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前任掌门炎青天逝世,但是罗浮宫的盛世换任大典第二如期举行,并未因为炎青天的离世而推辞,更且炎青天逝世的消息并没有散播出去,被古博通给强行压了下来。
    裁月云几人虽然心有不满,但也无可奈何,按古博通的说法,请柬都已经发了出去,不可能让这些人来参加丧礼,而不是换任大典,这对于门派来说是不吉利的,所以炎青天的逝世,只有等过一段时间再说。
    天下的其他各门派前来观礼,罗浮宫冷清了一个月久已,终于又热闹了起来,络绎不绝的各路要马纷纷来到,这其中就有一队罗浮宫并不想见但却又不得不见的队伍,这队伍正是元家。
    元家的元震旦亲自带着一队人前来,自然是来者不善,他现在找不到张少宗,便将气撒在了罗浮宫的头上。在山门前,元震旦冷着脸向古博通说了一句不痛不痒冷冰冰的话,“恭喜贵派换了新任的掌门啊,比起我元家中到中落,被贵派的一个弟子搅得鸡犬不宁,贵派可是坐落安生,悠然得很呢!”
    元震旦只是用‘鸡犬不宁’来形容乱势,却未想到这几个字的本意,将他家的人形容成了鸡与犬!
    当然看戏的众人也仅仅只是在一旁看,并没谁当面点出来,否则在元家现在正是气头上的时候去得罪元家,这可不是明智之举。
    古博通的脸上闪过一丝异色,依然一副笑脸,道:“元兄放心,我派也在全力缉拿无情此子,若是抓住他之后,定会给元家一个交代!”
    “是吗?”元震旦却不领情,道:“若是贵派真的打算给我元家一个交代,也就不会在开始的时候对我子元飜的死不闻不问了。”
    “元飜是死于我与贵兄三弟元戈旦的赌约,并无任何异议。”卞厉镂可不会怕了元震旦,听到元震旦此飜言说,身为无情的师傅,他自然是要站出来说上两句了。“贵兄还在罗浮宫当场杀人,做得实有些过分了。”
    元震旦的身边,一位白衣群砂泪容女子眼圈黑黑,看上去神色憔悴,不过姿色倒是挺不错的,很有一股少妇但又不风骚的高贵神态,端庄贤惠,弯眉勾画,不过却是一副霸道蛮横的语气,“那贼子杀了我儿子,今天我们来就是要你罗浮宫给我们一个交代,把那贼子交出来,否则我姬淋可与你们罗浮宫誓不罢休。”
    卞厉镂想再说话,不过却被古博通给拦了,古博通道:“姬淋夫人你说的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可是无情此子不在罗浮宫,我们就算是想将人交给你们,也无可奈何啊。”
    姬淋怒容横生,想再多事,却被元震旦抢了先,只见元震旦道:“到时候我要杀了此子,罗浮宫可莫要从中作梗。”
    “此子该杀,不过你们在抓住他之前还请你们先交于我们,待我们行了门规之后,再将他交于你们元家。”古博通还是想从张少宗的身上夺得道术。
    “好说,好说。”元震旦拱手强顔一笑,强拉着姬淋走了,毕竟现在是罗浮宫的盛典,他们两人在门口这一会已经堵住了好些人,他元家可再也丢不起人了,所以才强拉着姬淋走了。
    不过抓到张少宗之后要将张少宗交给罗浮宫这是不可能的,他已经听到了一点风声,说古博通想抓住此子从他身上夺得道术好光大罗浮宫,元震旦怎么可能会为罗浮宫做嫁衣,他当然是自己夺了。
    面对古博通的态度,卞厉镂冷哼一声,化作一道流光远去。
    朝迁棁和凉遒杭两人都借口有事,根本就没来。
    裁月云更直接,连借口都懒得说了,直接不来,此时正在镂月峰上陪着懿兰,“人固有一死,谁也强求不得的,别难过了。”
    懿兰虽然没哭,但是双目却红,而且目光暗暗,毫无神色,这地一天,她已经憔悴了起来,纤细的五根手指中,只拿着一声绿色的玉佩,纳纳发呆。
    裁月云见她没反应,又道:“不如我们离开罗浮宫吧。”
    “青天走了,我也决定要离开了。”懿兰失魂落的回答,说的话与裁月云的话有些不太对味。
    裁月云知道炎青天一死,罗浮宫再无任何可以让懿兰牵挂的了,她要走也是必然的。“你要是回去吗?”
    “不回去还能去吧?”懿兰眼神暗暗的望着裁月云,道:“我走了,你一个人自己好好过,有空了想我的时候,可以来看看我。”
    “我也不想留在罗浮宫了。”裁月云轻撇着嘴角叹道:“这里已经不再是我喜欢的地方了,我想离开。”
    懿兰微怔,“离开?去哪?”
    “不知道,去云游四海,四处看看吧。”裁月云笑道:“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了,也烦了,腻了,每天都面对着同样的环境,做着无聊的事情,我好像已经失去了自我似的。”
    “你该不会……”懿兰眼中透露出透臆。
    “你别胡想,我可不是去找他。”裁月云警惕的回道。
    懿兰苦苦一笑,道:“我还没说出来你是去找他呢,你就这么快否定了?”
    “算了,不跟你说了,反正我不是去找他,只是想出去散散心,看一看不同的景色。”裁月云一笑,挽起懿兰的手,道:“反正你回去也没什么事做,不如我们一起游历天下吧,彻彻底底底的放开心。”
    懿兰一想,自己回去还真的是没什么事做,虽然族中发生了那么重大的事情,但是有革鼎在,她也不用担心,更何况她其实也根本不想回去,回去只会触景伤情,更会让她感觉到难过,与其成天闷闷不乐,不如和裁月云结伴而行,游一游天下,看一看大地。
    “好啊。”懿兰抿着嘴唇,淡淡笑了笑。
    裁月云喜出望外,对于懿兰的答案甚感惊喜,“真的吗?”
    “嗯。”懿兰点了点头,道:“不过你不要告诉我,你要去的方向是北方。”
    裁月云微皱起眉头,悠然一声笑,声音清丽,但却并没有说话。
    于是乎在罗浮宫的上空,一橙一绿两道流光划过,消失在了远方。
    方向北!
    对于这个方向,懿兰虽然叹气,但也无可奈何,不过反正她都是在外散心,去哪都无所谓,所以她也并没有拒绝。
    古博通看到天空上一橙一绿的两道流光,眼角微微挤了一丝怒色,绿色的光芒不用猜正是懿兰,橙色的光芒不用猜,正是裁月云,然后两人在这种掌门继任的大典之时离开,说明她们对于古博通这掌门之事根本就没重视,更是视若无睹,更且暗暗的扇了古博通一个大嘴巴子,她们不来算得上是抗议,但当众离开,却是直接不给古博通任何顔面。
    流云峰上,卞厉镂苦笑一声,“又走了,彻底的清静了。”
    吼吼吼!突然几声嘶鸣之声将张少宗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一个起身,掀开身上的被子,向着前头飞掠而去,只见一头形似河马,但比大象还要着了许多的野兽张口血盆大口,一口下去,直接把一匹刀的脖子咬断。
    场面血腥无比,赶来的林慧雅和元馨都是一怔。
    “原来这畜生这么壮。”张少宗想起了第一次打开传送阵看到的那只怪兽,这怪兽与那只怪兽相似,应该是同一品种。
    “你认识?”林慧雅微皱起眉头,面对如此血腥残暴的一面,她都快都有此看不下去了,尤其是这怪张一口*马头,几个咀嚼,只听骨头脆断的声音喀嚓喀嚓的响,甚是瘆得人心发寒。
    张少宗摇了摇头,将目光看向元馨,道:“这东西是什么?”
    “这是古象兽。”元馨道:“这种东西很少见,奔跑起来比马快十倍,力量大得惊得,传说一些还可以飞。”
    “飞?”张少宗惊呆的看着这只全身肥肉,就像是一堆肉山的东西,愕然道:“他能飞?那不是母猪都能上树?”
    “真的。”元馨见张少宗不信,又决定的强调了一声。
    在三人这说话之间,那怪兽注意到了三人,好像看到了美餐似的,顿时扭过头来,蹬蹬蹬的跑了过来,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在颤,就好像《侏罗记》里的恐龙似的走路时,面一咚一咚的响。
    这兽跑起来真如元馨说的那样,快速得很,有如疾风,如山的肥身子在空中气竟然收缩了起来,成流线形,如此遇到的阻力大大的减小。
    百米的距离,竟然就在两个呼吸之间跃过,张口向张少宗他们三人咬来,元馨吓得大叫,她现在可没修为,在这野兽面前,完全就是一餐柔软的美餐,尤其是她雪白的肉质,肯定特别的好吃。“快阻止它!”
    “吃了老子的马,老子只好捉你来拉车了。”张少宗冷冷哼的一声,手一扬起,一道暴风劲绞了过去,哪知这兽竟然有智慧似的一躲,不过也没能躲过,被暴风劲一卷,直接绞向撞在地上,翻了几个飜飜。知道张少宗厉害,这兽爬起来就跑,可些迟了,轰隆一声巨响,一股大力压得它的身体都往下坠。
    虽然被张少宗一掌压在了坑中,哪知这兽的弹跳力惊人,就算是两米深的大坑,兽身一弓一驰,竟然就这么跳了出来,又往外逃。
    张少宗怎么可能会让他跑了,否则他岂不还要去买几匹马来拉车,几掌下去,直接把这头古兽打得软在地上,最后到在掌印之中竟然还对张少宗流下泪水。
    “真你妈聪明!”张少宗忍不住骂了一句粗声,“不过你吃了老子的马,不可能老子来拉车,没办法,只有你了,虽然丑了点点,但其他地方还算优等!”
    “你要让她来拉车?”元馨一怔,“好丑啊。”
    “现在没马,难道你来拉?”张少宗黑着脸。
    元馨一惊,她还真怕张少宗喊她拉车,赶忙道:“还是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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