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依:“……”这问得也太牛头不对马嘴了吧!“让我想想啊,这首曲调你估计要学到下个星期都学不会,知道为什么吗?”
    庄子悦朝她吐吐舌头,不甘不愿地继续弹她的琴。
    看楼下的钢琴组合作聊天背景好像成了丁落声和庄子航的习惯,因为她们就是他们聊天的主要内容。
    “我感觉我们每次在这个地方都像做贼似的。”庄子航说,站着看太明显就坐着看,反正都能看见。
    “别这么说,我们只是在看风景,恰好看见了她们而已。”丁落声一副实事求事的样子。
    “说的对。”庄子航马上改变对自己的看法,“你说她们在说什么?”
    “说你。”
    “说我?”
    “对。”
    “说我什么?”
    “说在想你。”
    “你听谁说的。”
    “天依说的。”
    “笑话。”庄子航一点不以为然。
    “还真不是笑话。”丁落声笑着说实话,“你没回来的时候我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天依跟子悦说的,不信你问子悦。”
    庄子航感觉不妙:“她说想我什么?”
    对于这一点丁落声无能为力:“不知道,不过应该想的不太好。”他还真说对了。
    庄子航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没等庄子航鄙视他他又说了,“我觉得她们有点怪,并且怪的时间也不短了。”
    “这话怎么说?”庄子航虚心请教。
    “记不记得天依摔到脚的时候我们去看她那天的事,她们对我的态度简直换了个人似的,过后又换了回来。那天在你家吃饭说到文双的名字她们的反应特别在,我送天依回去的时候故意说要去买书,叫她陪我去,她说没空,我一说叫文双陪我去她就马上有空了,你说奇怪不奇怪。我这两不是闲着无事去找她吗?她好像还不大乐意见到我。”
    “奇怪是奇怪,那是对你,没准她是看上你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她的样子像看上我吗?”
    庄子航摇头,一点儿也不像。
    “今天天依说想你,被子悦放大了说出来,她慌得不得了,然后跟子悦耳语了好一会儿,还有吃饭的时候她出的两次意外都离不开你我。”丁落声越想越有头绪,“你觉得她像看上你吗?”
    庄子航再次摇头:“所以有一个关于我们的秘密我们知道却不知情。”
    丁落声伸手和他击掌,换了话题:“国文最近有没打电话给你?”
    “没有。”
    “他也没打过电话给我,不过他昨天打给天依了。”
    “他打给天依?这可新鲜,好像上次你说在咖啡馆见过他之后他就一直没冒过头,我猜他是在疗伤呢,他打电话给天依不是在自己的伤口上撒辣椒吗?”
    “是不是在伤口上撒辣椒我不知道,我知道天依又可以在咖啡馆喝果汁了。”
    丁落声送何天依回去的路上二人各怀心事,聊的天却牛头不对马嘴莫名其妙。
    猜测题。
    “你还好吗?”丁落声问。
    “应该还好吧?”何出此言,何天依一头雾水。
    智慧题。
    “晚上要不一起吃个饭,先别急着拒绝,不是只有我和你。”丁落声笑着说。
    “还有谁?”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叫上国文和文双。”
    那么这顿饭一定吃得很愉快,才怪,她又不是傻。不对,她是傻,真傻,这明显又是一次试探。
    “我晚上一般不出门的,你们去吃吧,吃得开心点,吃完千万别抢着买单,不然你明后后天大后天的晚餐钱都没有了。“
    “谢谢提醒。”想得真周到,可是她怎么这么无动于衷?
    “不客气。”
    无语题。
    “你明天……”
    “我明天没空,骗你是晃晃。”
    “你明天要是出门的话可能要自己坐车了,我明天有点事不能去接你了。”
    何天依:“……”她只能无声的表示自己很无辜,其他不解释。
    丁落声笑笑:“骗你是晃晃。”
    何天依:“……”一点也不好笑,“希望你明天有点事,后天也有点事,天天都有点事,至少可以装作不是无业游民的样子。”
    “重要的是你不用看见我了吧。”这是肯定句。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哈哈。”这样想就对了。
    问答题。
    “你最讨厌什么?”
    “欺骗。”
    “你最喜欢什么?”
    “弹钢琴。”
    “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你猜。”
    “我不猜,万一猜中了我会不知所措的。”
    “你想太多了,那个人我妈。”
    “你怎么知道我想多。”
    “我猜的。你问这些最做什么。”
    “调节气氛,顺便增进一下我们的感情。”丁落声笑着转过头看了何天依一眼。
    “无聊。”何天依不自然地把头扭向窗外,那次坐车的情景就是那么自觉地跑进脑海,不堪回首啊。
    丁落声笑了笑,不再说话,开了车上的广播,让它来调节气氛。
    ——————
    听说一个人最有精神的时刻是早晨,思路清晰内心平静,办事成功率高于平时数倍。不过是听说,没有考究过,可信度不知道有多高,何天依只知道她这三天只为了写一封信撕掉了无数信纸,例如现在写了好久没给你写信就停顿了,因为我最近比较忙,想了又想觉得后面一句不太满意,于是擦掉,写了另一句,还是不满意,于是擦掉,再写,再擦,然后撕掉、、、、、、
    她无力地趴在信纸上,铅笔敲敲桌敲敲头,不敲不要紧,一敲还真敲出点故事来了。她立马正襟危坐兴致勃勃,撕掉一张信纸后仿佛有如神助。
    天明,你还记得我吗?
    她很自得地笑了笑,把信纸装入信封,封口。
    如果天明看到了她的信不笑的话她的名字倒着念。
    但是什么时候寄是个问题,早上去不了,下午估计也有点玄。明天很难说某个比她还闲的人不会又过来吓她,她的胆子不小,但是也不大,就是刚刚好有点儿怕他,好吧其实不算怕,只是每次见到他都心有戚戚,对,就是这个词,就是这种感觉,她好像很久没有背成语了,要背还是背诗吧,背了可以教将军他们。
    她为自己用了一个新词沾沾自喜却不知道自己又想跑题了,如果不是电话铃声扰断了她的思路她差不多就要从教堂绕回家里了。
    一听到铃声她不用猜就肯定是谁了,事实她也猜得没错,是阿成,这个点好像早了那么一点点。
    “天依你在家吧,我现在快到你家了,你准备一下。”阿成说。
    何天依奇怪了一下:“你知道我家在哪里?”
    阿成一时语塞:“呃……不是教堂那里吗?那次我上次送你们回去的地方。”
    “不是,也差不多,你就在进教堂的那个路口等我吧。”换一个路口少一条八卦。
    “哦,那好,你自己小心一点。”要是何天依知道他自讨苦吃一般在自家小区内小心翼翼地找空地调头出去不知会任何感想。
    何天依三两下就收拾好东西,顺手把信塞进背包里,关了门窗就出门了。
    阿成等了好一会儿就看见何天依姗姗来迟,哦是来早,他原以为要等好很久的,出门前怎么也得收拾一下自己收拾一下房子,再走个一二十分钟的路,这么一来怎么也得半小时。嗯,这个女孩值得赞赏。
    一坐上车何天依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她揶揄地笑道:“你为了来接我还故意喷了女孩子才会喷的香水,太用心良苦了吧。不过说实话,我没有用香水的习惯,你要是觉得送香水给我不好意所以才喷在车上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做,你可以整瓶的送给别的女孩子。”
    阿成不由得笑了:“我刚才送一个朋友去她公司了,她喷的香水。我没有送香水给女孩的习惯,不过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开个先例的。”真智慧,明明在问题,却可以将问题说得只字无关问题。
    “女朋友?是我上次在服装店碰到那个吗?”
    “是你上次在服装店碰到那个,不过不是我女朋友。”
    “不是你女朋友你会送她去上班?”
    “你也不是我女朋友。”
    “说的是啊。”何天依如是地点点头,“停车。”
    “我开玩笑的。”阿成当然没有停。
    “我也是。”何天依得意地笑,“我猜那女孩倒是想做你女朋友,但是你不愿做她男朋友?”
    没想到阿成居然承认了:“她是很喜欢我,但我只当她是妹妹,虽然有时候陪她逛逛街或者接送一下,主要也是碍于长辈的情面。”不过他并不因此困绕。
    “你们俩属于门当户对?”何天依猜测道,“就算你不喜欢她是不是以后也要找一个跟你身份相称的?”
    阿成否认:“当然不是,我喜欢的是她的人又不是她的身份。”
    何天依忽然冒出一个奇怪想法:“如果是我你会娶吗?”
    阿成当即愣了一下,然后说:“我们俩不可能的,我跟你不合适。”
    何天依脸上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失落,果然是这样,她这样的人一般人是看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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