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和江白梧离开之后,找了个地方休息下来,他们被柳万仞打伤了,必须得先把伤口处理好,调养一下,否则别说遇到朝廷的高手,就是一般的新元之子,他们也会陷入麻烦。
    李啸坐下去:“虽然伤得不重,但是不休息个一两天,也无法战斗了。”
    “没错,养好伤,才有精力去抢卷轴。”
    “还没开始就遇到了这些高手,这次的测试,还真是难啊!”
    “不过已经进来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最担心的是弟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放心吧,花小弟虽然没有心机,也爱胡来,但是到现在为止,惹他的人,不但没有好处,反而没有好果子吃呢。”
    “但愿吧,弟弟他,是个善良的孩子呢!”
    当晚,两人好好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白天,他们也没有多大的动静,不过后面,鼠童和虎童已经盯了他们很久了,只是找不到机会下手。不是他们不敢动手,而是他们发现了一件事:埋剑藏刀两人一直在附近游荡。前面埋剑既然出手救他们,这一次,也不例外,所以他们要先避开两人的耳目。
    以埋剑和藏刀的武功,他们早已发现了这一切,不过他们对这一切已经胸有成竹。埋剑赶走柳千刀之后:“老伙计,这两孩子伤得不轻啊!”
    藏刀也点点头:“没错,后面还有人盯着呢!”
    “后面那两个家伙不足为惧,论实力,这两个孩子还是可以应付的。”
    “那我们就看着他们两天,等他们伤势好一点,再离开。”
    两人就这样不近不远的跟着李啸两人,直到第三天,他们看江白梧两人的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才悄悄离开了。鼠童和虎童也是看准了这个机会,于是便商量道:“虎童,那两个老家伙已经走远了,趁他们伤势还没完全康复,我们要先下手为强,把卷轴抢过来。”
    “没错,他们既然能在比武的时候击败牛童等人,实力必然和我们差不了多少,而他们受了伤,正是无第二次的良机啊!”
    商议已定,两人一前一后包抄过来。江白梧两人刚醒不久,本欲去找花爱雨的,看到又杀出来两个人,知道计划又要延迟了。
    或许是经历过的事多了,李啸也差不多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了,他缓缓站起来:“白梧,看来,我们被人盯上了呢。”
    江白梧也是丝毫不惧:“应该说,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
    “哦,还真是呢,这样说,的确是准确很多。”
    看到两人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鼠童大怒:“别把人看扁了,你们现在受了伤,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乖乖的把卷轴交出来,我们还可以饶你们不死。”
    虎童也是怒气冲天:“我知道,上次青城山的新元选拔,猫童和牛童就是你们杀的,今天正好杀了你们,替他们报仇。”
    李啸不屑一笑:“我说,是他们技不如人,不关我们的事吧?”
    江白梧道:“没错,再说了,我们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我们了。”
    鼠童指着两人道:“少废话,今天要你们血债血偿。”
    李啸也不急着动手:“慢着,我想先问你们一个问题。”
    虎童哼了一声:“死人哪里还有那么多的废话。”
    李啸道:“我听说,十二血衣童子,乃是根据十二生肖命名,但是猫不是十二生肖的啊,我杀死的人,怎么也轮不到你们报仇啊!”
    这个看似不起眼的问题,李啸已经想了很久了。按照十二生肖取名,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错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鼠童怒道:“别想打听我们阎王殿的事,受死吧。”
    鼠童和虎童从前后一起攻了过去。李啸马上提枪在手:“白梧,你对付那只纸老虎,这只毒老鼠就交给我了。”然后就迎向鼠童。
    江白梧也毫不示弱:“李啸,你说错了吧,你那只是小老鼠,我这只可是大老虎啊!”他们这么斗嘴,就是故意挑衅鼠童和虎童。
    四人两组,在相隔几十米的地方开战。大战近百回合,不分胜负。李啸和江白梧虽说有伤在身,但是已经基本无碍,面对同等强敌,丝毫不落下风。十二血衣童子,武功都是伯仲之间的,在青城山的时候,他们虽然击败了两个血衣童子,但是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不过在那之后,断枪和残腿整整一个月的训练,让他们的武功提升了不少,所以这一次,带伤依然能和他们打得难分难解。
    虽然交手了百余回合,但是四人均未使出全力。从硬实力来说,江白梧和李啸的确要强一点,但是柳万仞给他们留下的伤口,也让他们的实力打折了。
    出招必尽全力,那是顶级高手过招,来个一招毙命。他们虽然是新元之子,但都还未挤身高手之列,想要一招击败对手,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前面你若全力战斗,或许能伤到对手,但是另外一方面,必然也会露出自己的武功破绽。也别是破绽明显的武功,这是非常致命的。
    李啸和鼠童交手近两百招,刀锋剑气所到之处,整个森林面目全非,一片狼藉。激烈的战斗,让李啸的伤口微微的裂开了,血丝从肩膀流出来。他立刻跳出战斗:这个家伙,比那猫爪的要厉害一点,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这么硬战下去,虽然我能取胜,但是也免不了重伤,得找个损失最小的方法。
    鼠童虽说没有受伤,但是两百余招下来,他也开始感到力乏了,李啸主动跳开战斗,他也趁机休息:看起来,这家伙比杀了猫文的时候要厉害了。
    鼠童看到李啸的伤口血渗出来,他也知道这是个机会:比耐力的话,我打不过这家伙,趁现在他伤口复发,我要快速解决战斗。
    只见鼠童两掌散开,伸到脖子前:“老鼠钻洞。”然后整个人向前趴下去,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消失了。李啸大惊之余,只见地面的一撮土松动了,然后向自己滚来,所过之处,一带的土都松了。
    李啸本已做好准备,待鼠童钻过来快到自己面前时,就一枪刺下去。不过鼠童的行动出乎李啸的预料,在距离李啸还有两丈之处,鼠童把头一伸出来,就马上扎进了土里。不过他伸出头的地方,有一个很深的洞。
    鼠童在地下,虽然地面的松动会暴露他的行踪,但是他的速度太快了,而且也完全没有规律,李啸试了很多次,都能刺中他。也不知道鼠童在地下做了什么,很快,李啸就被鼠童挖出来的洞团团围住了。
    突然间,鼠童从一个洞口高高跳出,从李啸头顶飞过,往李啸头顶抓过去,扯掉了李啸一撮头发。要不是李啸躲得快,早已头破血流了。
    鼠童从这边的洞跳起,马上又落入另外一边的洞,他的速度要快于李啸,出来的时候又没有征兆,所以李啸根本拦不住他的攻击,最后想赶上去补一枪,但是鼠童又早早落入了洞里面了,李啸很是无奈。
    就这样反复十几次,李啸被鼠童弄得有点晕头转向了,他马上静下心来:断枪前辈说,任何武功都是有破绽的,这只小老鼠,也是一样的。
    鼠童不断的发起攻击,李啸虽然也极力防御,但是脸上还是留下了几道伤口。伤口,也是成长的力量,为了战胜敌人,受伤是不可避免的。李啸懂得这些话,所以他没有为自己的尴尬处境而发怒,仍然在极力寻找鼠童的破绽。再几个来回,李啸终于发现了:他每一次起来和落下的洞口,都是正对面的,只要看准他下一次从哪个洞口出来,在他落下去之前,把正对面的洞口堵住,他就无所遁形了。
    鼠童再次跃起,李啸假装防御,左手握住枪尾,右手把长枪往上刺,人却在微微后退。鼠童巧妙的躲开了李啸的枪头,还在李啸的肩膀留下了伤口。
    李啸给鼠童所伤,是他故意露出的破绽,这样就能拖延一点鼠童下落的时间。果然,在鼠童飞到自己身后准备落下时,李啸左手把枪尾一拉,然后都不用转身,直接把枪尾向后用力甩去,那枪尾,在鼠童半个身子进入洞口的时候,直直的从颈椎进去,从脖子出来。李啸所占的位置,能让他准确无误的分辨出洞口在哪,而且,他现在,即便是没有枪头,也能够把人刺穿了。
    江白梧和虎童,前面也是打得难分难解。不过在武功上,江白梧本就强于虎童。两人从地上打到树上,再从树上回到地面,场面相当激烈。只见江白梧一个转身,左手一掌,朝虎童打过去。这一掌,是‘开天辟地掌’中的一招。
    虎童丝毫不含糊,马上奋力一掌还击。若论掌力,虎童是不如江白梧的,不过江白梧似乎是忘记了,十二血衣童子都会一招‘锁魂功’,能够吸人内力。在青城山的时候,江白梧还是吃过亏的。
    两掌相碰,江白梧才感到不妙:糟糕,我居然忘了他们会这一招。
    要是这样下去,大大的对江白梧不利。江白梧马上右手一剑挥过去,虎童没有武器,只能向后退开,江白梧才得以脱身。
    虎童呵呵一笑:“内力不错嘛,真是过瘾啊!”
    江白梧哼了一声:“我要你吸进去多少,就双倍吐出来。”
    江白梧上次破‘锁魂功’,是自己随机应变,这一次,他还是打算用原来的那招。办法不在多,管用就行,而且还是在这种关键时刻。
    江白梧再冲过去,还是左手一掌。虎童还是右手一掌引上来,心中大喜:真是个笨蛋,这一次,看我把你吸个精光。
    只是看虎童的表情,江白梧就知道对方中计了。果然如此,在两人掌力快要接触时,江白梧立刻变掌为指剑,一股内力,似一把利剑从虎童的掌心刺进去。虎童被这么袭击,右手马上就不听话了。江白梧乘胜追击,马上变指剑为掌,一掌打在虎童的掌上。虎童已经使不出力防御,被江白梧打得飞了出去。
    看着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虎童,江白梧走上前去,拿出他的卷轴:“这个,我收下了,我和你没有仇,不会杀你的。”虎童干看着,却也无力反抗了。
    李啸也把卷轴拿到手了,翻开一看,两人的就都收集够了。李啸把卷轴收入怀中:“还真是顺利,白梧,走了,找弟弟去。”
    “卷轴已经到手了,找到花弟弟,我们就离开这里。”
    两人刚离去不久,埋剑又回到了这里,鼠童已死,他也不多看一眼,而是直接走到还躺在地上的虎童面前:“你为一个该死的人做手下,你也是个该死的人。不过你日后若是肯听我的话,我可以救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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