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认出我来的?这张面皮可不是我原来那张脸了。”
    她指着她那张脸,妆容装饰之下,雍容华贵,媚意似水,她前世的那张脸也不差,却比不上这一张,也丝毫不像,也不知他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这身子的记忆在,你那一手解剖验尸的手段是我教的,怎会认不出来?你被...那人杀后,我已将之碎尸喂了野狗,奈何那天下雨,我这脚一滑,人就穿了,一醒来就变成什么什么西晋太子,哦,对了,这人残魂还在,时不时会跟我争夺身子占用权,他貌似一心想杀那个叫夏景容的来着,听说那人就快是你夫婿了?”
    这么一大段话,畔之听完之后,脑子有点懵,半响之后才道:“你摔一跤就穿了?哦,对了,这不是重点,你把那连环杀人犯给尸解了?”
    畔之整个人风中凌乱了,尸解什么的....乃是天才法医诶,做出这样有悖于职业道德的事情,太....特么正常了,她就说这人表面上是法医,实则内心比连环杀人凶手还要凶残,一脑补那个画面....呵呵
    “是啊,小师妹怎的等不及师兄就要嫁了呢?要不要逃婚?怎么说师兄也是西晋国的太子,拐带你走是绝对不成问题的,所以,小师妹,跟师兄私奔吧!”这调戏的话完全不带考虑的,畔之连白眼都不翻了,天知道,就因他的调戏,她被多少女人画个圈圈诅咒,私奔什么的....呵呵,师兄,你还是跟尸体做伴比较好。
    “你做梦!”伴随着那一声厉喝,几枚骨钉直袭他而去!畔之心咯噔一跳,貌似...变态师兄不会武功来着,只是一个念头的功夫,眼前这人身子一偏躲过了,只是他躲的时候,却并拉着她,最重要的是!他现在看她的目光复杂又阴冷,特么又是个精神分裂的,最重要的是....什么时候变身也通知一声啊,不然这厮直接下黑手对付她怎么办?
    “呵呵,三皇子殿下这是何意?”苏凉阶冷声道,那模样可不就活脱脱的那...苏凉阶么...畔之下意识的想要远离她一些了,只是她一动,他反而伸手拉住了她的袖子,冷笑道:“小师妹...怎的这么急着走?”
    卧戳,那小师妹从你嘴里说来惊悚味十足好么,你们两个精神分裂者慢慢玩,姐胆子小,真的不奉陪啊。
    畔之使劲的想要扯回自己的袖子,夏辰煦手指一动,又几枚骨钉滑出,直袭苏谅阶而去,他便只好撒手,畔之终于救回了袖子,果断的朝夏辰煦奔去,目前这种情况,投奔他比较合适,只是....师兄啊,你既身负变态之名,这简直就是被压制了啊,乃若不雄起,一定会被减戏份的,一定会的!
    以苏凉阶的身手,躲过那几枚骨钉之后,神色之间尽是狠戾,夏辰煦还待要动手,畔之对她摇饿了摇头,这地并不算偏,若这动手之事传了出去,岂不是会生出更多的事端?
    而那苏凉阶眼色变了几变之后,嘴角骤然上扬,整个人冷冽的气息忽而变的漫不经心了起来,畔之对她师兄如何熟悉?这又是变身回来的节奏了?能不能有个预兆啊,这情节展开的简直就玄幻片了!
    “又一情人?小师妹艳福不浅啊,真叫师兄伤心,怎的一个没看过,什么牛鬼蛇神都盯上了呢?”他啧啧出声,姿态潇洒从容,与之前的阴冷有了极大的变化,说出的话也暧昧的很,夏辰煦眼一冷,朝畔之看了看,沉声道:“他叫你小师妹?”
    呃....畔之哑然了,话说她之前还曾跟他相看两生厌来着,总共算来也没见过几次面,他又是敌国太子,这身份敏而又尴尬,要她怎么解释这什么师兄师妹的关系还真难,畔之憋的沉默了...
    苏凉阶见她如此,笑的跟只偷腥的狐狸,看到小师妹吃瘪生气什么的最有趣了,只是....怎的刚找到,就要成为别人家的媳妇呢,好心塞啊好心塞。
    “蠢货,看中了就枪回去,尤其是夏景容的女人,想必滋味极好。”脑中想起那‘苏凉阶’声音,听起来极为阴冷不甘,他冷然一笑,与之交流道:“蠢货?你要知道被压制的人是你,若非你还有点身手,危险的时候能利用一番,你以为你还能出来?还有收起你的龌龊心思,若敢对我家小师妹有任何企图,呵呵...你该明白什么叫做尸解与凌迟吧。”
    他的威胁与顾畔之如出一辙,却比之更狠,拿一百八十酷刑与几百种杀人手法与‘苏凉阶’交流过几天几夜,这种残魂什么的说来玄之又玄,从他附身在这人身上之时,残魂还不稳,而‘苏凉阶’也只是病重假死状态,两人算是势均力敌,只是最后才被他彻底压制,甚至有反掌控之迹象,毕竟对于对杀人手法与解剖学极为痴迷的人而言,这种纯精神上的交流不亚于凌迟。
    ‘苏谅阶’果断的闭嘴了,那什么....这种日日夜夜在血腥杀戮中沉沦,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妖孽,只要他一笑,脑中便会出现那些血腥而惊悚的画面,不断的重复刺激着他,这人真的是妖!
    沉默...尴尬的沉默,畔之被变态师兄盯的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也想着这不是说话的地,递给他一个眼色之后,约莫凭借着几年的默契,他该清楚她的意思才是。
    随即又微拉了与夏辰煦之间的剧烈,沉声道:“离王还在等我,我先进去了,三皇子请自便。”
    这便是对他的那句话直接避过了,甚至直接闪身走人,夏辰煦也没故意留她问话,毕竟这人多眼杂,也不好细问,只是深深的看了那苏凉阶一眼,方才慢慢的转过轮椅朝外行去,苏凉阶盯着看那远去的男子,无声的咧嘴笑了,真有意思...他似乎闻到了同类人的气息呢,且不知...他喜欢何种杀人手法?呵呵....
    ‘苏凉阶’:这是人吃人,人比人变态的世界,能把他这个曾经嚣张狠辣的人逼到沦为这种地步,他也只有...呵呵了。
    再次回到席宴之中,畔之的面色如常,夏景容正被那丈人拼酒呢,北岐王也就是个凑热闹的,众人也喝成了一团,气氛高涨的很,如今她身为离王妃,也没什么不长眼的人来惹她,至于那什么时候进宫的顾家姐妹,环视了一周也没见,倒是见了几位公主,那二公主也在其列,这次东紫国太子本是来求亲的,只是这内里换了一人,这亲也不知是求的成还是求不成了。
    三人酒力都极好,纵然拼酒,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尤其是夏景容与楼浮沉之间暗潮涌动,势同水火,一往这两人身边站上一站,都觉得渗的慌。
    “怎的还拼起来了?”畔之侧坐其旁压低声音问,这离得近了些,惹得那楼大叔更是眼红,还没嫁呢,就知道心疼夫君,半点不心疼他这老爹,他不灌死这小子,他就不姓楼!
    “没事,缙王要求,本王怎不敢作陪?”夏景容脸上露出些许笑意,眼底一片清明,显然这点酒还不够灌倒他,畔之也知分寸,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也不好过分干涉,只盯了楼浮沉一眼,意思很简单:该灌的已经灌的差不多了,也该收敛些了。
    楼浮沉看自家闺女用眼神警示他,心肝微抽,却假装没看见,该灌的还是灌,就连这灌酒的话也多的客气了些,让人根本婉拒不了,随后没多久,苏凉阶也换了衣物出来,一瞧这架势,也上敢着凑热闹,更是完全往死里灌他,那奉承起哄的话说的不知道有多好听,畔之整个人都惊呆了,师兄,你正常起来怎的这么奸诈?
    四国强人奇聚一堂,本该金戈铁马明争暗斗,从诗词歌赋到斗到人生理想什么的,至少,也不该像这么谈笑风生,一副一醉方休的模样啊,传说中的阳谋阴谋呢?风波诡谲呢?畔之身为居于夏景容身边的女子,看着几个人从小醉到大醉,终于慢慢的淡定了,剧情发展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她也没法子,话说,她这么浓妆打扮干什么来的?还是让她安静的当个背景墙吧。
    宴会终于散去,几大重要人物都喝高了,反正那个北岐王是被人抬下去的,楼浮沉也被下属搀扶走了,走之前面色甚好,显然对于灌醉了夏景容,他表示十分开心,苏凉阶好一些,盯着畔之看了半响,口中嘟囔说了一句:“小师妹,以后有人欺负你,你就找我,我帮你尸解了他。”
    声音不重,她却是听见了,脸色微怔,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勾起心底甚暖,虽然...他腹黑了些无耻了些也变态了些,对她诸多蹂躏,但,他总归是前世中较亲近的人,他过来了....真好。
    苏凉阶也被扶了下去,畔之也打算将那醉趴在案前的夏景容给搀扶起来,师兄与楼大叔可都下狠手呢,手还没覆盖上去,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眼底....波光流转,甚至带着几分水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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