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没事了。”卓氏道。
    “明珠郡主的聪慧,是世间少有的,正月天,她陪二王妃进宫陪太后说话,就几句话,就掳获了太后的心,太后对她,那个喜欢呀,清慧郡主都比不上,现在呀,每三天,明珠郡主必进宫陪太后说话去。”
    皇后能高兴?
    自己的婆婆,宠着侄媳妇,不她撇一边,这算怎么回事?
    这不是太后和明珠郡主一起,打皇后的脸么?
    夏梓晗心思翻转,嘴上却道,“当初,二王妃选明珠郡主做儿媳妇,不就是喜欢她的聪慧么。”
    卓氏就嗯嗯了两声,然后又提到褚景琪和夏梓晗的婚事上来,“我看,我还是请个媒婆子去楚家走一趟吧,你和阿琪的婚事不订下来,我这心里就不踏实。”
    卓氏说话一向直来直去,不喜拐外抹角,且她和夏梓晗之间也从没见外过,就随口提了出来。
    夏梓晗红着脸,埋着头,没敢回答。
    这事,应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的婚事是外祖母做主,那就应该去问外祖母才是。
    姨妈真是的,问她做什么。
    害她的脸臊的,都快能烤地瓜了。
    卓氏见她害羞了,就爱眛的笑了笑,又道,“我们只请个媒婆,去府上提亲就行,不换庚贴,不互交定情信物,只要让媒婆做个证,你和阿琪的婚事也就算是订下来了。”
    也省得以后节外生枝。
    那日,曾宁那恨不得吃了她家儿子的目光,她可没错过。
    她在楚家住了几年,曾宁那丫头什么性子,她多少也知道一些,是一个心机深的,且心狠手辣的主。
    她想快点把夏梓晗和褚景琪的事订下来,也好让曾宁死了那个心思。
    一个女人,一旦陷入了爱情的魔障里,人就会失去理智,就会做出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出了意外呢?
    她年轻时,因为褚宣宇的长相,和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称号,可没少给褚宣宇拍打苍蝇赶蚊子。
    对于女人的小心机,她太清楚了,也永远都不会小看了女人的嫉妒之心,特别是那种‘我得不到的,我也不许别人得到’的疯子。
    她和褚宣宇刚成亲一个多月,褚宣宇就借口她身子骨不好,要带她出外去寻找神医,实则是带她去闯荡江湖。
    那时,她就遇到了那样一个疯女人
    那女人以前就喜欢褚宣宇,喜欢的不得了,见褚宣宇和她在一起,那女人就满心嫉妒,对她诸多看不顺眼,还时不时的想害她一下,又对褚宣宇纠纏不休。
    后来,纠纏不成,就恨上了褚宣宇,偷偷埋伏在她和褚宣宇住的客栈里,给他们夫妻俩下了迷魂药。
    要不是褚宣宇带了暗卫在身边,那次,她和褚宣宇都得死在那女人的手上不可。
    后来,那女人被暗卫打伤逃走了。
    过不久,那女人居然又买通了一个闲帮,对他们一路上追杀,最后褚宣宇被惹火了,用了迷魂烟,把那闲帮都抓了起来,问出了幕后使者。
    褚宣宇出手果断,又是个狠辣的主,当即就派了六个暗卫,去杀了那女人,他们的麻烦这才解决了。
    想到以前她和褚宣宇的诸多遭遇,卓氏就恨不得让夏梓晗把曾宁赶回曾家去。
    可她也知道,曾宁是曾氏的亲侄女,没有曾氏开口,就是夏梓晗,也不能开这个口赶她走。
    ……
    两人商量了名单的事情后,夏梓晗留在褚家吃了午饭,才离开。
    褚景琪刚从宫里回来,两人在大门口就遇到了。
    褚景琪跳下马,二话不说,就拉了夏梓晗上马车,把她安置在自己的腿上,“我送你回去。”
    夏梓晗来的时候,和丫鬟坐一辆马车来的,丝草和香草见褚景琪上了马车,她们就没好意思上去。
    马宝赶紧骑马进府,过了半盏茶功夫,又赶了一辆马车出来,装上丝草香草二人,赶上了楚家的马车。
    夏梓晗依偎在褚景琪怀里,动了动,就说了卓氏今日的提到事情。
    “姨妈怎么会突然想请媒婆提亲,这事,是不是你的主意?”夏梓晗瞪大眼了盯着他,似是要盯穿他的脑袋一般。
    褚景琪摇头,然后又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咧开嘴笑了笑,“既然我娘提了,那就按照她说的办,请了媒婆,但早点把你的名分确定下来也好,不然,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怎么母子二人说的话都一样?
    她还能跑了不成?
    夏梓晗好笑的剜他一眼,心里暖暖的,“那得回去跟外祖母商量,外祖母要答应了,我没意见。”
    反正她和他的婚事早晚都要订下来,至于怎么订,随他们决定。
    马车到了楚宅,褚景琪去跟曾氏请安时,就把这事提了出来,曾氏自是很高兴,当即就点了头。
    次日,就有媒婆到楚宅来提亲,随同一起来的除了卓氏外,还有窦家李氏和廖夫人,。
    “早就和廖夫人约好,一起来给老夫人请安。”李氏笑道。
    因为提的是夏梓晗,她自是不好意思在场,就一个人躲自己屋里描花样子。
    夏梓晗和褚景琪二人的婚事,是长辈们同意,早就板上钉钉的事,媒婆子一提出来,曾氏也不拿乔,当即就答应了。
    窦家李氏和廖夫人二人算是证人。
    而让夏梓晗惊异的是,廖夫人居然还看中了曾静,居然为廖静堂开口求娶曾静。
    曾氏只是曾静的姑祖母,曾静的婚事,她也不能马上答应,得问问曾静本人。
    曾静当着廖夫人的面,脸羞的通红,好半天才忸怩道,“我的婚事,祖母都交给了姑祖母,自当由姑祖母做主。”
    曾氏对这门亲事也很赞同,对廖静堂的人品也相当满意,两人的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当时就换了庚贴,互交定亲信物,又写了婚书。
    婚书,曾氏留下了,替曾静保管,但定亲信物,等卓氏等人离开后,曾氏就交给了曾静自己保管。
    那是一块玉佩,背面还刻有一个华字,曾静猜测,应该是廖静堂的字。
    曾氏道,“这块玉佩是廖家小子从小配戴在身上的暖玉,背面刻有他的字,你可要好好收起来。”
    廖家的男嗣都是从文,他们家的少爷一出生,长辈就会用暖玉给他们打一块玉佩,让他们常年带在身上,听说能聪明脑子,还能健康体魄,对身体好。
    廖夫人能把这块玉佩从廖静堂身上摘下来,可见廖家对这门亲事的诚意。
    曾氏嘱咐了几遍后,就让曾静下去。
    曾静握着玉佩,心里喜滋滋的回了院子。
    曾宁站在廊檐下盯着她,脸上笑容有些阴森森的,“听说六姐和廖静堂定亲了,连婚书都写了,是不是真的?”
    “你不都是知道了?”曾静好心情被曾宁的出现破坏已尽,对这个心机深的堂妹,曾静一向敬而远之。
    曾宁哼了一声,脸上的笑尽失,恨恨的道,“你别得意,以为攀上了廖家,你就能过的比我好,我告诉你,我一定能找个比廖静堂更好的人。”
    “与我无关。”
    她就是找天皇老子,也与她无关。
    等成了亲,她就过自己的小日子,至于曾宁这条毒蛇,不来往就是。
    曾静早就打定了主意,等她嫁出去后,就不跟风雨难测的曾宁来往。
    曾宁的事,她也不管,也管不了,也不想管。
    曾静冷着脸,进了屋。
    曾宁盯着她的背影,一口银牙都气的差点咬碎了。
    好,很好,都敢给她脸色瞧了。
    看来,她这个六姐订了亲后,长进了不少啊。
    曾宁又想起了廖家。
    廖静堂的父亲,在这次宫乱之后被推入了内阁,任职内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深得皇上信任,而廖家也因此兴旺,成为了京城新贵。
    廖静堂不管是学识,长相,家世,都十分出色,他也因此成了京城贵女中趋之若鹜争抢的夫君人选之一。
    听说,去年过年,有不少贵夫人都托人去廖家提亲,可廖静堂却偏偏谁也看不上,过了上元节,就借口忙,把所有来说亲的人都推了。
    没想到,眼高于顶的廖静堂,居然会看上了曾静,呵呵……她明明就比曾静优秀,比曾静漂亮,为什么廖静堂看中的人会是曾静,而不是她?
    京城这么多优秀的男人,为什么都看不上她?
    傲天辰,廖静堂,褚景琪……为什么他们看上的女人不是她,而是别人?
    她明明就比她们年轻,比她们漂亮,为什么就没有一个好男人看中她?
    曾宁脸色狰狞,扭曲,骂世道不公,骂那些男人瞎了眼睛,骂曾静,挡了她的风光。
    ……
    夏家,夏老太太没有回江宁,而是在京城里住了下来,和韦家,向家,钱家,张家来往甚密。
    夏家大少爷去了任上,夏大少奶奶带着孩子,从江宁也去了任上照顾夏家大少爷,夏家在江宁的老宅子和产业,就交给了三房两口子打理,而大夫人和二少爷就留在了京城。
    去年,因先皇去世,陆家党羽被皇帝斩尽杀绝,京官职位就空出了许多,大夫人和夏老太太就商议,想要找找关系,把夏家大老爷也调来京城。
    为了这事,大夫人还亲自去求了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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