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永溜进自己的大帐刚要坐下,一阵钻心的疼痛从体内溢了开来,片刻便传遍全身,丁永疼得一阵哆嗦,急忙坐下,运起力来。
    妖力自动走遍全身,把丁永的灵魂、五脏都保护起来,丁永的神识沉入丹田之中,就见丹田灵气当中一道黑色的阴气,正在拼命的冲击着丹田灵气的中心,无数的灵气汇成坚盾抵挡着它的进攻,丁永万想不到那面骨镜竟有这样的功效,他不敢大意把妖力调了过去,支持着灵气抵搞着阴气。
    妖力对阴气的克制性极重,不过片刻的工已经把阴气给包裹起来了。就在这个时候帐外一阵争吵声响起,丁永的神识从内视中收了回来,向外看去,就见数百僮族巫师把简族的帐区给围上了,他顾不得再驱除阴气。用妖力把阴气裹上,跳起来冲出去叫道:“干什么?你们为什么围住我们?”随着话音他已经到了帐区大门,双手一张把两家争吵的巫师们给分了开来。
    一名简人巫师看到丁永急忙跑了过来,略带委曲的道:“鬼林巫师,他们说我们这里藏了他们的敌人,非要搜查我们这里!”
    丁永冷哼一声,走过去,大声道:“那位僮人巫师带队?出来见我!”
    这些僮人巫师昨天都看到丁永一力战胜卢族三大巫师,僮奚国的人以尊崇勇士为风,巫师也不例外。听到丁永的话两名巫师急忙过来道:“鬼林巫师,我们是僮人的拉迪、克尔勒,我们奉命抓捕我们僮人的敌人,要搜查你们的帐区。”
    丁永看着这二人,紧皱眉头的道:“我记得僮奚国王上有令,将巫师分为天、地、玄、黄四级,凡低级修士见了高绢修士都要行跪礼,我是玄级中品,你们两个好像只是黄级高品巫师吧?你们怎么没有对我施礼啊?”
    拉迪、克尔勒同时一怔,他们僮族修士不向人敬礼也不是一天了,根本就没有把这个规矩放在心上,拉迪向前一步,跋扈的道:“我们僮族的巫师没有向外族巫师敬礼的习惯,还请鬼林巫师见谅。”他这么说还是看在丁永昨天大展神威的份上,不然早就翻脸了。
    丁永冷哼一声,道:“你们这个不向人敬礼的习惯非常不好,我帮你们改改!”说着话双手同时翻出,一把扣住拉迪、克尔勒二人的手臂,略微一转,把二人的手臂卸了下来,然后甩手丢了出去。
    拉迪、克尔勒怎么都没想到丁永还会有这样的本事,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立时昏了过去,丁永冷冷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随后回头向着那些围着他们的巫师沉声道:“你们现在还没有行礼的习惯吗?”
    数百僮人巫师竟然异口同声的答道:“没有!”跟着齐步上前,他们虽然都是巫师但悍不畏死的劲头还是让丁永一怔,但他马上眼中转冰寒一片,道:“我佩服你们的勇气,那好,我会接着教下去的!”说着阴阳鱼飞了出来。挡在他的身前,不停的转着,一边转一边向一起合去,银蛇一般的电光在阴阳鱼中间不住的跳跃着,所有的僮族巫师一齐开始念动咒语,大地翻腾,无数雪白的骷髅手爪从地下翻了出来,跟着骷髅们费力的从地下向上爬了起来,简人的巫师都是一些低等巫师,看到眼前这一切,一个个吓得脸色发白,身体发抖,但是他们终归没有逃走,还都战战兢兢的躲在丁永的身后。
    丁永正在加大阴阳鱼上的灵力,突然丹田之内一阵巨疼。那股阴气竟然这个时候突破了妖力的包裹冲进了灵力之中,大幅肆虐起来。
    跟着天空之上有人大吼道:“阴骨之力动了,那个人就在这附近!”随着话音各族的首领、大巫和重要人物向简人的帐区蜂拥而至,岩松手捧着那面鬼镜当先冲了过来,丁永的心猛的向下一沉,忖道:“不好,这股阴气竟然有让人追踪的作用。”
    各族首领从空中落下,眼看着简人门前一幅剑拔弩张的架势,鬼绡女先暴怒起来,大叫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说着一挥手五只血祭恶鬼浮了出来,鬼绡女恶狠狠的道:“给我出来一个人说个明白!”
    一名僮族修士站出来道:“我们是按照岩松大巫的指点追查到这的,可是你们的鬼林巫师不但不让我们进去搜查还打伤了我们两位巫师。”
    岩松一转头凶戾的看着丁永,道:“你想干什么?”
    丁永慢慢的把阴阳鱼收了回来,道:“我只是想要教会他们两个要懂得一点礼貌,在进入别人的帐区之前先学会做人的基本准则。”
    岩松怒叱一声道:“你胡扯什么?如果我们僮人的敌人逃了。那你担当的得起吗?”
    丁永冷笑一声道:“我为什么要担当?你们僮族那么多历害的巫师,你们怎么不去担当?如果你们肯担当你们的敌人也不会从你们僮人的地盘跑出来,让你们满世界像狗一样的找了。”
    丁永的话恶毒到了极点,岩松怒吼一声,一股强劲的威严向着丁永罩了下去,他虽然已经暴怒到了极点,但还没有杀死丁永的想法,只打算让丁永吃些苦头。
    但岩松万想不到的是他的威压刚向丁永冲去,丁永手中早已备好的月牙铲符宝便冲了出来,向着他的胸口铲去。
    岩松怒喝一声。手中的骨镜白光暴射,月牙铲身上的灵力急速消退,但还是一直向前飞着,猛的撞在骨镜身上,这才散去,岩松被震得一阵摇晃,骨镜似呼被激怒了,从岩松的手中冲了出来,狠狠的拍向丁永。
    丁永手中第二件符宝催动,一柄巨大的金刚杵从天而降向着岩松拍去,金刚杵冲出去之后丁永才闪身躲避,速度慢了半拍,骨镜拍在他的肩上,将他拍了出去,金刚杵也拍了下去。只是岩松身周浮起一层骨甲,金刚杵被震得倒飞回去,饶是如此岩松也被震得连连后退,险希呼坐倒在地。
    丁永一口唾掉嘴里的污血,怒叱道:“好啊。岩松大巫这一下是为卢西多王子报仇啊!”他昨天打得卢西多吐血,今天又被卢西多身边大巫打伤,这的确有些像是僮族找麻烦报仇来了。
    巴兰沉声道:“我们僮族做什么有着我们的原则,报仇这种事以后大王子会来找你的。岩松,做你该做的事!”
    岩松强压怒火。招回鬼镜重新探查起来,一股黑气在骨镜当中游走着,最后形成了两个箭头,向着丁永指了过去,另一个却指向了简人内帐。
    岩松脸色一变,一把抓住丁永叫道:“刚才袭击我并杀了弟弟岩龙的是不是你?”
    丁永神色有些昏沉,听到这话猛的睁开眼睛,嘲讽的看着岩松狠唾一口道:“你们……僮人就是这样的能耐吗?你们要是想杀我只管来好了,何苦编造这样的谎言!你弟弟岩龙我昨天在祭台之上见过了,也是高阶巫师,你认为我一个中阶巫师杀得了他吗?哈、哈、哈……这太可笑了!”
    鬼绡女实在忍不住了,甩开紧紧抓住他的鬼业,冲过来推开岩松道:“你不是想搜吗?进去搜好了!”一直远远看着扈九霄也开口道:“岩松大巫,你的镜子上不是有两个箭头吗,为什么不看看那个?”
    扈九霄的话音刚落,就听一声历啸,跟着一个人影从简人大帐的后面闪了出来,向着远方逃去,众巫师一齐出手,但他的身子在半空就消失了。所有的攻击都落空了。
    那个人再次现出人形,长啸一声,纵身而去,巴兰大吼一声道:“追上去,不然我们僮奚国的脸就丢尽了!”众人不管愿意不愿意都听令追了下去,只有鬼绡女一个人留在那里,抱着丁永不停的运功,逼着丁永体内的阴寒之气。
    众人一口气追出去多远,前面那个人忽隐忽显,转眼转过一道山峰。那个人冷笑几声,就那样消失了,留下的只有一峰顶的黄烟,这些人无奈只能退了回来,此时不用人说,岩松自己都认为自己说丁永的话是错得了,可他们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个带着他们转了一圈人,其时是丁永用鬼镜中的黄烟凝出来的,跑了一会丁永就下令黄烟散去,过一会再聚,如是者几回总算把他们给骗住了。
    丁永连中两下骨镜,体内的阴寒之气极重,五族大会剩下的日子,他只能躺在帐蓬里呆着了,好在他前些天也是这样待着,倒也习惯了。
    五族议到最后,僮族把原本握到手中的利益大半给了出去,原来他们已经认定是残雪湖在和他们做对了,两位大巫脱思里、速达不伦台已经前往残雪湖讨要说法去了,一但不成只怕又要开战,僮族这才不得已的把利益让了出去,以便五族能和他们齐心对付残雪湖。
    鬼绡女对分到手的东西,以及商议好的物产交换都非常满意,心情愉悦的带着族人返回简族的居住地,一路之上,她精心伺候着丁永,表现得就像一个小妻子一样的乖巧,对丁永的爱意在她不知不觉当中增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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