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羽摇头,“不,师父说了,就算是要找回场子,也是要光明正大的找回来的。下黑手这种事情,要看是什么情况,这宋家的人,还不值得下黑手。”
    小厮气鼓鼓的,“这家人也太过分了,去年的时候,他们家和别人家有争端,还是求着夕月大师才帮着他们解决的,这事情还没有过去多长时间呢,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灵羽眼珠子转了转,“没关系,日子还长呢?你就没有听过捧杀?”
    小厮愣了一下,“姑娘的意思是?”
    “那丫头今天在这里虽然是吃了点小亏,但是付出的代价和她做错的事情分明是不成正比的。在夕月大师的地盘上也算是放肆过了。以后,还有什么地方是她不敢放肆的呢?”
    小厮想了想,笑起来,“属下懂了。”
    “懂了?懂了就去收拾一下吧。刚才闹得有些过了,门口肯定都是脏兮兮的。”
    “是。”
    那小厮欢喜的跑了,灵羽才转头看着子初,“你怎么不说话?”
    子初微笑,“只是以前没有见过你今天的样子,被你的风采吸引住了。”
    “吸引?你没有被吓跑我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子初挑眉,“我是那么容易就会被吓跑的人么?”
    灵羽叹了口气,“我觉得,那个肉,还是按你说的,炖了吃吧。”
    子初失笑,“好啊。不过,炖之前,我还有个问题。”
    “走吧,边走边说。”
    “你刚才……”
    灵羽摆摆手,“得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了。我明明是刚刚知道这些人的手段的,是从哪里弄来的那么多老百姓?是么?”
    “嗯,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
    灵羽神秘一笑,“见得多了,下面的人也有了经验而已。这些东西,都是跟着师父学的。”
    “师父说,既然有人要给你挖坑,你有时候没有必要去填坑,让他们自己掉进坑里才是本事。”
    子初瞪大了眼睛,“你们还真是,真是厉害。”
    灵羽不是很在意的道:“没什么厉害的,只不过那宋老头以为我年轻,没经过什么事,可是他就没有想一想我们可是跟在师父身边的,什么样的状况没有见过,他今天的这些手段,小儿科了。”
    “从他叫宋凝跪在门口开始,手下人不用我吩咐,有些事情自己就办了。”
    “这里的老百姓啊,见这些东西也见习惯了。要是换个别的地方,宋凝那副娇滴滴的模样多少还是有人会同情的,但是,这里是我们的地盘。”
    “下面的人出去随便散播点消息,就说这人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情,还跑来装腔作势,想要让夕月大师的徒弟下不来台,这老百姓自然是不用组织就来了。”
    子初笑道:“你说的轻松,但是想要让百姓有这样的自觉,你们平时肯定做了不少事情的。”
    灵羽笑了笑,“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容易做的,我师父之所以有今天这样的声望,那是靠着多少年的积累的。宋家人也太天真了。”
    子初看她,“你就不生气了?”
    “生气。”灵羽板着脸,“只是卸了下巴,和我那两个师兄的损失比差远了,怎么会不生气。只不过,没关系啊,放长线条大鱼,就宋凝那个性格,有的是机会看他们吃亏。”
    “你就这么有自信?”
    灵羽自信的微笑,“不信你就看着,用不了多久,一个月都用不上,宋家很快就要吃亏了。”
    子初搓搓手,“好啊,按我等着看,现在还是先看看那肉吧。”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商量要弄什么口味的,放什么调料之类的东西。
    有小厮听见了,摇摇头。
    怪不得夕月大师那么喜欢灵羽姑娘呢,这个灵羽姑娘还真是和夕月大师像的很,最起码,贪嘴这一点,还真是一模一样。
    根本就没有用上一个月的时间,只用了不到十天,宋家就已经感觉到了什么自作自受了。
    外人也不都是蠢货,宋家在灵羽这里闹得这一场,只用了一两天的时间,就弄得人尽皆知了。
    西界山的事情不是争嘴械斗那种小事,那是关系整个西荒的大事。
    这种事情,不是可以随便拿来玩的。
    送家人自己做错了事情,没有好的认错态度也就罢了,居然还找到人家门上去挑事。
    夕月大师不计较那是大度,但是其他人哪里还敢和宋家有什么牵扯呢?
    宋家也是有自己的产业的,需要和人合作的。
    宋老头这天和几个长期合作的人一起吃饭,冠冕堂皇的话说了一车,那些人还是纷纷表示,不想合作。
    宋老头有点生气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总要给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其中一个年轻一点的人笑了笑道:“理由嘛很简单,我们可不想我们在前面冲的时候,有人在后面给我们一刀,然后还一点都不觉得惭愧,反而觉得给我们这一刀是应该的。”
    宋老头表情一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宗主,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们宋家人在西界山做的事情毕竟是那么多人看见的,想瞒是瞒不住的。”
    “说的没错,西界山的事情可不是件简单的事。你们宋家人连关系到整个西荒的大事都可以这么玩笑,那我们这些人的这些小事,怎么敢对你们放心呢?我看还是算了,以后也不用合作了。”
    宋老头脸色巨变,“你们说话也要讲点道理好不好,这件事情我们已经上门道歉了啊。夕月大师的徒弟也进表示谅解了。而且这些和我们之间的合作没有关系吧。”
    “哎呀,的确是上门道歉了,可是你们的这个道歉,我们实在是承受不起。要是以后我们么之间的合作也除了问题,你们也是这样道歉的话,那我们可没有夕月大师徒弟那么好的手段啊。”
    “没错没错,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纠纷,我看还是现在就不要合作比较好。”
    “是啊,而且我想没有人愿意被别人插了一刀,然后再说句对不起,就算是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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