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飞惊惧交加,但却不得不出手,袖里飞出一柄玉石宝剑劈在水丝之上,水丝立时断去,但血还是顺着断丝飞溅开来,血珠跳舞一般飞起,打在王海飞、方永祥、螺久三人的脸上,再看段雪早已经吓得昏死过去了。
    螺久阴沉着脸,抹去血珠,道:“好啊,我本来还为你们准备了这间精舍,让你们歇歇再来打擂,既然你们找死,那就来吧!”
    王海飞一脸惶恐的道:“前辈,我师妹无知。她根本就没打擂的能力,还请前……。”
    “闭嘴!”螺久用力一挥手道:“你们师妹既然出了手,那就要比完,除非你来替他!一柱香的时间,你看看你能不能撑下来吧!”
    王海飞面若死灰。他现在状态正是最差的时候,那里有信心能战胜一个金丹期修士的分身啊,但螺久既然咬住了他,那他再想退出也是不可能的了。
    姜宁儿把段雪扶了起来,将缠在她身上的断丝都除了下去,只是血还在淌着,螺久怪笑道:“你若不肯出手我也不来逼你,只是那个小丫头不得我的小螺磨粉,是不会止血的,虽然她这样流血而死白白浪费了一幅好皮囊。我却也不会心疼的。”
    王海飞一咬道:“你把小螺给我,我来与你比就是了!”
    “好!”螺久赞道:“这才像个英雄救美的丈夫,给你!”一扬手一只小螺飞了过去,王海飞把小螺交给姜宁儿,然后深施一礼道:“姜姑娘,我把师妹就交给你了,若是我有个……还望你能能看护与她,这鱼骨珠有没有倒不要紧,只要能留住她一条命就是了。”
    姜宁儿点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王海飞回身向螺久沉声道:“来吧!我来和你一战!”说完玉石宝剑向着螺久劈了过去。
    螺久身子向后飞起,怪声道:“急什么,我们若是在这里动手,岂有毁坏了这间精舍,你们这里的人只怕不会都和你们南楚盟一样急着动手,还想歇息一下呢,我们到擂台处去打!”说着他已经飞过精舍。
    王海飞长笑一声,道:“去就去!”也跟着飞了过去,丁永四人都清楚这一战王海飞九成要输,他们自然不会放过看看螺久底牌的机会,也跟着飞了过去。
    精舍后面有一块平整的草地,正中处修剪了一个圆形的擂台,螺久飞到擂台上,一抖手,一支信香落在地上点燃,长声道:“你若在这信香烧完之前输了,那就是我口中之食了!”
    螺久说话的时候背对王海飞,王海飞大声道:“那好,我便看看,我能不能支撑这一柱香!”一甩手玉剑向着地面飞去。钻进土中,他的面前浮出一个大瓦瓮,把他罩了起来,一百零八支蜈蚣钉从瓮里飞了出来,在螺久的身前布成一个天罡地煞大阵。
    螺久长笑道:“这阵法不错,只可惜你这些蜈蚣钉都是些下阶法器,想要拿他来对付我还差了些!”说着螺壳再次出手,向着钉阵撞去,离着钉阵还远,螺壳当中喷出无数的小螺来,每个都吐出一根水丝缠上一枚蜈蚣钉,蜈蚣钉立时生绣变朽,灵力褪去,从空中一枚枚的落了下去。
    王海飞眼见大阵还没等发挥作用就完了,急忙又抛出近百张符箓。向着螺久砸去,血练场中庸江派留下的多是符箓,王海飞他们一共收集了数百张,分别携带,此时他自己身上的高级符箓都丢出来了。
    螺久冷笑一声,身子向下一伏,竟化成一只大螺,符箓砸在上面都被挡了开来。
    地面一动,那柄玉石剑冲了出来,直取螺久,螺久的本身螺壳和玉石剑撞在一起,壳上被磕得落下一蓬粉来,螺久怒喝一声,所有的小螺一齐飞回,无数的水丝把玉石剑给缠住了。水丝的腐蚀之力不停的向着玉石剑上冲去,只是玉石剑上一道道润色光华闪耀,水丝竟拿他全无办法。
    小螺的水丝忽然同时变黑,螺久怒吼一声,身子重新化成人形,向后暴退十几步,叫道:“你的钉子上面竟然有毒!”
    王海飞眼见得手,欣喜若狂,身体推着大瓮向前冲去,把螺久撞翻在地。跟着玉石剑颤了两下,水丝全断,它向着螺久飞射过去,一剑将螺久钉在地上。
    王海飞万想不到就这样就把螺久战败了,不由得从瓮中钻了出来,有些发傻的看着螺久的本体螺壳,突然那枚飞出无数小螺的螺壳闪电一般撞了过来,尖端刺进王海飞的体内,螺久从螺壳里探出头来,奸诈的笑着,道:“你以为你的那点毒真就能伤我吗!”说话音王海飞的血肉飞速的进入螺久的体内,王海飞恐惧的叫着,身体转眼变成人干。
    螺久把王海飞的干尸丢下,转身飞到本体螺壳前,把那柄玉石剑取下来。看了看,道:“好一口‘温玉宝剑’,只可惜这样的土系上灵宝却被你给糟蹋了!”说完回头看着丁永四人,叫道:“你们谁还来!”这个时候信香才燃了一半。
    四人眼见螺久吸食了王海飞之后,神彩飞扬。那里还愿意去触眉头,同时道:“我等想歇息一下,还是明天再向前辈讨教吧。”螺久怪笑一阵,转身飞走了。
    四个回到精舍,无精打采的盘算着。只是谁也没有想出战败螺久的法子,躺在姜宁儿怀里的段雪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姜宁儿早把螺粉给段雪涂了,她醒来之后,四下看看,问道:“姜姐姐,王师兄那里去了?那个老怪物呢。”
    姜宁儿冷冷的道:“王师兄已经死在那个老怪物的手中了,段家妹子,你最好安稳一点不要再惹事了!”若不是段雪的莽撞,王海飞未必就不能通过血练。
    段雪眼中珠泪滚落,哭道:“不可能,王师兄身上带着我爹的温玉神剑,那个老怪物怎么可能杀得了他呢!”说着跳起来道:“我去找他!”向着门外就跑,丁永一纵身过去,抓住她的手臂,喝道:“你没听姜师姐说吗?你的保护都不在了,你最好安稳一点,再闹下去,没人能救得了你!”说完一甩手把段雪丢在姜宁儿身前,段雪委曲的哭了起来。
    方永祥皱了皱眉头道:“明天谁来打这第一阵?那温玉宝剑是土系灵宝,正克着螺久。可还是败了,我们这些人那还能有那么高强的宝物了?”
    孟善哼了一声,道:“我认为明天该由方师兄您来下场,您手上拿着阴阳鱼、烈火赤光镜两件宝物,应该能战胜那个老怪物,若是您能把他给宰了,不是就帮了我们大忙了吗。”
    方永祥看了孟善一声道:“阴阳鱼的雷电之力并不能克制水系灵宝,而烈火赤光镜用过一次之后,要二十四个时辰以后才能再用,我现在可是一点对付螺老怪的能力也没有啊。”
    丁永沉思着道:“我看明天应该由姜师姐和孟师弟出战。你们联手的功力应该能撑过一柱香的工夫,而后天方师兄的烈火赤光镜也恢复了,足可与螺老怪一战,而我则在最后一天出战,螺老怪在你们两天的鏊战之下,应该有所懈怠,我师父还给了我两三件符宝,足可和他缠斗到一柱香解束了。”
    孟善和姜宁儿都点头答应,方永祥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内哄的时候,他沉声道:“就依你的办法好了,只是那个段丫头怎么办?”
    丁永咳了一声,道:“段姑娘若是听人劝,还是捏破遁符回去吧!”说完闭上双目行起功来,段雪听了这话更加伤心,大哭起来。
    第二天一早,五个人一齐走出精舍,段雪昨天拒绝了丁永的提意,坚持要在第四天丁永出战之后去登擂挑战螺久,也跟着出来了。
    螺久早就坐在擂台上等着了,看见众人二目一翻,道:“你们谁来啊!”
    孟善、姜宁儿对视一眼,互握对方,喝道:“我们来!”同时飞起向着擂台冲到,没等落下,姜宁儿身上的子母白玉环先飞出来挡在了身前,孟善的丧门锉带着一阵刺耳的响声向着螺久飞去。
    螺久不顾打向自己的丧门锉,一挥手螺壳翻转着飞了出去,并大声道:“我的鹦鹉螺来了!”众人这才看清,那螺壳果然形同鹦鹉一般,长着一个勾喙,就是这个喙嘴,昨日刺死的王海飞。
    孟善的丧门锉离着螺久还有一步之遥,螺久故计重演化出本体螺壳,丧门锉打在螺壳之上,被震得翻滚着飞了回去,同时鹦鹉螺撞到子母白玉环上,十二枚玉环一齐颤响,悦耳的声音响彻四空。
    孟善和姜宁儿同时长声道:“冰露同缘!”四手高举,四目向天,他们的身体周围浮出无数的冰露珠,螺久脸色凝重的看着,喃喃的道:“没想到竟会遇上寒水玄功和露水决的联手,老夫还真要试试你们有没有传说中那么了得了!”说着手臂一推,鹦鹉螺停止翻转,喷出那些小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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