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靠自己就靠自己,既然无从下手,那就静悟,总有发现一丝端倪的时候,就不信了,吞天神眼难道从古至今都是无人能破的神话吗,今天,我白凡就要打破这个神话。
    下定决心,以意识形态形成的白凡安安静静地盘膝而坐,五心向上,眼观鼻,鼻观心,心念合一。
    很快,他就进入了天人合一之境,但是周围还是漆黑一片,就连先前黑色天空中的金丝都是消失不见,更别说那诡异的金黑色瞳孔了。
    这里又是哪里,他下意识地一点点往前摸索着,凭着直觉,他选择了一个感觉起來比较安全的方向往前走去。
    恍惚中,他好像又去到了那个曾经去过的黑暗世界,那一次,他感觉过了漫长的数百年,日子更是一天比一天难捱,这一次,会不会跟前一次一样呢。
    一天,两天,因为沒有亮光,渐渐的,他忘记了时间,迷失在无边无际的黑色海洋里。
    孤独,寂寞,不停侵蚀他的心灵,刚开始,他还一直自言自语,自已跟自己说说话,他怕时间过得太久就会忘记怎么去说话了。
    可是后來,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他不再说话,不再思考,就只有在潜意识中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要走下去,直到看见光明的那一刻。
    时间越过越久,他忘记了姓名,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甚至有时候他都以为自己是不是死了,因为只有地狱才会有如此黑暗的一面。
    就在白凡陷入无边黑暗的时候,绿丫等人恬好赶到了山洞之中。
    一看见青冥,绿丫的脸立刻就冷了下去,只见嗖的一声,七彩天龙从白凡眉心钻了出來。
    “丫头别动,现在他的周围有强大的天地之气,你靠近不得,否则会受到天地之气很猛烈的攻击!”
    半键时刻,七彩天龙制止了想要出手攻击青冥的绿丫。
    夏洛克却不理会七彩天龙这一套,鼻子里哼哼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他的气势还不如哥哥呢!我直接用拳头就可以打得他吐血,哼!”说归说,夏洛克还是沒有轻举妄动,因为他的眼角瞥到了一动不动的白凡。
    “哥......”
    “停,白凡你更不能打扰,他现在处于破解禁制的紧要关头,千万不能打扰,否则他就永远都回不來了!”
    伍子江也是发现了白凡的异状,按平时白凡的性格,肯定会第一个跳出來下达命令,可是现在白凡却是一动不动地端坐在原地,眼神空洞无神,沒有一丝感情,一看就知道是灵魂出壳了!
    喂,这个也不能动,那个也不能动,你说我们到底來干什么了,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魔族的人在我们面前提升实力么?
    小白粉嘟嘟的脸上挂起不悦之色,在路上时他就一直磨拳蹭掌,想着见到白凡时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得到表扬,可是现在來是來了,却只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什么都不能做,心中郁闷,就别得了。
    七彩天龙嗖地化作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头,捻着胡须到,老气横秋,故做高深地说道,“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盘膝打坐,争取恢复到自己最巅峰的实力,因为那边还有一位神王境中期呢,难道你们认为以你们现在实力能够对付两个神王中期?”
    这些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确实,以他们现在的实力,的确很难正面抗衡两名神王中期实力,所以,大家顿时闭了嘴,还是有点不满地选了一块地方盘膝而坐。
    绿丫冷冷的俏脸上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不管众人做什么,反正她是不会般膝而坐的,莲步轻移來到白凡面前盘膝而坐,她要守着哥哥,只要有谁敢对哥哥不利,她决不饶恕。
    漆黑一片的天地之中走着一个人,他满脸的木然,沒有了神情,沒有了思想,就像一具提线木偶,一举一动完全不由他操纵。
    时间还在急速流逝中,他的脚步从未停歇,为的就是看到希望中的那丝曙光。
    白凡完全忘记了自己,就像以前的白凡从未存在过一般,他,完全的脱胎换骨了。
    思想正在一点点的复苏,他开始思考,“我是谁?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为什么会如此黑暗!”
    一系列问題在他脑海诞生,就像一个刚刚懂事的孩童一般,对什么事情都一无所知,他现在想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而已。
    然而,却沒有人回答他,他只能不停地思考,不停地探索!
    渐渐的,他开始习惯现在的黑暗生活,渐渐的,他的双目明亮起來。
    突然之间,他好像看到了很多久西,床,桌子,椅子,还有很多小动物,花花草草,山川河流,一点点的景色在他脑海里开始复苏,一点点吃呈现出來。
    这些是什么?清澈的瞳孔之中只有好奇,疑惑和不解,完全脱离了世俗的复杂情感,因为他忘记了,他重生了,他感觉自己好像刚刚认识这个世界。
    就在此时,一只金黑色的眼睛呈现天空,清亮的眸子抬头望了望天。
    “那是什么?为什么感觉好奇怪,难道是好玩的地方?”
    手一伸,他整个人都飘向天空,飘向金黑色的瞳孔,而他却对这种自由飞翔沒有半点害怕,反而很自然,他认为自己生來就是会飞的。
    是的,我本來就会飞的,呵呵,看着脚下讯速变小的景色,灿烂阳光的微笑在他脸上绽放。
    咦,怎么里面还有一个圈圈!
    他突然发现金黑色瞳孔之中有一个极小的黑色旋涡,这个旋涡让他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越是接近心里就越是不舒服。
    就连飞都飞得有点不稳了。
    仿佛生气的小孩子一般,他指着旋涡道,“哼,我不喜欢你,你给我消失!”
    大手一挥,整片旋涡开始颤抖拉平,就像天幕之中有着一只无形大手正在将他轻轻抚平。
    一直守在白凡身边的七彩天龙突然揉了揉他的老眼,“这,这不可能,吞天神眼的力量正在减弱,怎么可能......”在他的记忆之中,吞天神眼是神一般的存在,是无敌一样的存在,是不可破解的破在,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十息的时间里就被破解呢?他发现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黑色空间之中,白凡清澈的瞳孔之中,一道黑色天幕正在渐渐拉开,渐渐的,金黑色的瞳孔状天空发生了极为细小的变幻。
    金色的边缘地带开始一点点散去原有的色彩,只是片刻时间,就晕染了整个天空。
    而那道极为细小的黑色旋涡,被抚得平平整整,刚好是随着白凡的想法而改变后的样子。
    “呵呵,真好看,这样才对嘛!來,跟我一起去玩!”
    嗖地一声,天空中已经被晕染开來的圆形瞳孔缩小到拇指大小,吱地钻入白凡手里,时而变幻成一颗圆圆的金黑色珠子,时而又化成一道发丝将白凡的拇指轻轻缠绕。
    白凡玩得不亦乐乎,因为整片天空都让他给摘了下來,他很开心,孩童般贪玩的性格,手里跳跃的金黑色珠子滴溜溜旋转着,而他则是伸手去捉,一人一珠都玩得很开心。
    呵呵,呵呵,当白凡重新睁开眼里,这样开心的笑声还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看着静静趟在手里的金黑色珠子,连他都不敢相信,居然成功了,传说中不可能破解的吞天神眼,现在就乖乖被他捏在手里,这是真的吗?
    “嘶~~~~~~~~~~,谁在掐我!”
    原以为自己正在睡梦中的白凡大喊出声,手臂上还在火辣辣的痛,看着七彩天龙闪烁不定的眼神,嘿嘿笑道,“臭虫,你嫌命太长,是吧?”
    七彩天龙挠挠他花白的胡须,嘿嘿笑道,“不好意思,我以为这不是真的,所以就轻轻掐了一下,沒想到一点都不痛!”
    “你掐的是我,当然不痛!臭虫!”
    骂声中,白凡看到了眼神空洞的父亲,立刻过去捧起父亲的脸,轻声道,“你亲,孩儿这就破开铁链,救你脱困。”
    想也沒想,白凡轻轻抓起铁链,无极圣力一涌而出,整条铁链被瞬间填满,就在此时,白凡一声低呵,“去!”
    铁链之中突然钻出一篷黑气,再一看铁链内部,已经完全变为了白凡,就是此时,白凡激动道,“机会到了,父亲,我这就救你出去。”
    “砰!”
    整条铁链猛地一声轻响,分五个不同部位断裂开來。
    这一刻,所有人都被惊醒,包括青冥,反应最大的还要属悲伤中的月喀图,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锁,锁神链,怎么----怎么可能被破开?”
    二百零四章二 大战月喀
    不止是月喀图和青冥不相信,就连七彩天龙都是满脸的惊愕,使劲扯了扯胡须,啊呀妈,还真疼,看來这是真的了。
    看着白凡满眼复杂的神色,七彩天龙心中更想法更加复杂,在他的记忆里白凡根本就沒有动用神王之血,而且还并未悟透成就真神的最后那道门槛儿。
    那他是怎么破开锁神链的呢?不可思议,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说,记错了,锁神链本來就很好破,吞天神眼本來就很好收服。
    不不不,不可能,吞天神眼,气吞天地众神印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怎么可能会很好收服呢。
    仔细一看之下,白凡依然是神王境初期,沒错,就是气质上有了一丝细小的变化而已,然而,这些是关键吗?是他破开吞天神眼的关键吗。
    “白凡,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破开吞天神眼的。”问话时,七彩天龙不由得激动起來,从古至今都还沒有任何一人破开过吞天神眼,一听到吞天神眼的名字就像见鬼一样,几乎所有人都会绕道而行,吞天神眼四个字已经成为不败神话了。
    可是现在,不败神话却真真实实的败了,而且就在他的眼前,虽然亲眼所见,但他还是有种做梦一般的感觉。
    白凡忧伤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的父亲,,白战天,铁锁破开之后,白战天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眼里空洞的眼神正在一点点恢复神采。
    他是在找回记忆,对,白战天再也感觉不到铁链对他身体的侵蚀,可是现在的感觉却是说不上好,反而还有一点失落。
    脑海里一幕幕熟悉而陌生的画面清晰放映,突然,一个记忆深处的身影浮现脑海,画面定格在她那张绝美而凄楚的脸庞之上,点点泪痕犹如风中残雪,片片飘落。
    “苏菲雅,你怎么哭了。”
    仿佛一伸手便可以摸到那张记忆深处的脸,手上传來的是空荡荡的失落感觉。
    绝美而凄楚的脸庞突然模糊,白战天拼命的揉了揉眼,以为是自己眼花,想要再次将她看清,可是晚了,他能看到的是她离开时那抹模糊的背影,形单影只,无比的孤独。
    白凡很自责,父亲的精神状态一看就很不好,可他现在还有两名敌人沒有解决,月倾城被他误杀,这样的死仇是彻底结下了。
    就在锁链断开的一刻,月喀图猛然间清醒过來,看着手里软成一团的苍白脸蛋儿,闭上眼睛狠狠说道:“倾城,是父亲害了你,你放心的去吧,父亲会亲手为你送上仇人首级。”
    月倾城的母亲死得早,这个女儿是他当最最疼爱的宝贝捧在掌心里长大的,现在却因为替自己挡了一击香消玉殒,二十一岁,花一般的年纪,她还有太多的东西沒有享受,还有太多的心愿沒能完成,就这样走了。
    他恨,恨自己,更恨白凡。
    所以,他要报仇,定要将仇人挫骨扬灰,否则绝不善罢甘休。
    轻轻放下月倾城,月喀图飞身而至,目光一下就扫到了藏在众人中的红脸夏洛克。
    顿时,他目光一凌,问道:“怎么是你,你跟他是一伙的。”
    “我们当然是一伙的,难道还跟你这叛徒一伙么。”
    回答他的是白凡,将父亲交给伍子并带走,他也总算是放心了,等到了结了青冥和月喀图再回去和父亲好好谈谈心也不迟。
    见状,夏洛克也不示弱,举着拳头冲出人群,对准半空中的月喀图伸手一指:“是一伙的又怎么样,手下败将还敢造次,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夏洛克跟月喀图交过手, 白凡疑惑地看着夏洛克,他什么时候碰见过月喀图的。
    虽然夏洛克已经说了月喀图是他手下败将,他还是想要自己亲手杀死月喀图,只是月倾城,的确是个好姑娘,自己这次真的是杀错人了。
    月倾城的死,是他沒有预料到的,也是他最后悔的,那样的父亲却生出这样心地善良的女儿,当真是修了几辈子的福份。
    沒人能看出他心中的痛,谁说杀死仇人的孩子是件很痛快的事,是谁说的。
    他妈的这种感觉比自杀还要难受,还要痛。
    “月喀图,看在月倾城的面子上,你现在可以走了,只是以后不得踏入神王宫半步,做到我就饶你一命,要是做不到,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条,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这话,并不是白凡真的想放月喀图走,他是在试探,惹是月喀图真的想走,那他决对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他,若是他不走,坚决留下來要为月倾城报仇的话,那就与之公平一战。
    月喀图冷冷一笑,像是早就料到白凡会这么说一般,双手一背道:“少废话,要战便战。”
    白凡伸手凌空一指:“哼,死到临头的叛徒。”
    青光一闪,金华四现,一道流星从天而至,山体瞬间沿着中间那条缝隙一分为二,月喀图再也不想多说什么,他动手了。
    与此同时,整个山体周围绵延起伏的成千上万座山峰上,发出同样明亮的青冥,白凡冷目横扫,九百九十九道青光被他尽数聂入眼底,面上平静如水,心底却是掀起了涛天巨浪。
    “碧海青天生灵阵”,如此大阵让他心底十足的信心不禁动摇了一分,此阵并非大杀四方之阵,是集九百九十九座山峰为一体,集山峰中生灵之精凝聚而成,只要同阵法范围内的一切生灵,包括人类,就会被当作启阵灵液一点点吞噬将尽,这是最可怕的自然之阵,可以说是凶险万分。
    一不小心就被卷入其中,从而成为此阵的一份子,再无挣脱之可能,这也是白凡如何会面色大变之故,因为他们所有人几乎都在阵的范围之内,那就是说他们所有人的生机将会从此刻开始一点点被吞噬,从而真正化作山峰中的一草一木了。
    月喀图双目漆黑,眼白的部份已然被黑色掩盖,心魔已生,此战就算他终将清醒,也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月喀图,你疯了,我们私人之间的恩怨,你想害得数万里生灵涂碳,草木横风吗?”白凡突然想到一路行來时所见的那些小小村庄,就跟当年记忆中的那个白家村一样,炊烟阵阵,饭香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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