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穿着浴袍,将头发擦得半干,掀开被子,一屁股坐在林渺渺的床上。
    林渺渺气得磨牙:“……回你房间去!”
    宗政斜了她一眼,似乎懒得理她,脱掉了浴袍,长腿一伸,就霸占了大半张床。
    林渺渺握着拳头,手痒不已。
    “晚上还没上药呢!”宗政用下颚点了点林渺渺,懒洋洋地说,“来给我上药!”
    林渺渺站在床边,连连呼吸了几次,警告地瞪了宗政一眼,才转身取过药酒倒在掌心,直接省略搓热这一步就按在了宗政脸上,宗政闷哼了一声,伸手抓住了林渺渺的手腕,林渺渺憋了一肚子火,屈膝就顶向他的腰侧,两人同时闷哼了一声,宗政是被林渺渺一膝盖顶的,林渺渺是被宗政死不撒手,被动跌到了床上,她的下巴正好磕在宗政的大腿根,林渺渺睁开眼就看见竖起来的粗囗硬,她恼羞成怒地撑起身体,对着宗政的大腿就踹了一脚。
    宗政死拽着林渺渺的脚踝,林渺渺站立不稳立刻就跌在宗政身上,然后她的睡衣就被扯开了,林渺渺气急,自由的另一条腿,一个横扫就将宗政扫出了半米远。
    “你再乱来……”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宗政怒视着她:“你先动地手!”
    林渺渺默了默,转身去换了件睡衣,回来的时候她的情绪已经平复,淡淡对宗政说:“擦药!”
    林渺渺专注地擦药,宗政的身体也老实了下来,只是他的目光就不怎么老实。擦完药,林渺渺洗完手,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没动静,宗政地笑容越发灿烂了,他支着下巴问,“就这么害怕跟我一起睡?”
    怕?林渺渺沉默了片刻,突然一笑:“好。”
    宗政微怔,心口似乎被林渺渺的笑容轻轻撞了一下。林渺渺从衣柜里取出一条新被子,套好被套后放到床上,关灯上床,房间立刻陷入黑暗中。
    林渺渺平躺在床上,默默告诉自己,只要他再动手动脚,借着这个机会一定要把他打痛了!
    林渺渺睁着眼等着,结果等了几分钟,宗政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似乎真如他所说,只是睡觉,林渺渺纳闷不已,耳边突然响起宗政的声音,“林渺渺。”
    林渺渺握拳,静等着宗政展开行动。
    “林渺渺?”宗政又连续叫了几声。
    “有事?”林渺渺语气不耐。
    宗政沉的唇角在黑暗中上扬,声音含着隐约的笑意:“没事!”
    林渺渺:“……”玩她呢?
    “林渺渺?”“林渺渺?”
    林渺渺磨着牙问:“有事?”
    “晚安。”
    林渺渺:“……晚安。”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林渺渺打起精神,凝神屏息,等了半个多小时,宗政除了翻身,一点儿多余的动作都没有,莫非是想等她睡着了?
    林渺渺听着宗政均匀的呼吸声冷笑,比耐心!谁怕谁!
    林渺渺又忍了半个小时,依旧没动静,第二天早上,林渺渺睁开眼,瞳孔中映入宗政的睡颜,心中一惊,自己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怎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睡着了?不过,看情况,似乎宗政真就老实地睡了一晚上。
    林渺渺侧头看了宗政几眼,睡梦中的宗政,没有白日里的暴躁蛮横,无耻下流,看上去格外的恬淡,甚至有几分孩子气,他的皮肤相对男人来说算得上细腻,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睫毛长而浓密,唇角微翘,似乎在做着什么美梦。
    林渺渺轻手轻脚地爬了起来,穿好衣服洗漱后,就出门去东岸公园跑步。
    清晨的世纪花园还在沉睡中,旁边的东岸公园就已经苏醒,嫩绿的枝叶在晨风中舒展着身姿摇曳,精心修剪的花坛里,五色花朵在晨曦中迎着天光绽放,耳边,全是生命正在流淌的声音。
    每一次林渺渺心情不好的时候,她都会选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慢跑,将心中的阴郁从胸口一点一点地呼出来,原本她很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但在这里,从众多带着笑意的老人们身上,林渺渺突然多了一分温暖的感触,z市在林渺渺的记忆里一直充满着灰暗色彩,现在似乎慢慢变得明亮起来,尤其是看见满头白发的老爷爷,推着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奶奶散步,这一副画面莫名让人觉得温暖。
    “李奶奶三十年前因车祸失去了双腿,李爷爷每天早上都会推着李奶奶出来散步……”
    林渺渺回头,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看到林渺渺回头,年轻男子对她露出一个温和谦逊的笑容,“你好,我叫李铭。”
    虽然被人突兀的打扰,但李铭给林渺渺的第一印象却是谦逊,温和,有礼。如古诗中所描述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李铭的一举一动都带着温柔,林渺渺沉默了几秒钟,才淡淡回答:“林渺渺。”
    察觉到林渺渺疏离的态度,李铭不再多问,而是含笑地讲起那两位老人年轻时候的故事。
    林渺渺沉默地听了一会儿,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这个世界,真正能白头偕老的人又有多少?”至少,她的身边就不曾有过,她相信这个世界有一种爱情叫做“白首不相离”,只是自己大约是无法遇见。
    李铭神情微顿:“世界上,白头偕老的人虽不是比比皆是,但也为数不少,……,你似乎不相信爱情?”
    爱情?爱情是什么?在二十一岁的林渺渺心中,爱情的内容远比那两个简单的文字,还要更加的苍白无力。
    林渺渺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向李铭点了下头,继续自己的慢跑,随后林渺渺就发现,李铭落在自己身后几米远的地方,也开始慢跑,林渺渺回头望了一眼,也不在意。
    林渺渺结束晨练后就回了世纪花园,一进门就看见宗政脸色沉沉在坐在客厅里,冷声质问:“去哪了?”
    “晨练。”林渺渺一看时间,才早晨7点多,宗政居然起床了。
    宗政的脸色缓和了几分:“快去做饭,我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把男主的性格加强了一些,表明了(修)的就是修过了,有一些情节还是有些变化。嗯!!给大家带来麻烦了!!
    男主现在强势了很多,二属性光环已经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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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之《论幼稚和二》
    林渺渺拧眉:“宗政,你真幼稚!”
    宗政冷笑:“幼稚?你眼睛瞎了吗?我明明是‘二’!!!而且我也就跟你‘二’过!!”
    林渺渺:“……”
    ps:因为我的上一本男主就是一个神级人物,于是想换一个风格的男主。像宗政这样性格的男主,乃们喜欢么?明明那么二萌!
    我修改了一下前面,内容木有修改,只是把男主的年龄调低了……24岁,女主20。
    ☆、林教练
    清晨的曙光从落地窗洒入客厅,林渺渺崭新的好心情,因为宗政,所剩无几。这人除了睡觉的时候显得恬淡无害,其他时候都格外讨厌,尤其是打着各种旗号,指使林渺渺干活的时候,不过林渺渺每被宗政呼来喝去一次,心里的愧疚就消散了一分,林渺渺暗自琢磨,这种方式还债也不错,但……,听着还是很生气啊!
    宗政吃完早饭,又指使起林渺渺来,“该擦药了!”
    林渺渺刚把碗丢进洗碗机里,闻言只好洗手去楼上去取药酒,宗政交叠着双腿,气定神闲地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
    等林渺渺取来药酒的时候,宗政唇角噙着笑,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脱得很慢,看上去有一种赏心悦目的优雅气派,只是这种赏心悦目很快就被他的身上遍布的淤青破坏了大半。
    宗政指了指自己身上新添的淤青,挑眉讽刺,“林渺渺,你真的是来弥补我的?”
    林渺渺面无表情地转了转视线,宗政耍流氓,她揍他,那是他罪有应得,再说,她还负责给他擦药,所以不用内疚!虽然这么想,但林渺渺心里还是提醒自己,以后尽量不要打她,至少他都没打过她,她这样确实有些不厚道。
    可是他耍流氓,难道她要流氓回去吗?
    林渺渺一边沉思着,一边给宗政擦药,林渺渺给宗政擦药的时候,宗政的视线便一直追随着她,眼看着林渺渺脸色越来越不善,手下的力道也越来越重,宗政握住她的手腕,“林渺渺,你整天板着张脸,是天生面瘫,还是面部神经坏死了?给我笑一笑,像昨天晚上一样的。”
    林渺渺忍无可忍:“多管闲事!”
    宗政紧紧攥着她的手腕,数落起来:“林渺渺,你脾气坏,品行坏,心肠坏,无法使用……,长得勉强入眼,偏偏板着个脸,你身上还有优点吗?”
    林渺渺沉着脸,将药酒丢给宗政,冷冰冰地说:“废话这么多,自己涂药!”
    宗政将药酒又丢回给林渺渺,气定神闲都下着结论,“脾气真够坏的!”
    林渺渺攥着拳头,小脸上闪过几丝怒火,宗政一见林渺渺生气,就特别畅快,他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快点!”
    这个人怎么就这么讨人厌啊啊!!!林渺渺盯着宗政足足有半分钟,才恨恨地抓过药酒,倒在掌心,宗政一见林渺渺大开大合的动作,眉角就抽搐了几下,宗政以为林渺渺又要公报私仇,林渺渺却深呼吸了好几次,面无表情地跪坐在宗政身边,一板一眼地揉了起来。只是不管宗政再说什么,她都毫无反应,半个多小时后,林渺渺起身收拾,手腕却被宗政捉住,宗政审视着她毫无情绪的脸:“生气了?”
    林渺渺甩了两下手腕,都没甩掉,直视着宗政的眼睛,冷冷地说:“放手!”
    宗政用力把林渺渺拽向自己,林渺渺反应极快地撑在宗政的腹部,恼火地瞪着他。宗政轻笑了一声,另一只手按住了林渺渺的后颈,将林渺渺的头压了下来,极快地在林渺渺的唇上啄了一下,随后就放开了林渺渺。
    林渺渺后退了两步,冷冷地瞪了眼宗政,宗政对林渺渺的冷眼毫不介意地笑了笑,甚至还回味地摸了摸唇,林渺渺目中寒芒一闪,抿着唇,扑了上去。
    揍了宗政一拳外加两脚,林渺渺的心情也没舒畅到哪儿去,她的胸被宗政揉了一下,林渺渺沉默地反省,她不擅长贴身肉搏,为何非要冲上去和宗政肉搏?宗政挨了打,但她被调囗戏了,这种结果到底应该算谁赢?
    一个男人的打架风格可以清晰而直观地反应他的性格,宗政的锲而不舍,越挫越勇,为达目的的那种狠厉固执,都给林渺渺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他是一个像烈日一般的男人,连打架也透露出了堂堂正正以势压人的张狂,同时坚守着自己的底线,即使被她踹下床数次,也没还手打过她。
    林渺渺回房间调整了一下胸衣,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虽然他没打她,但胸口却多了一条指痕,……,难道她真要把他打到躺医院?林渺渺头一次觉得打架也很烦恼,宗政就不能安分一点儿?
    午饭的时候,宗政用手指敲着桌面,语气又挑剔又轻蔑:“林渺渺,我要吃三鲜鸭舌,你给我买了只烤鸭!需要我再强调一次吗?我不吃外面的东西!!……,我要吃奶汁鱼片,你给我蒸了条鲈鱼!……”
    林渺渺给自己盛好饭,伸出筷子,用力夹断了烤鸭的脖子,然后将鸭脖子夹到碗里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宗政盯着林渺渺无语了一会儿,将空碗推到她面前:“盛饭!”
    宗政等了一会儿,见林渺渺丝毫不为所动,只好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一边给自己盛了碗饭,一边训斥:“林渺渺,你这妻子当得……重修十年都不及格!”
    “……”林渺渺目不斜视,专心吃饭。
    吃完午饭,宗政慢悠悠地走到厨房门口,倚在门边看了一会儿,“收拾呢?”
    “……”林渺渺低着头拿着毛巾用力地擦着流理台。
    见林渺渺不理他,宗政大感无趣,上前用手戳了戳林渺渺的肩膀:“生气呢?”
    林渺渺回过头,将手中的毛巾丢在流理台上,微眯着眼睛毫无情绪地盯着宗政。
    宗政气定神闲地问:“你这么含情脉脉地瞪着本少爷,莫非是爱上我了?”
    林渺渺唇角抽动了一下,低下头面无表情地擦着流理台。
    下午两点的时候,林渺渺收拾好东西,准备去雪域会所上班,刚走到门口,宗政的声音就从背后传了过来:“去哪?”
    林渺渺低着头穿好自己的鞋子,“嘭”地一声阖上了门。她刚走到车库,就听见自己手机响,一看是宗政的电话,林渺渺直接按了关机,瞬间觉得心情明朗了。
    ***
    林渺渺驱车到了雪域,领了员工证跆拳道服等一堆东西,就去更衣室换道服。今天是工作日,来上课的人只有寥寥十多个,男多女少,年龄还都不大。
    林渺渺和另一个名叫谢忱的教练一前一后走进了训练室,跆拳道最重礼仪,尽管众学员对新来美女主教充满好奇,但都保持了礼貌的安静,只是用眼神互相传递着信息。
    林渺渺从十一岁正式参加跆拳道比赛,十五岁的时候,林渺渺被授予了黑带一段,正式参加国际跆拳道比赛,同时在自己师傅朴泓熙的道馆里当教练,虽然年龄小,但她实力够,再加上整个人冷冰冰的,气势足,教学的对象又只是十岁出头的小孩子,一直教得还不错,很受一群小屁孩的欢迎,等她的年龄渐长后,教学的对象就慢慢变成了成年人,在鸿熙道馆里从副教做到主教,在一年前,成为了泓熙道馆里排名前三的跆拳道高手。
    当林渺渺报出自己曾经取得的奖项后,王宁一查,直接就想让林渺渺当跆拳道类目的总教练,林渺渺来跆拳道馆只打算兼职,毕竟她是在鸿熙道馆挂名的,在z市找份兼职,赚钱的同时也让自己能时常练习,同时还能和其他教练切磋,林渺渺并没打算把所有时间都花在这上面,便委婉拒绝了王宁的邀请。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新教练林渺渺,你们可以叫我林教练,我是itf黑带四段。”林渺渺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用目光示意助教谢忱可以课程开始。
    林渺渺上班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到四点半,一个半小时一节课,上完课她还可以占着会所的空训练室,自己做做练习。
    “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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