似是郡主的亲戚。
    没想到,主子这么快就动身离开了,他走的是小路,大概是岔开了,就没遇上主子,可没想到,却见到一个泼妇,竟敢在这里骂郡主,简直是……该死。
    哼……
    暗卫冷哼了一声,就飞走了。
    路上,因大雪纷飞,车队走的并不快,走了五里地之后,地上的雪就有一尺厚了,一百个镖师,除了十来个伤势刚好的镖师外,其他的镖师分成两批,轮流清雪。
    因为雪越下越厚,行程也越来越慢。
    清一米,车队就走一米,短短一千米远的路,就走了一个时辰。
    到餐了,大家就吃些干粮饱腹。
    李桑武也是个经常在外跑镖的老手了,上午,他就通知了镖师们在各家各户准备了一些干粮,不过,他们的干粮没楚枂做的细致,就是盐水煮土豆,盐水煮地瓜。
    虽然不好吃,但也能饱腹。
    见镖师们幸苦,夏梓晗还好心的让楚枂把一筐卤肉,分给了李桑武和郑文廷的人吃,而他们六人也留了小半筐肉吃。
    兴许是久没吃肉,在吃了肉后,镖师们浑身都是劲,干活也快了,行程也快了两分。
    在镖师们千辛万苦,同心协力之下,在第二天午后,他们总算赶到了山体滑坡之地。
    暗卫们还在清路,山体滑坡面积不大,但他们一边清,上面的山石土块就一边往下滑,加大了他们的工作难度,也多费了不少时间。
    两天时间,三十个暗卫们也只清出了一小部分道出来,而山体对面,也传来闹哄哄的声音,也在清路。
    车队赶到后,镖师们二话不说,就跟暗卫一起清路。
    人多力量大,一下午功夫,剩下的道路就被清出了大部分,剩下的小部分,再有一两个时辰,就能清理完了。
    刚入夜,镖师们在啃土豆时,郑文廷的管事就哽着脖子喊,“兄弟们,加加油,我们熬熬夜,这路就通了,今晚上我们就能赶去山下的小镇子上,能睡个好觉了,我家少当家说了,明儿个弄几桌酒席,犒劳兄弟们几日来的幸苦。”
    镖师们一听,就来劲儿了。
    本来嘛,这天寒地冻的,他们也不愿意在外过夜,还不如干干活儿,热热身,也省的冻的受不了。
    如果能早点下山,早点住客栈,他们也非常愿意。
    马车上,褚景琪和夏梓晗也在聊天,“阿玉,暗卫说,廖静堂在镇上,这几日,他都亲自来监督官差们清路,看来,你写给他的信,他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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