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贴偎,缠绵咂吮,满怀的柔情蜜意,半响过后,当陈潇移开的时候,见苏瑾面上艳若涂脂、娇喘吁吁,正羞不可奈地睨着自己,心中更是无比怜爱,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嘴唇游过玉人的寸寸肌肤,轻吻柔舐,两手也开始上下挪移,做着百般抚慰。
    苏瑾初涉情爱,哪经得起这般亵玩,如同不堪折揉的柳枝,莹润玉透的芳颜散满了春意酥慵,吟声求饶道:“先吃饭……”
    “秀色可餐,有你就足够了。”
    陈潇把头探过她的削肩,从后边看去,见她鹅颈纤秀,线条出奇的柔美,粉背如凝脂洁玉,雪肤里透出一层淡淡的胭脂色,忍不住又贴紧上去,唇吻过秀发粉颈。
    苏瑾感觉到他的如炽爱意,只感亲昵无比,情不自禁侧过脸去,和他又粘吻了起来,两条雪藕粉臂本能地缠绕上了脖颈……
    心酥魂荡之际,陈潇正想进行下步举措,忽然被苏瑾触碰到的肩膀传来了刺骨的疼痛,猛然一惊,倏地忆起被程玮池深深啃咬过的伤口!
    苏瑾渐入佳境,正既羞且盼着等待即将到来的一刻,却陡然发觉对方有些出神,一时间目露奇异。
    “不过被你这么一说,肚子还真饿了,要不我们还是先吃饭吧。”陈潇强笑道,暗自纳闷不已,眼看温香在怀,偏偏因为肩膀的齿痕没法赤裎相对,实在想不通一个女孩的撕咬劲竟那么狠,生生的在自己肩上铸成了几个凹口!
    虽然知道迟早要对苏瑾开诚布公,可要是今天被她看到,保准要闹得不可开交,无奈之下,只好用了缓兵之计。
    苏瑾惊疑不定地望着他,实在弄不明白这人存的什么心思,可都这么说了,自己总不能厚着脸皮强行索欢,只得怏怏不乐地放下双手,红着双靥去给餐厅叫外送。
    见好事短时间内无望,陈潇意兴索然,正计较着如何脱困,手机忽然响起,是凌跃打来的。
    “三哥,你回来了没?”
    陈潇眉头一扬,听出他的口吻竟有些低靡,“刚到家,怎么了?”
    凌跃沉默了会,道:“能不能出来下,我想跟你说点事儿。”
    陈潇估计他是出了状况,否则不可能如此的一本正经,且流露出低落的情绪,“去华侨饭店,见面再说。”
    挂了电话,陈潇和苏瑾知会了声,驾车驶往了饭店,在毗邻门口的位置上,看到凌跃正埋头抽着烟,紧锁眉头,神色不善,搁在门口,活像一尊煞神,让来往的宾客和服务生颇为忌惮。
    陈潇拍了下他的肩膀,颔首道:“上楼找个包厢吃饭吧。”
    凌跃应了一声,踩灭烟头,满腹烦闷地跟着他来到了二楼的包厢,坐在椅上仍然一言不发,跟平日的张狂无羁形成鲜明的对比。
    陈潇指使服务生上了一些饭菜,道:“蔫成这副德行,和韦敏吵架了?”
    能让没心没肺的凌大少郁闷如斯,问题的根源,十有八九是出在这段处于热恋的感情。
    “哎,我倒希望她能跟我吵一架,把事情挑明了就好,何必搞得这么不死不活的!”
    凌跃郁闷道:“三哥,我觉得韦敏最近好像有些不对劲,像有事情瞒着我,而且一些生活细节,也挺古怪的……从娱乐城的那晚上开始这样的。”
    陈潇想起在香缇娱乐城开业的那天,凌跃曾经中途接到韦敏的电话,事后自己又打听了下,凌跃直言韦敏忽然说想自己,倒没问出实质性的状况,陈潇就以为是小女孩闹情绪,加上被派遣去暖州,就没太多放心上了,“把事说清楚先。”
    凌跃斟酌了下措辞,道:“她这人嘛,性子比较外向,可最近几天不知怎么的,忽然变得沉默寡言了,我几次看她魂不守舍,问她什么又不说,真怕她遇到了麻烦。”
    “还有,这些日子我想跟她办那事,却都被她拒绝了,说身体不好,吃饭睡觉也是心事重重的模样,三哥,你觉得她究竟是啥意思呐?难不成是想和我掰了?”
    别看凌跃一贯放荡形骸,可在平生的恋情中,几乎都没投入太大精力,更懒得多想女方的感受,在他的观念里,金钱和虚荣永远是攻陷女性堡垒的不二法门,如果连这些都奏效不了,那索性弃之不顾,懒得多浪费一丝一毫的精力。
    有鉴于此,足可见凌跃此次在韦敏身上放了多大的心思,还在苦无对策之际,找上情商半斤八两的陈潇寻求迷津。
    见他如同青涩少年一样陷入情殇,陈潇暗自莞尔,可顾忌到事情的蹊跷,还是聚精凝神倾听着凌跃的诉苦,沉吟道:“那她的生活作息,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这倒没,仍然是公司和家里两点一线,然后闲暇时跟我在一块。”
    凌跃摇了摇头,黯下脸色,道:“可我注意到,她这几天偶尔接到几通电话,刻意避着我说话……三哥,你说她该不会是外面有人了吧?”
    说话间,凌跃的眼中闪现出冷芒戾气,可想而知,如果确有其事,难保盛怒失智的他不会干出什么翻江倒海的暴行!
    但陈潇还是从他的神色端倪中,捕捉到了彷徨和忧虑,显然,他还是很怕会失去韦敏,让这段被寄予厚望的恋情崩塌沦陷!
    “看样子,你对她倒是够上心的,从情场浪子一下成了痴情公子。”陈潇揶揄道,顺势消弭了下他心头的戾气。
    果然,凌跃贲张的怒意稍稍收敛,苦着脸道:“三哥,这节骨眼上,你就别寒碜我了,我都快为这事愁死了,赶紧给出出主意吧,当我求你了。”
    陈潇白眼一翻,心说自己又不是情圣,可首次见他如此诚恳请托,还是决定帮衬些许。
    “真的什么都听我的?”
    “听!句句都听,你让我跳东海,我保准不往南海瞧半眼!”
    “那行,你先把这心事压下来,千万别在韦敏表现出来,更不要对她恶言相向,尽可能把她的情绪安抚下来,在事实清楚之前,切勿冲动莽撞。”
    陈潇说道:“我认识个侦探,回头让他介入查下,先从韦敏最近几天接到的那通神秘电话开始查起。”
    目前,陈潇只能希望韦敏没误入歧途、铸成大错,不然的话,那就真难收场了。
    …………
    翌日,陈潇照常上班后,还没来得及理清工作头绪,就被臧易华叫去一起参加会议。
    不是评议督查组的内部会议,而是由省广电局几位领导牵头的例行会议,在刘泰被纪委带走后的第二天举行,还把不相关的陈潇也找来,意思不言而喻!
    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陈潇和臧易华坐在椭圆桌的下首边,看着省广电局陆陆续续进来的部门负责人并不多,确定这只是场简短的小会,待最后省广电局的党组书记、局长尤良顺和常务副局长诸克俭双双进来后,会议就正式开始了。
    局长尤良顺已经将近六十高龄了,谈吐显得不温不火,想来和他即将退位离任有很大关系,相较之下,诸克俭俨然成为了掌控节奏的核心,有条不紊地阐述各项议题,待把日常工作做了规划部署后,就顺势引入正题!
    “评议督查组从成立至今,在省领导和总局的关心和支持下,取得了斐然的成绩,在短期内,使省城和下面各县市的广电媒体风气得到了有效改观,这点上,臧组长和陈组长带了个好头,理应嘉许。”
    诸克俭说得驾轻就熟,余光瞥了眼神色自若的陈潇,心头的奇异愈发浓厚,没想到这初来乍到的官场新秀,竟能在不利的态势中,通过极强的能力迅速摆脱困境,将他自己和评议督查组都带上了一个高台阶。
    甚至按照他得到的消息反馈,星海省广电纠风的进展,赫然位列全国各省、直辖市的前茅,可谓是为省广电局大大的长了脸!
    没有伤筋动骨的大刀阔斧,却处处直戳要害关键,足可见此人城府和智谋的高深,加上叵测难判的背景关系,诸克俭自然是抱着关照拉拢的态度,于是对督查组此次遭遇的风波,是打算尽可能息事宁人,免得打乱布局。
    给予了连篇累牍的赞词后,诸克俭话锋一转,道:“不过,关于此次督查组副组长刘泰涉嫌的违规违纪,也为我们敲响了一记警钟,在施行监督职能的同时,更得时刻注重内部人员的操守和品性,臧组长和陈组长得吸取教训,制定有效措施,全面规范督查成员的处事作风,戒奢戒躁……”
    喷完唾沫星子,诸克俭就想为这风波划上句号,“由于刘泰只是借调关系,使得我们疏忽了考察,基于各方面考虑,即日起,省广电局党组决议撤销刘泰同志的评议督查组副组长职衔,中止借调关系!”
    听到这里,臧易华不由心神大定,只要能切断和刘泰的联系,那自己和评议督查组大有希望化险为夷,接下来只要象征性地对督查组进行下整风教育,基本不会有大碍了!
    可他显然高兴得太早了,诸克俭的话音刚落下之际,一直缄口不语的老局长尤良顺开腔了:“但以上的处理意见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呐,此事造成的影响,不容我们小觑,往后局里还得更注重对评议督查组的职权监督才行,俗话说物极必反,为了全省的广电事业着想,万不能造成公权滥用,好心办了坏事,所以我认为,在纪委调查清楚之前,评议督查组有必要暂时放缓督查工作,同时配合监察室对督查成员进行全面的作风考察!”
    这一刻,陈潇清晰地从尤良顺浑浊的双目中爆发出的精光,冷冷一晒,看来,督查组接下来怕是要成为省广电局这两位新老国王权力博弈的核心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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