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白光辉的照印下,泛黄的书本上写着《法阵》两个字眼,苍苍的字眼已经随着时间的消磨、墨碳有些浅淡,但字体倒还是写的工整。
    翻开不厚的书页,柔软潮湿的草纸纸品很低,第一页写着法阵的目录,张少宗大致看了一眼,也没什么重要的,无非是一些简法阵略……八卦封位、阵位八灵,位阵之术等等。
    翻了三页,张少宗才找到了一行写着《魂练阵法》。
    “方位卓术,灵位在阵,坎位铠水,离位压火,艮位压山,巽位食风,兑位滋泽,乾、坤在并。三占方北,离伤阴,月当下,初下灵,息作谷,置山本,印月顶,离天正阴,盛之极也,风位必偏。”
    “乾当天,坤生地,顶天之柱,压天地,极阴正道,方位左右开合功,吸阴避阳必兼后,立阴魂之道,采阴之极地,吸魂之道也,亦取之术修。”
    “魂、天阴之气、物之则造,化冥幽之识,修之道术,极为魔邪。邪道术派,虽有驰功进道,倍有加数,方不知魔之术,伤生败天,轻者侵人之德,重由毁己,害自毁异,无一为良,慎之、慎之。”
    “难怪要建在那个位置了,太阳出来之时,身后的房屋正好避去了阳的刚烈,取到了避阳之说,而月当正,阴之极胜,正是说当月亮升到天空正中之时,正是阴之极胜。”
    “吸食魂力,极阴之盛地?难道老爷子的房子以前是一座魂葬岗?那里是一个魂场?”光是想一想,张少宗就全身悚惧,恐怖的气息弥漫于他背后,他虽不惧鬼魅一说,但是当想到潘梦琦一家人住在一坐魂岗之上,这还是令他全身汗毛竖立。
    “假山正好是土、盖在阵法上,可以遮人眼目,也可以护住正烈之炎火,水由是泽,火?周围没有火啊……这是什么?”
    仔细的回想着老爷子房子的摆设,面前没有属火的东西啊,八方阵位,不可能少火的,那火是什么?
    风不用说了,时时走到那假山周围,仿佛都能感到阵阵的冰凉。
    雷又是什么?
    看了书页前边,张少宗心中生出好些个疑惑。
    他接着往下看去:巽无立、震当退,火亦伤,于魂不合,伤魂力,不引之,雷为术,天雷之罚,多亦造之,不当置,八阵位,缺二,即为伤亦也合,缺之火性,于魂,缺之雷电,于道,少败多盛。
    阵法亦阵方圈位,位阵八方台台合,右偏西则施方雨,左侧南则润水伤,上土为山压方阵,下方置盾护法运,北位宗立有阴泰,阴在极伤是东。
    阵法灵气流韵:以乾吸天地之元气,入灵于阵,由坤为池、构阵位灵池,保阵法运时灵之所需。
    此阵为大败大伤之阵,人莫近之,则必伤,更引阵之自护,荡出无尽魂力邪气,修者低也,伤身之魂,终难再有参天究造之深修,无修为者,触之必败,轻之死亡灵,魂魄灭,重之立毙。
    丝灵之气,为阵法玄变之精,若除之极难,但也不是不可。
    “幸好那天阻止了小妮子触那阵法,否则这小妮子即便不是死,也要成为植物人,不仅是她,哥也要受到牵连,之后再难有更高的修为,更别说参天深造,修仙入世,永生天地、学究天人了。”
    张少宗一阵后怕的感叹,想不到在那个瞬间,他竟然差一点成为废人!
    “是谁要练这个阵法?是谁要用魂力为修练?”两个反问在张少宗脑子响起,他同时想到了两个人,“苏南,潘国兴。”
    “苏南是潘国兴的父亲,他不可能不把自己的学术传给潘国兴。难道那天夜晚上潘国兴在用阵法对老子?”
    想到这里,张少宗不由狠骂一句:我~靠,日、你个先人板板。
    愤愤难平的张少宗,嘴角突然闪过一丝冷蔑的弧度,“你用阵法对付老子,老子破了你的阵法。”
    欲破阵法,毁极之南,断灵之气,以压阵方,毁阵脉络,遂毁艮位,碎山灭鼎。允灵之极,非伤之胜,若非修为深道之者,切勿强之,否则伤极必身,引阵法乱位,更位引起魂力泄渗,终败极伤,慎之慎之。
    见到这一行字,张少宗的眉梢紧锁,难道那个阵法哥不能破?不过随后的一行字倒是让他放松了下来。
    「太乙无极诀」五层之上!
    “嘿嘿……嘿嘿……”就像是一个断了三天烟的烟鬼捡到了大半截烟屁股,脸上的笑容足可以用坏蛋来形容这个人。“这不是正好是为哥准备的嘛,哥的太乙无极诀就要突破第四层,进入第五层了。”
    一时间,张少宗热血沸腾,澎湃的心激动不已,就像是那鼓声达到了*。
    一个纵身从山洞跳了出去,如疾风一般,跑到了屋旁,此时两女正并肩着躺在躺坪之上,看了令人臆想连连。
    张少宗掐断了自己无耻的想法,慢慢靠近两女,两女竟然相相都睡了过去,几只彩蝶停在她们的脸上,竟然把她们的脸当作了花儿。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仿佛只能在画卷之中才能看到之景,张少宗也不忍破坏了这自然与人之间勾画出的最美的真实画卷。
    静静的坐在一旁,听着水声弹奏着天然之间,张少宗盘膝坐了起来,闭目参修。
    直到黄昏的残阳化成了血色,将天边染得火红。
    不知道是不是西天边的王母发了怒,要将这天都烧了似的。
    树林之中,也披泻着黄昏独特的美与景,那天与地正好勾画出的完美分割线,就像是画师手中的彩笔,横飞斜舞,在蒙胧的深处,画上了一笔看似清淅,其实只是茫茫天际无边的景色自然形成的一条不清淅却若然实质的蒙胧线条。
    苍山与翠柏的掩应之间,描画着婆娑的影迹。
    阵阵的黄昏凉风带着一丝丝切骨的悠怀,唤起了思念的心声,也如奏响了自然之声,在告诉农民伯伯,劳作一天,该是回家休息了。
    在黄昏的昏暗之下,轻风过,树叶就如妖灵一般在树枝上跳舞。
    残阳勾起淡的灰伤,似乎在天上挣扎着……
    如同那战士挥着自己的刺刀,杀出一片血天,杀红了双眼。
    一声清清的脆语,渗杂着水泻之声,在张少宗的耳根深处传了开,宛如拨动了那若人怜怀的琴弦,“我饿了,我的小宝贝也饿了。”
    眼开眼睛,入眼虽然有些黄红,但是一张清淅的脸谱还是印在张少宗的脸前,黄昏的光辉,似乎极其的想要掩盖住这张宛如洛神般美丽的秀脸,只是黄昏输了,饶是在这黄昏之下,这张秀脸,还是散发着洛神的无比圣洁光辉。
    宛若空谷幽兰!
    张少宗嘴角掠出一丝温馨的微笑。
    这一刻,这个女人就像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的水,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令人怜悯。
    张少宗从地上站了起来,林慧雅的转变令他温馨之间,又有些愁惑,女人怀孕的时候性情都会大变吗?
    一时间林慧雅凶得跟猫似的,一时间她却柔得似水。
    潘梦琦这小妮子,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还缩在林慧雅的身边,头枕在林慧雅的竹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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